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只为你》林依草

19、第 19 章

　　雪花寂静。
　　落英缤纷。
　　学校的花园里，树枝都被雪压弯了。
　　到处一片白茫茫。
　　我一个人站在雪地里，空旷、孤寂、荒芜、苦涩、闲淡。所有的千愁万绪一涌而上。
　　一会儿
　　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依草，你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艳苹的声音。
　　我呆呆的望着远方小山上的白雪，感觉那雪山好神往，好幽迷。
　　“依草，你站在这里、、、、、、”
　　一滴泪从我脸上落下，
　　“依草，别这样，时间会带走一切的、、、、、你看我不是也走过来了吗？”
　　天地间一片苍茫。
　　“依草、、、、今天、、、、玲儿有舞蹈、、、、、、张涛却没有出现、、、、、江泽他们找了几遍也没找到、、、、手机也是关机。”艳苹向我走近一步。
　　“那关我什么事。”我的声音冰冷冰冷的，可是我的心却不惊一颤：张涛没有去参加江玲儿的舞蹈？
　　“依草、、、、、、”艳苹看着我欲言又止，双手放在我肩上。“依草，别这样、、、、、”
　　我躲开她的视线。
　　树枝上一束雪落地，哗哗的声音。
　　我的心也跟着落下。
　　天地间一片苍茫。
　　“依草，别这样、、、、、”艳苹直看着我。
　　我别开她的视线。
　　“艳苹，苹苹、、、、、”江泽跑向我们，后面跟着郭小雨：“张涛到现在还没出现、、、、、玲儿的舞蹈马上要开始了、、、、、”
　　不一会儿
　　江泽呼着白气站在我们面前。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郭小雨像天使般站在我面前。
　　“依草，今天是玲儿的舞会，张涛到现在还没来呢，我们就边看边等张涛吧。”郭小雨拉器我的手。
　　“我、、、、、”我看着郭小雨。
　　“依草，该走的总是会走，生活依然要继续。”江泽拍了我一下肩膀。
　　我看着他们，无语。
　　但最后。
　　我对他们点了点头。
　　他们会心一笑。
　　2005年元旦文艺会在江玲儿优美的舞蹈中结束，台下一片掌声。
　　江玲儿站在台上甜甜的一笑，再深深的向台下鞠了一躬，台下又是一片掌声。而后她退出了舞台。
　　我都站在楼道等江玲儿换衣服出来。
　　好一会儿
　　江玲儿一身鹅毛羽绒服走了出来。她很勉强的对我们一笑。
　　谁都知道张涛没有出现她心里有多难过，就在她上舞台的最后一刻她还在盼望着、、、、、
　　“玲儿，张涛也许真有事，你别往心里去啊、、、、”江泽温和的对她说道。
　　“是啊，玲儿，张涛没来，我们可一个都没少啊。”郭小雨随即夫唱妇随起来。
　　江玲儿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走出了楼道。
　　艳苹一直拉着我的手。我们也跟着走出了艺术楼。
　　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其实谁都知道江玲儿有多么在乎张涛有没有来，可是张涛到最后一秒也没出现。
　　她心里肯定很委屈、
　　我们走到了校园大道上，都低着头看脚下的积雪，谁都没有说话。江玲儿走在最前面，江泽和郭小雨走在中间。我跟艳苹跟在最后。
　　雪一片沉静，一片白。
　　“玲儿、、、、、”张涛仿佛从天而降，我们都惊讶的抬起头。
　　抬头的刹那我们都吓了一跳：张涛全身是雪，都快成一个雪人了，身上有的地方已经结冰了，脸色苍白，全身已经冻得不行、、、、、、、
　　“涛哥哥、、、、、你怎么这个样子”玲儿冲过去用手摸了一下张涛但马上又被冻的缩回了手，她张大嘴巴看着张涛。
　　“玲儿、、、、、对、、、不、、、起、、、啊、、、、、我来晚了”张涛冻得像机器人一样。
　　“张涛，你、、、、、”江泽也惊讶的看着他。
　　“涛哥哥、、、、、、”江玲儿眼泪汪汪的。
　　我们都张大嘴巴看着他。
　　张涛呆滞的眼光突然转向我。
　　他劲直走向我，他的步子那么机械，麻木。
　　我惊讶的看着他，手握的紧紧的。
　　他机械的走向我。
　　玲儿他们的眼光都随着他的步子。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我呆呆在站在那里。
　　他们也惊讶的看着他。
　　世界仿佛停止了所有的一切。
　　地球感觉不再转动了。
　　河水不再流。
　　张涛终于机械的走到了我面前。
　　“依草、、、、、、”他哆嗦着从怀里拿出一踏东西。
　　他全身都是雪、冰，雪水，可是他怀里的东西却很干。
　　我看着他，世界不再移动。
　　“依草、、、这是、、、我、、、、在北山、、、找到、、、、还没找齐、、、、”张涛嘴唇哆嗦着。我呆呆的看着他，原来他今天上山给我找东西去了，我仿佛看见他踏遍每一寸积雪，走过每一个树林，寻遍每一棵树，步履艰辛地找着、、、、、、
　　“张、、、、、涛、、、、”我用了半个世纪才叫出他的名字。
　　今天是零下40多度啊，他能走下山，然后回到学校、、、、、、
　　“张、、、、涛、、、、”我泪在眼眶里打转。
　　“依草、、、、我兑现、、、、了我的诺言、、、、、、我不忍、、、、你失去了、、、、杜一鸣，还要失去、、、、、有他的回忆、、、、、”张涛手颤抖着举着几封信和杜一鸣的几张相片。
　　所有人把嘴巴张的更大。
　　“张、、、、涛、、、、、、”一颗泪从我脸上划下。他到底是怎样找到这些东西的，那座山那么多山谷，现在又到处覆盖着雪，万一踩塌了就回不来了、、、、、
　　“依草、、、、这一生、、、、、我只为你、、、、做这一件事、、、、、”张涛举着那些东西在我面前：“依草，你拿、、着、、、、、这是杜一鸣、、、、、唯一能留给你的、、、、、、”
　　这时校园里穿传出一首很熟悉的歌：这一生只为你。
　　只为你盈盈一笑
　　我便逃也无处可逃
　　拔剑斩情丝
　　情思却在
　　指间轻轻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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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生都只为你
　　情愿为你画地为牢
　　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
　　还给你看我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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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颤抖着双手想从张涛手里接下那东西，我慢慢的举起手，好沉重，好沉重。
　　“拍”一声，江玲儿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抢过那些东西，她随即转身向着我。
　　“依草，我真不明白、、、、、”她很忧伤的看着我。
　　我的手僵硬在半空。
　　江玲儿抖落着那些东西。用很陌生的眼光看着我。
　　“林依草，张涛凭什么要为你去找这些东西。”从认识江玲儿到现在还没见过她这么大声说过话。她的脸上爬满了泪。“为什么、、、、你告诉为什么。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玲儿、、、、我、、、、、”我咬着嘴唇却不知道说什么。
　　歌声依然在校园里轻轻的飘着。
　　江泽，郭小雨，红艳苹呆呆地看着我跟江玲儿，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会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不要命地为她寻找这些东西。”玲儿也陌生的看着张涛。“你疯了吗？涛哥哥。”她加大了音量：“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江玲儿边说边哭着。
　　“张涛，你可以为她不要性命吗？”她边哭边吼道：“你知不知道，这样的雪天你会死在山上的，张涛，你怎么可以这么疯狂。”江玲儿的泪一把一把的落在雪地上。
　　歌声依然在校园里飘荡；
　　只为你盈盈一笑
　　我便逃也无处可逃
　　拔剑斩情丝
　　情思却在
　　指间轻轻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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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生都只为你
　　情愿为你画地为牢
　　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
　　还给你看我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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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对不起、、、、”张涛麻木的站在那里。
　　“张涛、、、、、”江玲儿哭的很伤心很伤心。“张涛，你真疯狂、、、、、”
　　我的眼泪也顺流而下。
　　“张涛，你可以为她去找这些东西，我就可以把它们都给毁了”江玲儿的声音充满了仇恨，同时她也举起了双手开始疯了一样去撕那些东西。
　　“不要、、、、、”我冲到了她身边：“不要、、、、、”
　　“不要、、、、玲儿、、、、”我泪眼汪汪的看着她。双手抓着她的手。
　　“我为什么不可以毁了它们。我为什么不可以、、、、、”江玲儿也泪眼看着我。
　　“不要，玲儿、、、、、我求你”我终于哭出声音来：“玲儿，我求你，求你不要，这是一鸣留给我的东西，我已经、、、、失去、、、他了，我不想、、、、、再失去、、、、这些东西。”我哭的都说不出话来。
　　“张涛可以为你去找，。我就可以把它们给毁了”江玲儿简直疯了一样。
　　我使命抓住她的手。
　　“不要、、、、玲儿，我求你、、、、”我慢慢的，缓缓的向她跪了下去。
　　“玲儿，我求你啊、、、、、”我边说边缓慢的跪了下去，
　　我跪在江玲儿脚下。
　　”你、、、、、“她泪眼看着我。
　　歌声在我们之间弥漫；
　　只为你盈盈一笑
　　我便逃也无处可逃
　　拔剑斩情丝
　　情思却在
　　指间轻轻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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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生都只为你
　　情愿为你画地为牢
　　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
　　还给你看我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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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跪在雪地里。

　　“张涛、、、、、”江泽的声音在校园上空响起。
　　我们转过头。
　　张涛轰然倒在雪地里。
　　我们回过头。
　　张涛倒在雪里。
　　“张涛、、、、、”江泽的声音拖的很长很长。
　　“张涛、、、、、”江泽的声音覆盖了歌声。
　　我跟江玲儿转过头。
　　世界轰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