13、第十一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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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男人重要的是气势啊气势不是身高——混蛋你小子在比什么！」（上）
真选组会议室。
不算太大的和式房间里正面对面坐着几人。
房间并没有开灯，只有蜡烛在一边缓慢燃烧着。烛火摇曳，晃动一室昏黄。
此时正是真选组难得一次的重要会议。土方十四郎坐在房间上首，沉默的看着下方的各队队长。
没有人说话，安静的能清晰听见蜡烛燃烧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听着，”
一片压抑中，坐得笔直的土方十四郎终于出声打破沉默，“几天后的庆祝祭典，已经确定将军要去了。”
刘海有稍许凌乱的垂在额前，双眸锐利，表情严肃，声音是带着沙哑的磁性，充满震慑力。
今天的土方队长一如既往的帅气！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坐在下方的真选组各番队队长：冲田总悟，斋藤终……移到门边时，在披着真选组外套双手环胸靠着门、一脸悠闲闭着眼的黑发少年身上顿了顿，然后收回目光。
“同样，不只是将军，各路小虫子也会昏了头脑的撞过来。”
土方压低了声音，随之命令道：“听好了，祭典当日全员保护将军！*（*注，引用原著，下同。）”
“将军要是擦破点皮，我们就集体脑袋搬家了，都给我把弦绷紧了！*
“可疑的家伙不用犹豫，全部给我放倒！责任由我来负……*”
“是真的吗？那我看到武士就挨个全砍了，之后就拜托了。*”
土方话音刚落，盘腿坐在较前位置的冲田总悟就眼睛一亮，感激的说。
没什么起伏的音调，干净的声线，立刻打破了房间里肃穆沉重的气氛。
“大家听好，刚才的话当我没说。*”土方目视其他队长，面不改色的反悔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停了停，继续之前的话，“此外，有一个情报尚未得到确认，不过……
“有情报说有个不得了的家伙来了江户……*”
不得了？
靠着门漫不经心的听着土方说话的云雀恭弥闻言睁开眼。
无声的打了个哈欠，他挑眉看向好像正回忆着什么的土方十四郎。
“……不是曾经有数十名幕府官吏在和式酒屋会谈时被全部砍杀了吗？”
土方声音带着沉重，闭着眼沉思。
冰冷的武士刀，一片血雨，眨眼之间，刚还在谈笑的人就倒在血泊里。
锐利的眸子睁开，目光如箭，“那个事件就是他所为，是攘夷浪士中最过激最危险的男人……
“高杉晋助！”
云雀恭弥垂垂眼睑，表情淡然，漠不关心的又打了个哈欠。
高杉晋助这个名字他曾在山崎退整理出的资料上看过。说是过激又危险，但在云雀眼里看来，无非是做了一系列破坏风纪且没有什么意义的事。
——就跟桂小太郎一样，不过比桂更大胆更疯狂。
啧，这次是想在他的地盘上破坏祭典吗？
云雀恭弥冷哼，头上的呆毛不悦的晃了晃。
提取有用的消息后，觉得听下去再没有价值，他果断转身离开，真选组制服在背后带起一阵风。
“Hibari～Hibari～”
刚走了两步，一只小黄鸟就扑扇着翅膀从走廊深处飞过来，降落到他的头顶，正好把呆毛压下去了。
“咬杀～咬杀～”感受到自家主人情绪的云豆仰着脑袋叫着，被誉为真选组最恐怖词汇之一的词语从它口中说出来反而增添了不少的可爱。
“……是呢。”
离开真选组会议室一段距离后，云雀轻轻歪头，轻轻回应道。
“咬杀……”他重复一遍，嘴角轻轻上挑，笑得危险而冰冷，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漂亮的灰色凤眸更是划过一道亮光，炫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破坏风纪的，都要被我咬杀。”
＊
那边，被真选组提及的主人公刚结束了对平贺源外的煽动，抬脚正要走。
“……你知道真选组新上任了一个局长吗。”
一直沉默听着他说话的平贺源外突然开了口。
“哼……”
停下脚步，满不在乎的吐出口烟，带着斗笠的高杉晋助背对着对方冷哼，嘴角挂起不屑讽刺的冷笑，“你就是想说这个？”
“……今天早上我看见他了。”手里修机器的动作并没停下，平贺源外闷头说道，“和传闻一样，披着制服，黑发，看年龄不过十五六岁……还只是个孩子。不过，你们不可能不在他身上下手吧？”
“……呵。”回答他的是高杉晋助的冷笑。
穿着华丽紫底金蝶纹样浴衣，踏着木屐的高杉晋助回过头，抬高下巴，眼底是满满的嘲讽反问道：“什么时候你对幕府手下也有怜悯之心了？更何况……”
他拉了拉头上的斗笠，垂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
他缓缓向河堤上走去，声音里是不明意味的笑意，“……我现在只是想让祭典更华丽些。”
木屐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规律的声音，然后一下一下，渐渐远去直到消失。
蹲在地上的平贺源外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擦额头的汗，另一只手抚摸着面前的机器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三郎……拿着毛巾的手紧紧握成拳。
＊
云雀恭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脚下是有了些年头却保养的很好的木地板，两边是紧闭的和式房间。寂静的走廊回响着皮鞋与地板相碰的声音，隐隐能听到期间夹杂着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了看头顶。
屋子翻修工程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了，寺久辰请来都是各个星球的天人中有名的建筑大师，设计，建造，装修……涉及了各个环节，甚至有专门的人控制噪音的大小。
因此翻修房屋这样的大工程所发出的声音并不像以前修理不小心破坏的风纪室那样吵，而是微乎其微的。如果不是在极静的环境认真听根本就听不到。再加上造成的影响除了使里面的房间黑一些、占用了下院子，一部分不太注重细节还没去院子的真选组成员还不知道头顶、仅隔着木板的屋顶上汇聚了多少精英呢。
如果让人类去做，以现在的科技水平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这就是天人带来的好处。
在云雀恭弥看来，天人还是地球人都无所谓，他只注重能力的强弱，而不是种族。
如果有个星球尽是实力强大的人，哪怕一个个都长得跟哥梅拉、跟鼻青脸肿的小怪兽一样，不用怀疑，云雀恭弥在那里一定生活的相当好，整天都是笑容——当然不排除某天他可能会对那群有碍观瞻的怪物产生不耐烦的情绪而通通咬杀掉，之后劫了飞船去另一个他想去的星球。
收回视线，不知道作者内心腹诽的云雀恭弥决定难得一次宽容的忽略掉屋顶上的声响，继续向前走。
然而没走几米，他又停下了脚步。
右边的副长室大敞着门，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云雀恭弥并没在副长室里的摆设上多放一丝注意力，而是把目光定在高挂墙上的一面锦旗上。
红底金字，边缘镶着金边流苏。
很……眼熟。
他眯了眯眼，迈步走进去。
红底金边……这样的搭配说起来真的很普通，很大众。但云雀恭弥确定自己以前一定和这种搭配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致于现在他的内心浮现起一种熟悉怀念想将它拿走的感觉。
在哪里见过……
他一言不发的盯着锦旗，大脑开始快速搜索。
云豆乖巧的窝在他脑袋上，一动不动。
……
………
…………
对了。
一阵沉默后，云雀恭弥又眯了眯眼，眸子越发寒冷。
红底金边金字，是表明风纪委员身份的风纪袖标……
怪不得他总觉得外套袖子上少了什么。
他再次轻翘嘴角，意味不明的笑起来，双眸流露出危险的光采。
自从扇子给了他那所谓的解释时他就觉得奇怪了，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深究进去。
依照他的性子，任何不在掌控之内的，不管危险不危险他都要彻底的查清楚直到控制在手心。不弄清一切与他相关的事而是选择放弃离开，将自己性命交给其他人、物而非自己控制可不是他的性格——不然十年后，作为风纪财团总裁的恭先生也就不会费心费力去研究匣子了。
那么当时为什么他却没有多想，只从扇子一人口中了解情况就把这事抛在脑后？这不是很奇怪吗。
而且扇子的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合情合理，但仔细一想怎么听怎么牵强。比如，扇子的能力真的是只能让别人穿越时空吗？她又是怎么得到的？她又为何能那么清楚将每个人所引发的不同影响都解释的那么清楚？还有那个女孩，为什么当时他看到她就突然不生气了？看她的表现，精神明明很正常，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他为什么会相信扇子的说辞？扇子的能力究竟是什么，还有什么？
如果说她没有隐瞒把一切能力都告诉他了，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信，那么她所隐瞒的是什么，导致他做出不像他的举动是不是也是因为她的能力？
他记得她提及过蓝波的十年火箭炮和白兰，老实说他对十年火箭炮的了解也是在被送到十年后才从草壁口中了解到的。言语中透露着她没去过他所在世界的扇子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穿越时空，这样强悍的能力，真的没有代价吗？
不过是因为被迫非自愿穿越，他就付出了所谓的代价，难道那些能力对扇子来说没有代价？还有那代价也听起来着实可笑：失去了对并盛的执念。
执念？什么执念？想回到并盛的执念？还是维护并盛的执念？明明记忆没有缺失，从他会生气会恼怒会放松的情况看，他的情绪也很正常，那么执念——这样一个如此抽象的概念，又是怎么让它失去的？所谓规则？……
这些念头在云雀恭弥脑子里转的飞快，不屑的冷哼一声，他伸出手，指尖碰到了软软的布料。
……记忆里明明他一直带着风纪袖标，为什么连枕头被子都来到了这个世界，他却没发现应该别在袖子上的风纪的袖标的存在？甚至忘了它的存在，以致于今天看到这面锦旗才想起他以前绝对不会忽视掉的东西，并且想了很久才想到袖标……
可以肯定，他绝对被什么特殊的能力影响了。想到这个世界的怪异，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袖标……
难道那个袖标有什么意义吗？
啧。
他用力扯下锦旗，嘴角勾起一个兴味的笑容。
真相究竟是什么，他一定会弄清楚的。草食动物……既然敢欺骗他，那就做好被他咬杀的准备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一章（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