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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落玉缄姻(新修) ...
从德胜门入,古老的北京城便呈现于眼前了。我们仨兴奋地穿梭于那热闹的街集之间。这回“土包子“的可不止我一个,看来雨苓和图勒海也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遭”。北京城果然是天子之都,那热闹和繁华是先前到过的几个府镇,所无法比拟的。市井商贩走街串巷,沿街叫卖此起彼伏。茶楼,酒馆,当铺林立,老北京的原汁原味的京调京腔萦绕在耳边。
无奈不多时已是夕阳渐落,日暮时分,虽是余兴未尽,我们不得不怏怏地匆匆赶去驿站落脚。
内务府掌仪司的秦大人说是奉了旨意要上礼待之,更是诚惶诚恐地亲自将我迎至其府宅安顿了下来。我虽在秦府里被置若上宾,可毕竟入宫晋见圣颜实非易事。光是内务府验查身份,教授宫中简单的礼节规矩就已经折腾了我数日。好在康熙爷推迟了从畅春园回宫的日子,我这才解释般地有了喘息的机会。心中总念念不忘这繁华似锦的胡同街巷,好不容易得了空,换了身男装长袍配上巴图鲁的坎肩,浅色瓜皮帽,摇身为翩翩浊世佳公子,带着雨苓和图勒海开始尽情尽性的北京城游记。
我们本都是外乡人一经打听才知道原是宣武大栅栏的王府井和崇文鲜鱼口最是繁华的地段。那人潮川流不息的大街两旁店铺、行所、酒楼林立,,商贩、杂耍之人的叫声不绝如缕,简直热闹之极。
我如云雀般欢快地穿梭于人群之中。雨苓和图勒海见我笑逐颜开的欢喜,倒也不加阻拦,也兴奋地随着我一同不时地流连驻足。
忽地,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嘈嘈杂杂的赞声、喝声哄起,天桥下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层又一层,笑声漾了一圈又一圈。显然是江湖艺人在“撂地”卖艺。
我好不容易才掰开层层阻围,挤到了围圈的前层。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挤堆在一块,前攘后拥着,雨苓和图勒海不得不紧紧护在我一侧,丝毫不敢怠慢。
只见一中年汉子手持竹竿制成三丈长中幡。竿顶有顶红罗伞,伞下挂着一面绣着“黃”字的标旗,汉子大喝一声,将竿子竖起托在手中舞出行云流水般的花样,引得一片啧啧赞喝。他随即又将幡竿竖于一个肘弯处,用力将幡竿颠起,用另一个肘弯接住。表演渐入佳境后他或用后脖窝、脑门接住;或用单手托住竿底,反腕将幡竿移到背后,再将竿抛起到前边,或用肘弯或用肩头将竿接住。我看得眼花缭乱,兴奋之处连连鼓掌叫“好”。
喧闹之所除了吸引好奇之人,更能招徕鬼祟的窃贼。看得入神之时,我隐约感觉身旁的人一个劲儿向我一侧拥挤过来。抬眼望去,见一个青衣布衫的男子,獐头鼠目,尖嘴猴腮,下巴下一颗显眼的黑痣,时不时地偷偷瞟向我。我心下一紧,虽没有声张,但却警惕地用手捂住了坎肩襟下腰际上系挂着的荷包。那里面虽只有几锭碎银子,可我即便是施舍给乞丐也不会白便宜了这些不劳而获的鼠辈。
人群的中央,那卖艺的汉子又将竿抛起,用下边的牙齿接住幡竿底部一个边,久久仍让中幡持立不动。“好~~~”又是一阵雷鸣般的喝彩,我回转了目光,忍不住惊叹地鼓起掌来。
突然,眸光一闪,竟发现刚才身旁那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已不知去向。潜意识下,我赶紧伸手一摸腰际,心下一舒。荷包完好,隐约地仍可以触摸到里面凹凸的碎银锭。可却不禁皱眉疑惑起来,仍是觉得万分可疑,另一手也沿着腰际摸着……
突地遽然一震,大骇道:“玉佩!”
雨苓和图勒海皆是一惊。顾不得解释,我随即拨开人群,冲了出去。在街道的中央,踮起脚尖,四下张望找寻着那个青衣布衫的背影。
“格格,怎么啦?” 雨苓和图勒海解围而出,看着我仓惶的模样,急急地问道。
眸光焦虑地四转,我喃喃地嘶哑着声音道:“玉佩……那块玉佩,刚才那个人把玉佩偷走了!”
走遍一条条街巷,寻遍一个个胡同,从朝阳到暮夕,虽是夏末初秋,日渐凉意,可我却已汗浸袍衫,咽喉干涩,双腿也如灌铅般地酸疼。看看雨苓和图勒海也是被我连累得疲惫不堪,心中隐隐地有些过意不去。
好在眼前有个沿街的茶垆,三人才得一喘息地休歇下来。刚一屁股落凳,茶垆的老板闻身转来,笑着捧端上了一大盏茶。此刻,我也顾不得什么姿态礼仪,捧起了大碗,仰头“咕咚咕咚”猛喝起来。
“主子,您慢点,小心呛着了!”雨苓话犹未落,那一大碗茶水早就灌下了肚子。我抬起手腕,狼狈地用袖口拭了拭嘴角,鱼苓边为我再盏上茶水,边蹙眉抱怨着道:“主子,这是何苦呢?丢了就丢了呗,不就是块玉佩么?本就是拣来的,丢了也不可惜。谁也不知道在咱们这里,要是失主真是寻来了,敢明儿咱们赔他一块不就可以了么?犯得着这么累坏了自己么?”
我一楞,睫毛轻轻颤了几下,心里默叹道。是啊!我真是鬼迷心窍了,不就是块玉佩么?偷了是可惜,可要是我们不捡着,就是石沉大海,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过路人了。我这倒好,为了这块玉佩,弃了大好的游耍兴致,作践着自己走街串巷地找小偷。本来就是人生地不熟地,这种偷鸡摸狗的小贼或许都是流窜着作案。这若大的京城,我们这没头苍蝇似地瞎找,能寻着才怪呢?疯了,真是疯了。
“主子,雨苓说的对。” 连憨憨的图勒海都点了点头,附和着道:“这天色不早,您也累了,不如早点回去,明天您好生歇着,奴才再出来替您找。”
“恩!”雨苓也道,“实在不行,咱们找秦大人,让他帮忙找找,或许能找着。”
我摆了摆手,道:“算了,不找了。”
“真不找了?”雨苓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窃喜。
“恩!”我轻哼了一声,撇嘴嗫嚅着道:“丢了就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本来恐怕就再也遇不上了,要是遇上了抵死不认,那又能把怎么样呢?”
小坐了不多时,我抬眼望向天空一抹红彤轻罩在天边,如一层薄纱映衬着少女的粉面,娇羞欲滴。已是日暮了,若再不回去,恐怕那秦大人定会焦急地派人出来寻我了。
“老板结帐!”我招了招手吆唤道。
“来了!”老板爽然地答道,快步走到桌边,眼风一扫桌上,笑着道:“爷,一共四文钱。”图勒海听罢,正从衣兜里捣着钱。
趁着这档口,我笑着问道:“老板这是哪儿?请问去药王庙街怎么走?”刚才喝茶的工夫,扫了眼这街道的四周甚是陌生,看来我们为了抓小偷,早走得迷了方向。
“这是安定门东大街啊。药王庙街离这儿还有些路了,您只要顺着路往西边走,一柱香的工夫就能到了……这位公子一定是外乡人吧,第一次来北京城,……咱这老北京城好玩的地方那可是多着呢……”这热情的老板倒是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可我脑子里却只反复推敲着先前的六个字“安定门东大街”。
“你到安定门东大街一打听便可找到我了。”那俊朗嬉笑着的面容不由生生清晰地晃动在眼前。
眸子一跳,话便不自觉地出了口:“老板,向你打听一个人。”
“这位小爷,您尽管问,”老板洋洋得意地自诩道:“不是我夸下海口,我在这儿开茶垆有好些个年头,凡打这条街上住的,路过的,在我这里喝过茶的,十个里面有八个都认得。”
这老板磨嘴皮的功夫倒是上乘,我笑了笑,道:“那好,请问这附近有没有是不是住这一个称作十三爷或者是四爷的人。”
老板猛地一顿,皱着眉,如悟道:“原来小爷您要找,四爷和十三爷……”
他正说着,却听到那边一声吆喝。“老板来壶茶,再来两个包子!”
“嗳……就来!”老板回转了头应了声,又转回目光,继续道:“这四爷谁不认识,不就是……”
“老板,怎么回事?还做不做生意。”那人不耐烦地大声催促道,硬是截断了老板的话头。
“来了,来了!”老板也是颇为的无奈,抹了抹了桌子,抱歉着道:“小爷,您慢坐,我去去就来,和您详说!”我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他便转身忙碌去了。
我站起了身理了理长袍的下摆,道:“我们走吧!”
雨苓诧异问道:“主子,不打听了。”我沉默地笑了笑,径自迈步,走出了茶垆。刚才初听到
“安定门东大街”时却是那股子冲动劲儿想着打听一下,可是现在却后悔了。说不定人家早就不记得我为何人了,不过是酒后的一句笑言,我倒还记挂心上。再说那玉佩若真是他们丢的,到时人家打听起来,那不是自讨没趣么?
自己讪讪一笑,遂加快了脚步。暮色翼然垂下,街上收市,夜归的人群行色匆匆,却氲出了一波一波的暖暖的微曛暮霭。行了未几多时,听到一阵徐步而行的马蹄声。
眼前那毛如白雪的神俊白驹化成灰我也认得。我脚步一顿,避闪不及,楞楞地站在原地。因为骑马人那深幽的眸光几乎在同一时刻已紧锁住了我的脸颊。
他翻身下马,身后的随从亦急身下马从后而上替其拉住手中的缰绳。与我一脸的错谔讶然截然相反,他眸光清冷,恍若不生波澜的古井,长身箭步仿佛沉淀了周围的万物,缓步走向我……
我失神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冷峻的面容趋近,才回过神,慌忙抿嘴一笑,支吾着道:“这么……巧啊!我正好路过此地……”
“巧?”他微微挑起左眉,眼底流露一闪而过的精利,“是,很巧,赵公子!”
我身子一僵,暗自苦笑自己拙劣的演技,反倒好象是刻意地掩饰着什么。从沧州到北京虽不是第一次见面,却是头一次直面与这个冷酷的男子对话。他冰冷低沉的只言片语,却隐着慑人的气势,令得一向大胆如我既然不禁地噤若寒蝉, 颗颗冷汗从额头上渗出。
他沉沉凝着我,开口问道:“赵公子,在下有一事向你打听?”
“恩!“我垂眸,点了点头,“四爷,请问。”
“
请问你当时在破庙之中,你是否见过一块玉佩?”
“玉佩!!”
我遽然一抬眸恰恰对上了男子冷睿的目光,看透一切的冰锐,又是一阵焦促。他并不追问,只是一瞬也不瞬地瞅着我,淡定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思凝了片刻,紧抿住双唇,狠咬了咬牙,挺起了胸膛,直视着他,道:“是!不仅看到了,还拣到了。”
“你拣到了玉佩?” 耳边又一缕毫不客气的问话。
“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毅然回答道:“是我拣到了,不过现在被一个下巴带痣的小蟊贼偷了。”
“偷了?”薄唇畔扬起一丝浅浅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讥诮。
“怎么?四爷,不相信?”我极其讨厌那怀疑质问的眼神。
他一副清冷淡漠的表情,冷冷地道:“即是没了,信和不信有那么重要么?”
“重要!”我字字铿锵,“但不管你信不信,既然是在我手上丢的。责任在我,那你就开个价,我赔你就是了。我赵靖晖从不会贪图小利,占人便宜。”
“不必了!”他一扬手,身后的随从遂将白驹牵至其身侧。他翻身上马,拉勒住缰绳,瞟了我一眼,淡然道:“多谢告知。”随后,双腿一夹马肚,策马而去。
我转身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傲然身影,握紧了双拳,忿忿然地在心中暗自赌定,等着瞧,我一定会把玉佩双手奉上到时候,到那时你等着感激涕泠吧!
翌日,睡眼惺忪的我带着昨日的余疲强撑起床,涮洗一番。嘱咐雨苓去叫上图勒海,早早便离开了秦府。
“格格。”雨苓不禁有些怨嗔,“昨儿个不是说不找了么,怎么一转眼,您又执拗起来了。”
我一撅嘴,忿忿然道:“你没见昨天人家怎么看我的,好象是我中饱私囊了,我咽不下这口气,今天非得把那小贼找出来不可。昨晚我向秦府的管家打听过了,这北京城的小偷无非就是在这几个热闹的地头上流窜着作案。他若是真偷了那玉佩,定卖了或当了。这等好吃懒作的人得了银子要么就是喝酒嫖妓……”
“您不是要去妓院里找吧?”雨苓睁大了眼,不置可否地质问道。
我拿起手中的折扇轻敲了一下雨苓的头。“当然不是!傻丫头,就算是妓院哪有还嫖宿到现在的,做亏本的买卖啊,就算去也找也不该是现在。”。
雨苓捂着头,撅嘴委屈地辩道:“奴婢又没去过妓院,我怎么知道。”
“那我也不是没去过,……”话刚出口,我心念一转,这倒也是,这个年代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谁会去那里。难怪这涉世未深的雨苓不知道的了。
图勒海杵在一边,见我俩都是姑娘家却在讨论着此等话题,不免有些尴尬,咳了咳嗓子,插话问道:“主子,那您说我们现在去哪里找?”
“还有一个地方是这类人经常会去的!”我眸光一转,笑着道。
“哪儿?”
“赌坊!”
“赌坊?!二人齐声惊讶而道。
“不错!”我将手中的折扇往另一手心一撩,道:“就是赌坊!”
光线昏暗,乌烟瘴气是那时的赌坊共通的特色。人头攒动间那些赌徒们几乎个个杀红了眼睛,三教九流的人不管是富有的还是穷困的,有的一掷千金,有的赌上身家性命,顷刻之间,命运皆在小小的赌桌上翻掌为云,覆手为雨。最后的赢家必定是这赌场的庄家。随后又是多少人倾家荡产,卖儿卖女,越发地弥足深陷。
我虽然是一身男装打扮,可是俊俏白嫩的脸蛋加上一身不俗的衣着,自然是没少吸引赌场里好奇探究的目光。若不是为了找到那个下巴有痣的小偷,我一刻都不愿在这种龌龊的地方多呆。
硬撑了头皮找了好几家,仍是未见那人的踪影。刚才自信满满不由地开始松了弦。
第八家了,难道真要把这全京城的赌坊全都给逛遍了。“主子,”图勒海皱了皱眉,伸开长臂,挡住了我的去路,“您别进去了,您和雨苓去那里的酒馆等奴才,奴才一个人进去找,这地方您进去实在是不合适。”
我幽叹了口气,轻轻拂下了他的臂膀,道:“我也没办法,可你又不认得那个蟊贼的模样,咱们再找几家,要是还没有,那就作罢吧!”
见我语气似有了松动,雨苓和图勒海倒是点头答应了。
幽暗的灯光下,我双目一刻不曾松懈地找寻着那个身影。“奶奶的,手气真背,这把又输了!”一个赌徒高声呵骂着,将手中的骨牌重重摔至赌桌之上。我唇边挂着一丝讥笑,心中暗暗诅咒,看你那副嗜赌的样子活该输钱。他怏怏地摸了摸干瘪的钱袋,显然是已经囊中羞涩了。一双鼠目不觉地扫了眼四周。
我无意一瞥,不由一惊,定眼瞧去,消瘦的下巴下分明是一颗显目的黑痣。此时,他四目恰恰也转到我处,见我直直望着他,颇为诧异,皱了皱眉头回望向我。突然,顿悟似地撒腿便跑。
“图勒海,抓住他。就是他偷了玉佩。”我大声一喝。话犹未落,图勒海已大步流星,追赶了出去。那小子仗着熟悉地形,溜得极快。不过,图勒海毕竟是身手矫健的练家,一路紧追不舍。待我和雨苓粗喘着大气赶上他们之际,只见已被图勒海逼近身的蟊贼顺手拣起地上的一根粗木棒,紧握手中,穷凶极恶地挥舞着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图勒海,小心!”我焦急叮嘱道,狗急跳墙的穷徒随时可能干出疯狂之事。
“就你小子这祟样,和我拼……”图勒海轻蔑一笑,未待对方反应,已是一个箭步上前,一掌打掉了蟊贼手中的木棒,随即敏捷地擒住那人的胳膊,重力一按,膝盖顶其腰部,便将那人反擒着压倒在地。
“诶呦,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该说的我都说了。”蟊贼前身贴着地面,艰难地仰头哀求道。我上前几步蹲下身子,方才看清的原来他的脸上早已片片青紫。那伤患血渍未干,看来是被打了不多久。这样的人定是得罪了不少仇家,哪一天被送上西天都恐怕不知。
“说!我的玉佩你弄哪里去了?”我厉声问道。
“哪有什么玉佩啊,我不知道,小爷,您认错人了吧?”他抵死不认。
图勒海猛地加重臂上的力道,他又是一阵鬼嚎似的丧叫。
“你到底说不说?”我拿折扇猛拍了拍一下他的脑袋。
“不是说了么,还要说?”他脸上的肌肉因痛苦扭曲着。
“什么乱七糟?”我故意扬了扬声,唤道:“图勒海……”
“在!”
“我说……我说……”稍稍的威胁,他便泄了气,喃喃交代道;“我把它卖到了琉璃厂的‘宝善斋’了。”
“卖了?”我拿折扇又是一记猛击,追问道,“卖了多少钱?”
“奶奶的,说起这事,老子就窝火,那玉佩少说也值两千两,”那小子开始嘴里不净地嚷骂起来,“那煞千刀的老板只肯给一百两打发我,要不是为了还赌债,老子才不卖呢?别以为老子不识货……”
“两千两?!”我大骇,不禁干咽了口吐沫。那玉佩至少值两千两!我不清楚这两千两究竟是何概念,单光是瞧见雨苓和图勒海那错谔的表情就足以衡量这玉佩的价值和分量了。
小蟊贼还是一个劲儿地嚷骂着,本想好好再教训他一通,但念在既然已有人“代劳“的份上,就暂且饶过了他,匆匆赶去琉璃厂。
值两千两的玉佩,现在无论是不是为了那口倔强的傲劲,我都非得找回来不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请看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 下面的两章我暂锁两天 因为下面的内容还要有所增加所以再要排一下版.这几天实在忙的够戗!天天熬夜,不过明天或者后天就应该可以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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