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幻想系列》星天飞舞

33、第十二话

　　从此志摩涉和木下杏成了宫神邸的常客。周末和公休日全天奉陪不用说，上学的日子里也是风雨不改地每天下午一放学就准时报到。本来习惯了翘课的涉也曾经拎著自己和杏几乎全是A等的成绩单诚恳地提出过某些建议，却被一贯保持全勤奖的杏狠狠地白了一眼，在第一秒锺就被否决了。然而其後她又似乎从涉的建议中想起了些什麽，掐指一算顿时大呼不妙（此非某类迷信活动），之後就开始每天强制遣送某个已经濒临“出席日数不够=留级or退学”却还整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马路上大刺刺地游荡的家夥去学校。
　　无奈地看著自己这个有时过分认真的青梅竹马，某男无语。不过也好，他本来就想著杏不去宫神那里的时候自己也不去，他可不想抢步；再说偶尔去学校上上课也不错，而且……自己也真的已经好久没和杏一起上下学了呢，挺怀念的（当然这只是想，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於是乎学校里出现了一条劲爆新闻更新──志摩涉居然连续X天来上学了！甚至有不怕死数人开设赌盘，看此异像究竟能持续到什麽时候？而结果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跌破同志们的眼镜──靠！他是不是转性啊！另外这边厢，涉看著每天早上值班老师看到自己准时上学时露出活像看到一头烤猪在天上飞的表情，他头一次认真思考：自己平时是不是真的翘得太过火了？……
　　相较於男生这边积极参与“跌眼镜”行动，女生这边则更为关心志摩涉和木下杏突然开始的“出双入对”行为是否有什麽八卦内幕？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整个学校成百的女生都不知道能传出多少个版本……涉至少表面上是个冷漠的不良少年（不良少年三大指标：染发、翘课、打群架）还没有多少人敢去惹他；杏可就麻烦了，成天被一帮子女人用饥渴（？！）的眼睛死命盯著叽里呱啦地问个不停，害得她下课不敢出教室，连上个厕所都要偷偷摸摸地弄得像搞地下工作的──每每这时她就会突然觉得也许当初涉的建议也不错……|||||||
　　咳，总之就是一句“人怕出名猪怕肥”，谁叫他们俩都是学校的知名人士呢！
　　各自辛苦著的少年少女所不知道的是，其实当涉提出那个建议的时候他们刚拜的老师宫神冥樱也在心里暗暗赞同了一把。因为再过一个多月她需要出一次远门，所以可能的话还是希望能有多点时间教导他们，尽快为他们打好基础，这样即使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也可以自行进行修炼；不过最後看杏那麽坚持她也到底没说什麽──既然时间上紧凑了点，那就用强度来弥补吧哦呵呵呵～＝＝＋，於是最终两人的训练计划被定位在了“very hard”，进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训练内容过於血腥，屏蔽中请自行想象）……所幸的是，这两人都有著骨子里的强硬倔强，一旦真心决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靠著一股拼劲还真硬是把那些非人的训练给挺了过来。
　　即使是理论知识的学习亦不轻松。中国的灵能知识系统博大精深，饶是天资聪颖的两人也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来吸收。不过辛苦也自然会有所回报，他们现在已能通过灵识分析判断灵体的种类、属性、构造等等，和原来只是“看到”有天壤之别（涉原来就能对不同的灵体产生不同的感觉，但大多都是本能性的，造成的结果就是只能判断其是否危险）；而同时，他们也在宫神的帮助下梳理了自己体内的灵力系统，确定了将来灵能的发展方向。
　　每个人体内的灵力都是由“灵核”产生，并围绕其旋转的。通常没有修炼过的灵核会无规则地胡乱散发灵能，如果量少也就罢了，量一多便容易引起一些灵体及妖魔的觊觎，而此时四处分散的灵力根本就起不到保护本体的作用（许多人容易被附身就是这麽一回事），因此才需要学习怎样有效控制体内的灵力。涉和杏经过这一段日子的冥想训练，灵力围绕灵核的旋转方式都渐渐出现了一定的规律：涉的灵力从灵核中产生时，会以强烈的气势向外喷发，然後又仿佛受到灵核吸引一般融回到灵核表面，缓慢地浮动、凝聚，举个例子来说的话，就犹如太阳绚丽而充满爆发力的日珥活动一般；而杏的灵力绵长，从灵核之中一丝丝地流出并绕著灵核做全方位的圆周运动，看上去就像一颗丝绒大球之中裹著一颗小球。根据宫神的说法，这两种形态表明涉的灵力是属於攻击型的，而杏则偏向於防守──按自身灵力的本质来确定修炼方向正是灵能学习最重要的基础之一。
　　当确认了修炼方向之後，涉和杏除了每天的必修冥想和理论学习之外，又增加了各自的专攻课程。涉的灵力呈爆发式，用於攻击具有相当的破坏力，但缺点在於灵力一旦离体便难以凝聚，威力随发出距离等比级数下降。宫神曾经试过让他手持灵力负载武器（刻有咒文可以吸纳灵力的武器，多为剑类，可承载灵力程度与其自身等级相应）来加强灵力凝聚的效果，可是还是没什麽用，灵力依旧一离开他的身体就我行我素地东窜西跑，还强硬地毫不理会法器的吸引和束缚（从某个方面来说和它成天爱翘跑的主人还真是像啊……）。对此宫神也是好气又好笑，本来将灵力灌输到物体上并保持恒量这一动作对资质一般的灵能者来说都挺容易上手的，何况这还是专门为承载灵力而造的法器呢，可偏偏这小子就是输多少散多少，练习了多少次都是毫无长进，完全是一副撞上罩门的样子，看来世上果然没有百分之百的天才啊……
　　想是这样想，可灵力凝聚始终是提升攻击力的关键，不掌握是不行的，该怎麽办好呢宫神也著实苦思了一阵。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看到涉和杏在休息时对练柔道，突然脑中灵光乍现，立即修改了涉的修炼方式。
　　──“如果跑出来会散的话，那就在体内凝聚好了。”
　　结果效果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灵力在涉的体内乖乖地聚拢浓缩，因为没有离开身体，控制变得极为容易，涉可以用他的意志随时改变局部的灵能含量，比如令拳头的力量突然增加一倍等等；再结合涉本身的体能和柔道、空手道的攻击法，若能灵活运用，甚至会比灵力放出更具有威力！而且灵力还可以在皮肤表面像一层铠甲一样包附起来，这下不仅攻击，连防御也顺便解决了。
　　当然了，这种体内灵力凝聚法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试过，只是因为所耗灵能和精神力数倍於灵力放出，绝大多数人相较之下还是会选择後者；而在涉的情况，据宫神观察，他体内潜藏的灵能之大倒也颇为罕见，灵能恢复速度也异常优秀，完全可以承受这种灵能消耗。就这样好不容易，涉的修炼方式终於被敲定了。
　　相比之下杏的修炼方式可就好决定多了。杏对於灵力放出有非常高的领悟力，虽然攻击力算不了上乘，却可以很好地控制灵力在体外的凝聚变化，还可以轻易让灵力附著於任何物体之上，这可让她在涉的面前好好地帅了一把。而为了弥补杏攻击力上的不足，宫神大方地给了她一把相当高级的灵力负载武器──封魔剑，那是一把周身刻满古怪图腾、造型古典精致的银色匕首，使起来灵便轻巧，灵力增幅更不是一星半点，少女几乎一拿到手就对它爱不释手起来。
　　这样看下来，说涉和杏的能力是有著相反的倾向也不为过：涉适合修炼强调攻击力的体术技能，而杏的能力则适合修炼“结界术”以及“式神术”等咒术技能，结合她偏防守的灵力本质更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这两种相反的能力如果配合的好，威力可绝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这麽简单呢……从这两个学生身上有越多惊喜和发现，宫神就越是兴味盎然地每天思考计划著再怎麽把他们两人开发出点潜力来；他们的表现越令宫神满意，接下来的训练就必定越是艰苦。黯野和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的纱耶在一旁看了，顿时有志一同地发出感叹：“冥姐/姑姑的实验狂本性又再次显露出来了，阿门（？）。”（涉、杏：……||||||||）不过也亏得宫神这样每每不留余地地把他们往极限赶，短短一个月，两人不仅灵力连跳数级，技能的使用更是突飞猛进。
　　然後，两人终於迎来了验收第一阶段成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