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百合》夜歌与锦鲤

6、寂寞的影子

　　某个次日，注定发生的事件
　　程佳期主动约韩跃然叙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悠悠哉哉到达餐厅，一如往常，程佳期的约，程佳期本人每次都会迟到。等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程佳期蹬着运动鞋闪亮登场。等等，运动鞋，话说程佳期今天的样子很奇怪，她还穿着高中时期她们曾经一起买的“情侣装”。一副清纯的样子恍惚回到了高中时代。
　　唯一不同的是程佳期的手腕上多了一样亮亮的东西，韩跃然送的藏银镯子。
　　为了掩饰那道疤。
　　为了维持程佳期的完美骄傲。
　　为了保护程佳期。
　　“还记得这个吗？”
　　这个语气，这种开场白，韩跃然隐约意识到什么，决定直奔主题，“有事吗？”依旧问的那么温柔。可是为什么已经没有耐心听程佳期再说说程佳期认为的那段美好的过去。
　　“当时是我告诉肖子墨你喜欢女生，他才没有跟你在一起。”
　　程佳期主动承认了她曾经的错。
　　“都过去了。”韩跃然的手一摊表示无所谓。
　　无所谓了，就是无所谓了。
　　“我，我当时是胡说的，我现在才知道是我错了，不是你喜欢女生，是我喜欢你。我，程佳期喜欢你韩跃然，喜欢很久很久了。你明白吗？”程佳期说的慌慌张张，就像韩跃然随时都有可能不见一样。
　　韩跃然明显一怔，她为程佳期辩解过的各种理由中就是没有这个的解释。
　　韩跃然对程佳期是什么？
　　肖子墨走之后，韩跃然系统地想过这件事。
　　当时的结论是这样的，喜欢吗，喜欢。
　　是那种喜欢，想听程佳期说话，跟程佳期在一起。
　　现在程佳期指名道姓明确地地告诉韩跃然她也喜欢韩跃然，难道这就是传说的两情相悦。
　　可是韩跃然的脸怎么僵了。
　　是那个地方出了问题？
　　对了，时间错了。
　　人也错了。
　　可是心里也有雀跃，这是怎么了。
　　正在韩跃然矛盾，焦虑，烦躁各种情绪纠结，脑子不清的时候，她看到了更加让她头疼的事情。

　　陌陌突然戴上了一枚不知来路的情侣戒指。
　　陌陌换了样子。
　　简直堪比妖孽。
　　自然而言，行云流水。仿佛这一切都是原本的样子。
　　韩跃然曾经要求陌陌改变，却是遭了一记卫生眼。
　　韩跃然那么痴痴地无怨无悔地付出等待，换来的是为他人做嫁衣的苍凉。
　　目前韩跃然看到的是陌陌的心对着另外的人敞开了。
　　明显的突然地疏远。
　　周末的晚上
　　“陌陌，你这是？”“约会啊。”
　　陌陌笑了，程佳期看不到光明。
　　这样的场景重复N次后，韩跃然看到的全是黑暗。
　　要是以前程佳期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亲上陌陌的唇，封住任何残忍的话语。但是此时的程佳期却只是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一张被试了彩妆魔法的僵硬的脸。程佳期感到厌恶，她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陌陌。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韩跃然想抬起的手，放了下去。
　　其实
　　“啊！~~~~~！~~~~~！”
　　小伍开着她新买的跑车，带陌陌兜风。
　　陌陌透过天窗，大吼大叫。
　　“陌陌，恭喜你面试成功。”
　　素面朝天的陌陌笑眯眯地老实坐回了车里。
　　“过了今天，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个地方，去过我的新生活。万岁。”
　　这话重复了几遍后，显得越来越没底气，音调开始颤抖。
　　陌陌的脸在小伍的衣服上蹭来蹭去。
　　“陌陌。这是传说中的喜极而泣？”
　　陌陌半天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
　　“我想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小伍觉得不忍，陌陌。。。
　　“小伍，谢谢你。”
　　“陌陌，其实韩跃然没跟程佳期在一起。你还要走吗？”
　　“。。。”

　　毕业生晚会

　　大四的孩子们还是要踊跃地参与到任何学校组织的浮光掠影中的。
　　“大四了！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连个过渡都没有。”看到学校扔的满天下都是的毕业生晚会预备海报，韩跃然表示遗憾，她哀伤的意识到能每天见到陌陌，听陌陌说话的时间快没了。其实，韩跃然已经有九十天零九个小时九分十秒没有正经见过陌陌，跟陌陌交流过了。她有时候会赌气觉得，即使最后一年又怎样，陌陌对她保持着疏离。
　　“有陌陌的节目，要不要来看。”小伍神神秘秘，生怕别人听到。
　　“不确定。”韩跃然的心情是复杂的，不去吧，再看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去吧，某人爱答不理的，不好受啊。“你最好还是去吧。”小伍似乎听到了韩跃然的小九九，表现出充分的怂恿。“再说吧。”
　　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韩跃然没有白来。陌陌在台上神采飞扬，没有化任何惨不忍睹的妆，那是一个简单，干净，浑身散发着活力的年轻女孩。
　　演出结束后，小伍拉着俩人私下庆功。三个人才刚坐稳咖啡厅的包间的沙发，小伍就收到小男盆友呼叫，满脸真诚的抱歉，还是走了。
　　剩下的俩人一个，泰然自若；一个，心思重重。天南地北的寒暄后，韩跃然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陌陌。你喜欢过我吗。”这话说也是说，不说也是说，还是说吧。哪知道，“谁说我不爱你？”陌陌，真是的，打岔不带这样没水平的。
　　不过，“爱！？”这个字听得韩跃然是心惊肉跳，一下下后，回了回神，表示淡定。
　　对面的陌陌悠悠哉哉地搅着咖啡，这话也说得轻轻巧巧。根本又是一次太极之战。
　　韩跃然仔细皱着眉，“你什么时候能认认真真地看待这件事。”
　　“什么事？”
　　“你。”韩跃然还是把后面的话饶了回去，给彼此留条后路，没什么不好。你不说，我不说。势均力敌，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
　　还好这次陌陌没有拒绝韩跃然，“一起回去吧。”“嗯。”低眉顺目。
　　俩人穿梭在橙色柔和灯光与清冷月光小径中，还挺有诗意的。韩跃然张开手摆了一个姿势看上去陌陌的影子就在韩跃然影子的怀中，陌陌看到了，心里酸酸的，不知所措，只能逃离。没想到说自己有约的小伍居然早早地就坐在电脑前，看到陌陌回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释说，小男盆友要看球赛，她兴趣缺缺。“哦。”陌陌机械地躺倒床上，埋在被子里，塞上耳机，也不知道听了什么，脑子里全是韩跃然黯然的样子，眼泪就一滴一滴地掉开了。反应过来的韩跃然此时此刻呆还在路灯下，她盯着刚才陌陌的影子停留的地方。陌陌，你到底在躲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却不是她。
　　“她没那个勇气的。”程佳期像是在说一件无关己的事情。“走吧。”
　　“她还在楼下。”
　　陌陌迷迷糊糊听到小伍在耳边轻声的说。
　　几乎是弹起来的，陌陌一瞬间就出现在楼下。
　　然而她却只看到被程佳期挽着手的韩跃然的背影。

　　···

作者有话说

　　关于这一章“爱到只能用影子去拥抱，陌陌，你到底犹豫什么，真的是程佳期说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