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一百零六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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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莉半跪在地上，小心地把珍妮扶起，看到她的腹部插着把匕首，衣服和匕首都已被淋漓地染红，脸色已是尸白。
当时针和分针转动过那个标着“12”的数字，那就表示着，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如果说，几秒之前珍妮还有些微弱的呼吸，那么现在，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埃米莉看着珍妮的死亡，这是这么的无力啊，什么都做不了，这能眼巴巴的看着珍妮的死亡。
对于珍妮的死亡，无论是作为“埃米莉”还是作为“西莉娅”，此刻的她，正在哭泣。
她还记得珍妮曾经问过她：“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哭泣吗？”
她回答说：“不会。”
……
埃米莉，亦或者是西莉娅？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一切，早已疯狂。
记录：1992年1月23日00:02珍妮死亡，享年26岁。
她微微偏着头，只见一个长得很亲切的金发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她。
金发。
金发。
金发。
这个男人，她见过。
——被算计了。
缘分吗？
是孽缘吧。
成了主角吗？
不，是炮灰。
……
当库洛洛解决了“霜狼”之后，便赶来了这里，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一个女人跪坐的地上，身边围绕着黑色的烟雾，但是很快就消散了，库洛洛估摸着这应该是残念，其残念的主人应该是那个叫“珍妮”的女人。而那个“凄惨”的女人在干什么呢？
笑，她在笑——疯狂的大笑。
疯了么？
不是。
库洛洛望向对面还有一定距离的侠客，眼神里带着一点询问的意味，而侠客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发生什么，他唯二做过的，只不过是破坏了飞艇的动力系统，以及杀掉了一个女人而已。
突然间笑声停止了，女人面无表情着转过头看向库洛洛。
库洛洛想她的警惕性还是不错的，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而接下来女人的举动更让库洛洛产生极大的兴趣，但更多的是不解。
她笑了。
没有疯狂，没有无奈，没有绝望，没有挑衅……
什么都没有，仅仅是笑而已，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在里面。
库洛洛紧盯着女人的脸颊，眼睛，鼻子，嘴巴……根本捕捉不到一丝情绪。
库洛洛想，这可能吗？人类办得到吗？不带一丝情绪，仅仅是笑，别无其他。
这不可能吧。
库洛洛相信绝对会有情绪在里面，并非只是笑，只不过没有过于明显的变化，但是，就算不明显，也不至于像这样，像这样……一切都好像回归到了“无”。
库洛洛下意识想起了前一段时间跟这个女人的对话。
“老是皮笑肉不笑的话，会得部分肌肉神经末梢失调症的，库洛洛先生。”
“哦，是吗？但是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皮笑肉不笑的？我可是有付出感情在好好的‘笑’啊。”
“你的确是有好好在‘笑’，并且能感觉到是发自内心有感情的，但是很可惜，我完全没感觉到有‘笑’的感情在里面。还有，你别转移话题，你怎么老是皮笑肉不笑的！”
“恩……没有‘笑’的感情在里面吗？……就算是有感情的也不行？果然……‘笑’是表达一个人的心情……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心里感到开心，有‘笑’的感情，但是面部表情上没有表达出来……这也是‘笑’喽？”
以上这段对话、这些思考，可以说深奥，因为涉及到了比较学术性的问题，但同样也可以说是极其无聊的，因为用处不大，但有时候却是致命的，暗语、催眠、暗示、暗里，在感知上、思想上发生的一系列变化并且控制它，如果成功了，那个被暗示的人则必死无疑，跟一具行尸走肉亦或者说是傀儡，别无差别。
库洛洛本以为她只是对“笑”有着深刻的研究或是理解，看来在实践上还是可以的，那么她会去催眠别人这个可能性更大了。
而库洛洛看得出来，无论是“埃米莉”还是“西莉娅”都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伪装出来的。而现在，她摘下了这两个面具，现在才是真正的她！
库洛洛含笑，问道：“你，是谁？”
这才是有趣的地方。
女人明显顿了一下，看来被他猜中了。
接着女人带着一点鄙夷、一点疯狂、一点挑衅的笑，轻微启唇，道：“疯子，只是一个疯子。”
库洛洛从一开始面对的不是“埃米莉”，也不是“西莉娅”，只是一个疯子，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疯子。
——疯子与疯子的对决。
库洛洛笑了。
然后？
没有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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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一百零六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