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宴年华》诗笔未落

10、第二场（2）

　　“你怕我打扫不干净，会继续被罚吗？”欧阳睿似乎只能想到这一点。
　　欧阳睿的神色似乎透露着点郑重。齐悦似乎将这句话的解读偏离了轨道，她顿时有点僵窘，说：“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
　　欧阳睿看懂了齐悦脸上不自然的神色。他不了解齐悦，也不能断定她心里的真正想法。他只是知道，她的话没有伤害到他。但是他知道，自己无意中说的一句在平常不过的反问句，伤到她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自己并无恶意，那只是一句在平常不过的话。他看得出齐悦的敏感。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回到正题。
　　“师太很严格，我知道。我想宋以真和我都是不喜欢劳动的人，所以我们一定会很认真很仔细的打扫卫生的，会把教室当作圣殿一样。你的伤怎么说都是我间接造成的，不能替你痛，至少可以让你少痛一点。所以齐悦，我坚持。”
　　齐悦不是不懂欧阳睿的好意和歉意。或者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让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没有太多的想法。迟到了要受罚，这是理所应当。而欧阳睿因为她受伤让她无需劳动，似乎不是那么理所当然。
　　齐悦没办法想得更多，她只说：“我可以这两天先不劳动，但是你不能去跟吴老师讲我因为受伤不能劳动这样的话。我不想这样。你可以接受吗？”如果不行，那什么都不会改变。她坚持受罚。
　　欧阳睿看了齐悦几秒钟，才说：“学校应该再颁发另一个奖给你。”齐悦对他的话感到不解，他挂着笑容，说，“最佳劳动模范奖。”
　　齐悦听了，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欧阳睿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笑容是怎样的。他也见过很多女生笑起来的样子。但是，就只有齐悦现在脸上的笑，让他脑海中想起荷塘里盛开的荷花，在初夏的微风中的样子。
　　“我是在想……”欧阳睿将一只手插进裤兜里，“你有晕血症，一受伤就容易流血不止……”
　　齐悦打断他的话：“我没有得什么不治之症。”
　　欧阳睿笑了起来：“就算不懂，我也知道晕血症不是绝症什么的，是可以治疗的。所以，我绝对没有往那方面想。我只是觉得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或许会有这种问题的人真的很少，只是碰巧那个人在你周围存在。”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怕血的？”
　　齐悦低下头，良久，才说：“这个问题，我可以拒绝回答吗？”
　　欧阳睿点头：“可以。但是，得用其他问题的答案交换。”
　　“嗯？”齐悦不认为自己听错了。
　　欧阳睿没给齐悦拒绝的机会：“第一个问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玩九宫格的？”
　　“九宫格？”齐悦重复了一遍，“你是说数独游戏吗？”
　　“对。”
　　齐悦想了一下，才说：“小学二年级吧。”虽然回答了欧阳睿，但是心里还是存着疑问。不明白欧阳睿怎么会问她这样一个问题。
　　“我比你早一点玩。”欧阳睿来了这么一句。
　　“嗯。”
　　“那奥数题呢？你小学就开始做了？”
　　“嗯。”具体时间她不记得了，只记得是数学老师给她的题，让她不要做书本上的。后来，越做越有兴趣，就自己去买书。只是，中间又放弃掉了。
　　“你小学的时候，参加过国际奥数吗？”
　　“参加过。”
　　欧阳睿突然来了一句：“从小到大，班上女生的数学都很烂。”
　　齐悦抬头，睁着眼睛看欧阳睿。他来这么一句，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意思是？
　　欧阳睿接着说：“高一段考，我帮数学老师登数学成绩，看见你的卷子，才知道你就是那个跟我一样考满分的人。我看了你的卷子，发现你拓展题的解法是奥数书里的。作对那两道题的，全年段只有五个人，老师说只有你的解法是最令他满意的。”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 捧捧场嘛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