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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刘子欣初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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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周文想到自己既然穿到李贵身上,目前就当自己是李贵好了。
丰掌柜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
先是开的好好饭馆被人砸了,重新开张要费不少钱。若说是悦丰饭馆的饭菜令人不满,或是跑堂怠慢了客官,惹得几个脾气暴躁的客官砸了饭馆,倒还说得过去。
事后细细打听,才知道是两位客官争一盘五香鳜鱼动起手来。五香鳜鱼是冯厨子拿手的菜式,也算是传遍松岗县,谁能想到惹出这档子事。
跑堂的李贵被打伤了,请大夫吃药费了好几两银子,李贵是个穷小子,请医问药的钱丰掌柜出了;接着斜对面的丝绸铺听说不做了,顶出去也开饭馆,红木招牌上写着“如意如意楼”三个金子,招了好些个伙计在收拾店面,听对面的伙计们闲磕牙时说下重金请了江南有名的厨子,风声传出去了,怕是有好些个客官要被拉到如意如意楼里去了。
丰掌柜急的饭都吃不安稳,照照镜子,觉得原本红润的包子脸略微清瘦了几分,,故打发个小厮去金山寺做做功德,去去晦气。这才安心地吃了饭,去饭馆里转转。
李贵如今见了丰掌柜也不怕了,毕竟映像里丰掌柜是个还不错的老板,除了有一点点小气,有一点贪财以外。这几天自己求医问药的事都是丰掌柜吩咐人张罗的,伙食上也比平常好上许多,顿顿是猪肉牛肉和香喷喷的鸡汤换着来。
他心里明白,这次受伤只能算自己倒霉,也没法找那天打架的两个武夫讨个说法,丰掌柜能做这些事已经是很关照自己的了。他对丰掌柜心里很是感激。
可是丰掌柜平日里的行事颇有几分小气,那些损坏太厉害的桌椅板凳,平安巷的王木匠都说实在没法修理了。
丰掌柜还不服气,亲劳亲力的修理,直到自己一屁股摔地上了才放弃。丰掌柜便打发几个下人将这堆修不好的破桌烂椅一股脑地扔到柴房当柴火。
这次丰掌柜又想那些略微破了口的碗盘估摸着可以再用用,李贵苦劝:“掌柜,这些盘子和碗的破口虽小,可保不济会割了客官的嘴和手,再者,悦丰饭馆在咱们县里是排的上名的,县里有头有脑的人物常来咱们饭馆宴客,让仔细的客官看到碗盘上有缺口,可是平白降了悦丰饭馆的档次,惹得客官心里不痛快,,坏了您的生意。“
丰掌柜这才勉强作罢。
对面的如意楼开张在即,听扫街的刘二说如意楼的老板要来看店了。
晌午,果不其然,几个小厮抬着一顶小轿停到了如意楼门外,一个随从打起轿帘,说:“主子,这就到了。”
一位穿戴华贵的公子哥儿便下了轿子,这大概便是如意楼的东家老板吧。着实不像是做生意的买卖人,倒像是整日里吟诗作画的大家公子。
李贵便多看了刘老板几眼,心里顿时打起鼓来,忙跑进悦丰饭馆,对丰掌柜附耳道:“对面如意楼的老板瞧着有些不妥。”
丰掌柜这会儿正在对着账本子,心里正为花了好大一笔花销憋气,窝着一堆火,没好气地道:“怎么着了,他有什么不妥的?”
“瞧上去像是那天那天在咱们饭馆打架的两个人之一。”
“你瞧仔细了,可真是那人。”丰掌柜急问道。
李贵道:“我多瞧了好几眼,确实是那人,嘴角边都长着一粒痣。”
丰掌柜觉得自己心中多日憋着的气总算有了出气口,快手快脚捡好账本,携着李贵到如意楼,开门见山说要找刘老板。
小厮领着丰掌柜李贵二人去了二如意楼的一间雅间,丰掌柜瞧见雅间正座上坐着一位神色淡然的公子,猜着此人就是如意楼的刘老板,便问道:“小可是对面悦丰饭馆的丰掌柜,公子来此开店,大家便是街坊,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公子身后立着的随从便大声喝道:“你是何等身份,竟对我家公子如此无礼。”
“王贵,不得无礼,鄙人姓刘,下仆无礼,让丰掌柜见笑了。”
丰掌柜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像个才出蒸笼的大白馒头。暗想自己方才说的是市井俗语,不像秀才说话似地文绉绉的,但语气平和,并未带有折辱之意。
可这王贵张口就责难自己,说道身份,刘老板也只是个生意人,与自己一般无二,难道说如意楼比悦丰饭馆大上一倍,豪华几分,刘老板就比自己尊贵几分不成。王贵明摆着给自己没脸。罢了说正经事要紧。
李贵瞧着丰掌柜脸色颇不自在,隐隐有尴尬怒意。便抢先道:“小人是悦丰饭馆的跑堂,不知刘老板看小人是否有几分面熟。“
停顿一下,李贵心想王贵等一干随从必定又要说我算什么东西,便不待人回答,自己接着说下去:“三天前,刘老板去悦丰饭馆吃饭,与一客官口角争执,继而动武,把悦丰饭馆打得一团糟,小人受殃及,受了一身伤,手也折了一只,刘老板没留个交代便走了,苦了悦丰饭馆损失惨重。“
“这么说,二位是来讨个说法的。”刘老板笑着说:“只是二位找错了人,在下初来此地,与二位皆是初识,并未去过悦丰饭馆,与人吃饭并争执的事更是无从谈起。”
王贵接口道:“我家主子自开了饭馆,请的是天下有名的厨子,何须去别处吃什么粗茶淡饭,难道说我家主子吃惯了自家的山珍海味,巴巴地跑到什劳子悦丰饭馆去吃乡野小菜不成,我看是你二位见如意楼样样比悦丰饭馆好上一截,心生嫉妒,怕抢了你的生意,跑到这里来捣乱的。”
丰掌柜忍不住开腔:“你这人说话好不知好歹,我们饭馆被刘老板砸了,街坊邻里都可做个见证,你反倒咬我们一口。”
喘了口气,丰掌柜接着道:“我还怕是刘老板相中此地开饭馆,又见悦丰饭馆的生意实在太好,怕如意楼开张的生意不好做,因此先下手,借与人争斗之机将悦丰饭馆砸了个底朝天,就只差把屋顶掀翻了。”
李贵心里暗自为丰掌柜叫了声好,被王贵讥讽了半天,总算呛回他身上了,又想到王贵口口声声叫不离他家主子,可见是个天生的奴才秧子。
刘老板听闻大怒,立命几个小厮将丰掌柜及李贵二人赶出去。他觉得晦气,便吩咐王贵晚上去红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