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皮轴心》枫菱

7、阴暗的一面

　　“嘿，小琳，你要去哪？”
　　“你好。”萧启琳看见是习羽便加快脚步。在系里，她已经听到流言蜚语了。她可以感觉到习羽是喜欢自己的，她对他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她很矛盾。她知道他是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然而她却管不住自己的心，同时她也气他怎么可以脚踏两条船同时喜欢两个女孩子呢！昨天她还看见他搂着肥宝一起回宿舍。
　　“我想和你谈一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习羽同学，其实我们并不太熟。”
　　萧启琳疏远的语气令习羽生气，于是拉起萧启琳便往校外跑，不理会萧启琳的挣扎。
　　习羽把萧启琳带进一间幽静的咖啡厅。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萧启琳一脸的怒气。
　　“我喜欢你。”
　　习羽直接的告白让萧启琳愕在原地，但去饿脱口而出：“你是肥宝的男朋友。”
　　习羽听见萧启琳的话反而笑了，她的话让他确定她对他并非无情。
　　“你介意飞与我的关系，我可以跟她说清楚。”
　　“不，我不是要你们分手，我不要做第三者，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想我们以后都不要单独见面，我不希望肥宝生气。”萧启琳觉得自己的心好通，就象被人抢了几百万似的。她不理会习羽听了多少，一说完便跑出了咖啡厅。
　　习羽要了杯咖啡，坐了很久，才去雷亚司在外租住的公寓。半年前，雷亚司和他成立了一个室内设计工作室，一个月接两三个CASE。
　　“不能专心，就不要勉强自己。”雷亚司见习羽来了之后就对着图纸发呆，便抽起习羽手中的图纸。
　　“SORRY！”习羽抱歉地说。“我……”
　　“了解。”雷亚司点头示意习羽不用解释。
　　“亚司，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飞帮我跟小琳解释？”要萧启琳消除对自己用情不专的误会，惟有让飞去跟小琳解释。可是以飞的个性，决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折磨他的大好机会，她会做出什么又令人掉眼镜的事就更不敢设想了。
　　“直接跟她说，她不是不讲理的人。”
　　习羽摇摇头，“可是，只要她觉得有趣的事，她绝不会轻易放手，就象她要报考考古系，家里无不反对，可是她宁愿与家人反目，也要坚持自己的想法，最后只是看在我也没有报商系，她才勉强答应辅修商管。我还记得以前她决定做一件事，明知道是错的，然而她就是明知是错也要去闯，除非是她自己想通。如果有人阻止她，她越会背道而驰。
　　“那你就试着让她自己去想通啊！”

　　“你看这些没有养分的书？”雷亚司不知何时来到甄飞宝的身边，抽出甄飞宝手中的漫画书。
　　这里是寒星园的后花园，平时很少有人来，但偶尔也回有学生到这边来复习，因为智力不但幽静，还有很多悠闲椅。
　　“学长，是你啊！”甄飞宝笑看着雷亚司坐到自己身旁，也不急着拿回自己的书。
　　“你常看？”雷亚司打量着甄飞宝，心想，若她不戴眼镜的话也算清秀可人，因为她有张娃娃脸。同时雷亚司也看到了甄飞宝腿上放着的速写本，和手中的画笔。“你在画画？”
　　甄飞宝点点头，但笑不语。
　　“可以看看吗？”
　　甄飞宝把速写本递给雷亚司。一幅幅逼真的漫画人物映入眼帘。
　　雷亚司把书还给甄飞宝，然后取过她手中的笔，在空白色一页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幅画就成了。雷亚司递给甄飞宝看。
　　“哇，学长，你好厉害！”雷亚司以漫画的形式把两人画进画中。
　　看见甄飞宝闪亮的双眼，雷亚司不自觉地笑了，“你也不差。”
　　“才不，我要看着书才会画，凭空就画出来了，你是自己学的吗？”
　　“在国外的时候，常托人带写漫画给我解闷。”
　　“你在国外生活过？”
　　“三四年。”
　　“那你看过什么漫画？画几幅给我行不行？”
　　“你喜欢什么漫画？”
　　“CLAMP、D.N.ANGLE和HUNTER。”
　　“CLAMP的画都很悲，不象你的STAYLE。”
　　“我倒不那么认为，我阴暗的一面只是没人看见而已。”甄飞宝的声音不象平时的开朗，而有那么一丝孤寂。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不让人去接触那一面，自己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心墙。”
　　甄飞宝看着雷亚司，雷亚司也看着她，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对方，象在较劲似的。
　　最后还是甄飞宝先移开视线，“学长，这样我会爱上你的哦！”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学长，你真的会说笑。”甄飞宝笑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学长，我先走了。”显然甄飞宝把雷亚司的话当成了笑话了。
　　雷亚司看着甄飞宝走远的身影，无奈地笑了笑。

　　雷亚司向习羽要了甄飞宝的电话号码。甄飞宝应约来到后花园。
　　甄飞宝看着雷亚司的画，“学长，为什么你会挑这一幅？”画中是《CLOVER》中女主人公站在窗前渴望外界生活的形象。
　　“你不是说你阴暗的一面不为人知吗？可是你心中最渴望的却是这个。努力表现出自己快乐的一面，而让人忘却你最黑暗的一面，可是这样总有一天你会因无法排解而痛苦。”
　　“我正在用快乐来排解，因为一旦认清了自己的定位，就不会再有不稳的漂浮了。”甄飞宝抬头仰望着天空，声音很飘无。
　　“傻瓜，真实的情绪是无需隐藏的。”雷亚司心疼地抚着甄飞宝的头。
　　“那学长你呢？你不也是隐藏自己，要不然你就不会那么酷了。”两人似乎都没有发现他们所谈的内容是那么隐私、那么个性化、也那么贴近化。
　　“对与无关的人，的确如此，但对与身边的人，我会很直接表现出我的喜恶，跟你在一起我也常笑。”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怒容就被笑容给取代了，每当饿哦很生气的时候，却也是我笑的最开心的时候，羽就常说我笑的时候很恐怖。”
　　“所以习羽最近很烦恼，大部分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性情。”
　　“我不懂。”
　　“那个叫什么琳的女孩误会习羽是三心二意之人，跟羽闹翻了。羽明知道只要你去跟那人解释就可以，但他却不敢跟你说，怕你的笑意背后又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甄飞宝轻轻地皱起了眉。看见甄飞宝的样子，雷亚司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所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自己想想，我先走了。”
　　“学长，谢谢你。”当甄飞宝回过神时，雷亚司已走远了，但她还是喊出了心中的感谢。
　　雷亚司听见后，脸上浮起的笑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么的会心。

　　“小琳，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习羽天天一下课就在萧启琳必经的小路等待。
　　这次萧启琳没有避开他，“对不起！”萧启琳低着头，低声说着。
　　而习羽却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见习羽没反应，萧启琳继续说：“肥宝已经跟我说了，对不起，我一直误会了你们。”
　　“你现在相信我了？”
　　萧启琳点点头。
　　习羽兴奋地抱住萧启琳，“我还担心就这样一直拖下去呢！”
　　“你先放开我啦。”萧启琳红着脸。
　　习羽这才放开萧启琳，转握着她的手，“我们去庆祝一下！”

　　[感觉如何]这是雷亚司听见习羽的喜讯后发给甄飞宝的一条短讯。
　　看似没头没尾，但甄飞宝却清楚雷亚司所指何事。[还是有点不甘心]
　　[却很开心]
　　[被你看穿了]
　　[对别人表达自己的关爱、自己的情绪，其实不难吧，你其实很看好习羽和那个什么琳的]
　　[是萧启琳，我们都叫她小气琳]甄飞宝就这样上着课和雷亚司通起短讯来。
　　[那名字一定是你起的]
　　[对啊，还有很多，肥子华，暴力仪，花痴颖]
　　[还有肥宝]
　　[你怎么知道]
　　[你手机响的时候不就在叫‘肥宝听电话’吗]
　　[好辨认是相熟的人在找我嘛]
　　[那我算不算是相熟的人]
　　[学长，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想了解我的身世]
　　[我在想，你叫亚司，那么你的弟妹会不会叫亚堂、亚公、亚花]
　　[其实你想说会不会叫阿猫、阿狗、阿傻吧，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我是独生子]
　　[是哦，真的好可惜！不好，教授来了，再聊]

　　“羽，明天我们一起去MAT？”
　　“好啊。”习羽专心地做着功课。当他合上电脑，才发现甄飞宝竟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习羽坐到床上，捏了捏甄飞宝的脸，“小懒猪，快起床，回去睡。”
　　甄飞宝不情愿地张开眼，坐了起来，把全身的重量卸在习羽身上，“羽，你对小气琳到底是怎样的心态？”
　　“喜欢跟她在一起，自然舒服，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你爱上她了吧。”
　　“我想是吧。”
　　“你能接受她的迂？”
　　“我知道她在外人看来真的很小气，但我却是因为她那小气而喜欢她，用之有道，取之有道。”
　　“你这是爱屋及乌，恭喜你了。我也很喜欢小气琳，虽然她很小气，却很真，喜怒都在脸上，很爽。”
　　习羽轻揉着甄飞宝的发，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有个妹妹，“那你呢，你就不怕成为全校的笑柄？”
　　“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公开你和我的关系，或者去找个人去爱 ，如果那个人不怕麻烦的话。”
　　“亚司怎样？”
　　“学长？他像我哥多一点。”
　　“你哥有我就够了！”习羽用力地敲了一下甄飞宝的头。“你啊，什么时候不给对方恶作剧？亚司大概是唯一你看顺眼的人吧。”
　　“是啊。”甄飞宝努力回想，好象是有那么一回事。她连玩笑多没跟他开过，她是自动把他归入朋友类啦，可是似乎又不象是朋友，她会取笑伏汉，但却不会向伏汉坦白自己，因为她真的筑起了一道很高的心墙，从不让人窥见。“想不明白，不想了！”甄飞宝像小孩子遇到阻碍就不去理会一样。
　　“好，不想不想。那请问大小姐你可以回去睡了吗？我很累耶！”
　　“可是我不想放过你耶，怎么办？我帮了你一个大忙，你都还没谢我呢！”
　　“小祖宗，拜托了，我明天八点有课。”
　　“可是我没课。”甄飞宝有意刁难习羽。
　　习羽站起来，抱甄飞宝回房后再折回。
　　“晚安！”甄飞宝躺在自己的床上，诡计得逞地笑着，她就是懒得自己走回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