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忘记喝水的鱼

18、去黄府偷鸡（下）

　　想到快到嘴的鸡小青只觉得饥肠辘辘，口水横流。好像看到一只烤鸡插着刀叉向自己走来。众乞丐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翻身坐起。小青描述的烧鸡宴让饥饿的他们平添了无尽的力气。全随着小青三人浩浩荡荡来到黄府外。

　　一直站在侧门的白洛看到小青的到来连忙把门拉开，众乞丐没吃过猪肉自然没见到过猪走路。一见黄府侧门顿开，欣喜的气势如饿虎下山。后院眨眼间就沸腾了。

　　“快把黄府的鸡交出来”乞丐们语气真是生猛。进了黄府的门就以为渡了金镶了银，全然忘了自己是偷偷摸摸来作贼的，个个比土匪还土匪。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全部被揍的轰了出来，人人披红挂彩，满地呻吟。可怜趴在地上的小青当初畅想的小偷梦加土匪梦，还没开始就被人为地揍醒。果然没有金钢钻别想揽瓷器活。学好武功飞檐走壁是当小偷的关键。

　　“你竟然让我们这样大摇大摆地去偷鸡，这不是让我们挨揍吗？还想让我们叫你帮主——”这人如此白痴，以为有个帮主就能帮你们撑腰，免你们挨揍。

　　“别急，别急，众英雄好汉，有话好好说，这个揍揍更健康，”以为进府就有鸡吃，个个争的是头破血流。现在好了，鸡毛都没看到，倒弄了一身的伤。

　　“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几道浓浓粘粘的痰水带着腥臭从小青的头上滴在身上，地上的乞丐挣扎着也要拼命地发泄怒火，挨打是小事，主要是鸡没吃到。让他们空欢喜了一场。这巨大的惊喜加上无比的失望竟然比满身的伤痕更令人沮丧。

　　“臭破孩，爱滋病就是这样传染的。”只顾出气的众乞丐哪顾得上小青说些什么。恨恨的挥着拳头怒着去了。

　　小青在黄府侧门前的石狮子身上蹭蹭身上的痰水，弹弹肩上的灰，不禁仰天长啸 ：“失败的人那么多，为何还要算我一个——？”失败的小青刚刚想当丐帮帮主梦就这样华丽丽的破灭了，今天连破三个梦，简直打破了小青破梦的历史的记录。小青个人认为这样光荣的事迹是应该让女尊国的乞丐们在衣服上留个痰水的痕迹的。

　　***

　　“这儿，这儿”侧门外探出一个垂着双髻的小脑瓜。举着帕子兴奋地挥着小手。

　　“小文，你个叛徒，你往哪里跑，双枪的老太婆把你打倒了——”小青边唱边做边用手指做了个手枪“啪啪”两下，这个小文竟应声而倒。

　　小青“噗哧”一声笑了开来，让千万女人嫉妒的长长睫毛下,隐藏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带有调皮,可爱的味道。哪里还有刚刚挨揍讨饶的糗样。

　　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死尸：“死透没？你个叛徒，让你把厨房的人引开，我们好进去偷只鸡，你跑到比鸡还快。”看到小文，小青方才想起刚才被抓被揍的人里没有他。

　　“给”。如同一个蚕茧一样,用荷叶包裹着,上面反射出着晶莹的光芒,带有浓浓鸡香,轻轻的握在他手里。有个当厨师的娘，就的不一样。黄府护院们的眼睛是想睁就睁，不想睁的时候坚决不睁。小青心想这鸡从哪偷的。问清楚是必须的，为下次偷鸡作准备。

　　“刚才他们要送到前院黄家大小姐房里，我偷偷换的。”这小文坦白的倒快。”换，用什么换的，”这小文还是个百宝箱，能从全身上下不值一文钱的家当中掏出个金鸡来换。

　　“荷塘边的臭泥巴。”小文鼻头微皱，依稀中好像还有一种臭泥巴的味。

　　“呵，呵，你小子是个可塑之才啊。”小青大力的拍着小文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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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府青院

　　黄太师黄炎慑短衣短衫正坐在青院正屋唯一的一张椅子上面，腰间肥胖胖粉□□在椅子边，差点要把唯一的一张椅子撑暴。几个小侍跪在他脚边捶背捏腿，腐败啊！堕落啊！刚进房中的小青长叹道！

　　白父像只待宰的羔羊跪在桌边瑟瑟发抖，针线箩筐，残茶碎杯撒了一地。这黄府的青院好歹也是自己的地盘，母亲大人怎么说来就来。心里揣着一把火，怒气腾腾的小青随手把丐帮外衣一脱，扬手就扔在地上，接着就要扯腰带，母亲大人的小侍凌乱了，个个避开身，惊讶的尖叫连连。

　　“放肆，你道这是在哪里？哪容得下你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黄炎慑把茶杯在椅桌边磕得震天响。

　　脱个衣服就伤风败俗了，这黄大人有给人定罪的嗜好：“这是母亲大人赐的如意院，让女儿在院子里如如意意”心字上面一把刀，忍，必须要忍。小鸟的翅膀还没长牢。不能带着大家一起飞翔。

　　“好，好，好，你跑出府去，当个乞丐你还不闲丢人，你还用臭泥巴换你——嗯，换你姐姐的鸡吃”黄火慑的语气渐低，感觉这火气好像也没有那么的大，听正夫的唆使窜到青院，这姐姐的鸡，姐姐能吃得，她就吃不得。

　　“回母亲大人，都是因为如意一次也没吃过鸡，姐妹们都嘲笑孩儿连鸡都不认识，听外面的乞丐都说鸡怎么怎么好吃，就去伙房拿了一只，怕被挨骂所以就用臭泥巴换了”这个黄太师哪得来的假情报，肯定是方姨，小文他母亲大人。这人一向口蜜腹剑，不小心就中了她一剑，给他儿子当了替罪羊。

　　“什么，一次鸡都没吃过，那你也不能偷黄府的鸡”小青汗水直滴，这黄府还不是自己的，怎么能叫偷。

　　“是方姨送给我和小文俩吃的，母亲大人千万不要说方姨的不是。那个小文是方姨的儿子，他一直闹着要吃鸡。”你让我中剑，我让你翻船，还让你翻到阴沟里。

　　“方姨，叫的倒是亲热。用我黄家的东西供她方家的崽，让我黄家的儿讨她一个下人的好。去把方惠那个狗杂种给我揪出来。”愤愤不平的黄火慑在小侍的搀扶下离去。全然忘了来时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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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个啥，只当来了一条发病的疯狗狂吠不止——”小青搀起白父，避开地上的碎片，小心地卷起裤脚检查了一下，理了理白父凌乱的头发。

　　“青儿，我——”白父的嘴唇嚅动着：“我——，我——”白父眼里闪着愧意，看着女儿对自己不经意的体贴关心。自己真的不配作一个父亲啊！

　　“说不出来就别说，爹爹我已在外置了田产，只是不放心白洛一人呆在这里。等女儿大婚了，我们一起搬走。到时爹爹有我和白洛陪着，定能开开心心的”小青扶爹爹把他拉到椅子上，替他揉捏着酸疼的肩臂。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白父慌乱的正准备起身，这时一人冲进院子，二话没说拉着小青的手臂把她整个人转来转去左看右看，小青跟着旋了一个圈：

　　“怎么了，这么早就开始检查妻主大人是不是完整的，要不脱光给你看下”白洛看着坐在椅子上满脸尴尬的白父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扭头跑走了。

　　这白洛。升火不灭火，你说火不火？早晚有一天，我被这把火烧成了灰，看你还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