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与君初相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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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与君初相逢
只见他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在这肃杀过后的林内，却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从容气质。白衣如雪，卓然而立，沉稳内敛中隐隐透出绝代风华。
若云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扯出个大大的笑脸：“好，我很好。”
“云兄！”是刚刚脱险的司马新荣，等不及包扎，就赶了过来。“表哥，”他先向司马明昭招呼道，立马转过头来，仔细看了看若云，随即笑道，“还好，没受一点伤。”若云见此，本有心想像平常一样，调侃他几句，不知怎的，竟无法说出口。
司马明昭的视线划过了若云，对着司马新荣，微微笑道：“表弟还有心思担心别人，还不如谢谢回去后怎么面对婶婶的唠叨吧！”
闻言司马新荣到皱起眉头，苦恼道：“娘还不得吧我唠叨死。”他随即想到什么，又有点开心道，“还好表哥及时赶来，这下娘也不能借机为难你了。”
司马明昭未答，看着表弟单纯的侧脸，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婶婶不仅不会不为难他，反而，一顿苛责是免不了的。铁甲卫是由他一向由他统领，这次不能及时救援，尽管他有不得不来晚的理由，然错了就是错了，尤其此次还伤到了她视之为宝的表弟，怎会轻易放过？
不过这些，司马明昭不打算与他分说。和往常一样，他云淡风轻的笑过，转而向若云道，“这就是你千辛万苦请来的小神医吧？果然与众不同。”司马新荣喜道：“看，云兄，我就说吧，还是表哥有见识。孙老他们刚开始都不怎么在意，不过，云兄就是由办法，现在他们对云兄可是敬佩有加了。”
“还好还好，”若云不禁有些汗颜，生怕司马新荣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光辉战绩”竹筒倒豆子的全抖落出来，忙岔开话题道，“那我们现在，要继续前行吗？”
“嗯。”司马明昭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眉头微微凝起，随即又舒展开，恢复一贯的从容道，“表弟你带倪公子先走，这里我留下来处理。先回去吧，婶婶应该在等你。”
若云看着夕阳下他完美的侧脸，突然不由想问道：“那谁在等你？”然而她开口时，却变成了：“那我也留下吧！唔，这里伤员多，我会医，留下来也好帮忙。”若云私下认为这个理由真是太恰当了。
“可是，”司马新荣举举受伤的手臂，有些委屈的道，“我也受着伤呢。”
“去去去，这点小伤你也好意思，赶紧回去，免得你娘担心。”若云像赶鸭子一样赶道，说完，想了想，又拉住司马新荣，“我先给你粗略包扎一下，你赶紧回去，让府中大夫再好好包扎一遍。”司马新荣随即开心起来。
司马明昭一直沉默的站在那，看着他俩笑闹，面上一贯的从容，没有什么变化。
等到司马新荣离去后，周围一时间寂静了下来，若云突然间有些无措，不知自己下一步该感谢什么。
“如此，明昭先谢过倪公子了。”见若云似乎有些未曾反应过来，司马明昭微微笑道，“谢你肯留下来，帮助这些人。”“嗨，这算什么——”若云大手一挥，做潇洒状，往日的机灵淡定才终于回到身上，“快说说吧，该怎么做？”
……
偶尔的语声在这落日的余晖中响起，远山林外，正是倦鸟归巢时，一片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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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的最后一抹余光早已影去，现在天边已是繁星灿烂，若云站在窗前远眺，夜幕下楼阁重重，早已看不到那人踪影。
现在她已身处龙泽山庄为其准备的小楼上，红绡早一步到了这里，将一切已收拾的整整齐齐。
“怎么了？累着了吗？要不我去煮碗宁神茶来？”红绡收拾完后走过来问道，见若云久立窗前不语，心中疑惑。
“不用了。”若云摆摆手，回头冲红绡笑了笑，“我没什么。”随即又低语，“只是不知道他会怎样？”声音细且轻，林红绡一时也没有听清。
时间回放到日暮时分，若云留下帮忙。其实若云也没能帮上太多，只是搭把手，充当一下大夫的职责，虽然说，她本身也是大夫。大部分事情都是司马明昭在处理，看他一条一条的命令下去，一切变得有条不紊起来。他的部下对他似乎很是信任，整个过程也未见何人有异议。
处理完林中事宜后，有部下前来禀报了什么，神情颇有些紧急，似乎是什么难事。司马明昭却只是交代了几句，就牵了马朝若云走过来，神态自然，仿若闲庭信步。“尚有一段路程，我送倪公子回去吧！”他说道，若云不由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上山、进庄，一路并马而行，司马明昭也只捡些轻松愉快话题和若云说着，虽说他嗓音清雅温润，略带点低沉，在这晚风徐徐的傍晚，听来格外动人心弦，却没有丝毫提及刚刚发生的事，以及，那位据说会为难他的司马夫人。若云心里如猫抓般急得难受，若是司马新荣在这，早就抓起他来问个究竟了，可是在他面前，却是无法放开问出口来。若云为这个情形暗地鄙视自己，可一直到进了庄，还是没问出口来。直到司马明昭将她送到小楼下，要转身离去，若云才敲敲自己的脑袋，豁出去了，张口问道：
“那个，司马明昭——”见对面他的下属对她怒目而视，又道，“唔……明昭公子——”
司马明昭回头，微笑：“无妨，倪公子喜欢怎么称呼，就按自己喜欢的好了。”顿了顿，静等若云下文。
若云却是泄了气，只好讪笑几声掩饰尴尬，“那个，我只是想问问，唔，你回去后会没事吧？”见明昭注视着他，又赶忙加道，“我随便问问。”
“不用担心。”司马明昭笑着注视若云片刻，轻轻说道。
若云有些郁闷，这‘不用担心’是个什么意思，是说不会有事，还是他只有办法应付，若云纳闷。可司马明昭没给她进一步问下去的机会，朝她微微颔首，随即转身离去。若云只见他流云般的身影，穿过亭台楼阁，渐渐远去，直至不见。
待若云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司马明昭身边有人说道：“这位小神医，倒是个妙人。”
司马明昭没有回答，忆起对方今日的所有表现，倒是微微一笑。“那边如何了？”司马明昭突然问道，依旧是淡淡从容的语调，仿佛他只是问了今天天气怎样。
“都在刑罚堂等着呢，”一直跟在身边的夜麒答到，顿了顿，忍不住愤愤不平起来，“只不过救援不及，居然就搬出了刑罚堂。可她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状况，三波袭击绊住铁卫脚步，若非公子当机立断，以身冒险突围，赶去救下新荣公子，还不知死伤会如何呢？”司马明昭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却是淡淡的，扫了夜麒一眼。夜麒心里一惊，忆起公子一向的管教，羞愧跪地请罪：“公子，对不起，夜麒逾矩。”
司马明昭只淡淡说道：“夜麒，你须记住，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失言，可这司马府，却由不得你失言。”“是”夜麒沉声应道，深为公子的宽容并严厉而感动，同时也深恨司马家的那些人，心胸狭窄、目光短浅，这么多年若不是公子护卫着，这司马山庄能怎么安逸吗？可他身为下属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暗地为自家公子惋惜。
“那些人反应如何？”司马明昭又问道。
“夫人和以往一样，很是……很是生气，孙蒲也在旁添油加醋，倒是林总管，在一旁劝着，庄主自那日出府后，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夜麒一一答道。
“嗯。”司马明昭没有说什么，只是沉吟着。
“公子，此事事有蹊跷。刺客早不来晚不来，为何会选在最不适合的庄前山脚刺杀，明知此事很难成功，却还花大力气绊住铁甲卫，属下实在想不通，幕后主使者意欲何为？而且，这批人何以如此了解铁甲卫的巡逻路线和时间，属下怀疑……”
“嗯，此事我已知晓。吩咐下去，不用再继续追查了。”司马明昭淡淡吩咐。因为再追查下去，结果还是会一如既往。他停下脚步，望了望天边皎洁的月。
那个人，又出现了吗？
夜麒闻言诧异，还是接受命令，回道：“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与君初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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