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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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是你父亲欠我的。”老爸到底，欠了您什么？“叮当，你让妈妈一个人，怎么活下去？”那我们呢？我们呢？我们，您的儿子，又算是什么？“叮当，我的好儿子，你答应了你父亲的，好好照顾斑和泉奈。”我答应负起责任来，所以您就可以这么自私吗？“叮当，永别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老爸不要我们了，老妈您也是吗？
一片黑暗中我瞪大了眼猛然惊醒，坐直起身时对上一双星辰般的眸，“小斑，还不睡吗？”少年沉默着不语，我试探地伸出手去按在他的额上，嘴角困难地上扬起来，“在，难过么？没关系啦~还有我在不是吗？我陪着你们啊。”
大概是不想再看我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斑伸手把我揽进怀里，“哥，生死之于忍者，早是该看开的事，说我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哥，现在，我是在看你。”我方才真真笑了起来，抬手敲敲斑的脑袋，“这么久以来，好不容易说了这么多话啊，不过哥我不至于让你看到失眠吧？快睡吧，明天让父亲和母亲，入土······为安。”
“哥，”小斑开口叫我，呼出的热气熨在颈侧的皮肤上，“你伤心的时候，我比你，伤心，千万倍。”话出口，对上我的脸，小斑不自然地别开头，松开手睡到自己那边去，“好，好了，睡觉！”我蜷起身子，继而又放松，把睡梦中也轻声啜泣的泉奈抱进怀里，拍拍他，这孩子，果然，还是没有斑那么······让我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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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泉奈圈着我的腰抽泣，我跪坐在地上看着那些前来表示追悼的人，有几个真心实意呢？碍于宇智波家实力的、有意巴结的、心怀不轨的，小斑抿着唇接待来客，容颜淡漠、矜持而稳重，不仅骄傲起来，这是，我的弟弟呢~
直到，他进来······他蹲下在我的身前，“泉奈，好了，别哭了，你看你哥哥衣服都被哭湿了。”我低下头去看着和服上那被泪水浸成深色的一团，伸手轻轻抚上，“小叔叔，下一任族长，您来担任吧。小斑，太过年幼。”
我不否认是存了试探的念头的，我早就过了天真的年龄，只是父亲的呵护让我忘了长大，而已。小叔叔轻笑着揉揉我的头，一如既往的亲昵动作，我却再没有那时的好心情，“只有小斑才能是族长，叮当，记住我说的，这是你父亲的意思。”
看着那个素色身影离去，我搁在一旁的拳头握起来，既不是为做族长，既愿意顺了父亲所有的意，又何必······
浑浑噩噩间又是一日，父母亲的丧事算是料理完毕，我躺在院子中央看着满天繁星，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就像，爸妈在时的很多天一样的，好天气。
“哥，”少年跪坐在我的面前眉眼好生认真的样子，“嗯？不去睡吗我的族长弟弟？”我调笑着点点小斑的鼻头，下一秒却被拥入怀中，“哥，泉奈今天哭得很惨。”我点头，“我知道啊~”耳边那人的声音低沉，“那哥你呢？”
“我？我怎么了？”想要抬头看他，却被强硬地按住了头，“泉奈哭了，那哥呢？哥从来都不是，坚强的人啊~还是说，”那人的手指移向我腰下那片湿漉漉的水痕，“哥觉得就算是，泉奈替你哭了呢？”于是我伸手揪住了他的衣服，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哝着，“臭小鬼，你哥我，明明都说了不要哭，你现在，还来逗我眼泪，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啊！？”
“哥······”少年的声音干净澄澈，拂过我的耳边带起微温的风，“呜呜呜呜呜死小斑臭小斑你不会装傻吗？！在弟弟面前哭，太没有面子了啊！呜呜呜呜，小斑，小斑，你怪不怪哥哥，如果哥当时劝老爸的话，他就不会死了，或者说，我再想个更好点儿的办法，比如我去，比如······”
嘴被捂住，斑凑近我眼前，直视着我，“哥，我不只是你弟弟，我是宇智波斑，是可以让宇智波叮当你，”小斑的手指抵上我的额际，“依靠的人，所以你可以在我面前哭，没有任何关系。还有，不要再说什么别的办法，哥，死者已矣，生者当释怀，不是你告诉泉奈的吗？”
是啊是啊，我告诉泉奈的，可你看看我这幅样子，是释怀了吗？安慰，终究只能是安慰。“哥······”闭着眼我轻笑起来，我的小斑啊，什么时候说话时会温柔地，无奈着了？脸颊上除了眼泪的湿润还有别的什么，柔软的，冰凉的，却微微发热的，那是，什么？我忘了继续哭，睁开眼时小斑放大的脸，眼泪被轻轻吮去，少年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沉醉与温柔······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