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同人) The story about them》止殃

8、第七章

　　7.

　　演唱会后台从来都是一个充满了疲惫的人们的地方，不论是刚完成长达两小时的演唱者，还是在其演唱期间疲于奔命为他准备后台工作的人员，都似是筋疲力尽的赖在休息室。

　　这天，在以色列最大型的演唱场馆里，后台便挤满了刚完成工作的人。其中，一间独立的休息室里，Tokio Hotel的成员还有他们的经理人正在休息，因为他们在刚完成了一场精彩的演唱会。然而，一个金色短发，身形略胖的少年却脸容扭曲，额上渗出一滴一滴豆大的冷汗;他的唇早已失去血色，只剩下苍白的两片，其中一片还被他的牙给咬住，变得更为惨白。

　　「Gustav，你真的很痛吗」一旁的黑发少年忧心地问。

　　被唤作Gustav的少年只是痛苦地点了点头，一脸的苍白看得旁人也胆战心惊。他用沙哑的声音说:「我手臂的肌肉很痛。」

　　经理人皱起眉头看着Gustav，说:「可能是肌肉发炎了，先去医院看看。」

　　就这样，Tokio Hotel的鼓手被送到医院。负责的医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使David头痛不已的消息:「他要在医院休息三天。」

　　因为这样的缘故，Tokio Hotel必须逗留在以色列多足足三天了。这对年轻的主唱也未尝不是好事，他爱逛街和购物的习性任谁都清楚，逗留多几天也就意味着他可以顺便在这国家到处观光和购物了。

　　Bill虽然觉得睡在医院的Gustav很可怜，但他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兴奋了一下。

　　David看着这他一手捧红的少年，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动甚么主意，只是稍微叫他注意安全，不要混到太多人的地方便也不再说甚么了。毕竟他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年轻人，在他心目中还只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就是爱玩，就随他三天自由活动了。

　　当然Saki是会在他们身边贴身保护的了。

　　在开始观光之旅之前，三人还是很有良心的到医院探望Gustav。躺在床上不能随便乱动的Gustav看到自己的好友后，不禁咧开嘴笑了出来。在这无聊的医院里，除了白茫茫一片外便甚么都没有了，而且因为手臂肌肉不能动，也就更加没事可做，这可把Gustav闷出病来。他的那些好队友却也只是露出同情的目光，拍了拍他的肩便转身笑着离开了。

　　Gustav顿时明白所谓的朋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Gustav留院的第一天，Bill便神采飞扬地敲了Tom的房门，也不等睡眼惺忪的结他手清醒过来，便拖着到酒店外吃早餐。和Tom同病相怜的还Georg，在睡梦中便模模糊糊地被Bill吵醒，然后就被迫到大堂等他们。

　　看到活跃的Bill和颓废的Tom走近，Georg和Tom交换了个眼神，顿时明白原来彼此都是受害者，不禁油然产生一种想和对方结盟的冲动。

　　「我想到远些的地方，」Bill对两人说:「要远离酒店。」

　　Tom不禁觉得奇怪:「为甚么在附近已经有很多餐厅了。」

　　Bill蹙起眉，露出不屑的表情:「你这也不懂吗要到远的地方才是旅行，在酒店附近这些已经很熟悉的地方有甚么意思啊!」

　　「我们是在旅行吗….」Tom小声咕噜道。

　　Bill显然没有留意到Tom的自言自语，转对着一直沉默不语的Georg问:「你说是不是远些好」

　　「嗯….」Georg在犹豫间看到Bill眼神里的威胁，咽了口唾液紧张地说:「远些好，当然是远些好啦!」

　　说完还哈哈的干笑两声，在收到Bill满意的笑容后，却看到了Tom鄙视的眼神，和他用嘴型说的「没用鬼」。

　　Georg无奈地苦笑起来，他也是被迫的呀…….

　　结果他们真的是到了离酒店颇远的一间小餐馆吃饭。因为要做到尽量的低调，Saki一直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太引人注目，所以即使进入餐馆，Saki还是和三人分开进食。

　　Bill显然已经进入了完全的游客状态，拿起Tom的照相机乱拍一番，一会儿拍桌上的食物，一会儿又自拍，几乎没有停下来静心吃早饭。一旁的Tom有点看不过眼Bill没有踫过，已经开始变冷的食物，忍不住开口说:「Bill，你就不能先吃东西吗」

　　Bill却只是笑了笑，说:「我现在就吃了，不用急，我们有很多时间。」

　　Tom看着Bill比平日灿烂的笑容，忽然因为Bill的说话而有点感触。他们平日太忙，行程太紧迫，根本从来没有放心下来慢悠悠地吃一顿饭。这也许便是Bill怎也胖不起来的原因，因为太过急速的进食而消化不良，这绝对是他所要面对的问题，尤其是作为主唱的他，比起他们三人有时候会多了额外的彩排，就更需要缩减吃饭的时间了。

　　难怪Bill会这么兴奋。Tom默默地想。他也许太久没有试过这些正常人的生活，即使到过全世界不同的国家，但他们却从来没有时间观光。这一次，可能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谁知他们要过这种非人生活过多久呢

　　Bill咬着满口的煎蛋，对上Tom的眼神，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快得Bill以为自己看错。

　　「等会要去哪里呀小公主。」Georg笑着问Bill。

　　Bill翻了个白眼，Georg总是在三人中最爱取笑他的一人，每每爱用一些讨厌的称呼来揶揄他。

　　「我也不知道。」Bill想了想说:「在这附近走走吧!」

　　Tom点了点头，认同地说:「我也觉得这样随便逛逛也不错。」

　　「好的。」Geor□□着头说。

　　他们就像是一般的旅客一样，一边逛街一边还会拍照，在路过一些路边摊贩时还会买些小吃来试试，以色列的小吃意外地很合Bill的口味，他买了一份用薄饼包着肉球的小食后，便喜爱得接连买了两个，Tom还很惊讶他为甚么刚吃过早饭
　　还可以继续吃这么多东西。

　　来到一个广场附近时刚好瞧到里面有人在表演，Bill马上兴奋地扯着Tom涌上前，凭着身高的有行条件，即使前面有一堵人墙遮挡着，Bill和Tom还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台上的表演。

　　台上是一队乐队在表演，他们一共有四人，全都是十多岁的少年。主唱化了烟熏妆，比Bill所平日所化的更浓一点，结他人没有化妆，和主唱长得有点相似，另外低音结他人和鼓手则应该比他们年长。

　　他们正在表演的歌大概是自己创作的，Bill可以从主唱的声音里听出那种专属于创作的热情，只有在演绎自己的创作时才会有这种热情，还有那双啡色瞳孔所散发出来的震摄力，Bill不禁看得入迷。

　　在连续的高歌三曲之后，台上的乐队才停下来，笑着和台下的观众说话。Bill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从他们的表情和观众的反应可以猜出，他们正在介绍自己。
　　想起以前自己成名前，也是在台上表演完后这样介绍，那时自己和那个主唱一样，笑得一脸的天真，没有任何的顾虑，有的只有对音乐的追求。

　　Bill突然很怀念以前的时光。

　　他们到了台下后，结他手走到主唱的身边，用毛巾替他擦汗，笑得一脸的宠溺。这时Bill才留意到，他们并不是长得相似，而是确实长得一模一样。

　　「他们的感情真好。」Tom微笑着说。

　　「对呀!」Bill说，看着主唱一脸的幸福，Bill这才发觉自己其实和他一样，只是偶然会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

　　Tom看了看正在发呆的Bill，靠近他的耳边说:「走吧!」

　　「嗯。」Bill点点头说。

　　这样漫无目的地四处散步的悠闲时光，对Tokio Hotel的成员来说实在是少得基乎没有，至少在Tom的记忆中是没有。

　　他们三人这样子在街道上乱逛着，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小玩意时，Bill一定会第一时间买下来，然后看到Bill玩得很开心的Georg又会跟着买一件，最后Tom也会因为自己弟弟天真可爱的笑脸而不自觉地掏钱。

　　就这样天色渐渐的变成黄昏独有的澄黄，三人手上拿着很多不同大小的小玩意，当然也有当地的特色小食。虽然Bill还想继续逛下去，但却被Saki阻止了。

　　「你们要回去了。」Saki皱起眉说:「在陌生地方逛太晚不是很好。」

　　Tom点点头道:「也对。」

　　Georg同样点头表示赞同，但Bill却似乎不太情愿的噘起嘴，看着Tom一脸的失落。看到这样的Bill，Tom又忍不住想开口跟Saki求情，但Saki却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在他开口前便用严厉的眼神封住他的嘴。

　　Georg不禁觉得有点好笑，这样的情景一天不知要上演多少遍。Bill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想要甚么就要甚么，得不到就要Tom替他拿回来，重点是所有人还真的就这样宠他，几乎只要是Bill想要的，连David这个有资历有地位的经理人也会迁就他。

　　他转过头去冷冷一笑。

　　Georg虽然也觉得Bill是满可爱的，但对于他无止境的任性行为也会感到烦厌。就以这次巡演为例，Bill总是甚么都要管，明明已经是很完美的演出了，他还是要鸡蛋里挑骨头，在休息室里和别人比赛打乒乓球，输了就只会黑脸，然后Tom还真的会走上前去安慰，他是多少岁了啊!在摄影机面前他还会笑笑的装没事，一关机便立即发脾气，他根本就是被所有人宠坏了，真的是宠坏了。

　　Georg一边想一边看着自己好友哄着Bill的场面，心头顿生一股厌恶感。他真的不明白为甚么全部人都没有发觉，Bill已经变得不能让人接受了。想当初他刚认识Bill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个朋友值得交，但后来突然他就变得很任性，那时他们正刚成为Tokio Hotel。Bill甚至可以在所有人都帮忙搬行李的时候，一个人甚么也不做的看着别人，最多只是在事后说声谢谢。

　　老实说这阵子Bill的任性程度更是日益增长，那个叫Nick甚么的就是最好的例子。每天看到David愁眉不展的烦恼着，Georg就更是不能理解，不能理解Bill的思维模式。他要自私到这个份上也让人无话可说，Georg觉得自己能够一直这样笑笑的面对他一切无理行为，实在是有赖他的双生哥哥。

　　要是Tom不在的话，他一定早就离队了。

　　眼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有一个这么难以侍候的弟弟，Georg也不禁为了Tom感到疲累。他不是没有留意的，Tom每次只要遇到有关Bill的事，他都一定会显得筋疲力尽。最糟糕的是，很少人有留意到Tom的疲乏，他们都觉得相比起Bill，Tom是强壮的，他理应是强壮的，只因为他是哥哥。他们都忘记了，这个所谓的哥哥，不过是早出生了十分钟而已。
　　每次Georg尝试和Gustav讨论一下Tom的事，Gustav都只会漫不经心地听他说，到了最后他便会用冷淡的语气说:「比起Tom，我们更应该关心Bill吧!他看起来脸色很差。」

　　这种时候Georg都会闭上嘴，不再讨论下去。他知道其实除了自己，应该没有多少人会主动关心Tom，他们都只懂关心Bill，脆弱的Bill，却忽略和他同年纪的，心灵上也是会脆弱的Tom。

　　Georg愈想心情便愈发的变差，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已经回到酒店。

　　回到酒店时Bill的心情明显好多了，他小跳步的走出升降机到达走廊，刚巧看到从其中一间房间走出来的David，他立即笑着打招呼:「哈啰!」

　　David看到这么开心的Bill，也笑笑道:「今天的观光之旅怎样了」

　　Bill立即举起手上的数码相机，笑着说:「很开心啊!我们拍了很多照片。」

　　「那就好。」David微笑道，显得有点疲累:「Gustav已经出院了，但暂时还要待在酒店。」

　　Bill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后问:「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

　　David笑着摇摇头，说:「他已经睡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完David便越过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Bill也只好打消探望Gustav的念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Tom和Georg向对方道了声晚安后也回到各自的房间，但Tom却在自己的房门前停住，犹疑地拿着房门卡不想开门。过了片刻后，他还是没有把卡插入读卡器，反而走到Bill的房间前，按下门钟。

　　等了一会后，Bill打开了门。他看到Tom后疑惑地问:「Tom怎么了」

　　Tom抓了抓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天不太想一个人睡。」

　　Bill初时还有点疑惑地皱着眉头，但很快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道:「今天要一起睡吗」

　　Tom点了点头。

　　Bill显得更开心了，抓起Tom的手拉了他进房间。Tom也顺手关上了房门，和Bill一起躺到床上。因为是特大的床，即使两个人睡在上面也有很多空间剩出来。Tom和Bill都很满足于这种亲密的接触，闭上了双眼好好的享受这珍贵的一刻。

　　Bill突然小声地说:「我觉得我们好像回到小时候了。」

　　「对啊…」Tom怀念地道:「好像我们没有长大的感觉。」

　　Bill露出了伤感的眼神道:「但其实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Tom感觉到Bill搂紧了自己，他闭上双眼，感受到两人的体温互相地温暖着对方。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在对方的怀抱里进入了梦乡。

　　梦里，两人回到小时候，那时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没有Tokio Hotel，没有源源不绝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巡演，简单得像白纸一样。

　　Gustav迷糊地从梦境中醒来，已经是正午十二时了。他在床上坐起身，看见空无一人的酒店房间。他记得昨天Saki是在这里和他一起睡的，因为David担心他可能在晚上不能照顾好自己，毕竟他的肌肉正在发炎，虽然并不是很严重，但还是小心为妙。因此，Gustav现在所住的酒店房间比其它人的大，因为里面放置了两张大床。

　　房门的门把被慢慢地拧开了，Gustav看到Bill的头伸了进来。他一看到已经醒来的Gustav，便露出他雪白的兔子牙向Gustav展露了个灿烂的笑容。

　　「你已经醒了啊!」Bill笑着关上房门，走到Gustav旁边的床坐上去。

　　Gustav笑着点了点头，但看了眼Bill后便马上蹙起眉说:「你怎么穿这么少，这里有冷气的。」

　　Bill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大码T-shirt，宽松的程度甚至使到他的锁骨露了出来，这大概是他的睡衣。下半身他也只穿了一件短裤，很短的短裤，只能够遮住他的半条大腿，一双修长白晢的长腿表露无遗。

　　「因为这样穿来睡觉很舒服。」Bill抓了抓刚睡醒还很凌乱的头发，微笑说。

　　「而且我的身体很好，不像你那么瘦弱呢!现在还躺在床上。」Bill嘲笑道，调皮地向Gustav伸了伸舌头。

　　「啧!」Gustav白了Bill一眼，心想明明平日最常生病的就是他，每次Tom还会在旁边发着牢骚，说他又不好好照顾自己甚么的。

　　「对了，Tom呢」这时Gustav才发现只有Bill一人过来看他。

　　Bill噘噘嘴，说:「他们说要去看结他，我不想去便过来找你了。」

　　他们就是指Tom和Georg了。Gustav看着Bill，故意戏弄道:「好啊….原来你不是真心来看我的。」

　　Bill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是啊是啊!是的话我还不如待在房间睡一觉。」

　　「你一个人怕寂寞，所以便来我这边睡，看你还没有换睡衣便知道了。」Gustav继续讥讽道。

　　「那我走好了，你这个正在肌肉发炎的没用鬼可不要等会哭着求我回来啊!」Bill也不服输的反驳道，还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好了啦!是我错了好不，不要走嘛....」Gustav笑着说。

　　Bill这才又坐回到床上，一脸得意的笑着说:「知道就好了，你个怕寂寞的没用鬼。」

　　Gustav也没有让Bill得意多久，再次讥讽道:「没办法了….我这种人没甚么朋友，你不陪我就没人陪我的了，那像你那么多朋友啊!」

　　「我也不见得有很多朋友的好不好….」Bill翻了翻白眼道。

　　Gustav冷笑道:「是吗」

　　「是!」Bill肯定地点了下头，「我除了你们和Andreas外没有朋友了。」

　　「你不是有Nick吗」

　　整个房间突然沉默下来，Gustav看着Bill，眼神带着一点点冷凝和焦急。

　　良久，Bill才缓缓地开口:「他….也是。」

　　「Bill，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Gustav平静地问。

　　Bill犹疑地点了点头，眼睛盯着身下的床铺没有说话。

　　「你喜欢Nick吗」问出这个困扰他一段时间的问题后，Gustav却突然有点后悔。万一答案是肯定的，他怕自己不能接受……

　　相反，Bill在听到Gustav的问题却如释重负的笑了出来:「当然不喜欢!我只把他当朋友，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真的」

　　「真的!」

　　「那就好了。」Gustav也松了口气的笑了出来，说:「你刚才为甚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啊!把我吓坏了!」

　　听到Gustav的抱怨，Bill笑笑说:「我以为你也要向我说教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打闹闹，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两小时。到了下午，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到肚子饿了。这时刚好Tom和Georg从外面回来了，他们上了Gustav的房间，一开门便看到Bill按住肚子噘着嘴的可怜模样。

　　「Bill，怎么了」Tom立即担心地问。

　　「我很饿。」Bill可怜兮兮地看着Tom说。

　　Tom一脸温柔的走上前摸了摸Bill的头，微笑着说:「怎么不叫客房服务」

　　「我想不到要吃甚么…」Bill噘着嘴说。

　　Georg对Gustav翻了翻白眼，Gustav意会地笑一笑。

　　「不是说你最近想吃清淡些吗等会叫一个三文治好了。」

　　「嗯…也好。」Bill回复了笑容，用手环住Tom的腰，整个人靠到他的身上。
　　Tom一只摸着Bill的头发，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裤袋拿了个小盒子出来，递给Bill说:「这是买给你的。」

　　Bill马上兴奋地接过盒子，惊喜地看着Tom，再看看盒子，把它打开。

　　里面装着一只银色的手镯，上面镶了银白色的碎石，在灯光的反射下闪闪生光。

　　Bill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精致的手镯，小心翼翼地拿起它，仔细地研究起它的细节。他试试把手镯戴上，结果是和他的手腕尺寸非常合适。Bill开心地看着手腕上的小饰物，摇晃着手腕看碎石的闪光。

　　Tom看到笑得一脸天真的Bill，也打从心里笑出来:「喜欢吗」

　　「喜欢!谢谢你!」

　　…….

　　Gustav站上镜子前，梳理着金色的短发。到了第三天，他的身体终于完全康复，所以今天他不用只躺在床上无所事事，而可以和另外三人一起同游，所以他才会如此兴奋的一大早便起床，他们可是和他约好正午才外出，因为除他以外另外三人基本上都是夜猫子，不到下午不起床的人。

　　Gustav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不禁皱起了眉，是谁一大早便找他呢

　　他一打开门便见到了Georg，他手上还拿出一打的啤酒，笑着看着Gustav。

　　「要和我一起喝酒吗」

　　「一大早」

　　「不行吗」

　　「不是这个意思，进来吧!」

　　两人坐在餐桌前，把啤酒连带昨天Bill拿过来的果仁放到桌上。Gustav看到Georg很快到开了一罐啤酒，拿起便喝了起来，他也为自己开了一罐啤酒，细细地呷了一口，他并不真的太想喝酒。

　　「所以你找我只是为了喝酒」

　　Georg笑了笑说:「不可以吗」

　　Gustav耸耸背:「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很古怪而已。」

　　Georg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继续猛喝着酒。

　　「你最近好像压力有点大。」

　　「嗯….」Georg心不在焉地答道，指了指桌上的那包果仁问:「你的」

　　「不是我的，Bill的。」

　　Georg立即做了个鬼脸，眼神中有点厌恶。

　　Gustav留意到Georg的反应，蹙起眉问:「怎么了」

　　Georg放下了啤酒，叹了口气:「没甚么….只是一想到Bill就有点心烦。」

　　「为甚么」

　　「你不觉得他最近很烦吗」Georg一脸不耐烦，「和那个Nick没完没了似的，他有这么喜欢那小子吗」

　　「我问过他了，他只是把Nick当朋友。」

　　Georg不屑地冷笑:「只当朋友那就不会我们怎样阻止他也不听了。」

　　「不过他本来就是这么任性的了。」

　　Gustav没有说话，只是紧皱眉头的喝酒。他知道Georg有时候对Bill的某些行为是感到烦厌的，但现在似乎不只是烦厌这么简单。

　　「如果不是Tom，我早就退出了。真不明白Tom为甚么可以这么有耐性，昨天他为了那个手镯足足在那间店待了一个小时!我在外面看完结他，再看完一个路过的美女，他还没有看完。」

　　Gustav想起那只手镯，确实是很漂亮，也很适合Bill，他真的不得不佩服Tom，永远能够知道甚么和Bill的匹配的。

　　「够了Georg，Bill是我们的朋友。」

　　「哈。」Georg再次冷笑了出来，说:「我是把他当朋友的，但不代表我要一直容忍他的任性。Bill现在根本不是我初认识的Bill，那时候我很喜欢他，但至从变成Tokio Hotel后，他便整个人都变了。你不觉得他变得很古怪吗有时候好像很开心但又突然一声不响的，好像这里有问题。」

　　Georg指了指自己的头。

　　Gustav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Bill确实在他们成为Tokio Hotel突然性情大变，情绪有时候会大起大落的，好像受了甚么刺激的一样，虽然现在情况已经变好了点，但有时候Bill还是会做出些诡异的事来。

　　「有一次我看到他在厕所里哭，就在巴士上，那天晚上Tom出去后他便关自己在厕所里面，我路过听到他在里面哭得很凄厉。」Georg一脸的恶寒，抿了抿嘴说:「我问他怎么了，但他只是缩成一团不断地哭，过了一会儿我又看到他好像没事一样在巴士里走来走去，还笑着和我打招呼。」

　　Gustav沉思着Georg的话，回忆起曾经看过的Bill无数的怪异行为。

　　「也许他和你一样，压力太大了。」Gustav只能够下一个这样的总结。

　　「谁知道呢」Georg耸耸肩说。

　　…….

　　晚上，到达了机场后，Gustav还是无法忘掉早上和Georg的对话，即使和他们外出时也心不在焉想着，关于Bill的这些事。

　　Bill像平日一样和Tom靠在一起，脸上印着他的招牌甜笑。他今天晚上看起来比平日更美，没有化妆的精致五官透露着他净素的美，因为三天的彻底休息，Bill的脸色很好，没有了平日的疲态。

　　Gustav忍不住一直盯着Bill，直至上机的一刻他也无法移开视线。如此美丽的Bill绝不是Georg口中的自私鬼。

　　「他只是压力大而已。」Gustav心想。

　　7.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