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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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的惨叫传来，一会儿又变得没有动静了。
意识在飘荡，身体像是浮在云端，总之，像是每天睡得最沉最甜，又保留着一丝清醒的时候，但瑠实很少赖床，对于这种睡意有十足的预防。于是在梦里做了番虚假的深呼吸，使劲睁开眼睛。
上下眼皮最开始像是被黏住了，瑠实伸手想揉，但一抬手就一阵剧痛。这才让她完全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到的是车厢内部的情景。
瑠实这时不知为何思考有些缓慢，半晌才回忆起现在的状况。顿时心中大骇，她身边谁也没有，茵蒂克丝倒是无所谓，但一方通行在她心里已经是大肉盾，失去了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瑠实挪动了一下身体，觉得很难受。
她探到前面的驾驶位，发现驾驶座的男人已经一动不动了，但胸膛还有起伏。
车已经停了，周围的景色像是个小公园，瑠实犹豫着不知是否该下车，在车上僵立了一会儿，发现了车后厢散落着的枪支，瑠实爬了过去翻翻，发现里面不只有枪，还有形似炸药的东西。
她小心地抽出一支小手枪掂了掂，取下弹匣之后发现里面的子弹是满的。她把这支枪拿出来，又费力地拎出了轻机枪，光是拎起来，她就知道自己没法拿住这家伙了。
瑠实最后找到了冲锋手枪，她研究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就算是单手射击的冲锋手枪她也从来没用过，能不能攻击别人是个问题，能不能误伤自己也是个大问题。
于是还是手枪看上去更与毫无经验的人更亲和——相对来说。
尽管就算遇到敌人，也绝非拿枪菜鸟能解决的问题，她还是决定拿着它以防万一。
“喂。”
她重新回到驾驶位，用手中的枪敲了敲仍然扎在椅背里的凶器。男人发出虚弱痛苦的声音清醒了一些。
“一方通行呢，那个男孩子跑哪里去了？”
瑠实把枪口戳到男人的太阳穴上质问。
男人用明显已经气息不稳的声音回答道：“走……走了。”
“走了？”
“他，他以为你已经死了，就离开了……那个小姑娘在半路下车了，去找什么青蛙脸的医生……”
男人似乎打算追求生机，有问必答。
青蛙脸的医生——怎么想周围对应的人，也只有冥土追魂了。
那医生曾经对她夸下海口，说只要有一口气，‘落到’他手上就死不了。瑠实不信，但他的确有些说大话的资本。
瑠实温柔地说：“是吗，那我知道了。”
她毫不犹豫地把保险已经推到Fire位置的枪对着男人的双手各开了一枪，双脚虽然瞄准有些困难，但也同理照办了。
男人的身体被固定在座椅上穿刺着，无法移动，只好在原位发出惨叫。
“你们杀我很简单哦，现在我来杀你也同样简单啊。”
瑠实露出快乐的笑容，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
“风水轮流转，是不是很好玩？”
尽管现在只能欺负这一个人，但瑠实仍旧很高兴。在有限的生命里，能报一仇是一仇。尽管初衷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你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传来的声音让瑠实一下转过头去，然后呃了一声，捂着肚子跪在了车上。
随即，她抬起头露出微笑来：“太好了，还以为你走了。”
站在车外的少年的眼神中含着一些诧异，瑠实想到男人说的那句话。“他以为你死了”——假如真是这样，她现在在这个人眼里莫非是诈尸？
“我也没死呀。”
瑠实不自然地又笑了起来，眼神来回晃荡，最后定格在支撑少年身体的黑色棍子上了。
不对，那不是棍子。
是把枪——枪身很长，以瑠实拙劣的眼光看不出是什么枪，一方通行似乎是把它当做拐杖来使用了。
……还真不怕走火。
瑠实小心又讨好地向他凑近了一些：“那个……”
但一方通行打断了她，并没有给她时间来说那点软话：“救护车很快就要来了，你在这里等着。”
他的声音在伤口的影响下变得有些暗哑，浑身上下只有气势和那支枪能撑得住。瑠实觉得这人的状况十分堪忧。
“救护车？”
瑠实重复了一遍，随即笑容更不自然了：“救护车来了就不用死了么？”
“啊，是啊，所以你在这等着。”
瑠实盯了他一会，然后用快要笑断气的声音指住了他：“你骗人呀。”
一方通行看她的表情像是看疯子了。
瑠实骤然沉默了下去，她盯着自己遍布擦伤的膝盖，现在周围的一切都寂静的太可怕了，对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让这个学区变得这么静？
这让她觉得，就算所谓的救护车来了也没有任何保障。
“木原先生……是一定会过来的。”
驾驶席上传来男人微弱的声音。
“你们也都会死……还不如现在死了比较痛快，那个人的可怕之处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别说那些梦话了！木原先生会追到地狱的！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你不要妄想去打败木原先生了，那个目标早就变成他手中的东西了……”
听到这里，瑠实不禁眨了眨眼睛，看这个样子，莫非一方通行还想去挑战那个——木原？之前被提过一次的名字现在又被摆在了面前，瑠实想到那个男人的残暴的手段，觉得有些难受。
“你还在想要救最后之作吗。”
没准她早就被你摔死了。
“是啊，那又怎样。”
瑠实决计不会在这个时侯袒露自己的心声——她完全无法理解一方通行了。从现在他的状态看，怎么样都凶多吉少，对方全都配备着武器，领头的木原似乎又能破解他的能力，在这个情况下，他居然还想去救那个不知道怎么样了的小姑娘？
瑠实不知道该模糊的把这件事归结为“英雄”或者是“蠢货”里，在她的眼里，只要自己得救了，那就已经没有再需要担忧的事情了。
而且，这个少年明明可以揪着别人的衣领说糟糕的话，每一个举动都像是要与别人隔绝，居然这个时侯又大发了善心？
“你身上的伤也需要处理啊，先去医院好不好？”
她劝说道，实际上完全不想让这个肉盾走，尽管他之前也被揍的不成人样，但能力者还是能力者。
虽然她已经觉得很梦幻了，传说中的排名第一的超能力者就这样被人在街头暴打，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学园都市的数据到底靠谱不靠谱？
尽管想的很乱，也不妨碍瑠实把无助的眼神投过去，尽管可能这种眼波杀必死对他根本没用，也不妨碍瑠实看他的眼神已经变成天上地下只有你能救我。
……一个完美的MISS。
她试探地从车里爬下来，刚想说话，便感到浑身上下窜出了被来回碾压一样的疼痛。
“疼疼疼……”她神经质地不停地嘟囔着，试图缓解这样的疼痛，但是理所应当的没有效果，等到眼前迸溅出来的金星消失的时候，瑠实发现一方通行已经毫无踪影。
事实上，她也没有想要非与一方通行绑定不可，只是那些人摆明了不放过目击者，她又毫无自保能力……
车座上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毫无生机可言，瑠实觉得自己不宜移动，只能慢慢坐在地上默数一二三。
有车辆行驶过来的声音，瑠实颇为费力地抬头看去，向她跑过来的是黄泉川爱穗吗？她不能确定。
因为随即黄泉川爱穗的样子消失了，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她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