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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絮絮叨叨的生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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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斯内普都没有睁开他的眼睛,莉莲失望的又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只给你松开几个扣子吧,这样也能舒服点。”说着莉莲俯身上前,给斯内普松开了袍子和衬衣最上边的四颗扣子。抬眼看到斯内普有些胡渣子的下巴,莉莲知道,斯内普肯定又因为魔药实验而没有收拾自己了,一般情况下,虽然斯内普的头发总是油腻腻的,可是,他的胡子却总会理的干干净净的!
莉莲像是着了魔一样,她伸手抚摸着斯内普的下巴,感受着有些扎手的触感,忍不住的,莉莲轻轻吻上了那个下巴,然后是紧闭的嘴唇,那丝奇特的触感让莉莲深深的陶醉。
斯内普‘豁’的睁开眼睛,直视着莉莲。莉莲被斯内普凌厉的目光惊醒,猛的抬起头来,尴尬的把头撇向一边,然后,她在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东西——她亲手做的那个相册。莉莲意外的抽出相册,莉莉的照片跃然纸上,而她的,却被折叠了起来。莉莲并没有去伤感斯内普这样的行为,早就猜到会这样了,他没有把自己的那一边撕掉,就已经很让莉莲高兴了!
莉莲指着莉莉的照片说:“莉莉真的很漂亮,可惜我长得一点也不像她!真羡慕她,有两个那么优秀的男人爱着她!”
莉莲的脸移开以后,斯内普的眼神重又变的空洞起来,莉莲没敢看斯内普的眼睛,她自顾自的说:“我不喜欢邓布利多,一直都不喜欢他,尽管他是最伟大的白巫师!如果他没有故意把预言泄露出去,莉莉和詹姆斯不会死,如果,当初他做了他们的保密人,他们也不会死!他说他相信爱,却又不相信一切。我总觉得,他是为了世界的平静而活的!说实话,”
莉莲一边展开被斯内普叠起的部分一边说:“如果我是一个旁观者,我很佩服,也很尊敬他。可是作为被他间接害死的波特夫妇的遗孤,我讨厌他!”
莉莲完全没有看到,斯内普的眼神剧烈的变化着,震惊!痛苦!隐忍!她把照片举在斯内普的眼前说:“我小时候很可爱吧!你看,这张,这是我5岁的时候,师傅教我舞剑呢,其实就是跟着方位劈砍,呵呵。哦,这张是大狗偷拍的,7岁的时候,他和哈利老说我最爱做白日梦。还有这张,师傅让我去对付树妖,我特狼狈吧,师傅说我可以对付那个才成精的树妖,其实那个树妖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了,不过植物成妖的时间很长,所以它的能力还小,玄魁那个家伙在边上一边看我笑话,一边拍照…………”
莉莲把照片每一张都和斯内普描述了一边,然后合起相册,把相册放回枕头边上。她看着斯内普散落在枕上的头发,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小心的从斯内普的头上拔了几根头发,然后从空间袋里拿出了红绳,接着边念起了咒语边把头发编进了红绳里。编好了以后,莉莲把红绳在右手腕上比了比,那只手腕上已经有一个红绳了,里边掺的是哈利的头发,莉莲皱眉想了想,决定把掺有斯内普头发的红绳系在左手手腕上。然后,莉莲把两只手并在一起看了一会,皱着眉用中文嘀咕着:“虽然看起来像手铐,可是,总比都系在一只手上好,万一要是有危险,都不知道是谁!哎,为什么都是老外的血统,居然都是黑色的头发?!”
莉莲跪坐在斯内普的床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斯内普的手摊开来,把自己的脸搁了上去,闭着眼睛喃喃着说:“我教你说中文吧,我的中文名字是‘张~子~娴~’。”
说着,莉莲缓慢的重复了两遍,然后又打了个哈欠,说:“师傅说,希望我和哈利能一辈子悠悠闲闲的,对了,哈利的中文名字是‘张子悠’。其实,从来到这个世界,我就知道我们悠闲不了,谁让我居然是哈利•波特的妹妹呢。”
莉莲近似于梦呓的说:“编平安绳还是挺耗费精神的嘛!其实,自从看见你抱着莉莉痛哭,我就开始心疼你了,莉莉只有一个,很遗憾,她选着了詹姆斯。不过,如果她没有选着詹姆斯,也就没有我了嘛!所以,我还是因该感谢他们的!”
莉莲的声音越来越飘忽,她已经快要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呆在你身边,我就觉得异常的安心。这么些年,我几乎就没这么安心过。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我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我以为,我的到来,就是为了帮哈利干掉伏地魔的,我从来没想过,我居然真的能和你有交集!西弗,想这么叫你很久了!我从没想过让你忘记莉莉,谁让我出现的比她晚呢,可是,就像你只把爱莉莉当成你一个人的事一样,喜欢你,是我的事!中国有句话叫‘相见恨晚’,我只痛恨那道雷为什么把我劈成了莉莲•波特,而不是莉莉•伊万斯,或者是她同时代的人也好啊……”
莉莲的声音已经听不清了,睡着的莉莲完全不知道,此刻斯内普的内心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莉莲都说了些什么?她知道预言的事,她甚至知道他在莉莉死后去过波特家,就算那个时候她看见了,可她才只有1岁,1岁啊!此刻,斯内普在体内试着所有他会的无声无杖魔法,希望能赶紧回复过来,然后看看莉莲的脑子里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在焦躁的等待下,4个小时总算是过去了。斯内普轻轻动了动没有被莉莲压着的手指,很好,能活动了!斯内普‘嗖’的抽回被莉莲压着的手。莉莲居然只是偏了偏头,没有醒过来!斯内普拿出魔杖,那句‘摄魂取念’都要挂到嘴边了,莉莲忽然梦呓了一句:“西弗,抱我……”斯内普颓然的放下魔杖,是什么样的感情,让莉莲在梦里还叫着他的名字,他知道,因为,在学会大脑封闭术前,他也会在梦里喊起莉莉的名字,只是,莉莲的这份感情,他到底要怎么去拒绝。而且,现在看来,莉莲的思想确实和同龄人不一样!也许,等她醒了再摄魂取念会更好些!斯内普颓然起身,把莉莲抱到了床上,然后去了客厅兼办公室兼魔药实验室。
这一觉,莉莲一直睡到了天空泛白,才被刚停下实验的斯内普叫醒。斯内普习惯性的皱眉对莉莲说:“如果你不想错过早餐,并且被人看到一大早从我的房间里出去的话,最好现在就起来!”
莉莲眯缝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真的是教授在叫她,她腾的跳下地说:“教授,我,那个,可能是枕头上的竹子香,还有那个魔药味有催眠作用。”莉莲看见斯内普的嘴角扯了扯,可能是想嘲讽,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并没有说出口。其实,斯内普床上的魔药味并不像重要一样有特殊的药香,那是一种蛮怪异的味道,但是却让莉莲异常的安心!莉莲急忙往外走说:“我先走了,教授!昨晚真是打扰您了!”
斯内普看着莉莲像害羞的小鹿一样,急急的就想离开,开口说道:“等一下,我还有事要问你。”然后,他把一盘早餐飘了进来,“先去洗漱一下,然后吃点东西。”
莉莲闻言乖乖的走进洗浴室,里边已经被斯内普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莉莲看到洗漱台上,只有一只牙刷在杯子里放着,挠挠头,莉莲把头伸到门外对斯内普说:“教授,只有你的洗漱用具,我……”
还没等莉莲说完,斯内普就小声的吼到:“那就吃了早饭回你自己的屋子洗去!”
莉莲只好又磨蹭了出来,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吃着早餐,居然是牛奶和苹果派。莉莲小心的瞄了一眼斯内普,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喜好!
斯内普看着莉莲小猫一样的表情,有点戏谑的说:“你昨晚的胆量哪里去了?”
莉莲噎了一下,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斯内普又说:“你是怎么知道预言的事的?什么是被雷劈成莉莲•波特?”
这下,莉莲是真的噎住了,她小心的问斯内普:“我昨天说预言了?”
“假设,你昨天没有说梦话,而我听到的也不是幻听!是谁告诉你预言的事的?”斯内普用上了在魔药课上的语气说:“如果,你不想我用摄魂取念的话!”
莉莲咽下嘴里的苹果派,然后一口喝掉牛奶,才光棍的对斯内普说:“我吃饱了,现在你可以用摄魂取念了!”
斯内普难得的被呛了一下。
莉莲无奈的说:“我说的你也未必会信,那还不如让你自己看!你放心,我的清心咒只能抵挡摄魂取念,还不能制造假的记忆!”然后,莉莲在心里加了一句:“而且,只要你想知道的,我对你就没有秘密!”
斯内普的表情又变的复杂了!最后,他还是举起了魔杖,一句‘摄魂取念’之后,莉莲的记忆在斯内普的脑中出现:
莉莲去找彩姬切磋;莉莲看着镜子里自己肩上的吻痕,斯内普注意到,莉莲的身上手臂上有很多浅浅的疤痕,然后,他很快的翻过这段记忆;接下来是莉莲去找玄魁解毒,那里有很多的阴尸在晒月亮,斯内普疑惑的看着这奇怪的画面;然后就是莉莲和斯内普在彩姬的窝里,斯内普看见自己在疯狂的扯着莉莲的衣服,嘴里却喊着莉莉,莉莲的泪水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地毯上!斯内普猛的退出了莉莲的记忆,他看到莉莲绯红的脸上有着点点的泪珠,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怔怔的呆在那里。最后,还是莉莲先开了口:“教授,你,你可以从二年级结束的时候开始看!”
斯内普顿了很久,才又举起魔杖。记忆飞快的滑过,很快就到了莉莲和邓布利多在校长室的谈话,斯内普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们两个谈论伏地魔的魂器,还有,莉莲居然说,她自己有着从出生以来所有的记忆,他用和邓布利多一样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正在说话的莉莲。
然后,记忆到了二年级,莉莲紧张往走廊上跑,前边是正在和洛哈特说话的自己,不远处就是蛇怪的影子……
一年级暑假,莉莲带着布莱克,哈利,和一个家养小精灵在一个山洞里对付一群阴尸,弄的浑身是伤,就为了把已经变成阴尸的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尸体带回去……
一年级,面对死咒,莉莲挡在了斯内普的面前……
10岁,莉莲在独自和一个有着打人柳搬大的柳树妖打斗,那个柳树妖看起来要比打人柳厉害很多,因为他居然会躲避莉莲的攻击,很快莉莲的身上就染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忽然,它的几个坚硬的柳枝刺穿了莉莲的手臂,莉莲在昏倒前的最后一刻给了柳树妖致命的一击。斯内普注意到,站在一边观战的几个人,哈利紧张的看着;布莱克想冲上去帮忙,但是被一个帅气的男子拦住了,看样子,他可能就是莉莲说的师傅;不远处的石头上,玄魁正幸灾乐祸的频频拍照……
7岁,布莱克带着莉莲和哈利来到英国,莉莲坚持要买下老伊万斯家,然后,莉莲选了一个能看见蜘蛛尾巷的烟囱的房间,斯内普记得,那个房间以前是伊万斯家的储物间……
6岁,莉莲和哈利的师傅带他们去追杀一个爱吃婴儿心脏的狼妖,在回来的路上,莉莲意外的闯进了一只蟾蜍的窝。在那个有一堆荷叶的地方,一只蟾蜍正对着月亮吐着一个珠子,莉莲忙一剑砍了上去,那个珠子出现了一堆裂纹,有一堆的蟾蜍朝四面八方扑了出去。莉莲吓的撒腿就跑,结果意外的掉到了一个地洞里。在摔的半昏半醒的时候,一个男子把她抱到了内室。斯内普认出,他就是玄魁。玄魁给莉莲喂了些水,莉莲因为长时间的打斗,加上惊吓以及摔伤,居然发起烧来,然后说起了胡话。玄魁饶有兴趣的听着。斯内普又一次有了想学中文的冲动,而且他开始佩服起莉莲来,在受伤加高烧说胡话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有记忆!
5岁,莉莲和哈利在山林里玩耍的时候意外的碰见了一只僵尸。莉莲匆忙把哈利塞在一旁的石头后边,独自去对付僵尸,可能是僵尸比较厉害,也可能是莉莲还小,她对付起来明显很吃力。在一旁看的哈利非常着急,然后,他忍不住的出来丢了一堆符纸。可是符纸并没有伤到僵尸,反而吸引了僵尸的注意,僵尸转身攻击哈利,莉莲在危急的时候扑了上去,僵尸一把抓在莉莲的背上,在莉莲昏过去的最后时刻,他们的师傅和布莱克出现在莉莲的眼里。
然后就是一堆练习的场景,直到她1岁那年。莉莲和哈利被一起放在一个麻瓜家门口,然后,他们的师傅出现,把他们抱走……
还是一年级,神秘人出现在他们家里,杀了波特,他让莉莉让开,但是莉莉还是挡在了哈利和莉莲的面前,莉莉倒下了。斯内普痛苦的看着!神秘人想杀哈利,但是没有成功,他自己的身体却消失了,斯内普看到一条灵魂飞快的飘走。然后,他自己出现了,他径直走到莉莉跟前,抱着莉莉失声痛哭。看到这里,斯内普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接着往下看!
在莉莉死前的几个月,哈利和莉莲坐在摇篮里看着前边的大人交谈,邓布利多告诉他们,有个寓言和他们有关,神秘人已经知道这个寓言的一部分,他希望他们能藏起来。莉莉提议让邓布利多做他们的保密人,但是邓布利多拒绝了。然后波特提议让布莱克做他们的保密人……几个月以后,布莱克说自己很容易就会被神秘人想到是他们的保密人,所以建议他们把保密人换成彼得……
再之前,莉莲的记忆开始变成一堆白雾,斯内普翻了很久,依然是一堆白雾!他退出了莉莲的大脑,莉莲已经虚弱的瘫坐在沙发里了。斯内普挥手飘来了一瓶魔药递给莉莲,这次莉莲没有问斯内普是什么魔药就一口吞了下去。斯内普本想说‘也不问问是什么就喝……’可是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下去。这次摄魂取念,一点阻挡也没有,莉莲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抵触和拒绝,那么问也不问一声就喝下他给的魔药也很正常了,斯内普忽然觉得,被一个人这样的信任,原来可以这样的温暖!他仿佛又看到了莉莉正眯着眼对他微笑,那么温暖!
莉莲喝了魔药,又休息了一会才虚弱的问斯内普:“教授,你只能看到这吗?”
斯内普收回心神,用平和的语气对莉莲说:“难道,你在出生之前就有记忆了吗?要知道,能从一出生就有记忆,已经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了!这是梅林的恩赐!”
莉莲没有接茬,傻呼呼的低语说:“难道不同世界的东西,真的不能被发现?!”
没想到耳尖的斯内普居然听到了只言片语:“什么两个时间的东西?看到你白痴的一生,我依然不知道什么是被雷劈成的莉莲•波特!”
抬起头,看着斯内普深邃的可以把人吸进去的眼神,莉莲有些自嘲的笑笑说:“如果不是被雷劈了,我怎么会那么白痴的去救那些根本不稀罕我救的人!”
斯内普忽然一挥魔杖,莉莲面前的餐具、魔药瓶都不见了,他用公式化的口吻说:“波特小姐,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