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少:搞毛啊搞毛啊?不是应该大把美女围着我转得嘛?我哪根筋不对会去喜欢一个猪妞?作者你脑袋浆糊了吧!
。。。。你再废就把你废了,让玉林上位做男主~反正我本来就喜欢玉林那一口的~
好吧。。。我错了。。。
乖了~~你乖乖的,我会给你大把美女围着你转得戏份的,到时候看你表现哟~~
鞠躬~~
猪舍内,富贵少屁颠屁颠地跟在忙碌不已的田春妞后头转,好奇地问“猪妞,你有经验,你说卖猪能发家致富不?”
田春妞把一捆新鲜猪草堆到猪舍一角,心不在焉道:“能啊~赶上好的年头,猪肉都能涨成金子价。”
“咱家富贵爷总是说秋家是靠卖猪发迹的。你说我要是离家单干,跟着你学养猪卖猪,时运一到,发了达,我爹是不是就不会逼我去当官了?”富贵少从中抽了一根猪草,闲得发慌,叼在嘴里。
田春妞朝天翻了两个白眼,道“你爹让你去当官,跟你能不能发达是两码子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富贵少认真地嚼了嚼咬着的那半截猪草,挑着眉问道:“唔~顺便问一下,这根什么草,味道还不错。”
田春妞一把扯掉他嘴上的另外半截猪草,扔到猪草堆里,道:“我把它晒干,跺碎了喂猪用的。”
“……”富贵少闻言脸孔有些微热,不过依旧锲而不舍地跟在田春妞屁股后头打转,“对了,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说。”田春妞用葫芦瓢给猪换上清水。
“春妞,你不要跟陈玉林好,好不好?”语气有些软软的恳求。
“我跟谁好,跟谁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田春妞拿起钉耙往猪舍外头走去,富贵少也跟了出去。
猪舍外头,阳光明媚。
“你跟他太好,我会生气。”
“我又不是你老婆,你生哪门子气?”田春妞用钉耙耙开晒在地上的半干的猪草。
“可你是我未来老婆啊!”说得义正言辞,很是理直气壮。
闻言,田春妞停下钉耙,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仰头认真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小孩子”,道:“秋少华,我警告你,不要再讲这种话了!小心以后我真不理你了!”
富贵少乌黑秀气的眉毛打起结来,无辜地问:“春妞,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我和你一样不明白,”田春妞指着自己道,“我一个山贼肚子里蹦出来的女儿,只知道割猪草晒猪草喂猪,你秋大少爷到底喜欢我什么地方了?秋少华,成熟点。”不要迷恋姐。
富贵少跳着脚抗议:“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很成熟了!”
“……”田春妞无语地看着他像孩子一样的蛮不讲理,继续道,“再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你到底哪点表现出你喜欢我了?你唯一对我做的事情就是无时无刻不找着机会挖苦我,调侃我,还称我叫‘猪妞’。我看你这分明是和我有仇。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值得你记恨那么多年?”
“咦?我这不是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吗?我喜欢你才会欺负你。这是胖子说的。他说一个男孩子喜欢一个女孩子,就是喜欢欺负她,扯她的辫子,弄花她的脸,惹她生气,这样她才会为了这个男孩子而哭。难道不是吗?”
“……你不知道那是被气哭的吗?”田春妞忍不住,又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秋少华,你还可以再幼稚一点么?
一只骨节分明欣长的手悄悄地拉着田春妞袖口的绑带,富贵少扮乖道:“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接受我?”
田春妞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毫不犹豫地把他的手扯了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严肃地表明立场:“咱俩是不可能的,清醒一点,孩子!”
富贵少的表情很明显已经有些懊丧了,大声抗议道:“不行,我不接受!”
田春妞发现每次碰到这秋大少,她的眼角抽搐的频率就明显升高。尤其是今天,她想今天她要是再这么白眼下去,会不会两眼一翻,就再也翻不过来了?这样也好,省的清净。改明儿她一定要上医馆好好看看,她这不规律的眼角抽搐还有药医没药医。这富贵少明明仪表堂堂,有鼻子有眼的,怎么就是耳朵有问题呢?不管别人怎么好说歹说,他都听不进去!真是气煞人~看来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行,你要是能考中状元,我就嫁给你。”田春妞就随便出了一个量他富贵少也做不到的难题打发他,就像向一条讨食的狗抛出一根永远也捡不回来的骨头。她想这样的话,这条狗总是会回头找其他骨头啃的。
富贵少闻言,居高临下地望着田春妞好半响,俊脸上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直望得田春妞有些手足无措,缓缓道:“……田春妞,你露陷了吧。你喜欢陈玉林,你还死不肯承认。”
“什么跟什么啊,这跟玉林哥有什么关系。”这富贵少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被他联想到。
“怎么没关系?放眼整个白头县,也就他能考这个状元。”富贵少越说心里越委屈,语气越激烈,“你这不是刁难我,你这就是明摆着告诉我你喜欢他,你喜欢那个能考中状元的!哼!田春妞,你跟其他女人一样,都喜欢那些有钱有势的!我看透你了!”说到最后,鼓着腮帮,眼眶都有些红了,他幽怨深深地看了眼田春妞,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去。
真是莫名其妙!
田春妞望着他离去的伤心背影,像一条被抛弃的流浪大狗,心里有些莫名的后悔。她开始怀疑刚刚自己的话讲得是不是太重了。她没有想过要伤害他,而她以前也以为他那家伙脸皮厚得都可以跑马车了,对他说什么难听话他都可以嬉皮笑脸地应付过去,让人恨得牙痒痒,现下到底是怎么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落寞的富贵少。
秋少华离去后,田春妞也跟着心绪不宁,她耙好外头的猪草后,干什么都不得劲,索性躺在茅屋顶上晒太阳。
她枕着相叠的双臂,闭着眼睛,感觉阳光在自己的眼皮上跳动,投下一些恍恍惚惚的灿烂影像。
春妞八岁那年和她娘一起被她爹骗到了富贵镇上,从此之后改姓了田,在书院边上安了家。八岁以前,她跟着她娘混,八岁以后,她基本上都是跟着她爹。他爹是书院里德高望重的先生,小时候,她常常跟着她爹去书院。
她爹第一天带着她去书院,给她在课堂里的角落里布了个坐席,交给她一个书袋,温柔地对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咱家有个你娘,已经德馨满室了,妞儿不需再积什么福德了,可以跟着这些哥哥们习些字学些文了,妞儿高不高兴?”
“高兴!”女娃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那是她被接到她爹身边的第二天。
她爹一早起来说要带她去书院走走,就用温水把她洗得干干净净的,还给她穿了漂亮的新衣。她还记得那是件粉红色的小纱裙,这是她长那么大,第一次穿上小女孩应该穿的衣服,她格外的小心珍惜。她爹抱着她站在床头穿好衣服后,她坐在床头好半天,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手笨脚粗的,把这么漂亮的新衣服给弄坏了。
她爹还给她梳了头,那种文气又俏皮的书童髻,头顶上一左一右两个小圆包用粉红色的丝线牢牢固定着。她爹还在两个小圆包下给她编了两条细细长长干净滑溜的小辫子。她一摇头,两个小辫子就会晃几晃几地划过自己的小脸,她很开心。
她爹给她梳头的大手很暖和也很温柔,一点都不像娘。娘她没什么耐心,给她梳头,尤其是冬天头发容易打结的时候,梳一次头,一把梳子能够梳掉十颗牙齿。她娘一边咬牙切齿地给她梳着头,一边还骂骂咧咧地嫌弃梳子太细头发太粗。后来索性就不怎么梳了,她的头发也越来越蓬乱得像鸟窝。冬天天气冷,她娘就给她一顶帽子,也没什么人看得出来。一到春天,她那个曾经是剃头师傅出生的大山叔就会用他那把几十年不用的剃须刀给她剃头,一剃就直接剃个光头,干净利落。
以往在春风寨里,那些叔伯兄弟都是粗汉子,就连她娘也是个大打了折扣的女人。这帮子人能管她吃喝,没痛没病地拉拔她活到八岁,她已经要谢天谢地上香还神了。夏天她肩上挂着六子叔穿不了的小开衫,冬天套着她娘粗针粗脚缝制的一股子骚气的大虎皮,看着富贵山脚下偶尔往来的赶路人,看他们穿戴得花花稍稍,人模人样的,她心里很羡慕。
而她爹就这样用他那双温暖的大手,让她过上了她八年来梦寐以求的生活。
所以一直以来,她很爱她娘,但是更崇拜她爹。
田春妞洗得白净的小手摸上她神一样的爹送给她的小书袋时,她内心很激动,她觉得她的生活改变了,虽然这生活很陌生,一如这书袋里的东西,但她一定不能辜负爹的期望,要好好地学习。
书院里来了女娃,还是田先生的女儿,一时在学生间掀起了好奇的热浪。一放课,那些高段的中段的学生就跑来低段的班级,趴着木窗沿朝里看热闹。
田春妞在心底暗暗立过誓要好好学习,所以公公正正地坐在自己的那一小片席子上,聚精会神地做着课上先生留下来的练字作业,握着笔的生疏小手紧张地颤抖着,在晕黄的宣纸上认认真真地划下一条一条歪歪扭扭粗细不一的毛毛虫。
忽然,一只乌黑精瘦的手拍在自己辛辛苦苦写的大字上。
球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