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致命伤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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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尼洛是出来玩的，本来。
谁知走到半道儿，他那位脾气不怎么好的教官小姐给他突发短讯：认识的人托关系请她当私人保镖，时间只有七天，烦得要死又没法拒绝，你去顶上。
……好随便-#( ⊙ _ ⊙)可乐尼洛一时无言，于是拽着刚巧在身边的芳川晨泽一起跑去了。
白吃白喝白拿钱虽说没有保险，上哪找这种好事去呀。
私人保镖这种事情，雇主通常会通过特殊渠道去请特种兵或者自由职业者。毕竟其他的强者大多是不愿意干这种没什么保险的工作的。倒不是说金钱还是别的什么问题，只是比较麻烦而已。因为不具有固定性而且还总是浪费时间……杀手或者雇佣兵们一般喜欢去干一些比较干脆利落的工作。所以拉尔米尔奇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没错她的确是个军人，但她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干这种工作。去战场上大规模制造伤残事件才是她的菜。
还真是幸运，芳川晨泽与可乐尼洛，刚好是自由职业者与军人的组合。庆幸老天吧，这个时候，芳川晨泽还不是杀手呢。否则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乖乖的接受这种来路不正莫名其妙的工作。
作为自由职业者，在无聊的时候，只要是能让他们看得顺眼报酬有丰厚的工作，都会去接来玩一玩儿的。所以说是‘自由’职业者嘛……
“说起黑手党，前段时间彭格列的boss好像换届了。”一边走两人一边聊，聊着聊着话题就偏向了最近里世界的焦点话题。
“换届= =你以为美国竞选总统呢。”可乐尼洛汗，“不过倒也是……听说那个新任boss年纪虽不轻，手段却很强硬，一开始就派了一个军团的兵力去围剿前任的守护者……”
“我倒是听说那个人是少见的鸽派。忽然这么强硬恐怕是后院起火了吧。”芳川晨泽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漫不经心的答到。
“……后……我跟你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正常点行不。”
“我很正常。这点我可以用的人格作担保。”
“你的人格根本就没有担保的作用……”
“能低压过你就成了。”
“……”
好像总是这样，说到最后还是会被芳川晨泽呛到说不出话来，这人总能将别人的嘴给堵住这一点似乎是天生的，话说闲着有这功夫干嘛不去调戏小姑娘总跟他叫什么劲啊啊啊啊！！！
骚年，这叫孽缘。
“对了，你前段时间是不是新交了女朋友？”
“啊？”
“我看你换了个牌子的香水啊。”
“恩。”
“长得漂亮吗？人品怎么样？”
“袄。”
“能不能不要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啊你！”
“可乐尼洛。”
“咦？”
“怎么办呢，我好像变成萝莉控了。”
“……”尼玛这种事情不要跟我抱怨啊啊啊啊！
于是毫无意外的，得知芳川晨泽居然对扬帆海蓝动了（莫名其妙的）心思的可乐尼洛在风中凌乱了……苍天啊，大地呐！他本以为自己对和年龄相差了整整五岁的美女教官快要搞起来已经是一件非常惊悚的大事件了，没想到这个青梅竹马比他更劲爆！喂这已经不仅仅是停留在一个年龄的问题上而是涉及到了道德层面的修养啊！芳川晨泽你不愧为传说中的禽兽连小孩儿都不放过！
“可乐尼洛。”
“啊？”
“不要再内心吐槽我那么大声，全部都听了喂。”
“呃？有吗，哈哈哈……”
“你和拉尔搞上了？”
“嘛，还差一点……你真的听到了啊啊啊啊！”
“……我不认识你。”芳川晨泽一脸淡定的向一边走去。
在原地呆愣了两秒后可乐尼洛才反应过来：“……喂你这个混蛋给我回来啊！”那一脸好丢人我不认识他的表情是肿么回事明明你才是更吴杰超吴夏娴如同禽兽一样闪耀着无比耀眼光芒的人渣诚不是么！
好吧，他们此行一直都是欢乐无比的。直到九毫米子弹以毫厘之差嵌进自己的身体，可乐尼洛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女人，美丽，耀眼，宛若明珠一样璀璨夺目让人移不开视线。他看到的第一秒就愣住了。
玛丽·布莱德……长大了？激动之余可乐尼洛立刻向周围人打听，得知那个看起来不知是十五六岁还是二十多岁的女人名叫海伦，是古老贵族。怎么会？那个女人明明是那个玛丽·布莱德……但是她的眼睛怎么是琥珀色？头发的颜色也不对，银灰与苍白很接近，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不易分辨，却并不代表可乐尼洛看不住来。
然而只是一瞬间的迟疑，异变陡生。他本完全可以将那个海德华保护的滴水不露，却因为那过分耀眼的容貌，失了一分的神。
下一秒，肌肉被撕裂的疼痛彻底唤醒了可乐尼洛的大脑神经。他想着要履行自己的工作了，却怎么也伸不出手去。
“……可乐尼洛？”那嗓音中惊讶的成分并不少，可乐尼洛听到后有些无奈的扯起嘴角：“你……果然还是玛丽吧？”
“你在这里做什么？”海德华趁着骚乱逃走了，扬帆海蓝本打算立刻追上去，就算暴露黑洞也要解决他的。手臂却被人一把拉住，她反射性想要抽回却是徒劳无功。耳边传来芳川晨泽的声音……从未如此冰冷过。
“说得好像你跟我很熟似的，先生。”扬帆海蓝略微偏过头去，露出师承海伦的完美微笑：“不觉得在这种场合之下，对女性这样做是一种非常失礼的行为吗？”
“等等芳川，你先搞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咳咳咳！”可乐尼洛刚说了几句话，血液就因为动作而流进了破碎的肺部，他只能捂住伤口是使劲的去咳嗽，还剩下的半句话也只得不清不愿咽进肚子里。然而芳川晨泽何等天才，怎么听不懂可乐尼洛的话中含义？只是他一言不发，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阴影之下只能看到他半张脸——性感的薄唇如往常一样紧抿，看不住任何表情。
“你在这里做什么？”还是那句话，他有重复了一遍。也不只是对着可乐尼洛还是扬帆海蓝，但两人都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含义。
“你看不来么？杀人啊。先生，麻烦请你不要阻碍别人的正经事。”扬帆海蓝话一出口心里就直喊后悔，大呼自己今夜这是怎么了净干些掉链子的事情，她难道忘了十四五岁时候的教训吗？芳川晨泽这个人，你越是对他甩脸子，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不给你好看--这时候还挑衅他，不是诚心要弄得两败俱伤吗？扬帆海蓝啊扬帆海蓝，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就一定要按着海伦的性子去说话？
“那还真是对不起，这位·肖姐。”芳川晨泽不怒反笑，唇角轻轻扬起，好像志在必得又自信无比。“我的工作刚好就保护那个人，虽然是最后一天了，但距离午夜还差二十分钟呢。”
“您这是怪我今天没有把时间拖后半个小时咯？”扬帆海蓝很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怎么嘴都不受自己大脑协调。
“你是抱怨我没有提前就临阵脱逃吗？”芳川晨泽的声音变得怪异起来，扬帆海蓝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这语气，肿么就跟他第一次见面是那种明嘲暗讽的赶脚那么相像！
我拜托你们两个去那边吵架好不好……没看到我还在飙血啊大哥！可乐尼洛在一旁宽面条泪，他受这么严重的伤还要承受别人夫妻吵嘴之间哗哗哗乱闪的百万伏特级别的电流，他容易么！
“看来这位先生，您是存心不愿让我做好事情了？”
“那么这位小姐，你是故意不想让我完成工作么？”
-好嘛，高同步。我的玛丽大姐姐，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这个禽兽的性格你还不会不了解%>_<%
“我可没有那种意思，只是这件事情对我十分重要，必须要去做了才可以呢。”
“我也没打算为难你，不过有个问题心里困扰很久，那一定要问个明白是吧。”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收敛一点儿……可乐尼洛已经完全做不出任何表情了，这种完全像是世界第三次大战前兆般凉飕飕的气氛是肿么回事啊肿么了！为什么他总会遇到这种事情啊啊啊啊！
扬帆海蓝的脸色有些难看，就在刚才，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并非是她不想好好说话，而是有人在控制着她的身体！只是因为那人长时间维持这种影响的状态，陷入先入为主观念的扬帆海蓝没有发觉。刚才忽然加大了影响力度，所导致的就是她连控制身体按着自己的意思去走这么简单的一点都做不到。
说话啊！说话啊你，为什么都不能动了呢？扬帆海蓝心下大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血腥玛丽的身体时海伦用剩下的……海伦？！她忽然想起临出门前海伦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突然打碎了什么墙壁，心中骤然明亮了起来。
一切都清楚了——从她刚刚回到这个时代开始，那位海伦大小姐都一清二楚的全部知道！并且她早就暗暗的开始控制血腥玛丽的身体了，潜移默化果然是种可怕的东西——明明不止一次觉得身体不对劲，扬帆海蓝却总是没往那些地方想，现在一看八成也和海伦有关！她不紧可以控制血腥玛丽的身体，甚至还能通过对身体潜移默化的控制影响扬帆海蓝自己的思维！
她以前……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一开始只是细微的些许改变，她没当回事，以为是自己思考方式成熟了而已。可是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一个人成熟了，不一定会连一些细微的小习惯也改变吧，扬帆海蓝发觉，自己似乎早就被海伦影响的不像是自己了——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扬帆海蓝！扬帆海蓝才不会没事满天乱跑才不会张牙舞爪才不会做一些虚假逶迤光鲜亮丽才不是什么大小姐那么端庄优雅！她只是……一个来自贫民窟的疯丫头而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自觉地去想一些多余的事情呢?那不是成熟，那是在违背自己的本心！
如果是扬帆海蓝……怎么可能会那么乖！
“你终于发现了。”
海伦？在哪儿！
“哈哈哈！不用找的，你看不到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海伦娜·格莱列那！
“我只是在想你陈述一个事实啊！扬帆海蓝……不得不承认你的精神很强大，如果换了其他人，早就被我同化成自己的一部分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能维持其一丝自己的本性……真叫我感到无比的惊讶呢~”
扬帆海蓝觉得四周好像都变得暗了，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止。昏暗的天空碎裂开来，海伦穿着洁白的连衣裙，如同九天玄女般从天而降。
“你穿着我的身体，发挥着我给你的性格，挥霍着我给你的时间，你以为，那个人是真的爱你吗？！”
盛极的容颜，在海伦略微带些怒意的脸色下，一瞬间释放出的压迫几乎让扬帆海蓝跪倒。
“凭什么？你凭什么要过的那么好，你又算什么！”
……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海伦……为何会如此的愤怒。
她到底在生什么气？
扬帆海蓝的内心充满了疑问。她使劲的挪动身体，喑哑不成语调的声音从喉咙里一点一点的挤了出来：
“……你……凭什么这么生气……？”
“生我的气……我……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嫉妒我，我好像……没有沾你的什么光……吧！”
“你到底……凭什么把怨气……撒在我的头上！！！”
被迁怒。
仅仅是因为心里不痛快，她就成了发泄的对象么？海伦娜·格莱列那……你也未免，太把自己给当回事了！
“呵呵呵……呼呼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海伦忽然大笑起来，那么的张狂，飞扬跋扈。那种神态，是扬帆海蓝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她不是那样耀眼的人，而海伦，天生就是一颗璀璨明珠，夺目绚烂，扣人心弦。
——哪怕拥有一张相同的脸。骨子里的灵魂，却是不一样的。
“生气？嫉妒？你！”海伦的脸上笑嫣如花：“我会生你的气？你也不如我！我不如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你亲近的人会远离你，你关心的人会欺骗你！你信任的人会背叛你……你爱的人，他不爱你！”
“这就是海伦的命运，是我亲口许下接近永恒的诅咒，是惩罚！不要妄想会逃脱，我不能，你也一样！”
“你爱的人他不爱你——！！！！”
凄厉的喊声，比来自地狱的哀嚎还要惊人。那股滔天的恨意与怒火，足够将她灼烧。
“我爱的人不爱我？精神病……疯女人！你他妈的简直就是个疯子！！！”扬帆海蓝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骂道，“你这个死——疯——子——！”
黑洞仿佛控制不住的散落出来，整个空间都要改变了，扬帆海蓝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几乎是凭借本能在疯狂的宣泄——然而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与海伦是在精神空间对话没错，但那短短的几十秒之内，控制着她身体的人，是海伦。
云开月明，扬帆海蓝总算看清了现实的场面。
看着四周的情况，她苦叹一声，有没有搞错？
她刚才……和芳川晨泽开打了吧？
“玛丽……你是玛丽吧？咳……看不出来你真的这么能打……”
不是我。扬帆海蓝心里这么说，却晓得自己解释无用。
你爱的人他不爱你……你爱的人他不爱你………明知没有任何根据，但扬帆海蓝的心理却乱得要死。这五年来，她以为她是她，谁曾想，那个玛丽·布莱德，根本就是海伦借着自己的灵魂所谓装出来的一个人格！
不是她，亦不是海伦，只是一个虚拟如同一段数据般的幻影而已……是幻术做出来的人而已！真正的扬帆海蓝又是什么样子呢？她不会照顾人，不会那么成熟懂事，不会做那些许许多多的事情，不会像知心姐姐一样说一下安慰逼人的话，不会伺候一个什么事情都挑剔苛刻的大少爷……
真正的扬帆海蓝，说到底，只是一个别扭有些冷漠其实就是胆小自闭的死小孩而已。
不是梅摩利，不是玛丽·布莱德，只是扬帆海蓝。
你还会不会……喜欢那个笨蛋一样的扬帆海蓝。
几乎流泪，但扬帆海蓝忍住了。视线所到之处很清晰——芳川晨泽站在自己对面，一手握着他观用的改装手枪，身上虽然穿着黑色的西装，却因为战斗凌乱的不成样子——脚边还有点点血迹。
枪口对准的方向——是自己。
她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是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冥道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空气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那个人那样璀璨的消失的时候。
突然好恨他。
突然好想……狠狠地揍他。
伤害对方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这就是冲动的后果。扬帆海蓝穿透芳川晨泽腹部的时候，同样受了致命的创伤。
带着明黄色火焰的子弹，穿透了自己心脏。
没有疼痛感。
这座建立在水上的歌剧院被她和芳川晨泽一时冲动给毁了，扬帆海蓝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聊。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和人家闹翻了，为什么？
芳川晨泽最后看了她一眼，这么问过。
“不知道啊。但是好想揍你啊。”
扬帆海蓝很想这么说。
“为什么不躲开呢？我碰不到你，你也不会伤到我的。”
“我只是冲动了而已啊。”
芳川晨泽冷笑，“会那么执著我的人，怎么可能会杀我。”
所以你就毫不犹豫的杀了我。
我爱你，所以你不爱我。
是这样的吧。
你和那个时候，根本就是一模样一样……
扬帆海蓝掉进了水中。余光看到芳川晨泽也跟了下来，似乎是想要抓住她……真麻烦……你怎么还没死？不是收了很严重的伤么……
一直以来当做武器的拐杖——不它的真名应该是格莱列那·海伦娜，命运之物‘意识’的本体忽然闪烁出漆黑的光芒——像是火焰一样的燃烧一来。
似乎……改变了什么？
然后，扬帆海蓝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致命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