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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   唐若飞的房间,整体冷色调布局。有一百五十坪,落地窗,平铺茶色木地板,布置套间。到二十坪大的更衣室,拉开衣橱,整面墙里镶嵌的衣橱里,上下层都是整排罗列的衬衫。
      另一边,管家帮忙挑选西服外套。简单洗浴,看穿上礼服。一身合身礼服衬得身形笔挺俊秀。常叔满是骄傲。而唐若飞漫不经心揉乱发型师最得意发型。到窗口,他拉开窗帘,从楼上,
      向外看了看车流陆续驶入。
      此时夜幕下的花园,灯光五光十色,布置美轮美奂。转头又问,“父亲,都邀请了谁?”
      “主宾是明电的李氏家族,平和集团的孙代表,公司内高层,有梅先生!与他的女儿,您熟识的梅佳小姐!”五六年了,两家很久没有亲密往来。但现在梅家在政坛变现强劲!
      撇撇嘴角。他穿戴整齐,去书房见父亲。
      那张大书案后,背对门口坐着的背影给人压迫力。

      “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书案后低声声音,强势有力。转动宽大皮椅,唐慕赫直面儿子叛逆的脸:“今天,是你迟到的日子吗?”
      “所有人都等你一人!”唐若飞撇嘴,真受宠若惊!每年的生日都会被忽略,今年到意外。“等我么?”又冷笑:“怎么,我该随时待命吗?”回望父亲,眼神骄傲不逊。
      笑笑:“而且,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我都不记得!”
      唐慕赫皱眉:“今天该是你成年的日子,但愿真得成年!”语气讽刺。拉开抽屉,他拿出一把钥匙扔在桌案上。唐若飞挑眉,并不伸手去拿:“这是什么?”语气漫不经心。看着他的父亲,他相信不会是让他白拿。钥匙标志显出是一辆帕格尼跑车。“是你梅叔叔送的礼物!”
      唐若飞冷哧一声,果然。
      还听到父亲吩咐道:“礼貌上,今晚我要你邀请他的女儿开舞!”
      “高级舞男也就值这个价!”见此,唐若飞讥讽道,那把桌上的钥匙他更是看也不看,倾身与他父亲目光对峙:“如果你只想我谈这些,我们可以有结论了!”
      “我邀了夏!”说完他转身,径直走出去。唐慕赫气的脸铁青。
      看儿子丝毫不给面子,“你,站住!”
      一脸讥讽。唐若飞仍是吊儿郎当得笑。

      门外听父子俩争执得厉害。叹口气,沈夏推门进来。
      “常叔说客人都到齐了,宴会是否可以开始了?”轻盈脚步,到父子跟前。此时,沈夏素颜清秀,穿春夏红色吊带及膝裙子,短发蓬松。带着明媚的朝气。这房间顿时都明亮生动。看女孩不理自己径直去与父亲致意。扭身,唐若飞又跟着沈夏身后回来。
      沈夏也只看了一眼身后的若飞,又转头笑:“唐叔叔!”
      她微笑伸手说着,对唐慕赫说:“第一支舞,我可以荣幸邀请您跳吗?”唐若飞十分不快拉了她一下。沈夏朝他勾勾唇角,仍是径自伸着手。
      知道儿子的坚持为了谁,唐慕赫起身:“走吧!”挽起沈夏的手离开房间。
      被留下的若飞有些不高兴。明白沈夏心意,也只能暗地懊恼。拉上门。走廊里,看前面沈夏与父亲说笑着什么。唐若飞沉着脸,跟在他们身后。

      三人下楼。
      顿时成众人焦点。璀璨耀眼的水晶灯,光亮大理石地板。唐家父子,与那向来低调的美丽女孩一同光彩夺目出现在会场,聚光灯下引来众人目光。
      掌声后,唐慕赫向各位致谢。感谢众人前来光临小犬生日宴,说着祝愿儿子学业有成,为父亲争光之类的。身为寿星的儿子也感谢父亲百忙之中给予自己关爱。父慈子孝。
      众人议论着,觥筹交错间带着儿子与自己的故友见面。以后都是要合作的对象,叫一声世伯很多事情很容易开口。宴会开场,司仪开了场,气氛很愉快。唐家上下一片和睦。
      身为本城首富这次前来的,都是社会名流商业大佬。
      看着年轻一辈在一起青春朝气,都代表着各家族未来的兴旺。

      “您可有位好儿子,聪明过人又董事孝顺,不必我家那个不成材的臭小子!”说话得明电的李光义。唐慕赫维持体面只说哪里哪里。论香臭,自家儿子香不到哪去。他心里清楚,此刻看不远处原本与几个年轻人说笑的儿子,不知在谈论什么,儿子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看是要惹事,他示意身旁梁特助过去。
      梁特助心里发苦,父子战争爆发在这花好月圆的时刻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赶紧过去看情况,把火苗扼杀在摇篮最好。

      这边说话的都是年轻一代各家族的新秀。从小玩到大都是彼此相熟,唐若飞自然是佼佼者,在这圈子里也都是说一不二的。同一辈中他年龄最小,论起来却可以做他学长了,而近两年忙于学业,疏于与这些潇洒度日的家伙联络,李恪取代了他的位置。
      听他们前来打招呼。也攀谈了几句,无非是吃喝玩乐。上串下跳得显摆收集的香车美女。
      无聊至极。“刚才那女孩怎么不见跟来?”李克见那女孩就眼前一亮。又笑说,“许久不见,变得漂亮了!”此时李恪引出这话题有些不怀好意。学校也见过李恪几面都不欢而散,彼此看不顺眼。听着,唐若飞端着酒杯一句不答。
      “是吗,是吗,那倔丫头咬过我!”年轻公子们也恍然。
      纷纷说着,“带她来看看!唐,莫要小气!”唐家很少举办这样正式的晚宴。那唐家父子都甚少露面,唐家住的女人们也神秘莫测,此次都是难得机会。看了那群狐朋狗友一眼,“那是我父亲义女,不要惹她!”淡淡一句。是警告。
      众人倒不再敢随便谈论那唐家人。被那眼神一扫,都乖乖收起话语。
      李克倒是面无表情。
      只玩味道:“呃,是你妹妹啊!”而看唐若飞忽盯着李克,此刻,脸色也越来越臭。大家讪讪噤声。“啊,少爷,您在这里,该开舞了!”梁特助赶来的及时。少爷发飙看是就无法收场了。
      “说什么呢,该把我的舞伴还我了吧!”此刻,梅家的小姐也到。高挑的身形一袭黑色小礼服,很是靓丽。她转学到香港后,都很少见面。

      会场中心,认出他的舞伴,梅佳。
      唐若飞淡淡啜了杯酒,不理人。梅佳却不以为意,与李恪等人打了招呼。“这是梅佳!你不认得了吗?”有人介绍,唐若飞转头看了眼,却不再关心。梅佳拉住他离开那帮脾气也臭的公子哥。此时往台子另一边走,跟在唐若飞后面,梁特助悄声说着,“少爷,不要给沈小姐添麻烦才好!”唐若飞不由焦躁,抬头看,楼上父亲与沈夏身影,他们不知说什么。

      程序下的开场,司仪在台上活跃,切了蛋糕,音乐下将要开舞。所有嘉宾都退开,空出很奢华的场地。那对靓丽的年轻男女被留在中心。揽过女伴的腰身唐若飞在台下闷闷不乐,懊恼,被迫与梅家丫头跳舞。虽然这舞跳起来对别人说别有含义,但他心中什么也不是,心里也不在意李克那句。凭别人怎么说又怎样?只是被迫做事很让人难以忍受。看着楼上的若飞,心不在焉,
      他时刻注意看父亲与夏说着什么,
      “嗨!”旁边梅佳笑着:“不要我虐待你的样子!”音乐起,大方将手交给他。却仍在小声,“没办法,我也是突然接到爹爹的公关任务!”“是经夏同意的哦!”这句很得他心意。有分寸有眼色的女生没那么厌恶,若飞笑笑。众人瞩目下,两人开舞。
      “一辆跑车,谁的主意?”他低声。
      “我的!总要给夏一些福利!”那女孩大方笑笑。
      “去兜风不错的哦!”音乐声里两人跳着舞,不时聊着。楼下觥筹交错。

      楼上,并没有跳舞的唐慕赫与沈夏两人正看着台下热闹,政商界名流齐聚,衣衫靓颖。楼上,沈夏怔怔地看舞会中心,耀眼的明星。十分登对,将今天的舞会掀起热潮。
      “放弃一些东西很容易,有时只需要一些理由来妥协!”忽然,听身后的唐父这样说道。听此,沈夏低头羞愧,“我,我……”唐慕赫语重心长。他对沈夏这孩子没有偏见,只是很清楚她不适合,对于儿子她不适合。“若这是若飞将要承担的责任!我不希望有一天,有夏你不得不妥协的别的东西!”
      这样一支舞妥协很容易,但是这只是开始。
      如果没有希望,最后就不要开始,这是唐父的告诫。在唐父明锐的注视下,
      沈夏涨红了脸,讷讷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说了对不起,
      她转身离开这热闹场合,想要回房。
      而楼下,时刻关注着楼上的唐若飞远远看角落里的沈夏神色黯然得走开。
      “对不起!”若飞顾不得什么,离开舞伴。在会场众人愕然的目光,
      他冲上楼梯。

      快步越过父亲。
      楼梯拐角,追上沈夏伸手就拉住她。“你做了什么?”冷冽问父亲。许多人在楼梯口,咂舌看着这对父子。“你来做什么?”沈夏惊讶,却挣不开他钳制。
      楼上的争吵引来楼下仆人还有宾客的注目!
      唐慕赫看着他们纠缠不清:“不要这么不知轻重!”十分严厉。眼神示意跟上来的常叔下去安抚正在张望过来的客人。而唐若飞环视楼下冷笑了声:“这样就叫不知轻重?比起这会场里的,还不知谁清白些!”沈夏惊惶捂住嘴。而唐若飞任性拉着她下楼。
      看他倔强的挑衅。唐慕赫阴沉下脸,“这宴会结束了!”他走下来,带一行人径直出会场乘车离开。客人们被礼貌到隔壁庭院招待,不久之后就会被一一送走。
      常叔指挥侍者将客人们带出去。包括那眼巴巴望过来的梅小姐。

      看两人真要离开,管家常叔与刘婶着急:“诶,这是要去哪儿?”
      没有答。要回车钥匙,唐若飞径直说:“沈叔叔回来的时候,再打电话!”

      出唐家大宅,沿着弘历大道他们兜风。简单又吃了点东西,一路两人都沉默,沈夏因为沮丧,而唐若飞则是为沈夏的沮丧而不快。他想不出沈夏她还有什么理由为了别人而动摇对自己的感情。尽管这个别人是自己的父亲。
      呼呼风里开着他的拉风摩托车,车速只有原来的百分之一。
      送沈夏回了学校。

      深夜,圣心女中外的香樟树一片青葱树荫。女校要求住校,虽然麻烦些,但是这样尴尬境地不用待在家里,真是好。看今晚的这一团糟,沈夏不知说什么好:“你怎么回事?说了不再这样的……”“我受够了!犯不着讨好他!”寂静路旁,两人在路灯说着话。
      此时灯光下,唐若飞看着沈夏纤小的脸她垂着眼,黯淡毫无精神,他讨厌她今日的忍气吞声,讨厌她的妥协退让。他恶狠狠瞪着她,还不解气咬牙切齿困她在怀抱里,“再为了什么理由,将我拱手让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不喜欢父亲对沈夏的态度。
      而看他蛮横威胁,沈夏觉得很无力。
      想到今天是他生日,却未曾让他高兴,又有些对他不起。最后低声:“你啊你,把唐叔叔气成那样,还不知要被怎么收拾?”
      “随便他怎么样!只你不要再管我们!”
      “爱操心的丫头!”唐若飞无所谓。沈夏叹息。

      唐家父子冷战又开始了。
      果然,第一天早上,唐家的首席律师打电话说。
      父亲又停了他的信用卡。“没有父亲的生活费,更自在些!”
      熬夜完成报告,图书馆外面他接了电话。满不在乎!
      让他发火的是隔天他的合伙人打来的电话:“若飞,我们的资金也被冻结了!”
      大二这年,与朋友合作开发了一项应用软件,寻找了软件公司做项目一直都很顺利。以此在参与研发,并获得了一些股份份额做有限合伙人。这两年的资金积累使他更有实力认股更多参与公司经营。而今年目标就是获得法律行为人资格转成普通合伙人。
      但是,今早,这从朋友得到的坏消息。打破他全部计划,他等待了一年期望都是破灭。

      一得到消息,他十分火大,立时打电话过去问他的顾问律师,“郭叔叔,别告诉我这也是我父亲的主意。”电话里连连大声吼叫,另一头听少爷气得跳脚,郭律师也很无奈,“这是唐先生的意思,少爷,你发脾气也是没有办法。”
      电话里,冷笑:“他有必要这样吗?不无聊吗?”
      郭律师无奈,“少爷,回去跟唐先生沟通一下,或许还有余地!这是家事,有必要到法庭被人看笑话吗?”小狮子惹疯老狮子有什么好处,这对难缠父子。
      唐若飞冷笑:“哼,我就知道!我知道你们都看他的脸色,就是这样你也没办法护着我跟你的主顾打这口水仗吧?”砰关上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声,郭律师揉着已经发白头发。
      这父子又要上演全武行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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