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我要飞得更高（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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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颜哲来了，下一期就还是老规矩，中夏带着笑凡洛璎一队，颜哲带着潘源跟嘉宾一队。昨天的虎头帽子很有喜感，也很有过年的氛围，编导又买了一些其他的老虎道具。中夏手上戴着一对巨大的虎爪手套，勉勉强强地拿着送观众的红包展示：“《行走天下》，走到哪里，红包送到哪里。大家看一下，红包——”
虎爪手套是连指的，又很厚，根本没办法像平常那样拿出红包里的钱来展示。中夏笨手笨脚地拨弄，差点没把红包掉了。旁边的洛璎伸手过来，把里面的钱拿出来给大家看：“我来帮你拿，你那个手套根本拿不出来。”笑凡在她身后，学着中夏的样子配画外音：“大家看一看，货真价实，一定有，真的有。”
颜哲拿过另一个红包，也拿出钱来给镜头看：“当当当当！那赢了游戏的人就可以拿到我们的红包啦。今天的第一个游戏是什么呢？”
“中国有个成语叫羊羔跪乳，知道什么意思吗？”中夏问。
“当然知道啦。”颜哲语文成绩还是相当不错的，“就是小羊很小的时候，需要喝妈妈的奶，然后它觉得要对妈妈感恩，所以就跪在妈妈面前喝奶。”
“漂亮。其实呢，对我们来讲也是一样，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如果他们不看节目，我们又怎么会有今天呢？各位爹妈——”
嘉宾潘洛喷了。
“所以你要跪下来喝奶吗？”颜哲问。
中夏非常有职业素养，一点都没有笑：“啊——这一点小弟不是很擅长，我们队呢会派出我们最擅长这个游戏的队员。啊，各位爹妈，我们今天的第一个游戏叫做是——”
“虎仔跪乳！”大家喊。
“虎仔跪奶！”颜哲喊，喊完就被围殴了。“跪什么？”“到底叫什么？”
“口误，口误……”颜哲捂脸趴在潘源肩上，“我没脸见人了。”
大家都围过来，中夏“安慰”她：“不要紧，全国观众会理解你的，因为呢——”他看了一眼笑凡，笑凡和他一起唱：“颜哲笨，颜哲笨，颜哲笨笨笨笨笨——”
“对嘛，”中夏呵呵笑，“大家会原谅你的，啊。”
机器停下，编导们去铺玩游戏的垫子，洛璎和笑凡被粉丝围住签名，中夏和颜哲被路人围住合影。
今天周二，来的粉丝没有昨天多，路人更多一点。磁器口步行街本来就是游客聚集的地方，人群熙熙攘攘，把洛璎挡得严严实实。
铺好垫子，导演大喊开始，但现场实在是太乱了，没有扩音器，声音根本传不远。几个编导只好去人堆里找人。如果是大牌艺人来了，或者做大型活动，现场安保肯定会有专人负责，但江南卫视日常还没有这么大的派头，所以小艺人经常就被这么围住，工作人员也只有尽量扯着嗓子维持秩序。
好容易把人都找回来了，导演长舒一口气，宣布开始。
“谁赢了呢，谁就可以去吃磁器口最著名的美食！”中夏摇着虎爪。
颜哲附和：“是，因为我听说这个游戏需要一点力气，所以我们这一组打算派最胖的！”
“咳——”潘源咳嗽了一声，“潘洛啊？怎么派潘洛呢？”
“诶？诶？诶？谁？”颜哲打他。
中夏摇头笑：“装糊涂你就最会了。”
潘源做完效果，老老实实站出来：“我来，我来。”
中夏回头向着观众吆喝：“现场各位观众，愿意玩游戏，赢了有一百块现金红包，谁要来？——我们要胖子！灵活一点的！胖子！”
中夏和笑凡左挑右挑，挑中一个虽然不胖，但看上去很有力量的男生。
两个男生一人戴一个虎头帽，跪在垫子的两头，面前各有一个人拿着奶瓶，腰间被一根弹力绳系在一起。潘源这边是嘉宾拿着奶瓶，观众这边是笑凡。弹力绳不长，两个人不可能都够着奶瓶，势必要互相竞争。中夏拿着秒表，一声令下，两个人同时向前冲，去叼奶瓶。颜哲大呼小叫喊“潘源加油！”，洛璎跪坐在观众身边，伸手掰了一下奶瓶的方向，让奶嘴朝下：“这样不行啊，吸不出来。”
“不是，”她掰完，观众吐出奶嘴，“这样才吸不出来。”
摄像看得清楚：“这个万能奶嘴，不要倒着拿。”
“哇，你很懂诶摄像老师。”笑凡看了下，奶瓶里面有根管伸到瓶底，果然倒着拿反而吸不到。
他们这边够得着，潘源那边就够不着，拼命往前爬，蹬得垫子拼起来的地方都散架了。颜哲攥着拳头着急：“是跪奶不是趴奶！潘源你起来！潘源！我以为你是个胖子！潘源你笨死了！你就趴那别起来了！”
观众稳如泰山，潘源无论怎么挣扎都不管用，输得十分无力。颜哲问潘源：“你多重？”
“我——一百六十多斤。”
“你多重？”她又问观众。
“一百三十。”
颜哲扯着潘源：“你比人家重三十多斤你还拽不过他，这三十多斤白长啦！下一轮我们找个轻的。你们派谁？”
“那当然是有‘中国奶后‘之称的洛璎。”中夏伸手指着洛璎。
一年多以前的一次狂欢节线下游戏，也是玩这个喝牛奶，因为当时刚刚开播的《乐唱赢家》，赞助商是一种牛奶饮料。玩什么游戏都输的洛璎莫名其妙地赢了那一轮，被中夏顺手赠送了一个外号“中国奶后”，每次玩都要提一提。但其实这个外号在中夏送出的大批外号里属于非常冷门的一个，远远不如颜哲的“颜笨笨”和倪虹的“黑”那么通行。洛璎白了他一眼。
颜哲在观众里挑来挑去：“这样，你们派洛璎，我们不欺负她，我们也选一个女生好了。”她选了个非常积极举手的女孩子。
双方戴了虎头帽，在垫子上各就各位，中夏正要喊开始，旁边茶楼二楼的窗户上，有人趴着在喊：“洛璎加油！”中夏对镜头解释：“磁器口的朋友真的是非常欢迎我们，楼上的朋友还有替洛璎加油的。楼上的朋友你们好！”大家抬头看，洛璎对着楼上挥挥手，颜哲说：“这样，我们请潘源给大家介绍一下失败的经验。”
潘源还真的挺有心得：“喝奶的时候，最好不要把奶瓶倒过来，因为据我们这位很有经验的摄像说，这叫万能奶嘴，你就让它正常喝就行了，越倒越倒不出来。”
“好，各就位——”颜哲喊。
“预备——开始！”中夏喊。
洛璎向前猛扑过去，笑凡已经拿着奶瓶蹲在前面等。但她这么拼也没有用，她太轻，地垫又滑，扑了一半，观众那边一使劲，马上把她拽倒，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虎头帽子都摔飞了。
中夏笑得前仰后合，笑凡一边笑，一边把奶瓶尽量往前伸。洛璎挣扎着爬回来，没喝两口，又被背后的观众拽翻，平地旋转180°，腰间的弹力绳滑到腿上，要不是双脚绊着，就要飞出去了。洛璎连忙双手把弹力绳圈拽回来，翻身去找笑凡。笑凡双手捧着奶瓶，使劲往前送。洛璎跌跌撞撞地爬过来，狼狈万状，刘海儿垂下来挡住眼睛也顾不上理，一把抓住了笑凡的袖子，一口咬住了奶瓶的奶嘴。
笑凡被她拽着越来越往前，颜哲急了，过来推他：“笑凡你不可以上来！”
抓住这几秒钟空当，洛璎拼命吸那个奶瓶里的牛奶。吸管很细，可能是为婴儿设计的，一点都使不上劲。笑凡指挥她：“站起来试试？”
站起来才不得了，洛璎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倒退，咬住的奶嘴忘了松开，笑凡拿不住，她就叼着奶瓶被观众拽飞了。中夏连忙伸手去拉她，笑凡也伸着手等她回来，洛璎急得吐出奶嘴抱怨：“你拿好！”
颜哲尖叫着：“往前！往前！”
中夏握拳：“加——油！加——油！”
笑凡笑得说不成话：“我怎么知道——你吃奶的劲儿这么大？”
话还没说完，洛璎又被观众那边拽得仰面朝天摔在垫子上，自己笑得都要呛住了。
她这样左摔一跤，右摔一跤，虽然都是摔在垫子上，摔不疼，但是看上去真的非常狼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观众被她拽过来只是滑一段，她被观众拽一下，效果跟被踢飞了差不多，能甩出去一米多远。中夏看了半天，问编导：“几分钟了？”
编导看了看秒表：“三分十三秒。”
“还没喝完？”导演有点难以置信。
“快了！”颜哲喊，“加油！”
笑凡看了半天，腮帮子都笑酸了，早已经发现了问题：“它最后这个底儿，喝不着啊！”
中夏出了个主意：“要么我们——就这样吧？”
“就这样？”颜哲不解。
“看谁剩的少嘛。”
潘源趴在地上团成一团喂了四分钟的奶，已经接近崩溃，举双手赞成：“好好好，看谁剩的少。”
颜哲拿了观众的奶瓶，中夏拿了洛璎的奶瓶，放在一起比刻度。中夏宣布：“在相同的时间也就是三分十三秒当中呢，洛璎喝掉的奶远远比我们的观众女生要多，所以这一轮，洛璎，胜！”
“耶！”笑凡举手庆祝。洛璎一边挥手，一边用袖子把脸上溅上的奶沫擦掉。真是太不容易了。
“诶我们洛璎还真的是奶后，喝奶从来不输的。”中夏说了一句。
洛璎笑笑。小时候拿牛奶当水喝，她还真是挺能喝的。但比别人快就是玄学了。
他指了一下她的脸：“嘴上擦一下。”
没擦干净吗？洛璎用手背又擦了下嘴。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观众举手，“因为我们这个吸孔太难吸了，根本吸不出来，我觉得太不公平了，我要重来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颜哲和中夏大笑，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洛璎过来按住观众小姑娘：“我跟你说，这是要靠——”他们笑得太响，洛璎一次一次放大音量，才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我跟你说，这是要靠功夫的，回家练！”
“辛苦了——你这是喝奶还是摔跤？哈哈哈。”中夏转向洛璎说。但是他的语气完全没有觉得“辛苦了”的意思，更像是“谢谢你逗笑了我们”。
这个时候颜哲终于笑完了，提出方案：“这样好了，中夏，中夏听我说，赢还是算你们赢，红包给我们发一下，我们这位观众也很辛苦。”
“是是是。”
红包发给了观众小姑娘，胜队的奖励给了中夏队，皆大欢喜。颜哲队去逛步行街，中夏一边走一边介绍：“刚刚我们说到，这一轮的奖品是发源于磁器口的美食，那么是什么呢？就是重庆江湖菜的经典大作——毛血旺！”
既然是江湖菜的发源地，当然不会太讲究。眼前的小饭馆儿非常简陋，不大的方木桌上，层层叠叠压了好几层的一次性塑料布，地上和凳子上都有种经年累月擦不掉的油腻。然而这样一个地方，不是饭点儿，却有好几桌的客人，想必在老饕江湖中声名显赫。
笑凡搬开条凳，洛璎抬起腿，中夏走侧面，三个人依次坐下来。桌上已经放好了三副塑料膜包着的餐具，一个酒精炉子冒着热气，煮着一锅毛血旺，旁边还有一块锡纸包着的东西，大概是烧烤一类。按着惯例，编导拿了几瓶冠名商的果粒多饮料放在桌上，笑凡开了一瓶倒上。
中夏在锅里翻翻捡捡：“哇，给大家看一下，我的天哪，这也太辣了吧？”
“好多花椒。”洛璎说。
中夏继续翻着：“这里面有什么，我们给大家看一下。火腿肠——开花肠——”
“应该还有血啊，毛血旺。”洛璎拿起筷子准备找。
“在这儿在这儿。”中夏拖出一块厚厚的猪血。洛璎把筷子收回去。
笑凡也伸筷子指点了一下：“这是肝。”
中夏找到了一样不认识的东西：“我们尝一下这是什么。”
“好吃吗？”笑凡问。
“好吃，脆脆的。”中夏一边嚼一边说。
“那应该是黄喉。”洛璎是人型自走重庆火锅百科全书。
“对对对对对。”中夏连点头。
“黄喉啊，我尝尝。”笑凡找了一块。
一样样尝过，又找来老板问了几句重庆话，洛璎抱着店里一只牛奶花的猫玩了好一会儿，颜哲那边还没完事。这大上午的，早饭吃完没多久，一会还得吃午饭，他们也不能把盆里的菜都吃掉。中夏提议：“这样，我们玩个简单刺激的。”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洛璎说。
“什么简单又刺激？”笑凡问。
“我们石头剪刀布，输了吃一个辣椒，简不简单？”中夏夹起一个灯笼椒。
接下来洛璎围观了两个大男人玩幼儿园级别的游戏，一边在心里大叫无聊，一边还十分职业地感慨：“好强悍哦。——诶你赢了你也吃啊？”
中夏夹起一个辣椒，却塞进笑凡嘴里。洛璎笑：“哦，他啊。”
终于颜哲队那边快完事了，店家送来优惠券，中夏顺手递给徒弟：“来，口播。”
笑凡刚才输多赢少，嘴里全是辣椒，火烧似的，还得坚持着念口播：“我们的重庆妹儿送出——”他看中夏，中夏告诉他：“五份毛血旺。”
“五份磁器口毛血旺，给电视机前的观众，只要大家发送短信到10669588，支持中夏队——”
他把□□号码少念了三位，中夏和洛璎一起锤他：“10669588988！”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我要飞得更高（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