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金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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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火发现他的哥哥李木大侠，自从借酒耍疯后，就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处处跟李火过不去了。也不在只是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于有几次的晚饭都是他做的。
李火虽不是爱记恨的人，但对于哥哥还是开始保持距离。他曾一直相信他们兄弟的关系终有一天能恢复到以前，但经过那一次，李火放弃了这个愿望。
李火将姥姥的病情告诉了哥哥，同时也将自己的决定和盘托出。
“我们两个分工。我出去赚钱。你留在家里照顾姥姥。”他斩钉截铁地对哥哥说，不是商量，只是通知。“我有赚钱的路子，你没有。所以别企图跟我说什么，你也要去赚钱的话。你就留在家里，把姥姥照顾好。”
李火做这样的决定是有原因的。他去找过川淼。川淼给他指了一条路。
川淼胸有成竹的样子，正是李火乐意见到的：“如果，跳上火车，一直向北走，只需要十几个小时，就会看到长长的边镜线，很多人都在那里发了财，一夜间暴富。我计划很久了，只差一个最可靠的帮手。”
“真的能一夜暴富？”这正是李火梦寐以求。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认为生命和金钱这两个看起来完全不同的东西之间会有什么关系。但现在他已经明白，钱就等于命！姥姥和妈妈是否能继续活着，全取决于他能不能尽快赚到钱。
对于李火的决定，做为哥哥，李木是不会同意的。但随即的变故也由不得他再有犹豫。
姥姥又一次因为肝功能的衰竭而昏厥了。被送进医院后，犹是她再倔强，也无法出院了。
兄弟俩个第一次在医院的彩超仪下看到了姥姥的肝的样子，已不是生理课本上标识的那样形状了，更像是一个肿大的椭圆气球，挤压着胸腔和腹腔里的其它器官。肝的表面长满了发亮的水泡，像是随时会爆开一样。
“这个是可以治好的吗？”李火问医生。
医生摇头。
“能活多久？”李火只要知道这个。
“不治疗。活不过三个月。治疗加上养得好，就是未知数，可能是半年，可能是一年。”
兄弟俩不得不紧急开会。
“我们要做一个决定。”李火说。“卖了老房子，让姥姥多活一年；或者不卖让她现在就死。”
哥哥强忍悲愤瞪着李火。但还是点头同意。李火知道哥哥心里十分舍不得。老房子是他们回到过去生活的希望，是爸爸妈妈留下的唯一纪念。但现在已由不得他们继续留恋。
“卖了房子，我们两个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李火故意提醒。
李木继续点头。
李火随及去找川淼，请他帮忙把房子尽快卖掉。第二天，李火接到了妈妈医院发来的通知。兄弟俩不得不继续开会。
“还要做另一个决定。”李火说。“……救姥姥还是救妈妈。”
李火心中明白。不能同时救两个人。不然哪一个也不够活。而所谓的救，又，只不过是选择延长她们哪一个的生命而已。
李木这次不肯再做选择了，他瘫坐在姥姥病房外的墙角处哭。他的心被撕裂了，没有力气再做任何决定。
“我决定，救姥姥。”李火说。
李木抬起头来看着他，双目喷火：“你是怎么做到的！”
“道理很简单，卖了房子的钱，只够让她们其中一个活一年。所以要做这个选择……”
“我不是说这个！你在决定让谁去死，你怎么还能做到这么冷静？！”
李火不与争吵。他离开悲恸欲绝的李木去找川淼，他要和他确定去边境的日期。一夜暴富之后，他就不用再去做这些痛心挫骨的选择了。
……
见到川淼之前，他先见到了方鑫磊。
他在医院的走廊里迎面遇上方鑫磊和他的妈妈。两个人正急匆匆赶来。
“姥姥的情况怎么样？”方阿姨焦急地问。“又昏倒？”
李火对方阿姨露出毕恭毕敬的表情：“谢谢你能来，方阿姨，姥姥看到你病就会好一半。她的情况不好，肝看起来就快爆了。你们上去吧，病房在三楼，找到李木就找到她了。”说完继续走自己的路。
方鑫磊拉住他：“你不在医院陪着姥姥么，要干什么去？”
“抢银行。”李火说。“要搭伙吗？”
……
方鑫磊跟着李火去了，两个人上了公交车直奔川淼的住处。
在路上两人一语不发，气氛十分沉重。李火知道方鑫磊是在为他难过，但他不喜欢他们之间出现这种压抑沉闷的感觉，便讥讽方鑫磊：“那首酸掉牙的破诗，从哪儿抄的？”
“你是说那条短信？”方鑫磊闻言笑了：“一个同学发给我的，我觉得满有文采啊。酸吗？”
李火斜着眼睛看方鑫磊：“你是在跟我说有人正追求你？你转发给我，不会是在向我表达什么意思吧？想表白？想做我的第九任……”
“靠！自恋个毛球？她发给我，我就发给你看看。”方鑫磊似乎是被李火的话气到了，猛地勒住李火的脖子。“第九任？把我和那些傻女生相提并论？”
“好好。明白了，你是对第九任这个位置不满意么？我会给你一个新位置。”李火说。“做为男生追求者，你，第一任。怎么样？”
两人打闹着下了车。正看到川淼的摩托车等在车站那里。
看到方鑫磊也在，川淼耸耸肩：“我的车只能带走一个人。另一个要自己走上十分钟到我那儿。”
李火看了看方鑫磊。“我们两个都走过去。”
……
川淼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先回去了。李火和方鑫磊沿着湿辘辘胡同小巷向前走。走了一路，方鑫磊也抱怨了一路。
“……总之，我不喜欢这个川淼。”方鑫磊说。
“怎么会呢？”李火不解。“真是奇怪，我们以前喜欢的人都一样，这一次竟然完全不同？”
“我不管这个人是什么东西，他可能是好人，也可能不是。我在告诉你我的感觉！我至少能看出他对你不怀好意！”方鑫磊说。
“我会认为你是在妒忌。”李火哑然失笑：“我有什么值得他不怀好意？我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女生。他惦记我什么？你有所不知，他一直在寻找一个信得过的帮手，帮他做件大买卖。而我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方鑫磊看起来很生气：“你长点脑子！好不好。大买卖是那么容易做的吗？”
“你应该最明白我的想法才对！”李火不满地看着方鑫磊。“你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金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