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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YA】团抱的二月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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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一点。伊扎克看了看墙上嘀嘀哒哒走着的钟，又翻了翻手中不知已经翻过了多少遍的文件。左手边的门还是关的紧紧的。从回来到现在，连杯水也没喝过，就是坚持不露面的人…… 这种偶尔倔强的顽固的破脾气让伊扎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搬入这套公寓、住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虽然因工作需要各人有独立的工作间，有时也会因为公务好几天甚至一、两个星期不回来，但感觉在心中悄悄沉淀着，久而久之，这里的“家”的地位对他们而言是其他任何都无法替代的。
要求不高。至少回来时，冰箱都不会空着。速食、饮料、总会以一个家应有的姿态在那儿等待。
好像今天这种“冷场”的情景真的只是屈指可数。
伊扎克有些无聊的摆弄着手边的咖啡杯。记得上次还是因为某次演习出现重大事故，结果，对此事并非直接负责的阿斯兰跟着郁闷了好几天。搞得伊扎克在屋子里也找不到话题。
一头扎入工作间里。
话都没有一句。
今次也一样。
简直不就是在乱耍脾气嘛？！
然而今天却是二月十四日。曾经的情人节，再也没有人会为此庆贺。似乎逐渐的、就成为了黑服的国丧日。
所以伊扎克也就收敛了凛冽和暴躁。并非是在无原则的迁就某个任性的家伙，只是、今天这种时候确是有些不巧……
孔雀石色的议员服随意的躺在沙发上，也是副缺乏生气的模样。
他想起下午，在会场中，大片大片的青绿色举起反对的决心，压垮了国防部代表们那微薄却坚定的提案。他自然在前者之列，阿斯兰则是后者的发言人。这是很正常的场面。与他们内心的想法无关，不过是议会的决议和国防部的意志有时并无法吻合。
双方都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坚持，阿斯兰也不会要求他伊扎克给多份支持什么的——这从来就是两个概念内的事。
然而今次的草案却是由阿斯兰·萨拉提出。
然而今天正好是二月十四日……
对他来说是有着某种意义的坚持，就这样被否决了，换作谁都不会爽的吧。
伊扎克还是决定先去睡觉。明天一大早还有会议。他可不想在接下来的“会议周”中睡眠不足。
顺手拿起搁在茶几上的水杯走向饮水机。想给他端杯茶进去顺便打个招呼，不过还是走到一半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不是小孩子了。他也不是。不尴不尬的安慰，还是省了的好。
为时过早。
果然是这样么……？
阿斯兰的案头堆满了一摞摞的文件，批过的没批过的，被否决的被通过的。他想起早些时候伊扎克对自己的说话，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回来后，在这个晚上他什么也没做。不大的房间中只有电脑运转的声音和屏幕发出的微弱的光。与其说是让自己冷静一下，也可说成是在发呆、打发时间。明天会议的内容和提案早已准备完毕，把握很大，没什么可担心的。今天这个会被否决、有一半也是在预料之中。只是真的在眼前被否决时，还是会有不甘。
毕竟这个提案的内容在他看来是非常重要的。
毕竟，今天是二月十四日。
可能也是因此才会不由冲动，一反常态的拿出那份尚不成熟的草案，然后，将祭奠的决心搞成了有些悔恨的郁结。
虽然伊扎克也认为这项决定对PLANT来说十分重要，但他坚持认为是为时过早了。
这就是议员与国防部高级官员看事情的角度上差异的体现。单单有着身为个体的赞同是远不足够的，身份带来的责任和考量最终决定了他们意见上的分歧。
已经不是光凭一把银光闪烁的小刀就可以轻松决出胜负的单纯时光了。
但，他们从未想过要回到那时。
有些事情永远不会改变。比如“明事理”的自己依旧会钻入牛角尖里不出来、比如脾气火爆的伊扎克依旧会细心的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让他任性个够。
当然，这都只是偶然。
所以阿斯兰还是感激着、在这种时候他能理解的放他独处。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就是这样奇妙。有些时候给予了距离、反而更会让人觉察不出彼此间有距离的存在。
坐够了、冷静下来了，会议的时间也由“明日”转换成了“今日”。
二月十四日平平静静的过去了。
阿斯兰理了理开始感到疲惫的思绪，看了眼钟：零点二十二分。伊扎克十一点多就睡了吧…… 没法子，自己就是这样非得一个人关起门来胡思乱想否则冷静不下来的人，亏得伊扎克竟然如此理解这点。
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无精打采的躺在沙发上的议员服。于是他知道伊扎克的心情也不那么好。否则平时从来都是被恭恭敬敬挂上衣架的外衣也不会凄惨的随手丢在那里。虽然今次，通过提案的伊扎克本该是兴奋着高兴着的。
冲澡、吹干头发，阿斯兰将浴室的门关的紧紧的，生怕吵到那个和自已一样正遭受会议轰炸的人。然后轻轻打开卧室的门，揭起被子一角躺下。床的这侧因为没人睡，还有些凉冰冰的——然而一个温暖的拥抱马上从背后捉住了自己。
“原来不是打算通宵啊？”
灰暗的光线下，抱住自己的那个声音中的揶揄和无奈听的一清二楚。阿斯兰愣了那么一下，之后、顺势抚上了环抱自己的手臂。
安心的感觉，就是这般真实。
“……你不也没睡。”
“啊。晚安。”
缺乏连贯性的对话断断续续的、没有持续多久。这一天对PLANT来说，对他们来说，都是沉重灰暗的。
所以他们用默契取代了不多的话语，传递到彼此的理解和安慰。
‘或许我不会支持你的每一个决定，但我始终都是支持你的。’
突然间想起了曾经对彼此说过的话，那时，伊扎克只是不屑的扭过了头。‘切，谁稀罕了！’然而最后，却莫名其妙的就颠倒了立场……
阿斯兰放松了身体，将自己交给背后那个不知是否还在装睡的人。感受着对方平稳的呼吸，他想，可以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
至少现在，他可以放心的去休息。
“晚安。”
这样回应了。然后，不再去想已经过去了的二月十四日的记忆。
完
200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