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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2004年12月末
      雪花飘飘,新年到。
      大学里的第一个元旦非常热闹。
      元旦晚会:由中文系主办。
      厅里暖暖的,设置也异常温馨,许许多多的五颜六色的气球缠绕在舞台中央。
      气球下面写着一行大字:2004届中文系元旦晚会。
      “依草,你看那好漂亮哦”艳平拉着我的手欢呼着。
      厅里人特多。晚会还没开始。大家都自顾说着话。温和的灯光洒在一张张笑脸上,所有人都那么兴奋。
      “依草,你看谁来了。”孙兰一只手扯着我的衣角一只手指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张涛。
      我眼睛一亮,微笑着看着张涛走过来。
      “依草。”他叫了我一声。
      “张涛,这会你是客串中文系的书记呢还是主任啊,亦或是、、、、、”我诡秘的笑着。
      “我看是‘弃管理投中文’了吧”艳平一只手放在我肩上,像圆规一样站着。
      同时也诡秘的对张涛笑着。
      “我看都不是,应该是为哪个玲妹妹啊,羊妹妹啊,龙妹妹啊来的哦!”孙兰也加入了我们行列。
      “三位美女,拜托高抬贵手啊,饶小生一命吧”张涛说着拿起了双手作状。“我乃小布白衣,经不起你们三个妖精的折腾啊。”
      “哈哈,你们三个都成妖精了”不知什么时候江泽竟站在了我们三个后面,这会儿真在那给张涛传递着眼神呢。“中文系汉语2班有你们三个也是上辈子的‘福气’啊,老师都不敢来上课啊,你们三个不是妖精也是魔鬼。”
      这回轮到张涛笑了。张涛在那幸灾乐祸。
      “喂,江泽,你是不是中文系的,吃里爬外啊”孙兰嘴快。
      “喂,孙兰,你也太见外了吧,我虽然是管理系的,但是也不影响我们的交情啊,再说了天下问理本来就是不分家的。”张涛说完也给江泽一个眼神。
      “你们两个真是英雄惜英雄啊。都是对方的主将,没想到还打出交情来了”我看了一下张涛也看了一下江泽。
      “那是,我对张涛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江泽带笑的声音。
      “那是,我对江泽也是刮目相看啊”张涛带有磁性的声音。
      “你们两个。”艳平咧了咧嘴:“我说你们两个酸不酸啊。”
      “哈哈”我们五个一起笑了起来。
      “真是热闹啊。”我们五个一起看向声音的来处。
      “咦,你们机电系的也来给我们中文系捧场来了。”孙兰眼尖嘴快
      “是啊,门上有写着‘机电系的止步’我怎么不能来了,是吧。老大。”秦恩边说边对张涛点了点头。
      张涛对秦恩笑了笑。
      “好久没看见你在我们中文系楼出现了啊,是不是忘了我们依草妹妹啊。” 艳平皮笑肉不笑说着。
      我使劲‘掐’了她一下。
      “哎呀、、、、”她随即反映出来,对着众人傻笑着“嘿嘿”
      “平平,怎么了”江泽关切的问道。
      谁都没看到我掐艳平,甚至连站在我们一起的孙兰也没看见。
      “没事没事,她可能是晚上吃错东西了,肚子疼了一下,是不是啊艳平,我赶快答到”,并同时挡住了江泽走过来的脚步,拦在他们中间。
      “哦,是啊 ,没事,”艳平说完恨恨的看了我一眼。
      “依草,你近来还好吗,你怎么总是躲着我啊”秦恩的声音从我左边传来。
      “啊,怎么会呢。”我笑的比谁都假。“我挺好的,能吃能睡能喝还能跑、、、、、”
      “你猪啊”我还没说完孙兰一句话飞来。
      “兰兰,你、、、、、、”我把仇恨的眼光射向孙兰。
      “能吃能睡能喝不是猪是什么,”孙兰理直气壮的回了我一句。
      “哈哈。一般会说别人是‘那个’的自己就是‘那个’就像猪八戒说的:我不能说‘那个’我说了‘那个’我就会变成‘那个’。”江泽搞怪的说着。
      我们都被逗乐了。
      这时,打厅里所有人都在找位置。
      “晚会要开始啦,我们找位置、坐去啊”艳平拉着我的手边走边说。
      我们找到了一排空位,一字排开的坐下。
      艳平在最右边,她身边是啊,然后我这边的是孙兰,秦恩,江泽,张涛。
      我们坐下后,舞台上的灯亮了,台下的灯闭了。顿时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台上。
      两位支持人走到了台上。
      抬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舞台上灯火辉煌,一片灿烂。
      “下面我宣布:2004届春节文艺晚会。现在、正式、开始。”
      台下掌声如鸣,如雷。
      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掌声停下后。
      “下面请您欣赏由广策2班带来的集体舞蹈〈好日子〉。大家掌声有请、、、、、、”
      台上的舞跳开了。
      “依草,是不是舞蹈先上,唱歌排中间,相声小品在最后啊。”艳平轻轻的对我说着。
      我眼睛、看向台上嘴巴却张开了:“我也不知道去,谁知道这节目是怎么安排的呢。”我也是轻轻的说着。
      “拜托,两位姐姐,别说话,什么场合不明白啊,”孙兰的嗓门很大,虽压低了声音还是很大,虽然是叫我们两个别说话,可她的声音却比我们任何人都大。
      张涛,江泽,秦恩,一起看向我们三个。
      我跟艳平脸一红,幸好台下的灯闭了,要不我们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台上鲜花掌声一片,歌声舞蹈一起绽放,好不热闹。
      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
      “下面是一支独舞,”支持人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由中文系汉语3班江玲儿带来的〈天鹅湖〉
      听到这里我一阵兴奋,我偷看了一眼张涛,他比我们谁都兴奋。
      “掌声请出江玲儿、、、、、、”
      一片掌声中,穿着舞蹈服的江玲儿轻飘飘的上台了。她的头发上还扎了一根很长长的羽毛。灯光下的玲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她真的很像一只从天上飞下来的天鹅一样纯洁,清逸,飘远,深邃而又不失高贵。随着旋律的响起,那只天鹅开始翩翩起舞,轻颖,神往。
      所有人都陶醉了,如身临神镜,轻飘飘的,软绵绵的。轻快,欢畅,舒愉,恬静,安适,飘逸。
      突然。
      天鹅像是飞累了,幔慢的。缓缓的,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旋律依然响着,只是天鹅没有再起来。
      “玲儿、、、、”张涛首先冲上了台。
      我们也一起站了起来跟着走上台。
      顿时厅里轻声低语,一阵吵杂,支持人也惊愕的看着。
      “玲儿、、、、”张涛叫着她的名字。
      台下开始沸腾起来。
      “玲儿、、、、”我拉着她的手叫着,她的手冰冷冰冷的。
      嘴巴紧闭着,眼睛也是紧闭着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我跟张涛蹲在地上叫着她的名字,他们四个站在那里惊呆看着啊,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台下大呼起来。
      “玲儿、、、、、、你醒醒,别吓我啊。”张涛依然在那叫着。
      “玲儿。”我也叫了一声。
      “张涛,送医院啊,还蹲着做什么”江泽首先反映过来大叫着。
      张涛经这一提醒,马上抱起玲儿就跑、我拉着玲儿的手跟着跑起来,他们四个也跟在后面。
      我一边跑着一边叫着玲儿的名字。
      外面大雪纷飞,路上积雪很厚,可以没过小腿。
      大雪依然下个不停,大朵大朵的雪花依然在下着。
      北风呼呼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我们艰难的跑着,说是跑还不如说是走呢,脚下的积雪太厚,每踏一步都得重重的拔起。
      北风依然呼啸。
      突然,张涛一个趔趄。
      我们三个一起摔倒了。
      我趴在雪地上,碰到了雪,冰冷冰冷的。
      “张涛,别让玲儿碰到雪啊。”我带哭的声音。
      “玲儿、、、、对不起、、、、”张涛抱着玲儿跌坐在雪地里。
      他竟然流泪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张涛的眼泪。
      也许这一辈子他只会为她流泪。
      这时江泽他们也赶了上来。
      “张涛,我们刚打电话进医院、、、、、、医院里说积雪太厚、、、、、救护车开不动、、、、”
      江泽垂着头说着。
      “把玲儿给我”艳平一个身走过来。
      “平平,你要干什么。”江泽急问道。
      “难不成我们都坐在雪地里等死吗。”艳平的声音颤抖着“张涛,你给我站起来。”艳平说着就要一把拉起张涛。
      “不,你们谁都别碰她,她是睡着了,谁都别打扰她”张涛一把躲过去。
      “张涛,都什么时候拉,你吃多了”我一使劲从雪里站起来,差点站不稳,这时秦恩立马扶着我。
      “依草,你没事吧,”秦恩看着我。
      “秦恩,你有病啊,不是我有事是玲儿有事,你管我干吗你应该管她,你脑袋是装水用的。”我一生气用力推了一把秦恩,秦恩让我推倒在雪地上,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理会他,而是看向坐在雪地里的张涛和张涛手里的玲儿。
      “张涛,把玲儿给我。”江泽一把抢过去就跑开了。艳平搀扶着他跟他一起跑。
      孙兰一把拉起雪里的张涛。
      张涛定了定神,马上追着江泽他们去了。
      那一夜。从学校到医院的路上留下了一串串我们的足迹。

      午夜
      我们一行人冲进了医院。
      值班室的护士看着我们吓的一楞一楞的。
      我们都成了雪人,身上有的地方还流着雪水。冲进医院就都大叫着医生。
      午夜,一片寂静,只有我们的声音划在天空里长鸣。
      玲儿很快被送进了急诊室。张涛也跟了进去。
      医院走廊里坐着我们五个。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一下子静的可怕。
      我们的头发都冷乱的,样子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身上的雪开始融化,幸好,走廊里有一排暖气。
      世界一片寂静,只有闹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凌晨5点。
      急诊室的门开了。
      张涛从里面走出来。
      他看了看我们艰难的笑了一下。
      “张涛、、、、玲儿,没事吧。”我急忙站起来。
      张涛对我点了点头:“没事了,都累了一晚上,回去休息吧。”
      “张涛,玲儿怎么突然会晕倒。”艳平也站了起来。
      张涛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惊慌,但马上有恢复了过来,艰难地笑了一下。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身子有点薄。都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玲儿醒了。天亮了就带她回学校,你们先回去吧。”
      “平平,依草,秦恩,孙兰,我们先回去吧,坐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江泽站了起来。走到张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江泽、、、、谢了”张涛哽咽着。
      “自家兄弟,说那些干吗,”江泽又拍了一下张涛,“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往手机上打电话。”
      “嗯,”张涛对我们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走向门口。我走在最后边,我又忍不住回头。
      “张涛、、、、、”我望着张涛不知道说什么好。
      “依草,没事的,回去吧,不用担心。”张涛安定的看着我。
      我看了张涛一眼,然后挤出一丝笑容。边往后退边举起了手。
      张涛也冲我挥起了手。
      “张涛,坚强一点,玲儿需要你。”我说完就跑着出了医院大门。
      外面依然下着很大的雪。
      我的泪流出来了。
      那一夜将终生难忘!
      那一夜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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