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点色》猫儿不睡

31、感情应该是完整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我就是深陷八点档肥皂剧里的悲情女主角，不然不该这么纠结，大概是这部剧太受欢迎了，所以导演才这么不顾后果的加戏，而那个万恶的导演就是陈瑞涵的爸爸扮演，难道非要我成他儿媳妇不可吗？陈瑞涵的条件找什么样的不行，为什么偏偏跟我纠缠？
　　坐在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办公室，我的心情就很容易理解了，没那什么悲伤的情绪，有的就是懊恼，懊悔，因为碰上陈瑞涵！
　　掏出手机翻找王烦的电话，我想我有必要把话去说清楚，或许上一次还没说明白，这次一定要解决清楚。
　　“喂？”王烦的声音在接通后立刻传过来，“在公司吧？”
　　“嗯，先别说没用的，你现在帮我个忙，帮我把老爷子约出来，越快越好。”我急忙说出自己的目的，越快解决越好。
　　“求人有你这口气的吗？真是！找老爷子干嘛？不会自己去找，又不是不认识还用我帮忙？！”王烦不满的声音教我想起来，这个毒舌乖顺几天我就把这茬忘了。
　　“总之，你帮我约，我不能去家里，现在就约，我等着。”电话立马挂断，省的他问个没完。
　　按耐着心焦，我侧头看去落地窗外，雾蒙蒙的天，心里更加烦躁，陈瑞涵的事就如我说过的，感情没到那个程度放手的时候很容易，所以他决定了就没必要在纠缠，我自己有那么多隐瞒还要求人家谅解，连我都觉得无赖，所以我才放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处理好，我原想陈瑞涵或许不甘才这样，但他告诉我是老爷子的执意，所以我现在只好找老爷子说明白，我已经讨厌死了纠缠不休这种事，其实，我也很想在这在待下去，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了自己的朋友，至少不用面临一次次的面试，想起初毕业找工作的困难，投了不知多少份简历都石沉了大海，后来作弊看人家招什么人就填什么专业，简直混乱的不行，就在我要放弃准备找个教练活的时候这家公司给我打电话，居然是跟专业完全不同的财务室，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填过这一项，真是莫名其妙的过去，可惜，发生追求失败这件事之后，我总要给自己留些面子退出，自尊并不是最大的问题，我是怕，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科室打杂的小跟班，已经够让人注目的了，等我那件追自己小上司的事曝光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我怕，最后，会牵扯出太多的事来，那些，才是我现在最顾忌的。
　　都说人生下来本是善良的，三字经头一句就是：人之初，性本善！可是，我一定是那个例外，不然不会再做了那么多错事之后还来拼命想隐藏起自己，那些丑陋其实在怎么包裹也还是存在着，可我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去用尽办法把它藏起来，伪装的活着。
　　王烦的电话在我我们通过电话的十分钟后打来，等得我心焦急躁，记下了约定地点时间还差一个多小时，我十几分钟就能到，可是我一分钟也不想再这待下去，人在心里想着什么的时候都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刻坐不住，既如此，我还不如去那等，拿起包和大衣出门，不少职员都偷偷的瞄着我，我这个本就让人好奇多打量的人物从秋天到冬天就完成了全人类爬上生物链顶端的里程表，先是升职，再来突然改变形象，接着和陈瑞涵王烦两个人纠葛，不让他们多看两眼都不行……还得装，我若无其事的走去电梯，一定得装像了让他们深陷在云里……
　　在陈瑞涵家附近的茶餐厅，是一排排的卡座，座位中间有珠帘挂着，很清雅舒适，似乎这样的地方更适合年轻人来，怎么也不适合陈老爷子那样的老人家，我一阵怨恨王烦，却也只好等着，因为已经约好了的，我一直回头看着，其实这个位置应为餐厅中间的假山流水的盆景，根本看不到门口，可我就是安定不下来，好在时间被我也熬过去了，看一眼手机的时间，我死死盯着来我这要走的那个方向，想着怎么去迎接。十点，果然准时，我起身走出来，老爷子今天披着大衣，里边衬衫套着灰色羊毛衫，看起来舒服又文雅，老爷子看到我只是笑了笑，径自拿下肩头的衣服，我立刻过去狗腿的接过来帮忙放好，我笑着请老人家坐下，自己才坐下来，服务员记下水单，我看着老爷子，刚刚想了一个钟头的话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咋问？说您是想留我做儿媳还是我资质太好不愿放我走？太可笑了！……
　　“小烦说你找我，我猜是辞职的事吧？”老爷子悠然开口，一副了然的神情，我抬头感激的笑，老爷子，我从没这么喜欢过您！
　　“嗯，我想我在公司出了那么多乱子，还是辞职对大家都好。”暗藏的音箱里播放着轻缓的音乐，这里面温暖而舒适，心情一下子放松不少，心想老爷子或许比陈瑞涵好说话。
　　“你上次说的我会对你失望就是这件事吧？”老人家露出稍有的慈善笑容，我突然发觉，这样的笑容配着陈老爷子的脸看起来很面善，难道是心情所致？
　　“嗯。”
　　“没看错你，知道自己惹了麻烦自己承担。”老爷子笑，那番说辞却是跟我的做法目的完全相反，我无语了，愧疚了，很想说，我没那么无私……
　　“不过，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必要辞职，只是一个流言，过去就算了。”茶水上来，茶香弥散开来，心情更加平和了。
　　“不是，现在的流言，很可怕的……”我小声说。
　　“还是说你是因为瑞涵才找了这个借口？”老爷子声调一挑，我惊了一跳，这真是误会更大了。
　　“没有，不是。”我立马澄清，可是老爷子似乎不大满意，我只好在解释：“其实我跟瑞涵没您以为的感情那么好，我们，好像根本谈不上有感情，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我的确有事情瞒着您，瑞涵也不知道，所以不想再纠缠他了，趁现在还没谁陷进去把事情解决，比将来受伤害的好。”
　　“……你的事如果不说瑞涵的脾气的确不会由着你，那你的事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老人家看事情果然比我们要清晰。
　　“……不能。”是的，是不能，不是对陈瑞涵的无所谓才不想说，否则我也不会试图跟陈瑞涵解释我的清白，我的心是真决定放手了的。
　　“你上一次和我说过，你已经决定要离开那个人了，我就在相信你一次，你也试图让瑞涵相信你吧！”老爷子的话不带任何情感，平静却让人感到压力，我愣愣的看着他，事情就这样了？这好像根本不是我来此的目的，我变得纠结，难道您真的认定我做您儿媳妇了么？！
　　“董事长，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试图解释。
　　“我知道你怎么想，不用解释了，你是觉得对不起瑞涵，如果接下来你让自己对得起他不是比误会着分开更好吗？……并不一定你看到的就是事实，我看到的比你们要多了，这叫当局者迷！”老爷子拿起茶杯轻啜一口，完全不似在谈正经事般的漫不经心，我有些无力，老爷子太精明，这是给他儿子找个忠心的媳妇，您就这么护着他的么？。
　　“为什么是我呢？我想不明白。”陈瑞涵如此，老爷子也如此，为什么就得要我做那个忠心的人？我除了还有点良心外也不像那么忠诚的人吧，甚至年纪比他儿子大条件没他家好性格冷漠怪异还有点色……咳~
　　“呵，这才是你最想知道的吧？……”老爷子笑着看我，我不语，是很想知道。老爷子放下杯子继续。“其实瑞涵是个不太会表达情绪的孩子。”这点我表示明白，因为他更善于隐藏。“这根他的童年有关。”童年？不会也有什么悲催史吧？“瑞涵没有妈妈，你知道吧？”老爷子停下来问我，我惊讶的看着他，一直没见过，更是没听说过她的事情，上一次去他家里也只是晃过一个怎么没见到那肯定漂亮的妇人这个念头就没再留意过，原来还有个背后的故事，我看着老爷子摇摇头，他轻笑一声继续。“……嗨，其实没什么，都是些陈年旧事，那个时候，我独自创业，到了将近四十岁才娶妻，想必你也明白，我那个年纪肯定不会再找同龄的女人，她足比我小了11岁，结婚后两年，有了瑞涵，可惜，那个人太需要温暖，工作忙的我根本给不了，战争吵闹肯定免不了，终于分居了三年后瑞涵五岁那年我们离婚了，孩子理所当然的属于我，她没怎么跟我闹，请了两个律师没结果，就去法国结婚了……”曾经的过往，从一个快七十岁的老人口中平静的说出来，没有叹息没有伤感，是时间太久淡忘了还是故意隐藏？我猜不出，只是在深深陷进故事的同时感叹剧本真的来源生活，而不是生活去拷贝剧本。
　　“……”找不出该说的话，安慰，老人似乎一点也不需要，在询问？我都没坦诚过，怎么去问？
　　“你也不必为这事难过，我都没有去深思过到底谁的过错，我说这些只是告诉你，有些事情你还没看到，呵，至于为什么我会选择你，一是因为我想让瑞涵安定，不要和我一样只顾工作顾不得其他，你是个牢靠值得信任的孩子，就这么简单，至于瑞涵……他从小孤僻的生活已经让他忘记应有的快乐了，早熟的厉害，对母亲的离开或许感到失望，让他很少对女孩子表现出注意，和你那么迅速的发展我当初以为他是为了迎合我，可是似乎没那么简单，你们两个有许多相似之处，我想，这应该是他选择你的原因。”相似吗？我也想过，如果从成长经历来看似乎真的有相似。
　　“……瑞涵没在见过她妈妈吧？”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脑子里应该很乱，确相反的空白，没有为那个有些老掉牙的过往去深思谁对谁错，也没有觉得自己因为看起来会忠诚不二被选中而纠结，只是在为陈瑞涵感伤，不幸的童年，真的可以改变一生，我深有体会。
　　“十岁以前，她常回来看看，以后就没有了，后来瑞涵去留学，或许有联系过，他没告诉我，我也无心去问，有些事不是心里想到就能做到，瑞涵会失去妈妈就是个例子，我注定不是个成功的父亲，给不了的我也没必要去追求。”真是个冷漠的人是不是，可是这番想法却很有道理，呵，这么个明事理的公公真的不错，或许一家三口冷漠的人在一块不容易发生战争家暴这种事，不过……要是将来的小小瑞涵继承了三个人的冷漠性格，那不是块冰了？呃，我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想多了。
　　“董事长，虽然您说了这么多，我还是认为我和瑞涵不合适，或许他因为我们太相似的个性而接受我，可我觉得他冷漠的性格其实是缺爱的表现，您别生气，我不是说您做的不好，我的意思是爱应该是完整的，瑞涵从小就缺失了一部分，如果仅仅因为跟我合拍而在一起，可能后半生就永远缺失那部分爱了，这样不是很惨吗？我觉得他一定会找到爱他的他爱的那个人，人的感情这一生终究要完整一次才好。”是的，我真的这么想，我从小就缺失了很多，很庆幸老爸老妈爱我，没有了父亲可是我得到了那份父爱，直到他离开他都在疼惜我，爱情我已经在夏知非那得到了，心里再因为愧疚悔恨折磨还是会有那么一刻我会因为那感情把自己温暖包裹，已经够了，陈瑞涵真的跟我有太多相似，不希望这样一个孤单的人一辈子就那么冷漠下去，所以这是我的决定。
　　“嗨，你这孩子……值得信任也就是这点不好，太负责，好吧，我不勉强，不过公司的事还是继续吧，你的那些顾虑我看没那么严重，你不是把人们的注意力都转到小烦那去了吗？呵，现在的孩子真是有趣……”呃，您这算夸奖吗？“不多说了，我中午还有个约，你赶快回公司吧……记得，我要你留下来是看中你的能力，跟私事无关，多学学经验，以后真的离开公司也好发展。”老爷子笑着站起来，我立刻跟着起身，他拿过自己的衣服就不在停留，甚至不跟我告别，我是看着他的背影道德别，回味刚刚那点关心，我真看不懂这老爷子是真冷漠还是假冷漠了，回头看着才喝了小半的茶水，想要的郑重长谈就这么过去了，思虑刚刚说的那些话，感悟良多，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吗？那些恐惧竟然不见，现在该做什么？拿起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这上等茶也好贵的，回公司，对啊，老爷子说的没错，陈瑞涵这么不遗余力的培养我，我先学点东西在出来混也好过去当那什么教练，呵，我实在是被姑姑折磨怕了，尽量不想武力这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