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只为你》林依草

14、第 14 章

　　2005年9月末
　　寝室
　　深夜
　　整个夜一片寂静.
　　突然传来了红艳苹的叫声.
　　我被惊醒了.
　　我爬到她床上.
　　\"艳苹,你怎么了.\"我急问着.艳苹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着,脸上出满了汗.
　　\"依草,我、、、、、我肚子、、、、好疼啊。”
　　“艳苹，你怎么了”我急不的不行，不知道怎么办好，这深更半夜的。
　　“依草、、、、我、、、、啊、、、、”她终于疼的叫了起来。
　　“艳苹。”我流着泪叫着。
　　“你们怎么了。”郭小雨的声音，她也被惊醒了。
　　“啊、、、、、”艳苹依然在那叫着。
　　“艳苹。”我也叫着她的名字。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啊。”郭小雨爬了起来，同时寝室灯也亮了起来。
　　灯下，红艳苹痛苦的躺在床上，而我蹲在她床边。
　　“林依草，她怎么了。”郭小雨走到艳苹床边。
　　“她好像、、、、、肚子疼”我都语无伦次了，我犀利急的要命，却不知道做什么好。
　　“肚子疼？是不是、、、、、她是不是”郭小雨紧张的看着我。
　　“是不是什么”你快说啊“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是不是急性阑尾炎。“
　　“什么”

　　“如果真是急性阑尾炎，就得赶紧送医院做手术。”
　　“那怎么办啊，现在离天亮好要好久啊。”我可怜巴吧的看着郭小雨，还好有她，要不我一个人会急的要命
　　“不能等到天亮。”她说着就一把拉开艳苹的被子，把她扶起来。
　　“喂，你要干吗俊?br>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她说着就背上艳苹，“林依草，带上几件衣服，快。”
　　“哦、、、、、好、、、、、”我吓得只会点头，依然站在那里不动。
　　“林依草，捡几件衣服走啊，你还站着做什么。”她把艳苹背到门口回过头发现我还楞在那。
　　“快啊”她对我大吼着。
　　“我、、、、、、”
　　“走啊，下楼叫楼下老大妈开门，然后打电话给江泽他们。”
　　我终于回过神来，冲下楼，郭小雨背着艳苹跟在后面。
　　看门的老大妈不请愿的开了门。
　　我们走出了大门，外面有点黑，风也很大。
　　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江泽，语音提示：你好，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看了看背着艳苹的郭小雨，艳苹在她背上痛苦的呻吟着。
　　郭小雨看着我：怎么了。
　　我哭丧着脸：关机了。
　　郭小雨说：打他们寝室的。
　　我又赶紧拨江泽寝室的电话，电话那边一直‘嘟嘟、、、、”没人接。
　　夜风微凉。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咯噔咯噔’跳着。
　　“没人接”我无奈的看着郭小雨。
　　“他们肯定都睡死了。”郭小雨生气说。“看看张涛他们。”
　　我又拨着张涛的手机，语音提示：对不起、、、、、、、
　　我的心都快凉透了。
　　“走，我们自己走。”郭小雨说着就迈开了脚步。
　　我急忙跟上去。
　　黑暗中，我们摸索着。
　　慢慢地，郭小雨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我们脚下的步子也开始乱了起来。
　　“郭小雨，让我背一段。”我喘着气说着。
　　“你、、、、就你那娇小的身子、、、、、别到时候我还要找个人来背你、、、、、”郭小雨也急喘着气。
　　“你、、、、、”我想说什么，但也觉得她说的对，红艳苹那练跆拳道的身板我连搬都搬不动，可是郭小雨从小就娇生惯养怎么背的了红艳苹，还背了这么久。
　　路在我们脚下漫长的。漫长的。
　　突然。
　　郭小雨脚下一个趔趄，她应声倒下，艳苹躺在她身上。
　　我抓住她们的手，怎么也拉不起来。
　　艳苹躺在郭小雨身上。呻吟着，她看了一下地下的郭小雨，流泪了。
　　“林依草，你先搬动一下她让我起来。”郭小雨看我拉不动她们就说着。
　　“我真没用、、、、、、”我哭起来。“我怎么这点力气都没有啊，我真没用、、、、、”
　　“林依草，你、、、、、”
　　黑暗中。我们三个躺在地上，而且还是穿着睡衣。
　　地上冰冷的冰冷的。

　　“我怎么是这个样子、、、、、、”我痛苦的打着自己的头。
　　“林依草，不能怪你啊，你们南方女孩子都这样。”郭小雨爬在最底下说着。“林依草，你别这样，振作一点，红艳坪还等着我们、、、、、”
　　“我、、、、、、”我擦了一下眼睛，赶紧爬了起来。
　　整个夜死一般的沉寂。
　　风从我们耳边刮过，呼呼的。
　　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她们从地上拖了起来。
　　郭小雨站了起来对我笑了笑；然后她又背上艳苹继续赶着。

　　红旗医院
　　凌晨3点
　　我跟郭小雨终于赶到了医院。
　　艳苹很快被送进了手术室。被确认为急性阑尾炎。
　　医院走廊上很静。
　　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
　　走廊里只我们两个。
　　我看了看郭小雨，终于开口了。
　　“郭小雨，你不恨我吗？我，孙兰，艳苹都打过你。”
　　郭小雨许久没说话。
　　“我一直以为你是恨我们，才把江泽带走的。”
　　郭小雨摇了摇头。
　　“不，我是因为爱江泽才那么做的，从小到大，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富家小姐的生活，谁都以为我有多幸福、、、、、、可是没人知道我是很孤独的，我是孤独长大的。在我八岁那年我妈妈就离开了我”郭小雨哽咽着。
　　“对不起。让你想到了往事。”我心里一酸，现在才知道郭小雨没有妈妈。
　　她又摇了摇头。
　　苦涩的笑了一下。
　　“我没有朋友，身边没有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我爸爸常年在外、、、、、我就跟着我叔叔一起生活，他也不大管我，小生活我总是挣着吵着要妈妈，他们就会吓我，说要把我卖了、、、、、、我被吓的躲在被子里哭、、、、、、我心里还一直叫着妈妈。慢慢的我长大了。我变的很孤僻。谁都以为我是高傲的不跟人接触，可是谁知道我是没有那个能力，我也是害怕。害怕跟人接触、、、、、、直到江泽走进了我的生活、、、、、、是江泽改变了我的人生，改变了我的心理我想如果那天我不去中文系办公室找我叔叔，也许我这辈子都会孤僻下去、、、、、江泽开始走进了我的生活，体会走进了我的心里。为了江泽我可以改变自己、、、、、、”郭小雨说到江泽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林依草，我很爱江泽，很爱很爱的，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甚至于我的生命、、、、、”
　　“我知道我伤到了红艳苹，所以我今天为她所做的，我都心甘情愿，再说江泽也说了他们之间已经变成了兄妹情，如果江泽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不爱艳苹了而还要继续欺骗她，那样江泽才是在伤害她、、、我想艳苹她也不希望自己要的是那样的一份感情吧，我相信只要我跟江泽坚持着，终有一天，红艳苹他们都会明白的、、、、、”
　　我看了看郭小雨。黎明即将破晓。
　　“林依草，你能不能、、、、、、站在很公正的角度、、、、、来看我跟江泽的着段感情？”
　　“我、、、、、”我收回了眼光“郭小雨，时间是最好的东西。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也许吧，我相信红苹随着时间的改变会好起来的，也会接受我跟江泽的”郭小雨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一丝光闪过。
　　我发现只要一提到江泽她都会异常兴奋。
　　就像玲儿一看到张涛一样。
　　又像我一想到一鸣一样，
　　许久。
　　天快亮了，郭小雨打通了江泽的电话，张涛的手机。
　　我们一下子都沉默下来。
　　许久，许久。
　　“郭小雨、、、、、、我想我会祝福你的。”我没有看她而是看着窗外。
　　“林依草、、、、、你、、、、、真的、、、、、是这样的吗？”她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嗯 ，因为我明白自己对一鸣的感情，如果是谁阻止我跟一鸣的话，我想我会恨那个人一辈子，所以我也能深切体会你跟江泽的爱。”
　　“林依草、、、、、真的？”她一只手紧握着我的一只手。
　　“嗯。”我点了点头。反握过她的手“相信有一天艳苹也会明白。”
　　“真的，林依草，、、、、你知道吗、、、、、我现在好激动哦。”她对我微笑着。
　　我看向她，同住一快年了，现在才这么认真的看她的面容，郭小雨长的很好看：皮肤白皙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洁白的额头，微翘的鼻子、、、、、、
　　“林依草，你怎么看着我不说话啊？”她对我眨了一下眼睛。
　　“哦”我回过神来。“郭小雨，你头上有根白头发耶。”
　　“啊，是吗？”她显然吓了一跳。“在哪里啊”她边说边拨弄着头发。
　　我诡秘的对她笑着。
　　她拨龙弄了一会儿终于看向我。明白过来。
　　“林依草，你、、、、、”她佯装生气。
　　“哈哈”我笑出声来。“你真容易上当啊。”
　　“你竟然骗我。”她也笑着。
　　“没有，我没有骗你，我是在逗你。”我狡猾的说着。
　　“林依草，你真的很可爱。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你，你身边有那么多爱你的朋友，而我、、、、、”她突然伤感起来。
　　“郭小雨，打开你的心窗，让阳光洒进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时间过了，我们这些朋友都会接受你，喜欢你、、、、、、”
　　“谢谢你，林依草，我的人生会开始新的一页的。”
　　“嗯。生命已经打开，我要那种精彩。”
　　“飞着翅膀的女孩。”提高接上我的话。
　　“飞着女孩的翅膀。”她惊讶的看着我，我依然说着。“听过卖女孩的小火柴吗？”
　　“哎呀。你真是古灵精怪，不按常理出牌。”她叹了口气。
　　“哈哈。”我笑了起来“人生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何必在乎那么多呢，那样会累死人的。”
　　“哈哈”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其实也是哦，世俗只会牵拌我们的脚步。”
　　“对呀，我从小到大就没怎么遵守过人世间的什么礼节。我知道那样会有人讨厌我，可是如果我只是为了让别人喜欢我，我就得遵守那么多，那我不如死了好。再说我的生活圈里，有那么一个人爱我，有那么几个人喜欢我，有那么几十个人不讨厌我，我就已经足够了。”我发起了我的大篇长论。
　　“嗯。林依草，你以后干脆找个地方去当和尚吧。”郭小雨很认真的说着。
　　我吓了一跳。
　　“当和尚？”我大声问着。
　　“对呀。”她还是很认真的说道。
　　“哈哈”我大笑起来。“郭小雨，你真搞笑。”
　　我笑的肚子都疼了。
　　要是让红艳苹知道她在里面做手术而我在外面这样笑她非杀了我不可。
　　郭小雨还没反映过来。惊楞的看着我。她的反映还真不是简单的迟钝。
　　“哈哈、、、、和尚、、、、我可以做和尚、、、、”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我、、、、、”她终于反映过来“哈哈”她也笑了起来。
　　我们都大笑着。直到有个护士跑过来。
　　“喂，你们是不是那个精神病跑出来的。”
　　我们还在那笑着，一下子缓冲不过来。
　　“我们、、、、、”我笑的都说不出话来，我想对那护士说我们不是精神病跑出来的，可是因为我们都笑的太厉害了，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护士一个电话招来了好几个护士。
　　还没等我们反映过来，她们偏拉着我们就走。
　　“喂、、、、、”我大叫着，我被两个人架了起来，郭小雨比我还残三个人架着她。
　　“我说精神病的那两个人跑到哪去了呢？”原先的那个护士说话了。
　　“老李，你确定跑出来的是这两个？”架着我右手的一位护士问道。
　　“没错，刚才她们就在走廊了大笑大喊着”原先的那个护士说着：“现在的孩子面对高考都精神分裂了，现在的素质教育跟应试教育也没什么区别嘛，心理素质稍微差一点的孩子就搞的精神分裂住院、、、、、、、哎，真像鲁迅说的：救救孩子吧。”
　　“喂，你们搞错了、、、、、”我跟郭小雨再也笑不起来了，脸一下子吓的苍白起来。
　　那几个人架着我们像架老鼠一样，我们的腿在半空中吊着。
　　“天啊，林依草，我们要被送进精神病房了。”郭小雨吓的要命，大叫着，“你们怎么搞的”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吓的要死，这辈子还没住过精神病房呢。
　　“啊、、、、、不要啊、、、、、、”郭小雨边蹬着腿边大叫着:\"你们这群混蛋“
　　那些人只顾走着。
　　“林依草，救救我、、、、、、，我的手都要让她们架断了”郭小雨劲直哭了起来。
　　“我、、、、我救不了你啊、、、、、我现在也这个样子啊”我无奈的说着。
　　“呜呜、、、、、”郭小雨大哭着：“江泽，你在那里，你快救救我啊、、、、、江泽。”
　　那位护士看着我们说：“你们看，现在又哭了起来，一天疯疯癫癫的，哎呀、、、、、”
　　“你们这群王八蛋，老巫婆，混蛋、、、、、”我开口大骂起来，我看着郭小雨哭成那样我也害怕。
　　这时她们架着我们上了另一个楼层。
　　“你们放开我啊、、、、“我大叫着。
　　那些人依然使命的拖着我们。
　　我也哭了起来。
　　她们依然使命的拖着我们。
　　这时。
　　我看见张涛、直奔上楼，后面跟着的就江泽。
　　“张涛”我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草一样。
　　“江泽”郭小雨也大喊着。
　　张涛直奔上我这边。
　　“你们放看来她。”张涛边叫边推开她们。
　　“混蛋，你们干什么”江泽腿飞向那些架着郭小雨的人。
　　接着传来‘啪。啪’几声。
　　我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我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睁开眼睛。
　　张涛关切的看着我。
　　“张涛。”我边哭着边紧抱着他。
　　“依草，没事了。”他喘着气说着，他呼吸急促，大概是刚才跑了好长一段路。
　　“我、、、、吓死我了、、、、、”我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好了、、、、没事了、、、不怕啊、、、、”他边说着边轻柔的拍着我的背，突然他放在我背上的手加重了力道。一把紧搂着我。“依草，我、、、、、、”他紧抱着我，没有说下去。
　　“张涛、、、、”我扑在他怀里。
　　“没事了，依草，没事了。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他抱着我的手又加重了一道力，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体内。
　　“张涛”我依然哭着。
　　我们就那样抱在一起，忘记了身边还有好些人。
　　“你们、、、、、”江泽牵着郭小雨的手惊讶的看着我跟张涛。那些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
　　张涛迅速松开我。
　　“张涛”江泽眼光闪闪地射向张涛：“你、、、、、”他欲言又止。
　　郭小雨眼睛红红的，她也看向我们，眼光里有那么一下的惊异，马上又恢复过来。
　　一下子，她明白过来。
　　一会儿，她擦了一下眼睛，笑着走过来，把我从张涛身边拉开。
　　她替我擦了一下眼睛。
　　“依草，你还好吗？”她又抬起头对江泽说“她大概是受了惊吓，张涛也是，太关心朋友了。”
　　我看了看郭小雨，没有说话。
　　江泽看了一下张涛，随即笑起来：“没事了，我们走吧”
　　他说完走过来对郭小雨说：“你们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我们还没起床呢，等我们赶到医院就听见你们大喊大叫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她们干吗那样对你们啊？”
　　“我们、、、、、我们”郭小雨看了看我，又看向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楼道口来了一大群人。
　　“护士长，就是他们”最原先的那个护士指着我们四个。
　　一群人中连这个医院的保安都出动了。
　　江泽迅速的拉过郭小雨保护在身后：你们到底做什么了，连大对保安都出动了。
　　张涛也迅速拉过我。
　　我们四个人站成了一排。
　　看样子江泽跟张涛想要动手了。
　　我看了一眼张涛，张涛看着那些人，手却紧紧抓着我的手，好像只要一放手我就会飞了一样。
　　“张涛，看来今天我们英雄有用武之地了。”江泽这个时候还开着玩笑。
　　张涛对江泽笑了一下。“看来你在学校武术队不会白呆了。”
　　“张涛，呆会真要打起来，你保护她们两个冲出去，我断后。”
　　“没问题，不过江泽，等我们出去了，你见势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
　　“明白”江泽对我们点了点头。
　　“老李，按怎么又多出来两个男孩子。”护士长直看向我们。
　　“他们两个是后来跑出来的，难不成也是高考失败的精神分裂者。”
　　“你确定她们是昨晚送过来的两个女孩。”那个护士长边问着眼睛却直大量着我跟郭小雨。
　　“应该是，昨晚天都那么黑了，送来就不见了，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在二楼发现她们又哭又笑的。”
　　“他们在找什么，你们拿他们东西了”张涛轻声问我。
　　江泽也转问我：”依草，你们是不是无意中动了医院什么贵重的东西。“
　　“我们什么也没动，真是的。”郭小雨生气的捶了一下江泽的胸。
　　“护士长，要不要把她们抓回病房”有个挺老的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说着：“大清早的，就把医院闹的鸡吠不宁的。”
　　我听了这话，不禁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烂医院啊，都是一群混蛋，真把我们当精神病啊。
　　我无奈的看了一下郭小雨，郭小雨也无奈的回了我一眼。
　　“喂，有什么可以好好商量，用不了动武吧。”江泽大声对他们说着。
　　“跟精神病有什么好商量的。”原先的那个护士抛过来一句话。
　　“你才精神病呢。”江泽给气的。
　　“精神病就是精神病嘛，护士长，抓他们回房吧。”那人又说了起来。
　　“等一下，先检查一下。”护士长说着。
　　“检查？”江泽也吓了一跳，“要搜身啊。你们有没有学过法律啊，这可是侵犯人身自由的啊，你们懂不懂啊。”
　　“护士长，你看看，他们明显是受高考的惊吓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啊”
　　“把他们带去检查吧，检查一下再带去病房。”护士长威严的声音。
　　“护士长，要不先打电话告诉他们家长吧，那样做什么也方便。”一个比较年轻的护士说道。
　　“也好，老李，分别通知他们的家长。”护士长看着那护士，体会转过身对所有穿着制服的人说“你们不要让他们跑出去了。一切等他们家长过来再说。“她说完就走了。
　　我们四个看折叠她的背影，直发呆。
　　楼道里站满了保安。
　　我们四个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
　　**********
　　终于，那几个家长出现了。
　　他们看着我跟郭小雨都摇了摇头：不对，她们不是我家孩子。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那些惊讶的看着我们。
　　护士长开始对那些护士大骂起来。
　　我们四个走出了包围圈，江泽，张涛，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医院昨晚送过来的两个因高考失败导致精神失常的女孩，到现在还没找到。
　　江泽知道后偷偷笑着，然后说：你们两个怎么看怎么像精神病啊。
　　走到二楼时，艳苹手术早做完了，她已经被送进病房休息。
　　阳光洒进了病房。
　　这辈子恐怖没这么窝囊过：让人当作精神病给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