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作真时[娱乐圈]——2009-2021电视人纪实》孤鸿影过

29、朋友一生一起走（4）

　　要说最大的挑战，还是那位钢管舞大哥。做关主本来只需要跟一个选手PK，可今天洛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被人 cue上台。这个选手说：“我喜欢钢管舞，真的很希望可以跟洛璎一起配合一下。”
　　中夏吓了一大跳：“所以你要她做钢管？你想都不要想我告诉你！”
　　“不是不是不是，”选手连忙解释，洛璎拍拍胸口，“就是洛璎能不能帮我唱一首《火》？”
　　“哦唱一首《火》。”中夏放下心来。
　　“唱歌可以。”倪虹同时也放下心来。
　　洛璎赶快答应：“没问题没问题，吓死我了。”
　　倪虹伸手抱抱她：“洛璎都吓一跳真是。”
　　选手走向中夏，要他做钢管。中夏看着他胖胖的身躯，一百万个不愿意：“你想都不要想！你觉得我跟钢管哪里有——”但见倪虹洛璎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又改了口：“好好好来钢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中夏见惯了离奇场面，钢管真不是什么大事，刚才表示不愿意也只是做效果而已。等选手跳完，中夏开始反击：“那洛璎你就完全被抢掉风头，你看我们的选手多厉害，又会唱又会跳，而且还会模仿，那你有什么特别的呢？钢管舞？那倪虹做个钢管好了。”
　　倪虹大笑。
　　现场观众非常兴奋。音乐不失时机地响起来，雷宇唱起了《火》。洛璎真的贴着她跳起了钢管舞。
　　从观众的角度来看，洛璎今天穿的衣服并不太适合这种舞，因为太宽松，许多身体动作都被盖住。倪虹的感觉就完全不同。洛璎贴得那么近，一只手在她身上来回游走，轻灵得像条小蛇。ending的时候洛璎甚至将一条腿跷在她身上，一只手抱着她的腰。上次被洛璎强吻，这次被洛璎吃豆腐，倪虹实在是淡定不了，直到洛璎走开好远，才缓过神来：“好紧张啊。”
　　“还好，钢管还好。”洛璎笑。
　　中夏很好奇：“所以……感觉怎么样？”
　　“好奇怪的感受哦，会有心，呃，不对，心跳加速。”倪虹都结巴了。
　　“这是对的。”洛璎笑。
　　倪虹很快调整过来，反问中夏：“请问你刚刚你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心脏快停止跳动了。”
　　“我是心脏跳动得很快那种。”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
　　“我还第一次真的跟个女生那么近的靠近我，然后还连带着……”倪虹还是有点语无伦次。
　　中夏很快抓住了要点：“有男人做过这个事吗？”
　　倪虹也马上反应过来：“没有诶，有就要命了。”
　　这段交锋非常紧密，简直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围观了全程的洛璎一句话也插不进去。这两个人不愧是江南卫视久负盛名的顶级黄金搭档。
　　倪虹又cue洛璎唱了《故事》，才放她下去。自从歌王挑战赛结束，洛璎很少录《歌王》，倪虹又不录《行走》，她们见面就少了。昨天歌会匆匆忙忙，没有顾上好好聊，候场的时候又一大群人，散了之后倪虹问洛璎：“去不去吃夜宵？”
　　中夏正在收拾包，停下手里的动作，竖起耳朵听洛璎的回答。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像过去那样，吃点东西直接去机场也是可以的。
　　“今天不行，明天一大早的飞机去北京。先走啦，抱一下。”洛璎抱抱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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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行走》全组人六点就起来赶飞机，七点二十的航班，中午就已经到颐和园了。这次因为是给新剧《铁齿铜牙纪晓岚4》做宣传，节目组特意租到了颐和园里的一家餐厅来拍。一行人扛着设备翻过万寿山，到了昆明湖畔的听鹂馆。女孩子们化妆，中夏在颜哲旁边对词，笑凡没事干，在门口晃悠。彬叔要拍她们化妆，洛璎不让，于是他也跟着笑凡出来，两个人在门口聊天。
　　“走到这儿我想起来了，”笑凡捏着烟，跟举着DV拍花絮的彬叔说，“刚才他们说听鹂馆我还不知道在哪儿，这个地方，以前我经常跟着我老师来，在这转悠。九年了。”
　　“九年前颐和园要门票吗？”
　　“要啊，怎么不要。那时候我还有学生证呢，十五块钱。”
　　“才十五块钱。”
　　“很贵了，三天的饭钱。”
　　正说着，听鹂馆的服务员过来要合影，笑凡摸摸脸：“等一会行吗，等我化完妆。这脸上都是痘。昨天到现在没睡过觉，我一缺觉就起痘。”
　　“等一会我们就下班啦。”
　　也对，已经快两点了。笑凡无奈，跟四五个女孩子一一合影。最后走的时候，有一个胆大的还问：“一会儿唱歌吗？”
　　“今天不唱歌，今天我们拍外景。”笑凡很耐心地回答。
　　“那——倪虹什么时候来呀？”
　　“倪虹——”笑凡心想，倪虹是常常来北京，但是估计不会来颐和园，这孩子说的是哪儿啊？
　　“倪虹中夏。”那女孩补充。
　　“中夏来了，在里面呢。”
　　但是那女孩并没有进屋子，谢过他，笑着转身跑开了。笑凡觉得有点冷，他只穿了件大衣，北京的冬天，在外面不穿羽绒服还是不行。他转身进了屋子。迎门是一张大圆桌，铺着明黄绣龙带穗子的桌布，西边的暖阁里摆着半圈椅子，也是一水儿明黄绣团龙的椅袱，颜哲正坐在那儿看台本呢。
　　彬叔拎着DV去和颜哲聊了几句。笑凡左右望一望，看见洛璎在一边坐着化妆，旁边有个位置，放着不知道谁的衣服，就过去把那羽绒服拿起来搭在靠背上，自己坐下来。扶手上放着一叠电视剧纪念明信片，他拿起来翻着。
　　这时候彬叔又过来了，对着洛璎拍。洛璎靠在椅子上，仰面朝天让化妆师化妆，双手举着跳跳的相机正在看。余光看到彬叔过来，她放下相机，懒洋洋地问了句：“干嘛啊？”
　　“哇，果然比刚才漂亮多了。”彬叔笑。
　　“什么意思啊？”
　　“你刚才不是不让我拍吗？”
　　“现在也不可以拍。”
　　“可以，很漂亮。”
　　笑凡挤进了镜头中央，正要说什么，又抬头看了彬叔一眼：“我要说女生面积太大是吧——洛璎上了妆跟卸了妆，洛璎上了妆的美丽和卸了妆的叉叉是成正比的——”
　　他说完这句话，偷笑着缩了回去。洛璎被化妆刷挡着不能动，斜眼瞥了他一眼。
　　彬叔幸灾乐祸：“你惨了。”
　　“甄向波我跟你说啊，不要让我说一些你的什么事情。”
　　“我有什么事情？”笑凡指着自己，趴在扶手上，凑到洛璎耳边，“我有什么事情？”
　　“你清楚。”洛璎仰着脸，小声说。
　　“啥我清楚啊，你要么你就说出来。”笑凡拿明信片拍手心。
　　彬叔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那就说，来来来。”
　　笑凡舔舔嘴唇，要看她能说出什么来。正好化妆师拿着化妆刷，刷到她眼睛，她把眼睛闭上。李玚的事，当然不能真的说出来。“我把他房……房间号说出来，”洛璎睁眼瞄了他一眼，又闭上，“好吗？”
　　彬叔隐约猜到洛璎本来是拿什么威胁笑凡，没想到笑凡这样满不在乎，亏得洛璎也算有急智，他笑：“好好好。”
　　笑凡坏笑着提醒她：“他这个播出去……我们已经退房了。”
　　“哎哟你看这夫妻俩！”洛璎打断他，拿相机给他看，又翻过来对着DV镜头，“来给大家看看。”
　　屏幕上是昨天倪虹和中夏在舞台上的一张照片，中夏贴着倪虹的肩膀，非常亲密的样子。江南一哥一姐的配合的确默契，大家都说他们天生一对，逼得倪虹前几天在微博上澄清：“各位亲们，中夏和我一点关系没有，别破坏人家好老公形象了啊！”但真的是太熟悉，他们的工作那么密集，合作频频，比夫妻相处时间都更长。其实洛璎也是一样，和笑凡合作太多，录节目，走红毯，出外景，做路演，甚至接私活，全国各地飞，动辄几天几夜不回家，当然比李玚见到他的时间都多。
　　女孩子们化完妆就该换衣服。衣服是从服装库里调出来的古装，笑凡是长袍马褂瓜皮帽，两个女孩子是旗装配着旗头花盆底，都是套在毛衣外头。虽然穿惯了高跟鞋，可花盆底仍然不是那么好穿的，洛璎和颜哲先没换鞋，在屋里等开场。
　　笑凡换完衣服，化妆师过来给他化妆。他手里拿着根魔术烟杆儿，给彬叔看：“看，我这是孙悟空用的那个如意金箍棒的兄弟，如意烟杆儿。为什么这么说呢，哎，你累不累，能不能晃了还？来。”他慢慢摇动烟杆，彬叔配合地跟着摇镜头，看上去就像被烟杆的神秘力量牵着一样。
　　“笑凡！”中夏喊他。
　　“哎。”
　　“把火给我。”
　　笑凡站起来，撩起袍子在裤兜里找了半天：“不在我这，我没拿火儿啊。”
　　“没有？”就是他们两个抽烟，别人手里也不会有啊，“我给你了呀。”
　　笑凡忽然想起来：“大衣里师父，大衣里。”
　　中夏去拿他大衣翻打火机了。
　　那边服装师和道具师正在吵：“就只剩两个呀？啊？”“那个鞋子——”“不要换了！”“穿那个！”吵得声音很大，笑凡和化妆师同时张望过去。
　　跳跳举着道具板过来给笑凡看，挡住了他的视线：“看这顺口溜。”
　　笑凡抬头念那幅巨大的顺口溜，念得磕磕绊绊：“一道黑，两道黑，三道四道五道六道——不对，三四五六七道黑，□□道黑十道黑。我买了个烟袋——乌木杆儿，我是，掐着它的三——两头那么一道黑。二姑娘描眉去演戏，照着她的镜子那么——两道黑。粉皮儿墙，写川字儿——”
　　跳跳打断他：“粉皮墙上。”正巧那边道具师在大声喊：“洛璎的有了吗？洛璎的有吗？”他就没听清：“啊？”
　　“粉皮墙‘上’写川字。”
　　“哪有‘上’，你写一个‘上’我看看。”
　　道具版上真的没有。
　　“没有就不顺啊。”跳跳记得读书的时候念过，是有“上”字的，四处张望找支持者。颜哲和服装老师在说鞋子的问题：“穿那个蓝的——那个是笑凡的。”跳跳打手势让她过来，颜哲就走过来：“怎么了？”跳跳指指那个顺口溜，颜哲扫了一眼就念了起来：“一道黑，两道黑，三四五六七道黑，□□到黑十道黑。我买了个烟袋乌木杆儿，我是掐着它的两头那么一道黑。两个姑娘描眉去——”
　　“二姑娘。”跳跳说。
　　“二姑娘描眉去演戏，照着她的镜子那么两道黑。粉皮儿墙，写川字儿，横瞧竖瞧三道儿黑——”
　　颜哲念得那就比笑凡顺多了，不仅顺，语气里还带着点她一贯的那种俏皮劲儿，不愧是专业出身。跳跳纠结了，小声嘟囔：“好像也可以。”
　　编导眼睁睁看着他纠结了半天，找这个念找那个念，笑了：“你念出来就顺了。”颜哲已经转身回去让化妆师戴旗头，跳跳还是说出来：“这里有个‘上’字的。”
　　“哪儿？”颜哲说，“粉皮墙上写川字？也可以啦，都可以。”
　　笑凡化完妆，中夏也抽完了烟，外面太冷又进来了。几个人坐在一块闲聊前面几部纪晓岚。笑凡手一撑，坐在中夏和洛璎之间椅子的扶手上：“我只看过前两部，第三部的姑娘不好看。”
　　“出息。”洛璎说他。
　　“呵呵呵，这部有杨千嬅，看。”中夏打开笔记本电脑，给笑凡看剧照。
　　洛璎趴过来看：“啊，有吗？”
　　化妆师端着旗头：“璎姐，你能不能先戴上这个再看……”洛璎赶紧乖乖坐回来。刚戴好，那边嘉宾也化好了，马导看了看：“准备开始了。”
　　大家纷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