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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牢狱之灾与心理较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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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下车的时候,父亲出来拉我说:“思思。”
我说:“爸,我要去我朋友家。”
他知道我和母亲一直处不来,也没勉强,沉默了一下,对我说:“思思,其实你妈妈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很爱你的。”
爱我?听到这个词我不禁要冷笑起来,这简直是无与伦比的笑话。爱我,会给我这样一个现在还会让我噩梦连连的童年,爱我会因为十块钱,一个碗,就打我到深夜,会赶我出门,会这样不理我,但是我并没有说出口,我以为我已经不在乎了,可是我却还是有想哭的冲动,我却忍住那种感觉,说:“爸,我先走了。”
我想父亲还不知道我怎么找到证据的事情,虽然我已经打算好了怎么处理。
回到家,我看到韵寒坐在沙发上,只有她一个人,她在发呆,甚至没注意到我进来,我走到她旁边,她看见我眼红红的,忙问我:“怎么了?”
我轻轻的靠着她说:“没事。”
然后抬头看着她说:“韵寒,我明天去警局自首。”
她惊讶的看着我,问道:“什么?”
实事上,让我意外的是,韵寒并没有阻止我,只是紧紧的搂住我,到晚上我闭上眼睛以后,我还能感觉到轻轻的吻我脸和额头,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我偷偷起身了,韵寒睡熟了,她刚好到肩膀的头发,浓密的眉目,紧闭着双眼,发出均匀的鼻息,她的脸很纯净,可是眉头微微皱着,好似有什么烦心事一样,我轻轻的抚摸她脸上的轮廓,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我起身,穿了一件雪白色的风衣,戴了黑色的墨镜出门,等到到警局的时候,不过四点多,都只有值班警察,几个小警察趴在桌上都要睡着的样子,听见有人进来,一个年轻的男警察,看见我好奇的问:“小姐,发生什么事,需要报案吗?”
我取下墨镜,淡淡的说:“我是来自首的。”
晚上并没有人,可以处理这件事情,把我关进了拘留所,他们把让我除去了外衣,脱下了鞋子,我知道这是规定,是为了防止有人想不开自杀的,还有人取了我的指纹,也要我张嘴,用器具取了我口中的分泌物做证,在做这一切的事情,我并不是没有不舒服,并不是没有被羞辱的感觉,但是我知道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我知道这件事情或许后果很严重,但是我父亲已经出来,我要早早面对,总是好的。
啪的一声,一扇厚重的铁门关了起来,这是个七八平米的的房间,房间里有马桶,有张小小的硬床,高墙触不到的地方,有一扇小小的窗口,我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秋天还是点凉意,看着高墙上那扇小小的窗口,还依稀有些昏黄的灯光投进来,我忽然觉得失去自由的囚徒,一定就是从这扇小窗里期盼想像着自由的吧。
我蹲坐在地上,发了一下呆,地上的凉意让我有些冷,我到了床上,床上有毛毯,我盖了起来,我对自己说:“韩思慕,你不准害怕,你得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后果,就算结果并不是你该承受的。”我似乎体会到父亲在看守所里,过的两个多月的生活,应该比这个难过的多吧,我至少是间单独的房间。
这时候我忽然怀念韵寒的怀抱,我卷缩起身体,想像她在我身后搂住我,轻轻得说了声:“韵寒,晚安。”
等待着黎明得来临,中间的我等待的很烦躁,实事上面对这种狭小的封闭空间,我有种恐惧,内心的焦燥在蔓延,终于不知道是等了几个世纪后,终于有人先打开铁门上的小窗,看了一下我的情况,然后打开门对我说:“林小姐,你现在可以去录口供了。“
我知道我进去面对的是审讯,而当我坐下,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个中年的警察,看起来很威严,一个是个短发的年轻的警察,浓眉大眼,眼神透彻带着些威严,脸上带着英气,鼻梁挺挺,穿着制服,头戴着军帽,英姿飒爽,表情坚毅。五官显得清秀,人看起来很干净明媚,而相比男生好的多的皮肤质地,都能看出她是女孩子。
心里觉得而这张脸我好象在哪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她看见我沉默了一下,开口说话了:“林小姐,你涉嫌持枪抢劫和故意伤人,现在你需要接受配合警方调查。”
她开始翻眼前的资料:“在十月二十三号晚上七点四五十,我们接到王志勇,也就是正在接受调查的副市长的报警电话,他指控你持枪抢走他家里的五万块现金,并且用台灯故意砸他的头,造成当事人头部流血不止,并且在医院缝了三针。我们并且在现场发现了一件红色的风衣和遗留下的头发,而头发正在接受DNA检验,相信很快可以知道结果。”
我听到,五万块,金额越大,罪就越重,五万块如果成立,那么我的刑责会很重,心里有怒气浮起,果然,王志勇临死都要拉我下水,但是我却沉默了起来说:“我现在要求政府给我指派律师,在这之前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大家一时间沉默起来,女警员有些威严的看着我说:“你有权利要求律师,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得待在这里。”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现在说任何话都可能是错的,会出现逻辑问题,事实上,他们并没有搜到枪,而风衣,头发也只能证明我到过他家,而现场有打斗挣扎的痕迹,我完全可以爆出他对我下药,而且强.暴的意图,而我用台灯砸他的头也是情理之中。
当然这么丢脸的事情,我还暂时不打算说出来,而且我也需要证据。
我沉默着,她和他的同事也沉默着,中年警察好似看惯了这种姿态说了一句:“林小姐,你知道坦白从宽吧,如果你早点承认,会判的轻些。”
又过了一小时,那中年警员,有些不耐了,不管他怎么拍桌子瞪眼,还是大声说话,还是分析利弊,我都不说话,因为我记得父亲说过,警方最会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而其实只是要套出你的话,让你心虚,这时候你一定要沉得住气,而我有权利保持沉默。而我知道,他肯定不知道我是市长的女儿,如果知道他绝对不会用这种姿态对我。当然也不一定。
终于那中年警察说累了,口干舌燥要出去了,对旁边女警员说:“小方,你现在这里看着她,我出去下。”
我忍不住嘴角笑了起来,那女警员看了我这样,有些惊讶,随即也有点要笑出来的样子,移了眼前的青瓷水杯给我说:“喝口水吧。”
“好。”我缓缓的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真的有点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