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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国王的冷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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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冬季,凛冽的寒意从寝宫四面袭来,赛丽给我多加了件衣裳,把所有门窗都关的牢牢实实,可仍然无法驱逐冷意。真是。。。改变不了这里是‘冷宫’的事实。
“一大早起来自己的孩子就跑不见了,你也不关心一下?”她将一杯热牛奶放在我的面前,嘴上不依不饶的说道。她从照顾我后就从来没对我好好说过话,自从我聚集魔法师攻击卡卢尼亚后,直到现在好几年的时间内。
我喝起了牛奶,没再说话,心里也没想担心那孩子。。。从他来到这个世上我就没打算给过他爱,因为他只是我和挨恩姆斯权力交换的诞生品罢了。。
在一年后,事情终于完了,收回卡卢尼亚的失地,也得到了萨狄亚的更多土地,大旱的阴影也逐渐消失,所以,在我被利用完后,他将我安排在这里,在加哈洛斯宫殿的一角,为了对我背叛他的惩罚,也就是说,我被打入冷宫了!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外出,即使可以,也需要侍卫的监督。今天是在这里度过的第四个年头。
蓦地,安静的门外走廊上突然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口光速中,能看见两个影子,仆人放下他就走了,只见那个小人蹦蹦跳跳的朝我跑来,口中一直念着麻麻。。
我蹙眉,侧过身去,他仍然坚持跑到我跟前,小孩子是不会看人脸色的,虽然至今我都没给过他一个温柔的脸色。
他将一小簇花递到我面前,纯洁的大眼睛盯着我,似乎在期待我的反应。。
“赛丽,他抱走!”
刚刚消失不见的赛丽,又突然出现了,她对我和孩子完全是两种反应,一见到孩子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一张紧绷着的脸立马笑开了~
“小索伦回来啦??哇!摘了花么?妈妈不要送给我吧?”随后一把抱起了孩子去另外的房间一起玩了。可能有她在我根本不用担心孩子吧?所以才纵容自己这么任性。。。
下午,刚眯了一会儿,赛丽就告诉我挨恩姆斯来了,话到的时候人也到了,算算。。已经大半年没见着他了,貌似从我生完索伦康复后,他也就把我晾在这里了。
“下周跟我出去一趟?”说话间,我瞥见了他手腕上的伤口,思绪又被拉开了,那道像是自杀一样割腕的伤口,其实是线段时间大旱,因为没有营养,他亲自割腕用血喂的我,所以我很明白,我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原谅他杀恩特的事情,我在水晶球里看的清清楚楚,他一刀又一刀地刺在他身上。。他凶恶的表情。。。
“听到没有!!?”挨恩姆斯有些不耐烦了。
“抱歉,去哪儿?”
“边城莫瑟王国,他们已向我提出交涉,希望我不要杀萨狄亚原来的国王,我决定将人遣返回边城”
“你不杀他???”这真让我感到意外!
“现在杀他也没有用了,而且是他的前任皇后提出来的她也希望你能到场。”
“呵~!”我没好气的笑了一声,还真像他的作风!一旦没有用处了连动手消灭掉也懒得去做!
“你去不去!?”见她这种反应,挨恩姆斯口气生硬。自然也没好脸色。
“去,当然去!”
挨恩姆斯走的时候一眼瞥见了角落里的小家伙,样貌跟他七分相,简直就是袖珍版的挨恩姆斯,小家伙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生怯,随后低头行个礼。每次,他看父亲的脸,总是那样冷峻的表情,就和母亲一样,而母亲也只让人教了他普通的礼节,从没有招呼过他要好好向父亲请安,小家伙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都是这样?
就连现在这个名字,也不是父亲给他取的,这个男人只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大步而去。。。。
一周后,我和挨恩姆斯出现在边城的关前,这里的边城有许多,但莫瑟算最著名的王国之一了,也被归入了附近几大家族之一,他们靠着山堑为壁垒,退守自如,也是因此积累了不少口碑而出名的,当年为了抵御萨狄亚的强势才通过婚姻的手段换取平静。。。
皇后亲自出城迎接的我们,但毕竟是战后的谈判,比起两年前第一次见面,还是显得冷清太多。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生完孩子可得多补一些哦~算了!我看你就在我这儿养一段时间吧?”她显得十分热情,被我摇头婉言拒绝了,或许她不知道现在我是什么处境。。
“抱歉,王后,我想因为国王的原因,我指了指萨狄亚前任国王。。并拿出了协约“需要您签署一份停战协约”
她点了点头,看了几眼便签了,随后挨恩姆斯示意放人。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你不再多看几眼吗?”他摇摇头,示意不用了。
曾经的帝国之王,现在已经变得弱不禁风,在牢中被折磨了数次,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她,她的双眼立刻湿润了,随后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只有他跟她相依为命了吧。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吻着他,一遍遍安抚道。。。
等傍晚太阳落下的时候,我和王后漫步在宽阔的山地间,只要站在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就能看见萨狄亚的影子,虽然历代更替它雄伟的姿态仍然没变。。。
我看着远方的土地,说道。“真是该感谢你,送了我们一个这么大的礼物啊!”
她笑了“这样我们就能互惠互利不是么?而且现在我也得到我想要的了”
可我什么也得不到。。。。这样想着,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
“公主,王妃,风大了,我们回去吧。”
我转身一看,是那位女官,自从夺取萨狄亚的事情完后,她就没再出现了,她看着我,笑容仍没有变,还是往常一样的谦卑。
“公主是我的恩人,如果没有她的话,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一路上,女官跟我说到“所以她让我做任何事我都会去做,然后我就带着公主给我的消息来找你们了。”
突然间,我觉得这一切都很残忍,我拉住王后的手,声音十分轻渺“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你为何又要那样做呢?”她挑着眉,反问我“我知道她是在指我倒戈卡卢尼亚的那件事。。。
听闻后我笑了,是那种苦笑,虽然是笑,但心里很难受“果然。。。”我幽咽的叹气道“无法饶恕啊。。。”她的笑容里也多了几分酸楚,轻轻点头。
挨恩姆斯执意要早点走,他连晚膳的邀请也没答应,就踏上了回城的路,只是这次回程路上,还多了那位女官,他是想要换一位新的王妃来接档我的位置,逼近这么大一个帝国,事情都处理不完,而且他也不会再相信我了,我的魔法能力已经在生育昏厥不醒时,被他灌下的汤药而隐没了。我现在,只是什么都做不到又被打进冷宫的罪人而已。
期间我一句话都没有插,王后我看我的反应,自然也答应了。
回到加哈洛斯后,赛丽被调走侍候新王妃,新来的两位仆人侍候我和孩子,随后的日子中我才明白,每月的俸钱越来越少,就连三餐的份量也少了许多,不到正午完全不见两位仆人,而且每次都拿‘这是国王的命令’来压我。。
我算是明白了。。。失宠又失势是怎样的滋味。。无所谓,现在对于我来说神马都是浮云了。。。。
但小孩子可不这样想,以前仆人常常抱他去后面的山上玩耍,而且他也是关不住的熊孩子,那天硬要出门,果然其中后一位女仆就拿‘国王的命令不准你出去’的理由来推脱。熊孩子熊脾气一上来硬要自己出去,他一个人在外面吵我嫌太闹也出来了,本来想由他去吧,课这家伙才五岁不到,路都走不稳。。我想了还是没让他出去。
“我不干!!!我都好久好久没去玩了~!”小孩子的希望没实现只有跟大人闹的份!
“可你父亲说了不让你出去。。。”我指了指仆人,这个时候也只有跟她站在同一条线上吧,仆人还装模作样点头附和,然后转身就想朝外走。。
“他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又没犯规矩!”说完便硬往外闯,根本没人上来阻拦,之前那位仆人早跑回去睡下午觉了
“你以为这是哪里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嘛!!!”我气的放大音量朝他吼道,小小的身影突然吓得打了个冷颤,可能他从未见我这么凶过,一直以来我只是冷着脸对待他。
他那样站在原地,颤颤巍巍的转过身,看我的眼神中带着害怕。。
“你以为你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么?”可我还是不依不饶的走进他教训道“我告诉过你父亲的话就是命令是绝对正确的!你敢忤逆他么?你根本没资格不听他的话!滚回去!!!!!”我指着里面的门大声吼道。
小家伙低着头,一声不响的回去了那一个下午,从他房里没传来任何动静,我也只在外面没有进去,或许真的是我过分了,对他说那样的话,但我必须要这么教他,让他适应这个地方。
可是。。。心里却好愧疚。。从来没有这么愧疚过。但我没发现,在他心里渐渐对挨恩姆斯产生了成见,也导致了后来的事情发生。
正值凛冬时节,天空中飞着鹅毛大雪,为了迎接春季,加哈洛斯举办了一个比较大的祭典,我收到了出席的邀请函,送信的官员也说希望小皇子来玩玩。
可把那熊孩子给高兴坏了!那天他很早就把我给吵起来了,想了想,还是挑了一件比较正式的礼服,在我一个人捯饬自己的时候,小家伙就在旁边数自己要玩些什么,吃些什么。
马车来把我们接到了阿特拉斯殿内。刚落脚,便听见熟悉的声音“真是好久不见了~!”转过身,如今已经升级的另一位王妃十分热情的上来拥抱着我。
“快别这样。。现在你也是王妃了。。我们平等了”我讪讪的回道。
“千万别这么说,反正都是一家人了,我还要感谢你这些年来对他的照顾呢~!”话说完摸了摸小索伦的头,然后赞叹他长高了之类的。
“你来了?”这时挨恩姆斯也换好了正装,来到了大厅。
我点点头,眼帘低了下去,笑着回了声“恩。。”然后悄悄示意索伦。
小孩子慢慢走到挨恩姆斯跟前,行了个最正式的礼说了声“父亲”
挨恩姆斯点了点头,也没看他就示意大家准备出席,见一下他的子民。
帘幕拉开,出现的是比从前更加繁华的加哈洛斯城,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然后,人群中渐渐听见人们喊出樊迦娜王妃的名字。。
我仔细看,大多都是尹森郡,和匹拉贡的老面孔,还有许多不认识的人。那个在旱灾时来拜托过我的老族长,还有以前在匹拉贡受我监督修工的一行人全来了!好多好多人纷纷喊着同一个名字,
一瞬间,我恍惚了。应该说是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这种场面,有些质疑我这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我想不通为什么在对卡卢尼亚做过那样的事情后,还是有许多人支持我。甚至有人吼出我们支持你的话语。
蓦地我上前一步,人群中的呼声更高了,然后我脸上挤出了笑容,笑着点点头,然后鞠躬了很多次,又双手合在胸前向他们表示感谢,我含着泪水,一遍一遍的做着这些举动,今天看到的这一幕足以让我在这段时间所受的不平消弭,在心里已经道了无数次感谢。
这时没人发现新王妃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