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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杨戬番外(一) ...

  •   我一直认为“幸福”这个词从那场家门惨祸之后便远离了我的生命,直到再次遇见了她。
      那是一个很平凡的日子,难缠的玉帝、王母,敬而远之的百官,繁重的公文,哪一样也没有少。我不知道,在这冷冰冰的真君神殿里,我已经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即使我千方百计的把母亲建造的房子搬上天,但也不得不承认,没有亲人的地方,怕是早已不能称之为家了吧!可这也是我能抓住的最后一点关于家的念想了吧……
      我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疲惫是一方面,还有一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最近老是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我也曾仔细地,不着痕迹的检查过我的周围,却是一无所获。不过想来还能有谁对积威日盛的司法天神感兴趣呢?想来怕是只有对我这个太能干的手下不太放心王母了吧?嗤……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心头怦然一跳,一种血脉相连的暖流在瞬间顺着奔腾起来的血液流遍全身,远方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在召唤着我,我豁然睁开眼,那个地方,有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在叫嚣着,这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完全控制了我的理智,一路驾云直冲了过去。我已不记得我有多久没有这么失控过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站在了一个小院的门口,我恍然回神,这里,是西海……竟是西海……
      哮天犬的声音似乎惊动了屋里的人,紧闭的房门打开,一身白衣的女子慢慢显露出来,乌黑的长发和白色的裙角随着海水的荡漾轻轻摇摆,脸上是我不熟悉的微笑……竟然是她……那么……脑子里一个模糊的念头浮现了出来,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不敢置信……
      “来了?进来吧!”这是我们重逢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如此轻描淡写,和她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却是我此刻完全不受控制的、翻腾的内心。
      许是觉察到了我的迟疑,她又转过身来,添了一句:“没事的,他们都认得你的。”
      五!
      雷!
      轰!
      顶!
      心中的猜测成为现实还不够,却原来还有更大的惊喜吗?我一时竟失了神,“……他们?”
      许是我的样子实在和平时相去甚远,她竟笑了出来:“你不是知道了才来的吗?别告诉我你来西海捉妖!”
      之后的时间就像是在做梦,美妙的让人不敢置信。在我以为我将日渐沉入孤寂的时候,却原来老天早已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小小角落,埋伏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给我吗……
      孩子们的聪慧出乎我的意料。虽然只有三岁,却被教得很好。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她功不可没。那本“课本”,我仔细的翻看过,里面的符阵并不是有多复杂,却是占了一个“巧”字。包罗万象的功课的内容,还有循序渐进的难度,都可以看得出来她在这上面花了多大的心思。想到一路行来察觉到的那些或明或暗的探测及陷阱,环顾这个宛若世外桃源般的小院子,搂着两个软软的小孩子,我忽然发现,我似乎并不熟悉我这位曾经的妻子,这种感觉在之后谈话的时候更明显。
      她不愿出现在人们面前,为了保护两个孩子,因为她从我这里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她保留了孩子们从小到大所有的成长片段,她把这些记忆晶石叫做“宝宝的成长日记”,说要等孩子们当爹爹娘亲的时候再给他们看。她说她没想着让孩子们不认我,我信,那本课本的第一页就是我……同时我也确定了那道我感觉到的窥探的视线的正主了,因为我在那页幻象上的样子正是司法天神的装束,却不是她该熟悉的轻袍缓带!
      知道了窥视我的人是她的同时,我松了一口气。对于她,我似乎有一种本能的认知,认为她不会真正伤害我。即使是在那一千年的吵闹中,我有很多次都怒火冲天的拂袖而去,但却从来没有担心过她是不是会对我不利。是的,一直以来,她为了我做的傻事还少吗?所以,无论如何,这一次,绝对不可以让他们卷入我所做的事情中来,轰顶五雷,万劫不复,都有杨戬一人来承担好了!
      为了不因为我的原因而让她们受到危险,我本打算不再来这里了,虽然不甘,虽然不舍,但跟他们的安全比起来,这并不算什么……但他却想出了更加稳妥的方法,“双面镜”,这名字倒也贴切,只是她在初见到成品时那上下打量的目光让我疑惑了一下,难道她觉得不满意?这倒也没什么,毕竟是第一次做,总有不完善的地方,我告诉她要是还有什么意见,我再改,可她在听了这句话后,表情倒是更奇怪了。因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也没在意。
      在接过教导孩子们功课的一部分内容后我才发现,这真的是一件很费心力的事情。
      她在之前一直在教导孩子们的功课,虽然科目繁多,倒也没什么,多读点书总是好的。而我则开始对他们的武技功法进行启蒙。三岁的孩子,小小的胳膊、腿,白白嫩嫩的藕节似的,还带着孩子是特有的奶香味。在一开始练基本功时,小脸绷得紧紧的,倒也没有因为太苦而放弃,所有的功课都一板一眼的完成了,让我暗暗放下了一颗忐忑的心。虽然她也曾向我抗议过,认为孩子们的课业太重了一点,我倒是不以为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我,小孩子从小受点苦没坏处。要不是孩子还太小,虚不受补,且体质特殊,我早就找老君要些仙丹来给他们伐筋洗髓了。不过也就这一次,她到是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和我闹,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有时,我也会忍不住逗逗她,看着她不止一次的眼睛气鼓鼓的瞪着我,一言不发的挥动着她称之为“金铃索”的白色绸带向我攻来的时候,我一边气定神闲的陪她练招,一边告诉她哪里的动作不对,哪里怎样攻击更好,这个时候,她总会不自觉的咬着一小块下唇的唇肉,一步步的调整后更加犀利的挥过来,到最后往往是以我需要认真地出几分力,而她直接脱力瘫软、被我抱回卧室作为结束。
      轻轻替她掩上丝被,抚上她略显凌乱的鬓角,指尖不经意间滑过细腻的脸庞,我不得不承认,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之间可以这么平静的相处。
      记得三妹曾经说过,也许我们之间有了孩子后会有所不同,我也只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试图挽救我们之间濒临破产的感情。却不想,命运真的和我们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怕是此时最真实的写照了吧!只是这个时机,让我忌惮颇多,她也因此一直困居于这一方小小的院子里,不敢轻动。再明朗的天空透过海水的印射也会变得晦暗不明,要想根除隐患,必须改革。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走出西海,畅游天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杨戬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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