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初代）IF...》落落楚衣

3、筹码

　　可以圈养猛兽，如果你确定，你可以驾驭他的话
　　————————————题记

　　和Giotto相处了三年后，白兰决定离开。在这个过于混乱的年代，他需要自己的力量。即使如此他不能改变Giotto命运的轨迹——创建彭格列以及找到他的守护者。白兰并不相信什么既定，不过他知道，纵使他出手干涉，有些事还是会发生，因为生在黑暗中的人，都有趋光的本能。

　　而且尽管这两年白兰在西西里已经拥有了客观的背景，实际上他并不想在这里创立家族，与Giotto争锋。

　　他决定去佛罗伦萨，文艺复兴的发源地，被称作百花之城的地方，那里有许多贵族黑手党盘踞，而他此行，正是为了寻求帮助。当然，等价交换。

　　在车站和Giotto以及G告别后，白兰登上火车。即使经过了改良，19世纪末的火车无论是速度还是舒适度都无法和21世纪相比较。白兰靠在椅背上小憩，等待漫长旅途的结束。

　　伴随着一陈强烈的颠簸，车终于停下。人群哄抢着涌出车厢，白兰则淡定的坐在座位上，待喧嚣散去后方站起，微笑着对同样等待的蓝发少年挥手示意，然后跳下火车。

　　拜访的首选是斯佩多家族，以幻术闻名于世的历史悠久的黑手党家族之一。白兰站在纯色的大门前仰望斯佩多家族高高的门楣，笑得眯起了眼，背后一群白鸽伴着响亮的哨音飞起，盘旋，经是一副一场和谐的画面。

　　“请将这个转交给你们的BOSS。”白兰把手中的卷轴递给门口的守卫，意料之中的，守卫无视了他，连眼皮都没抬。

　　白兰沉下脸来，连声音也冷了几分，“这可是重要文件，如果耽误了，我想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守卫的脸瞬间变得煞白，额上也沁出了冷汗，显然对他们的BOSS的手段深有体会。

　　“懂了就把这个交给他。”

　　守卫慌张的点头，踉跄着上了楼。

　　约一刻钟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礼貌的请白兰跟他去会客厅，彬彬有礼的模样。

　　白兰跟着他，穿越纵横交错的走廊和漫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的楼梯，来到了奢华的大厅中。而那个人把他带到后就离开了。

　　缀有名贵宝石的吊灯静静悬挂在天花板上，散发出明黄色的光芒，红黑交错的印象派画作使房间平添了几分诡谲，而坐在会议桌尽头的男人的眼眸漆黑如夜，是完全和房间风格不符的深沉。

　　“......”白兰与他对视良久，房间里一片死寂。

　　白兰蓦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不是斯佩多家族的BOSS。”声线依旧如戏耍般无谓，却多了些不满。

　　“哦呀哦呀...”男子身侧的椅子上凭空升起了一团靛色的雾气，然后幻化成蓝发灰眼的青年。他略略前倾，用手托着下巴，颇有些兴趣盎然地望着白兰，“你是怎么知道的？”虽是疑问的口吻，他要求回答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嗯哼♪~”白兰漫不经心地飙着符号，“轮幻术我可没那么好，只是简单的推理而已。”

　　“推理？”斯佩多家族的BOSS路西菲尔玩弄着额上略长的碎发，一双眼却似鹰隼般锐利。

　　“他的气质和整个家族的装饰风格不符，而且...”白兰故意停顿，直到对面的蓝发青年不耐地挑起眉才慢吞吞的继续“他的脊背有些弯曲...”没有任何一个BOSS会习惯于卑躬屈膝，“所以他最多只能是二把手。”

　　路西菲尔一愣，随即竟然放声大笑，过了一会他笑够了，咳嗽着直起身子，拍了拍黑发男子的肩，“你先去吧，安德鲁。”

　　黑发男子颔首离去，依旧面无表情，眼中却似乎夹杂了些别的东西。

　　嗯？白兰回想黑发男子的眼，不自觉勾起嘴角。这个安德鲁，或许有点意思。

　　“那么我们讨论一下这张图纸吧。”路西菲尔敛了笑，狭长的眼角依然给人邪佞的感觉，却多了几分肃然，终于有些家族BOSS的样子了。

　　“那是一种机枪，和现在广泛使用的来福枪不同，可以连续发射子弹，是速射武器。”在这个死气之炎拥有者尚稀少的年代，枪可以算得上一个重要的筹码。白兰看着路西菲尔瞬间变亮的眼，知道自己押对了宝。

　　经过一系列勾心斗角，两人终于商议好了彼此的付出和收益：白兰帮助斯佩多家族研制新的枪械，路西菲尔则帮助白兰进入上层黑手党的社会，而且路西菲尔包白兰的吃住。

　　“不如你来当我的养子？这样对外也好解释你的身份”路西菲尔在会谈结束后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斯佩多家族的养子？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身份，但是这也等同于承认附庸。这个老狐狸...白兰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风淡云清的模样，“我的荣幸。”他看着路西菲尔稍显得意的微笑，轻轻一哂。这后果，可要你自己来承担啊。

　　“那么，白兰你就先去和你的兄弟亲近下吧，戴蒙他现在应该在教堂。”路西菲尔笑望白兰，一派看笑话的架势。

　　白兰依旧微笑回应，然后离开。在别人的屋檐下，适当的谦卑是必要的。

　　出了门，他一眼就看到了那独特的橘红色八角形圆顶——圣母百花大教堂。白兰走进教堂，穹顶上的壁画《末日审判》在灯光照耀下灼灼发亮，唱诗班的孩子吟诵着赞美诗，背后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下，一片斑斓。因为是周日，教堂里几乎人满为患，但他仍是轻易地找到了那个蓝色的冬菇——历史上的初代雾守D.斯佩多。他有些惊悚的看着那个彭格列历史上惟一未被处死的叛徒笑的一脸纯良。他转向他身边的王女，蓝眸映着阳光，像大海一般波光粼粼。白兰勾起嘴角，他想他明白路西非尔的用意了。

　　一切终了，神父对人群划了个十字，说一句“愿主保佑你们”便退场了，然后是唱诗班，最后人群稀稀拉拉的往外走。白兰走出教堂的阴影处，状似无意地拦在D.斯佩多和王女艾琳娜面前，仰望穹顶的壁画。

　　D.斯佩多有些诧异地皱起眉头，“你不是火车上那个...”他甩甩头，“算了，总之别挡路。”

　　“抱歉。”白兰侧身，任两人通过。他望着D.斯佩多的背影，轻笑出声。

　　以后请多多关照了哦，D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