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不放手 ...
-
第十二章·不放手
心虚了，她心虚了……被萨菲罗斯眼神看得满心发颤的小小，微微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还是去收拾一下杂物房吧。”
眼角余光只见银发少年微微垂头，小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却听到一声犹如天籁的回答。
“不用麻烦了，就你房间吧。”
如果要形容此时小小的心情，那就是百花盛放万物回春春光灿烂……好吧，作者词汇不足，找不到四字词来形容了。
“来，我带你去房间。”说话间，小小已经拖着萨菲罗斯步向房间，颇有种生怕他后悔的模样。
一拧房门，巨大的海报顿时映入二人眼帘。
萨菲罗斯现在已经毫不惊讶了，任谁曾经被人倾诉N多赤|裸|裸的话语再看到各式自己人像的收藏之后，大概都是不会再惊讶的了。
房间并不算凌乱，这大概得益于小小今早突发奇想地收拾了一下。
比起神罗那个整洁得毫无人气的房间，这样的才是正常的吧？萨菲罗斯微微垂眸，伸手将小小推过来的睡衣推回去，暗暗忍耐着将它八刀一闪的冲动。
……呃，貌似现在他想八刀一闪也没有正宗给他用=_=。
本来想让他穿上表弟曾经穿过的布偶睡衣，可惜……小小被萨菲罗斯那双绿眸看得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自身虽然毫无武力值，但小小的直觉让她觉得自己还是安分点好，反正他都已经答应一起睡了，有一就有二，睡多了，说不定他就不害羞愿意穿给她看？
作者语：除非萨殿头脑发热，否则你继续做白日梦吧。
热了杯牛奶给少年喝之后，小小就鬼鬼祟祟地拿了洗漱的衣服出房门洗澡去。
刚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少年看她的眼神诡异非常……摇了摇头，在浴缸中伸了个懒腰，小小抚摸了一下那破损的一角，貌似她下意识忽略了些什么。
洗完澡，换上一身格子珊瑚绒睡衣，小小心理平衡了点。他不肯穿那套萌到爆的布偶装，但现在她和他穿着同款的睡衣啊~这个算不算情侣装？或者亲子装？
暗暗为自己怪阿姨的想法汗颜，小小在自己房门前踌躇了。
她可以很大胆地邀请他同床，但真正到睡觉的时候，她就有点忐忑了。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她一个不小心在睡梦中作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举动，例如捏少年的JJ……好吧，这句话只是作者为了响应自己的偶像日娘子的留言而加上去的，请无视吧。
收拾好起伏不定的心情，小小若无其事地走进房间，再若无其事地和萨菲罗斯并排而睡，二人中间隔开了一段三十厘米的距离。
私心里，小小是很想抱着这个顶级美人正太睡觉的，但为了自己所剩不多的形象，还是忍痛放弃罢了。
时间慢慢流逝，小小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小小微微侧头，刚想欣赏少年的睡颜，却发现本应睡着的他竟然和她一样睁大眼。
今夜有朦胧的月色，房间的窗帘并没有拉上，那淡淡的光芒洒在少年的银发上，竟美丽得让她失神。
而在这夜色中，小小和他靠得很近，所以她可以看到少年的脸，那绿色的眼眸如水面般没有丝毫涟漪，纯粹的绿让他显得更加脆弱。
“萨菲，睡觉的时候要摘下隐形眼镜。”虽然几度被美色所惑，小小却想起了这个问题，不由推了推他。
闻言，萨菲罗斯眨了眨眼，那单纯的眼神看得小小差点动手抱着他，卖萌是可耻的，少年！
“我没戴隐形眼镜。”萨菲罗斯淡淡回道。
“那是天生的吗？”小小惊讶，再次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眼。
“……嗯。”萨菲罗斯模糊应了一声，姑且当它是吧。
“……”这下，小小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种异色的眼眸，除了某些特殊人群之外，还真的很少有。而身为一个看过太多小说的宅女，小小知道其中一类人群的孩子眸色通常都很奇异——那类人的特征是乱|伦。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说法有没有根据，但小小联想起他对父母的冰冷态度，不由想歪了，却想不出任何语句来接着话题。
两人又恢复成默默无语的状态。
小小数星星数月亮，直到快两点的时候才开始有睡意，神智昏昏沉沉的就快进入梦中。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平和的呼吸就以为睡着的人，实际上一直都很清醒。
窗外偶尔传来一阵风声，房间里静谧一片，月色朦胧，气氛恬淡。
当感觉到小小快睡着，萨菲罗斯微微启唇，用清冽的声音轻声问道，“小小，在你的眼里，萨菲罗斯是不是个笑话？”
这是他躺在床上对自己人生回顾后所得出来的结论。
“……嗯？什么？”小小打了个哈欠，哝语一声，“当然不是……”
“如果萨菲罗斯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只是个游戏的角色，你觉得他会怎么样呢？”不自觉地用上了催眠的语气，萨菲罗斯凝视着小小，某些被他压下来的情绪渐渐浮现。
“没怎么样，顶多毁灭世界……”睡意浅了，小小却懒得睁开眼，也就没发现身旁少年的不寻常，“但是为什么要在乎这个？明明自己就活生生地在这个世界上。”
突然，曾经看过的一句话划过脑海，小小转了个身面对萨菲罗斯，睁开眼对上他无波无痕的眼，“有句话说得好，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萨菲罗斯跟着念了一遍，声音仿佛从心底发出一样，那般叹息的语气如同经过时光的陈酿。
“对啊，这话是不是很装13？”小小单眼眨了眨，勾唇笑道。
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或者说是带了点学术研讨的气氛，就这么一下子哗啦啦地没了。
萨菲罗斯不懂那句禅语的意思，却可以理解它的意境，也没有在意小小的故意调笑，只是微微叹道，“说得简单……”
“啊，没错，说得简单，要做到就不容易。”小小笑了笑，继续和自认为是同好的他讨论，“但你也想想，我现在这个世界说不定也是某人设定的世界，作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过好自己的日子，管其他干什么？”
反正说开了，小小继续道，“你看过网上的讨论吗？其实一早就有人提出，现在我们玩的游戏、看的小说，说不定就是世界的投影，让某些灵感强的人将他弄成游戏、小说给别人看的。”
鬼使神差的，小小伸手摸了摸萨菲罗斯的脸，月华下与她四目交接的银发少年面无表情，小小喃喃道，“而且我觉得，如果萨菲罗斯知道一切的话……”
话音一顿，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少年酷似萨菲罗斯的容颜，小小将心底的话吐出，仿佛在对着她憧憬的对象所说一样，神情温柔而虔诚，“说不定这是一个天赐的机缘。至少他不再被蒙在鼓里，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路，作为‘萨菲罗斯’而活，活得自由，活得快乐。”
……重新选择自己的路？可以吗？希冀的目光在绿眸深处一划而过，萨菲罗斯的神情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神秘而虚幻。
猛地发觉自己的手竟然放在少年的脸上吃豆腐，小小连忙缩手。果然，要忍耐怪阿姨的心理真的很难啊T^T 拉了拉被子，小小就将自己埋在里面。
笑意在眼底溢出，萨菲罗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之前说，萨菲罗斯是个温柔的人，你很喜欢他？”
“是啊，可惜他就是太温柔，太懂事了，在黑化之前从来就没有任性过。”小小纳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而且他也太玻璃心了，内心过于敏感还经常往坏处去想，真要不得。”
等了等，也依然没有少年的声音，小小被闷得呼吸不畅，不由颓败地将被子拉开，对着少年道，“ne，萨菲，如果我在萨菲罗斯身边，我一定会效仿马大哥咆哮一番，再效仿猪哥哥摇醒他，叫他自私点，不需要如此隐忍，然后叫他暴打杰内西斯一顿，再挑飞宝条，抛开杰诺瓦，最后永远捉紧他不放手！”
“……是吗？”萨菲罗斯的表情很复杂，正如同他现在的心情。
“当然！杰内西斯那二货就是欠揍，至于宝条那猥琐男就应该被爆……”被一双水晶绿眸看着，小小义愤填膺的征讨语因为突然醒悟听众是个未成年而顿住。乖乖，差点在他面前说“爆菊”一词，瀑布汗……
“好了，萨菲，虽然我习惯很晚才睡，但你不行，不许再聊了，快睡。”虽然大家有共同的爱好，她也不介意继续讨论，但为免再祸从口出，小小觉得她还是收口的好。
于是，房间又恢复了平静，只余下轻微的呼吸声。
或者是因为今天太兴奋，又或者是因为刚才聊了太多，没过多久，小小就真的睡着了。
和她甜美的睡颜不同，身旁的少年俊脸冰冷，没有丝毫表情。
睁开眼，透澈的绿眸内毫无睡意，萨菲罗斯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深深地凝视小小。
……自私点？
……永远捉紧他不放手？
突然知晓身世，突然来到陌生的世界，所有的彷徨和恐惧，自懂事起就挥之不去的对自己的迷惘，竟然在她身上得到了平复。
从来都是古井无波的心底，第一次有了名为占有欲的涟漪。
一直被视为无欲无求的他，突然觉得她的这个主意不错——捉紧，不放手。
“小小，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理，话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声音近乎呢喃耳语，萨菲罗斯伸手抚摸了下小小的脸，微微掩眸，决定自私一会。
或者……他只是不想再一个人吧？
“如果你失信，我会亲手杀死你……”如果这最后的信任，换来的依然是毫不留情的放手，那他不介意做一次灭世魔王。
仿佛被他散发出来的气势冷着，也仿佛知道他的心意，小小的身子缩了缩，双手无意识地将萨菲罗斯搂住。
身子不由一僵，萨菲罗斯深深看了她一眼，云层正好经过，掩去淡淡的月色，也掩盖了少年一瞬间温柔下来的眼神。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不放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