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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独在异乡为异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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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在山区吗?”成茹悠悠转醒,不禁对眼前的景物产生了怀疑。
刚才好像是昏迷了。恩,没错,那么现在呢?考古队应该不会把我们扔到地上的吧。而且这里……
怎么看怎么像一破茅草屋!
我承认,与北京相比,新疆的确是落后了一点,可也不至于这样啊!
转头看看哥哥,得!他也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考古队工作的时候太进入状态,忘了他们吗?也不对啊,倘若如此,为何会从山区转移到一个茅草房?还是带院子的。
目前,他们就趟在这院子里。顺便说句,院子里的地面也没铺过,“净土”啊。
“搞什么飞机?”乘云不由得咒骂一声。
看看天色,太阳已然落山,靠着空气中的余晖却仍顽强地坚持一抹亮色。走到茅草屋里便不难发现,这里已经被废弃了很久。
好在还有一丝光亮,两人报着侥幸的心里到处转转看看,试图找到些能用到的东西。可好景不长,当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乘云兄妹彻底傻了眼。
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
生活在城市的他们从未见过没有一丝光亮的夜晚。
黑暗产生恐惧,尤其在静谧的黑暗中。
两人能够清晰得听到彼此越来越浓重的呼吸,一向大胆的成茹不由得想到了平日里不屑一顾的恐怖片。怎么看怎么都像那些鬼啊怪啊出现的前兆。
成茹一刻也不想继续待在这茅草屋,喘息着飞也似的冲出去。至少,院子里是有亮光的。虽然今晚没有月亮,却有漫天繁星。
抬起头仰望着清朗无比的星空,成茹的呼吸逐渐平静。不知什么时候,乘云也从屋子里“逃”了出来。
她看了看身边的哥哥,同样的凝重和不解。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了下来。仰头看着星空,整理着思路。
成茹清楚的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
她看到水晶那么亮,努力地朝那石壁上的凹口飞去,好像孩子扑向自己的母亲。
自从那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究竟为什么昏迷?不用说肯定与水晶有关。
这两块水晶啊!说起来还算“得来不易“呢。
那时候,母亲的一批货物需要海运,但船舶失事,在打捞的过程中发现了水晶。母亲见水晶色泽明快、形状奇异,虽然规则却似浑然天成,便带回来给了兄妹俩一人一块。
水晶呈七角形状,却一点也不突兀。通体润滑,既不失简约,又兼备华贵。两人见了便爱不释手,一直以来都是贴身佩带。
如今,这水晶,似乎成了罪魁。
哎~
我们在哪里?考古队又在哪里?
从前不是没有出过门,无论郊游还是徒步履行成茹都经历过,甚至包括露宿荒郊野外。可从来没有害怕过,也从未这般强烈的感觉——这里,不一样。
具体什么不一样,似乎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转过头看看身边的哥哥,见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星星。似乎什么也没有在想,只是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
就在成茹暗自叹息之时,远处传来一阵阵嘈杂声。两人互看一眼,连忙出了院子,向声源处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远处竟是一条龙——
——一条火把排成的长龙!
虽然说目前的情况很令人费解,虽然说两人的心情都比较压抑。但长期以来乐观的性格决定了乐观的表达方式。
于是,乘云很光棍地大声道:“不会吧,火把?难不成我们到了某一不知名的少数民族的地盘了吗?”
成茹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哥哥小心地藏了起来。
火把队渐渐接近,在“漫天“火光的照映下,能够清楚地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
跑至近处,乘云两人再次傻眼。
这年轻人衣衫虽然不整却也能清楚地看出这不是什么少数民族的服饰,而是,而是名副其实的古代人装扮。
而且——
与那石壁上的微雕,何其相像!
当下顾不上吃惊,因为还有更吃惊的。
“天啊!哥哥什么时候多了个双胞胎!”成茹不禁惊呼出生。随着那年轻人的面孔渐渐清晰,眼前的人,竟然跟乘云长得一模一样!
成茹的声音似乎惊动了正在试图躲藏的年轻人,顿时步伐慌乱,吓得一趔趄。乘云觉得满有戏剧性的,顿时来了兴致,方才的阴霾暂时忘却,朝着那年轻人一抱拳,“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年轻人一见乘云和成茹,也随即愣住。心中暗想:他们是何人?为什么穿着如此古怪?即便这些均且不谈,天啊!世上竟真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吗?想归想,年轻人还是定了定神,回答说:“在下叶乘云,兄台……”
乘云一听,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旁边的成茹差点儿一跟头栽倒。对方可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皱眉急急说道:“兄台,请恕在下冒昧,你我既如此相象,也算有缘之人,兄台可否救我一救?”说着便指了指到处搜查的火把队。
这下兄妹俩明白了,成茹连忙找适合隐藏的地点。看着成茹手忙脚乱的样子,“那位”乘云笑着摇摇头。
他到处了转了转,随即停在一个偏屋的门口,说道:“就这里吧。”
原来,在这屋里的地下竟有个菜窖,而且上面的木板极其不易发现。白天时不仔细看尚且会漏过,何况在这漆黑小屋中。
看来“这位”是藏惯了的人,有很强的反侦查经验啊,成茹暗自思忖。
不一会儿,火把队就搜到这里。成茹屏住呼吸,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不过以前也遇到过跟犯罪分子对峙的时候,即便紧张也还能保持镇定。
也不知是三人运气暴涨,还是隐藏地点绝妙,总之火把队毫无所获地渐渐远去,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从菜窖爬出来的时候,天已微微放亮。成茹皱着眉头看着身上被菜窖“熏陶”出来霉味的衣服,问道:“可不可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说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