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越写到后面,富贵少的性格越不受我的控制~他的性格已经和我一开始设定的完全背道而驰了……于是我发现,原来角色也是有脾气。。。
鞠躬~~活力无限地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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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胖子和瘦子在大街上和富贵少和富贵爷打过招呼来到书院,发现书院里比往常要热闹。书生们都在议论京里来的大人,议论得沸沸扬扬。
心高气傲的羡慕这两位大人十年寒窗后能在天子脚下当官,暗暗也想与之看齐。
投机取巧的羡慕陈玉林,不仅自身成绩优异,这次还可以借由他爹县太爷的身份,近水楼台先得月,早一步与上头打好关系。
消息比较灵通的八卦今天一早镇上的第一富户富贵爷穿金戴银招摇过市地带着富贵少去县太爷家和那两位大人套关系去了。
有的唉声叹气,怨父不当官,恨爹只差钱。有的跃跃欲试,四处打探这两位大人的行踪处所。也有的一反往常的热切,对此事表示不屑一顾。
马屁精常自在就是其中一位。
他听闻后,一反常态,昂着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骄傲地说:“这有什么了不起?小地方的人,少见多怪!这两位所谓的大人不过就是八品的小官,俺们县不也出过京官么?品级给比他俩高多了。”
书生们闻言,回顾了一遍白头县的县志,怎么都找不出半个京官,好奇地问:“谁呀?谁呀?”
常自在高抬着眼,卖了好一阵关子,才洋洋得意地说:“我哥呀!”
“你哥?”这时大家才回忆起常自在家的确有个哥哥,当年在书院成绩也很优秀,后来常家发生了变故,他便辍学去了京城。不是说他是去经商的吗,怎么成了京官了?
“我哥先在京里做生意赚了点小钱,后来觉得还是不能放弃他的功名。你们也都知道,我哥当年的学识是有目共睹的,和现在县太爷家的公子陈玉林一样,都是解元会元出生。前几年他在京中参加了贡士,据说成绩还不错,就在京里当了官。”看着同窗有些怀疑的眼光,常自在打开了自己的书袋,进行了展示,“你们看,这个是徽墨,这个是端砚,这些是湖笔,都是我哥哥托人从京城给我带来的。你们也知道我们常家好几年前发生的变故,可是现在我家虽不像富贵少家那么大富,但生活得也还算是滋润。这都是因为我哥哥,不然我可能早就上不起学堂了。”
说得也是,书生们带着羡慕频频点头,没想到,自己家乡也能出个大官,觉得天子脚下离自己也不是很远,以前遥不可及的当官梦瞬间亲切了许多。
前几年中了举的瘦子闻言,觉得自己更加应该好好学习,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卷了几本书,急切地坐会自己的席子开始温书。
胖子不紧不慢地啃着他娘给他的老娘饼,对常自在道:“真看不出来,马屁精你居然还是个挺低调的官弟弟。”
秋水最近比较烦。
而现下,一位年轻帅哥在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晃得他心里更烦,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看手头的账本!
秋水“啪”一下,将账本倒扣在桌面上,索性不看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眼前的帅哥道:“行了行了,别再晃晃了!有什么事你快点说吧!”说完了,他就可以专心致志地看账本了。
年轻帅哥扭头疑惑地看着秋水,道:“咦?你不是说要先看完账本再理会我的吗?”
“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怎么看得进去!”秋少华过来找他的时候,这本账本就只剩下最后没几项要校对了,他本打算校对好了再处理这富贵少的事情的。他心里清楚富贵少即使口中说有天大的事,那也不过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秋少华与账本之间孰轻孰重,他不用杆秤衡量,一眼就可以掂量出来。
“你倒是快说啊,说完我就可以干活了。”秋水倒了杯水,催促道。
富贵少很听话地搬了个凳子坐到秋水的对面,苦着个脸委屈道:“秋水哥,我这辈子要打光棍了……”
秋水闻言,一口水卡在气管里,差点没呛死过去:“咳咳咳!孩子,咳咳,你要对你自己的明天有点信心。都没搞过对象,你怎么知道你这辈子要打光棍了?”
“我未来老婆她红杏出墙!”富贵少气呼呼地说。
“男未婚女未嫁,出个墙什么的也很正常啊~想开点~”秋水敷衍地劝慰着,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小子哪来的未来老婆?“你未来老婆?谁啊?”
“春妞啊~你不知道吗?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富贵少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最亲爱的秋水哥居然不知道他和春妞之间那么亲密的关系!
“……”他能知道才有鬼!“说实话,我真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你俩是冤家。你不一天到晚找她麻烦吗?”
“这不叫找她麻烦,这叫做生活情趣!我和她即使是冤家那也是欢喜冤家。”富贵少忽然想到了什么,怜悯地看了眼秋水,以过来人的语气道,“你没有过女人,你不懂……”
他不懂?他怎么会不懂?他即使不懂他秋少华,也至少能懂田春妞一二:“欢喜?我很怀疑,你这么缠着她,我估计她心里的负担多过欢喜。”
富贵少眼神中明显透露着对这个没有感情经历的三十岁老小伙子的不信任:“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她要是没什么心思和你处对象,你这样死缠烂打,说不定只会让她觉得烦躁。”他近来就很有这种被人死缠烂打的烦躁感。
“我不相信。”富贵少撇了撇嘴,选择无视秋水的话。
“信不信随你。反正听你刚刚说,她有自己喜欢的人了,你还烦恼个什么劲儿?还是那句老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年纪还轻,再找个姑娘处对象呗。再说了,你堂堂富贵少这辈子还怕找不到老婆?”秋水开解道。
“……”富贵少沉默了半响,垂头丧气地说,“可我就只喜欢她……我不想找别的姑娘处对象,我就只喜欢春妞。”
“这样吧,”秋水觉得秋少华这家伙有些魔障了,跟某人一样,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糊了眼,别的人都看不到,只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最好,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接不接受,“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她什么。”他也的确很想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得的魔障,他也好对症下猛药。
“……”富贵少偏着头思索了半天,才喃喃道,“我不知道……”
秋水闻言正准备借题发挥,听到富贵少继续如呓语一样轻声说:“我只知道当我发现自己喜欢她的时候,无论我怎么跟自己说:田春妞长得好丑,黑得跟个西瓜子似得,田春妞一点都没有品位是个野孩子,田春妞就知道养猪,不闻都觉得她臭烘烘的,田春妞有个远近闻名当山贼的娘,家世也很普通。田春妞这不好那不好,根本没有一点配不上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高雅多金的富贵少!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反而越来越无法自拔……到后来我才发现,第一次见到小春妞那天,她不经意划下的那笔浓墨,不仅留在了我的身上,更悲催的是滴进了我的心里……哎……谁来救救我……”
“哎~”秋水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跟着叹了口气,伸出大手拍上富贵少的肩膀,道,“孩子,这是执念,很要不得,佛都无法渡你,你自救吧。”
孔武有力的大手拍上富贵少和女孩儿一样弱不禁风的肩膀,还用张开的五指饱含感情的捏了捏。富贵少一下子就受不住了,歪着半边肩膀,抬起头,英挺的剑眉倒挂着,痛苦地回神道:“痛痛痛!秋水哥,你也不知道控制自己的力度,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难怪你三十好几了都找不着对象。”
“你怎么知道我找不着对象?”
门口传来意思意思的三下敲门声,对面富贵楼的掌柜薛谋一手拿着个精致的漆木盒子,没有征询秋水的同意自顾自地挪动着滚圆的身躯走了进来,一边道:“谁说秋掌柜找不着对象?”
薛掌柜将梨木盒子放到秋水的面前,态度一如平时的小心谨慎,笑眯眯道:“秋掌柜,这是妻妹素绢亲手做的果品,特地托我带来给你尝尝。”
“这怎么好意思?”秋水有些为难,想要推却。薛掌柜的妻子有个待字闺中的妹妹,叫素绢,一直都看不对人家。前段时间素绢来姐姐家访亲,无意间见到了秋水,不知怎么的就看对了眼,于是就一天到晚托着姐夫往秋水这里送东西,一时是画作一时是糕点,每次都变着花样。这女孩家的心思可见一斑。
富贵少撞到这八卦,之前的沮丧一下子一扫而空,笑嘻嘻地说:“哟~没看出来嘛~秋水哥这棵千年铁树也有开花风骚的一天啊~收下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还没等秋水回答,一声娇斥从门外传来:“你敢收下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