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录》鸡蛋灌饼加火腿

90、博物馆藏失窃案 章五

　　穆迪看到哈利和斯内普一同进到他的临时办公区域时，整个人几乎蹦了起来。
　　“谁让你们把这两个罪犯放进来的！”穆迪挥着警棍对守门的两个探员大吼大叫。
　　“头。”被喷了一脸唾沫的警员赶紧解释，“他们说有重大犯罪案件线索报告！”
　　“你不知道有个单词叫做‘谎话’吗！”
　　“可是他们……”
　　“闭嘴！你们给我滚出去好好反省。”穆迪气喘吁吁得抡起警棍砸在塑化的棚屋墙壁上，把两个探员吓得扭头就跑。
　　“穆迪。”耐心得等到闲杂人等离开，斯内普丝滑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
　　“谁要和你见！”穆迪粗着嗓子道，“怎么？又有哪个重大嫌疑人来委托你了？”他一边问一边仔细思考最近关在局子里的犯人哪个罪最重，“告诉你，想来说通我放人？没门！你说得话我一句都不想听！”
　　“穆迪探长。”哈利一脸无奈，“我们是来报告犯罪嫌疑人信息的，你真的不想听听吗？”
　　“嫌疑人信息？”穆迪一听，倒是冷静下来了，脸上的疤痕抽了一下：“你是来自首吗？”
　　假装没听到后半句的嘲讽，哈利点头：“嫌疑人信息。我们听说昨天大半夜，有保安死了？”他按照路上和斯内普商量好说法，开始进入正题。
　　被这么一提，穆迪顿时想起了这个发生得突兀毫无理由的案子。
　　“你知道杀人的是谁？”穆迪开始有点兴奋了，“那一定是个连环杀人案！”虽然总局那边的人都觉得这件案子和别的案子没有联系，但就凭那眼熟的杀人手法，他也敢肯定自己的判断不会错。
　　“不知道。”哈利干脆得回答，毫无心虚，趁着穆迪再次发火前把话说完：“但是我在昨天听到他和一个贵夫人的对话。”
　　“哦？”穆迪想了想，终于肯好好听哈利说话了：“坐下来说。还有你！”他凶恶得转向斯内普补了一句。“如果你们有一句谎话，我就以妨碍司法的名义逮捕你们！”
　　“很多无罪的犯人就是这样被你送上断头台的，穆迪，你半夜醒来的时候，不会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敢抬起来吗？”斯内普讥讽道。
　　“我抓得每一个都是有罪的！”穆迪狠狠咬牙。
　　“有罪？谁没有罪？”斯内普冷哼，“你也有，穆迪，死在你手上的人，不会比死在任何一个杀人犯手上的要少。”
　　“你……”
　　“我当时听到他向一位贵夫人要车子装东西，还要很大的车子，怕装不下。”眼看穆迪要发火再一次把他们赶出去，哈利打断他。
　　“难道是要偷东西？”穆迪忘了自己之前要说什么，眼睛一瞪，第一个念头就是和贵族有关的人不会干好事。“那些贵族就全都应该抓起来！”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哈利一脸真诚，被身边的斯内普轻轻嗤了一声。
　　“咳，”他清咳一声把话题带回来，“然后当天晚上，他就死了，我就猜想，是不是那个主办人知道了什么？”
　　“你说杀人的是主办方？”穆迪紧皱眉，疤痕显得更狰狞了，“虽然你的推测不靠谱，但倒也不能排出这个怀疑。外面的，滚进来一个！”
　　“是？头？”刚刚被喷唾沫的探员赶紧走进来。
　　“去把格拉瓦先生请来配合调查。”
　　Yes！哈利和斯内普默契的互视一眼。
　　把这个头号嫌疑人扔到警方面前，其他的问题就好解决了。只要赫敏和罗恩那边再盯住梅西·特纳，不要让她在抽奖大会上动手脚，这最后一天的展会也就熬过去了。

　　“赫敏。”罗恩紧紧握着自己女朋友的手，怕两人被蜂拥的人群挤散，“你有看到目标吗？”
　　“没有，该死的人太多了！”赫敏烦躁得抓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会来这么多人！”
　　“因为他们宣传做的好啊。”罗恩耸肩，“你不是也吵着要来看吗？”
　　“我现在怀疑，主办方召这么多人来就是因为方便他们办事！”赫敏念叨。“哎！”她眼睛一亮，“那是希尔吗？”
　　“是吧？”罗恩不太确定，“看衣服挺像的。”
　　“快，跟上去。”
　　“可是不是要找梅西吗？”
　　“只要是和这案子有关的，找到一个是一个！”赫敏雷厉风行得拉着罗恩就往前走。
　　在挤开了数对情侣和夫妻后，他们终于到了能清楚看见希尔莉亚的位置。
　　“她在和梅西说话！”罗恩瞪大了眼，压低声音惊呼，“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千万不能让哈利知道。”赫敏眼里闪过失落，“哈利如果知道连希尔莉亚都参与其中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
　　她知道，哈利看着不当一回事，其实挺在意希尔这个朋友的。
　　“赫敏，我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再靠近点。”

　　“你那个小侦探怎么样？”梅西心不在焉得边搓着自己的指甲边问。
　　“什么叫我那个小侦探。”希尔莉亚傲慢得昂起头，用和平时不太一样的高傲口吻说话，“舍尔纳夫人，我不过是因为父亲的要求，才来参与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的。”
　　“肮脏事？”梅西咯咯笑了起来，“我看你不是勾引那小侦探勾引得挺高兴吗？只差上床生孩子了。”
　　“我绝对不会为你们这种邪教勉强自己和任何一个人上床！”
　　‘啪’一声，希尔被梅西的手掌扇中了一边的脸颊。
　　“真是，贱人就是矫情！”梅西哼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扭过头去狠狠扫视了周围一圈被耳光声吸引来的人们，“怎么，没见过教训小三的场面吗？”
　　众人被她这么一说，纷纷尴尬得散去。
　　“听着。”梅西压低了声音威胁，“不要再让我听到你任何诋毁我们组织的话，不然首先倒霉的会是你父亲。”
　　希尔莉亚咬紧内唇，垂下头不说话。
　　“现在，完成你的任务去！”
　　“不去。”希尔莉亚捂着一边红肿的脸抬起头，“我凭什么听你的？”
　　“事到如今，你还想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来吗？”梅西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强克已经死了？”
　　“死了？”希尔莉亚猛然一震。
　　“是啊，而且很明显，是‘毒蛇’动得手。”
　　希尔莉亚有点迷惑低喃这个名字：“毒蛇？”
　　“哦，他用那个名字的时候，你恐怕还没出生。”梅西冷哼，“毒蛇斯内普，当年圣徒的首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希尔莉亚大大后退了一步：“斯内普教授！”
　　“如果让他知道，你和你父亲也参与了这件事……”梅西挑起一边眉，马脸上尽是威胁。
　　“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希尔莉亚掩住脸，“他已经警告过我了。”
　　“所以，如果我们东窗事发没来得及逃走，你会有好果子吃？”
　　希尔莉亚把手从脸上挪开，挺直了脊背，表情带着决然：“我知道了。”
　　“这才对。”梅西又叮嘱了她几句行事小心，不要被人发现后，就扭头走开了，留下希尔莉亚一人定定得站在那里。

　　“希尔她……”罗恩难以置信得掏着自己的耳朵，“希尔一开始接近哈利，就是为了怀上哈利的孩子？”
　　赫敏彻底无力得倒在罗恩的身上：“哈利知道会伤心死的。”
　　“但是……”罗恩握紧了拳头，为自己的好友抱不平：“哈利有资格知道这个。”
　　“希尔怎么会……怎么可能。”赫敏摇头，想要把这个事实甩出脑子。“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
　　从一开始的金妮失踪，到月牙湖，以及后来和哈利在舍尔纳的大宅碰到，他们这大半年都在经常碰头约出来玩。
　　“最毒妇人心。”看到自己女友挑起的眉，他立刻补充，“当然，不是说你，赫敏。我们怎么办？要给哈利打电话吗？”
　　“不。”赫敏摇头，“我们去跟踪梅西。”
　　“希尔莉亚呢？”
　　“她……”赫敏闭了闭眼，“随便她去吧。”说到底，她心里还是相信希尔莉亚不会做什么太坏的事情。
　　至少不会有那贵夫人来的更坏。

　　格拉瓦先生很快就被请来了。
　　哈利看到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果然英挺。
　　墨黑的头发被向后拢起，刀刻似的深邃五官，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银灰色的锐利鹰眼。
　　锋芒毕露。
　　这人是慈善家？不，打死他都不信。
　　“穆迪探长。”来人点头和穆迪打招呼，视线转向坐着的斯内普和哈利，眼里闪过隐蔽的了悟：“探员闯进了我的宾馆，说是要找我协助调查，是吗？”
　　“你不乐意？”穆迪说得一点也不客气，“是强制调查！”
　　“不，我很乐意。”他点点头，在剩下的最后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正好，调查完后，我可以去看看抽奖结果。”
　　哈利下意识也去看自己手表，发现距离两点只差五分钟了。

　　“快开奖了。”罗恩拉着自己的女友，语气里全是掩不住的担忧：“怎么她一直在到处乱晃？会不会我们跟错了对象……” 其实真正要动手做些什么的是希尔莉亚而不是梅西？
　　“继续看看。”赫敏蹙眉，但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也不知道哈利那里进行得怎么样了？”罗恩一边盯着梅西再次绕过一个展品，一边无聊得没话找话。
　　“有斯内普先生在，全市警局的探长都在这里也会输给他们。”赫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对劲，你有没有发现她一直绕回同一个地方？”
　　“有。”罗恩赞同得点头，“走，她现在绕到角落去了，我们去看看那个地方有什么。”
　　他们鬼鬼祟祟得借着人群掩护，走到那处地方，除了一个特大号的真品古董之外，只看到了一块竖着的指示牌。
　　“没什么特别的。”罗恩疑惑。
　　赫敏盯着那指示牌看了半响，“你有没有觉得，”她犹豫道，“上面指示的方向不太对？用餐区是朝这个方向走吗？”她点点那个刀叉牌子指向的方位。
　　“可能是被人碰歪了吧。”罗恩没有当回事得说，下一秒，灯光突然全部熄灭了。
　　“！怎么回事！”他惊呼。
　　耳边也纷纷响起群众不满的嘈杂声，但远没他那么慌张。
　　三四秒后，探照灯集中在了中央的舞台上，主持人已经带着抽奖盒出现在那上面了。
　　“现在是两点整。”主持人的声音郎朗响起，“大家一直期待的抽奖要开始了。”他上前一步，抬起手，让自己更有号召力一些：“在开奖之前，让我们先来看看奖品是什么。”
　　下面响起一阵掌声和叫好声。
　　“只不过它现在不在台上。”主持人一笑，“所以需要大家来把它喊出来。我们来喊一二三，声音够大，它就肯出来了，怎么样？”
　　又是一阵叫好，随后是完全熄灭的灯光。
　　没有人觉得奇怪，唯有罗恩和赫敏焦躁得在原地踏步，等待哈利把电话接起来——他们从看到主持人的一瞬间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明明说过自己也不知道奖品是什么的赫尔加先生为什么会在台上冒充主持人！
　　“一。”
　　“二。”
　　“三！”
　　全馆的灯骤然亮起，刺眼的光让所有人眼睛一闭，再睁开眼时，台上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开始大家还没有发现不对劲，只以为是主办方的嘘头，直到站在展览品附近的人们把注意力挪向了自己身边的展品后，才有人发出了第一声尖叫。

　　怀里的IPHONE震动了一会，一直盯着格拉瓦先生注意他有没有异动的哈利迟了半拍才注意到它，赶紧接起了电话。
　　“哈利！你听着，我们这儿开始抽奖了，主持人是赫尔加先生。”赫敏的语速飞快，“而且我们完全没看到奖品的影子。”
　　“什么？”哈利用低得只有斯内普能听见的声音询问：“怎么会是他？”
　　“现在灯光全部被灭到了，我怕……”赫敏的声音骤然停止。
　　“赫敏！赫敏！”哈利再不顾格拉瓦和穆迪正疑惑得盯着他，猛然站起来大喊：“说话！你不要吓我！”
　　“哈利……”赫敏无力的声音响起，“灯亮了，展品，全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