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尽》杯久

7、第七章

　　第七章：｛文灿｝
　　携众生，赴黄泉。
　　昆仑颠，弃之绝。
　　尘衫难，萧魂丽。
　　古道边，狂柏林。
　　仙子藤，哭悲决。
　　｛文灿｝
　　在大楼的会议室里。
　　大明星方琼，经纪人文灿，律师和我。
　　一切事宜谈妥，律师交代完走了，方琼也准备离去。
　　我叫住了文灿。
　　如此，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下我们两个。
　　我说，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吗。
　　他说，记得，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本想说和解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我改了。
　　“我想看到我认识的那个文灿。”
　　说完，他愣了一下，用逐渐冰冷的眼神凝视着我。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不行吗。”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我很高兴他那么说。
　　“那很好。”
　　“可是，我不知道以前你认识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了。你能说出来吗。”危险的信号，我却无所畏惧。
　　“你记不记得我和你提过的我的男朋友华斌。”
　　“怎么，我们很像？”
　　我苦笑：“他和你以前很像。”
　　我先认识了古桦，他和华斌有一样的气质。
　　可是我却喜欢上了后来的华斌。
　　因为古桦没有和你相似的笑容，而华斌却有。
　　可能你不知道，小学并校后我迟到的第一天，我看到了你，一个对我微笑的男孩。
　　没有嘲笑、没有讽刺，只是纯粹干净而友好的笑容。
　　我生活的大家庭里面，没有一个人会对你真心的笑。
　　你的笑容是我曾经一直追求的，那时候我误以为这种感情是喜欢。
　　可是直到遇到华斌，我才知道，那不是喜欢只是一种向往。
　　现在你变了，没有了那种笑容。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找回曾经的你，不要让逝去的人为你感到悲哀。”
　　我看到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僵硬。
　　童年的伤痛不仅仅是用时间的治疗，还需要一份爱的原谅。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闭上了双眼。
　　嘴角一抹苦涩的微翘泄露了他眸中的秘密。
　　又是漫长的等待。
　　“好，我答应你。等唱片发行后，你就会看到以前的我。”
　　我微笑：“勉强的，不需要。”
　　他也微笑：“真实的，不勉强。”
　　我点头，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他亦伸手：“合作愉快。”
　　咖啡厅：
　　约的华斌。来了华斌和黛眉。
　　“想知道结果吗？”
　　“我想知道文灿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你猜。”
　　沉默的对白来自我和华斌。
　　“青晓，我想。。你不要为难文灿。”
　　“放心，我没有那么趁人之危。我只是让他变回原来的那个我认识的男孩。”
　　看着华斌僵掉的表情，我那个笑啊。
　　“如果他变回来了，那你是要和他在一起吗？”
　　“你认为呢。”我闷笑。
　　吃瘪的华斌有着一股小孩子气。
　　一旁的黛眉也是闷笑连连。
　　又一个礼拜，在试音棚。
　　一个人在的空间里，只能看着外面的人或笑或哭或冷或僵的表情，感叹人类真是一个极具戏剧性的角色。
　　一曲唱完，几乎所有的人都送了一口气。
　　等他们回味过来的时候，方琼和她的指导老师相互看了一眼，对我笑了，是感激的笑容。
　　接下来，不间断的试音、调音、配合，在过程中，我发现方琼很有耐心，没有因为我一直走调而对我生气发飙，一直都很耐心的听着指导老师对我的纠正并在练歌的闲暇对我进行一番指导。
　　完美的学姐，完美的大明星。
　　不完美的是她看文灿的眼神直白到众人皆知。
　　在娱乐圈，连我这个圈外人都知道要学会隐藏自己，而她却单纯的不会掩藏。
　　弱点，随时会被人发现。尤其是在娱乐圈。
　　我想，这么直白的眼神文灿不会看不出来。那么他的反应呢？
　　我问方琼表白过没。她说没有。
　　我又问他有女朋友吗。她也说没有。
　　这是一件引人深思的事情。
　　提前完成学业的文灿曾经告诉我有女朋友。分手了吗？
　　问过黛眉，据他了解在国外的时候文灿没有谈过女朋友。
　　这使得文灿的事情更加迷离。
　　正式录音完毕，准备后期制作的时候。
　　走出录音棚，我把文灿叫住，一起去了咖啡厅。
　　开口的不是我。
　　“我知道，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明天你就能看到以前的我了。”
　　“我想我不会看到。”我遗憾地说：“你把自己隐藏得很深，即使明天你看上去很像以前那个开朗的男孩，在我眼中却不是。”
　　他的笑依旧那么冷。
　　“说说你的故事吧，我很想听听。”
　　“凭什么。”
　　“我把条件换成这个，行了吗。”
　　他短暂的沉默给了我最好的答案。
　　故事的开头是母亲的去世。
　　带着恨意的文灿去了国外留学，对随行的姐姐不理不睬。
　　沉默的可怕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爆发。
　　文灿很想报复，报复这个害死他母亲的‘姐姐’。
　　终于，让他知道了一件事。
　　文黛在国外交了一个男朋友。
　　文灿利用这个契机实行了他的报复。
　　文黛和她的爱人分手了。她知道是文灿做的。
　　他希望这样文灿可以原谅她。
　　可是这份报复的快感没有令文灿消除对文黛的恨意。
　　这也让伤心的文黛提前回了国。
　　文灿也很快回了国。进入了现在的经纪公司。等待报复。
　　他的魅力吸引了现在的方琼，让她无法自拔。
　　这也让他有了契机来拒绝我。以及利用我。
　　如果当初我让他和黛眉和好的话，只怕他会就此机会提出可怕的条件报复黛眉。
　　幸好我只是让他变回从前。
　　如今，他的恨意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工作的压力逐渐淡化。
　　“放心，我会回去的，只是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行为。”
　　“只要你能回去和家人好好谈一谈，我相信，他们的真诚会让你愿意去原谅他们。”
　　“突然发现，你好像基督教徒啊~”
　　“别让我鄙视你。”我们相视而笑，我相信他会变回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华斌知道了我和文灿的单独见面，又是气得不行。
　　无奈的我只能连番安慰。
　　回到家中细细思量。
　　如果文灿变回以前的他，那么我还会喜欢华斌吗？
　　我想这个问题将会困扰我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