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jesisca

11、第 11 章

　　黑暗就如潮水一般，侵蚀者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喂，妈。”
　　“宁远啊，有时间就回家出个饭吧……你们父子也好久没见过面了……其实你爸倒是挺关心你的……”
　　“妈……我都知道。”
　　“对了，妈记得你有个女朋友叫肖子轩，对吧？有时间的话，就叫上她一起来吧……”
　　“嗯，好。”
　　“妈，还有什么事吗？”
　　“无论怎么样，我的声音也不像程先生的妈吧？”
　　“子轩！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的？”
　　“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打电话给程先生你吗？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好。”
　　当程宁远到那里时，肖子轩早就坐在那里了。
　　肖子轩用手托着头，一遍又一遍的搅着桌上的咖啡。
　　“你来了。”肖子轩抬头瞟了一眼身边的程宁远。
　　“找我什么事？”程宁远坐下后，朝肖子轩微微一笑。
　　“还给你。”肖子轩讲桌上的信封往程宁远的方向一推，“谢谢上次程先生上次帮我垫付的赔偿金。”
　　“子轩，这是……”
　　“麻烦程先生以后别再出现在幻夜。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听不听，随你。”
　　“肖子轩，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我想程先生应该很清楚。以后我们俩谁都不欠谁的，两清了。”肖子轩随即站起身来转身就想走。
　　“肖子轩，你给我站住！”说完后，程宁远一下子拉着肖子轩的手使劲往外走。
　　“程宁远，你还想干什么？”肖子轩企图挣脱，可是这时才发现程宁远的力气之大，手臂生生被程宁远勒出一道道血红的痕迹。
　　程宁远打开车门，猛地把肖子轩扔进车内。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程宁远就是喜欢你，喜欢一个男人！”程宁远疯狂的开着车，车上的里程表上显示着60码。
　　“你疯了……”
　　“不……我没疯，肖子轩，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我现在发现，我就是喜欢一个叫肖子轩的男人……”
　　“程宁远，你疯了……你真的疯了……”这时副驾驶室的肖子轩脸上多了两道晶莹透明的泪痕，两眼依旧望着前面。
　　“子轩……”程宁远这时慢慢地把车停了下来，望着身边的肖子轩。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肖子轩轻声问道。
　　“真的，子轩。”
　　两人沉默良久后，最终程宁远开了口。
　　“子轩……把工作辞了吧……”
　　“不可能。”
　　“宁远，我有我自己的原因，这你不能干涉。”
　　“那……好吧。我答应你。”
　　肖子轩，你心里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为什么你看起来总是那么冷静？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坦诚一点……
　　程宁远，我们这样的爱情……还能走多远？
　　“到了。”
　　“谢谢你。”
　　“子轩……”
　　“嗯？还有事吗？”
　　“没什么。”
　　“那，我走了。”
　　“子轩，我……”
　　“有什么事就说吧。”
　　“你，也爱我吗？”
　　“宁远，你要知道，我不会随随便便将爱给一个陌生人，我既然答应跟你在一起，我就一定信守承诺，何况，我们都男人。”
　　“子轩，我们在一起并不是交易……”
　　“我知道。但是我觉得将它比作交易的话，我的心更舒坦一些。太飘渺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衡量。”
　　“好吧……”
　　“那，我先走了。”肖子轩随即下了车。
　　程宁远望着车窗外的肖子轩，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只是想向肖子轩求证到底自己猜测的对错。
　　但是他发现，他错了，错得很离谱。
　　这样的爱情根本无法取证，自然也不能在肖子轩口中得到什么。
　　这时肖子轩依旧望着肖子轩消失的地方，脸上一脸无奈。
　　副驾驶室的座位上，肖子轩的手机正躺在上面，手机上正显示着三个未接电话。
　　肖子轩一进门，肖子馨正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
　　“哥，你去哪了？”
　　“你怎么回来了？”
　　“哥，今天妈出事……我打了你三个电话，都没人接。”
　　“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很奇怪，这段时间她又哭又闹，前一段时间好像很少这样的啊……刚刚才睡着了。”
　　“是吗？我去看看……”
　　肖子轩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母亲正安静地睡在床上。
　　妈，你知道吗？我居然喜欢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很可笑吧……我不知道他到底喜欢我什么，但是他真的和我以前认识的人很不同……妈，你能教教我，到底……我该怎么办？
　　肖子轩轻轻地拂去母亲额上凌乱的刘海，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