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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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十八章］烦恼解决
收好了三个小巨怪递上来的三张图纸，西弗勒斯别扭的接受了小鬼们灿烂的笑脸，克制自己不要喷洒出例如“格兰分多式的白痴笑容”之类的毒液。
显然，鸣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西弗勒斯跟小鬼们之间偷偷摸摸的互动（魔药教授：谁偷偷摸摸了！），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手中的卷轴上。来到英国之后鸣人不是没有尝试过使用通灵术，但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族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出现，自己也没有像好色仙人那样被传送到某个陌生的地方。就像是他根本没有使用通灵术一样，除了地上熟悉的术式，再没有其他。或许是自己和□□一族之间的契约因为时空转换的原因而失效了，又或许是通灵术在这个空间并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这段时间鸣人一直都在寻找其中的原因，毕竟如果能用通灵术将那一小块碎片转移出来是最为安全的。
“漩涡，很抱歉打断你的工作，但我想我拥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决定了就不会犹豫，斯莱特林一向如此。因此西弗勒斯伸手在卷轴上晃了晃，让鸣人的注意力转移了目标。
点头，鸣人放下卷轴起身跟着西弗勒斯走了出去。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就知道西弗勒斯是一个严谨得有些过头的人，绝不会随随便便打扰谁。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情会让西弗勒斯如此郑重呢？
“实际上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征求你的意见，漩涡。但在那之前我想知道关于未来你是怎么打算的，在波特入学之后。”站定，西弗勒斯回转身面对着鸣人，一双眼睛牢牢的盯着对方。
“打算？”微微有点发愣，鸣人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西弗勒斯会在哈利还有好几年才入学的现在问这样的问题，难道巫师们都习惯于思考好几年之后的事情？所以巫师很重视预言甚至那个疯子可以为了一个预言而对哈利出手？“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西弗勒斯，或许你可以说得再详细一点？”
抿了抿唇，西弗勒斯懊恼的发现自己的提问的确过于笼统和抽象，而自己所提问的对象不是一个巫师。“你知道现在的英国巫师界大体上可以分为三个阵营，一个是以邓布利多为代表的凤凰社，跟黑魔王正面交锋的组织，偏爱平民巫师并且提倡保护麻瓜，贵族向来都是他们看不顺眼的对象。一个是斯莱特林贵族组成的利益集团，其中大多数曾经是、甚至仍旧是食死徒，与其说他们拥护的是黑魔王还不如说他们只拥护贵族的利益。第三个可以说是保持中立、不愿意介入战争的巫师，有平民巫师，也有贵族，其中很多都是世代中立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家族。”
“而霍格沃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单单是一所学校，也是这三个阵营预备成员的选拔地。就像当初大部分的斯莱特林都选择了食死徒，大部分的格兰芬多都选择了凤凰社，而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则多为中立一样。波特入学之后也要面临这样的选择，即使他不愿意或者并没有主动去选择，也会因为他的特殊身份而被迫加入其中。甚至很有可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就已经被贴上了某个阵营的标签。选择哪一个，或者说被哪一个阵营所选择，都很重要，甚至可以影响到他的整个人生。而我想知道的，就是你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和意见。”
默默的消化着西弗勒斯所传达的信息，鸣人不自觉的皱了眉。尚在学校里的孩子竟然要考虑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有点让人意想不到啊。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巫师界不是一个村子，而是由各种势力组成的、一个复杂的社会。木叶的忍校会培养对木叶的忠诚，而在木叶忍校就读的孩子也都来自木叶，至于毕业以后的走向完全不是在学校里能够决定的事情。其他村子也是一样。可跟霍格同名的这所学校，听西弗勒斯的话更像是几个忍村联合创办的一个忍校，学生有各自的忠诚对象，也有各自的出身和归属。
“西弗勒斯，我是不是可以认为那个隆巴顿的孩子会成为凤凰社树立在学校里的一面旗帜？”
鸣人脸上复杂的神色，让西弗勒斯几乎不忍心点头，可他只能点头。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成为旗帜的是隆巴顿，而不再是波特。隆巴顿值得同情，但也仅限于同情。斯莱特林从不因为无关的人而浪费感情，何况那是隆巴顿老夫人和邓布利多之间的事情，只要不威胁到波特的安全就与自己无关。
“谢谢你的坦诚，西弗勒斯。”微笑，鸣人觉得其实西弗勒斯比西里斯更适合当一个教父，因为他的确考虑得足够多也足够长远。“但我不认为哈利只有那三个选择，鉴于他现在已经不是名义上的救世主。虽然这么说有点残酷，可现在隆巴顿家的孩子代替哈利成为了巫师界的救世主——即使只是名义上。那么哈利他完全可以拥有更多的选择，为什么一定要拘泥于三个选项呢？”
“你的意思是……？”感觉自己的思维有点跟不上漩涡，西弗勒斯实在想不出除了那三个阵营之外还有什么选择。
“我不相信学校里那么多孩子就只有三种思想，即使因为他们的出身而让他们很难去选择别的。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特意强调了出身对于阵营的选择有决定性的作用，但至少我听到的话里面有这层意思。这让我想起我的一个同伴宁次曾经有过的想法，他认为一个人生来就注定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庸才，而且这是不能被改变的命运。后来我用事实证明给他看，命运不是不能改变的，是天才还是庸才完全取决于你自己的态度和决心。”
“我觉得你所说的阵营也是一样的道理，贵族出身就一定要加入斯莱特林吗？平民出身就一定要加入凤凰社吗？未必吧，西弗勒斯。那些不愿意再继续追随伏地魔的斯莱特林，难道就只盯着他们曾经的错误而不让他们改过吗？曾经加入了凤凰社的人，如果他们不愿意再继续跟伏地魔斗下去，难道还不允许他们退出吗？而以前一直都是中立的人，如果他们现在想要加入到一方了，难道要因为他们以前是中立的就拒绝他们吗？”
“人都是会变的，西弗勒斯，观点也好立场也好，都是会变的。而且我觉得小孩子的想法是最多变的，因为他们的经历还不够多，还不够让他们找到一个真正适合自己的、也是自己最满意的方向。我们不能替哈利决定他的人生要怎么样去闯，那只能由他自己决定。就算他会走错路、走弯路，会遇到很多挫折、失败，甚至会受到伤害，那也是成长所必须付出的代价。”至少鸣人很清楚，自己不想跟鼬一样替佐助决定人生，因为佐助并不幸福。“西弗勒斯，作为长辈，我们应该做的是引导，而不是代替他思考。我的两位老师都是这么做的，他们不会直接告诉我答案，而是提供一些方法经验，让我自己去找答案。”
怔怔的看着鸣人，西弗勒斯承认自己的情绪因为对方的话而剧烈波动着。年少时的自己从未想过还有别的选择，更没想过自己去创造选择，只是简单的因为自己是斯莱特林就认为自己要走斯莱特林的道路——追求力量。尽管这本身并没有错，可实际上并不是只有一条路不是吗？只是当时的自己凭着主观的想法认定了自己只有那一条路而已。如果那时的自己拥有一位理智的引导自己的长辈，或许自己就不会犯下那样的过错。可是……没有如果。
“即使波特入学后亲近斯莱特林，甚至亲近食死徒的孩子，或者他因为父母都是凤凰社的成员而盲目崇拜邓布利多，你也不会阻止吗？”
看着西弗勒斯有些恍惚的表情，鸣人笑得很坦然。“食死徒的孩子怎么了？难道父母是食死徒，孩子就一定会是食死徒吗？何况食死徒也不是什么终身职业吧。至于崇拜邓布利多，我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好，崇拜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要阻止呢？当然，我会记得告诉哈利别像邓布利多那样把甜食当饭吃的。事实上我更希望哈利能和四个学院的学生都交上朋友，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特点和特长，多学习一点别人的长处、眼光不拘泥于某一个方面总是好事。
沉默了片刻，西弗勒斯不禁在心里庆幸着，庆幸波特遇上的是漩涡鸣人。莉莉，你的儿子运气不错，梅林保佑。“好吧，漩涡，你赢了。我不能不承认你的观点比巫师界大多数人都要理智，鉴于那些小巨怪的确是满脑子的想法，我甚至怀疑他们的想象力有点太多了。那么现在，我想我们可以讨论一件更为具体也更为紧急的事情了。”
“卢修斯·马尔福，马尔福家族的现任族长，斯莱特林贵族中能够代表一部分人的人物。当然，和大多数同龄斯莱特林贵族一样，他是食死徒，至少目前还是。前段时间我向他借阅了很多有关黑魔法的书籍，为了魂器的试验。普林斯家族也是他出面帮忙，我才能顺利的继承。鉴于卢修斯是我的好友，他的儿子还是我的教子，我不希望看到他继续追随那个疯子，因此我给了他关于魂器的暗示。他明白了，也猜到了那个疯子制作了魂器的事实，但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我是如何得到这个信息的。”
“作为卢修斯，他是我唯一的好友。可作为一个以家人为重、以家族利益为重的马尔福，我不敢完全信任他。因此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漩涡。”
所以这才是西弗勒斯找自己谈话的直接原因吗？眨了眨眼，鸣人挠了挠头发。食死徒，斯莱特林贵族，具有不小的影响力，这些因素无论哪一个都值得慎重考虑，西弗勒斯会来询问自己也很正常。实际上鸣人觉得很高兴，西弗勒斯认同了自己才会来询问自己，不是吗。“西弗勒斯，我很高兴你来问我意见，真的。”
明白对方的潜台词，西弗勒斯别扭的冷哼了一声，却引来鸣人更灿烂的笑容。
“我记得霍格说你们巫师有一个咒语叫做牢不可破咒，用来保证双方不违背约定什么的。既然他是你的朋友，你还是他儿子的教父，我觉得让他知道伏地魔做了什么是很有必要的。而牢不可破咒能够保证他不会透露出去，哪怕他不愿意抛弃过去的选择依然要追随那个疯子。”
“就这样？”不可置信的看着鸣人，西弗勒斯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简单的就做出了选择。“难道你就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吗？就算是牢不可破咒也不是万能的！”
“意外不会因为你担心就不发生啊，事实上我一直都被称为意外性第一的忍者。”调侃的笑了笑，鸣人有些无奈的耸耸肩膀。“我想你的朋友有足够的理智，否则他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也不会在伏地魔失败之后依然能够自由的生活在自己家里。为什么不对你的朋友多一点信心呢？只要他还能够意识到那样一个疯子只能给他的家族带去毁灭而不是成功，他就不会背叛你的信任，不是吗？”
的确，如果卢修斯在知道魂器之后还要追随那个疯子的话，那自己真要怀疑他的智商是不是都被美容魔药腐蚀掉了。鸣人轻松的语气让西弗勒斯多少打消了疑虑，开始猜想知道真相的卢修斯会有什么的反应。大不了在卢修斯做出决定之前把他软禁在禁林里好了，相信那条龙和那只狐狸都不会让一个可能威胁到波特的人随便跑出去的。何况，这个漩涡鸣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物，能欣赏到那只炫耀羽毛的孔雀没精打采的样子也不错，就当是那些美容魔药的附加利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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