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录》鸡蛋灌饼加火腿

68、威特祖宅婚杀案 案十二

　　由于上次的月牙湖案件，所以西敏警局的人还对他们有些印象。哈利几人没费什么功夫就进了警局见到了辛尼克斯警探。
　　辛尼克斯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哈利，那一刹那的表情完全可以称之为幸灾乐祸。只不过因为顾忌一直跟在哈利身边、他不好得罪的可怕毒蛇，这才收敛了表情一本正经说：“伊戈尔·卡卡洛夫的审讯时间还没到24小时，斯内普律师，您暂时还不能带他走。”
　　“你有问出什么来吗？”哈利在轮椅上发问，“之前那么多个小时都没有问出什么的话，之后剩下的几小时拖着他不让走也没有意义。”
　　“辛尼克斯，不要擅自猜测别人的行为。我不是来带他走的。”斯内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么说，“被你带来的管家，他还好好的健在吗？”
　　“当然！”辛尼克斯瞪眼，“你这完全是在侮辱我们西敏警局的办事能力！在我们警局，就没有死于非命的嫌疑犯。”
　　“那是因为他们死于非命之后你们都想尽办法让他们‘罪有应得’了。”斯内普用他招牌的讥讽语气说道：“难道不是吗？”
　　辛尼克斯一噎，然后转移了话题：“斯内普先生，昨天你打电话带来的线索非常有用，那位女佣在我们审讯下，承认杀第一个人的是她。我想不用过多久，第二个杀人犯也会水落石出的，所以请您……”
　　“审讯？是严刑拷打吧？你不懂得手段非法则所有证据为虚假吗？”斯内普嗤笑，“第一个杀人的是她？一个还没有你高的女人，是怎么用重物砸到德拉库尔族长的头顶的？扔沙包？”
　　“……”辛尼克斯咬牙：“斯内普律师，我敬您——”
　　“够了，不要虚张声势了，你们的‘审讯’技巧有待提高，那位女佣稍后再讨论。现在，告诉我，‘管家先生’在哪里？”
　　哈利看到爱人少有外露的急切，有点讶异。按照西弗勒斯的性格，应该会多讽刺两句直到对方说不出话来为止——这是男人的恶趣味。而连这个兴趣都放弃了，看来今天他的心情很差、不，是非常差。
　　其实哈利知道，从昨天密道探险之后，爱人的心情就没有好过。哪怕西弗勒斯极力掩饰着，又哪里逃得过他一直黏在爱人身上的眼神。
　　“带路吧，辛尼克斯警探。”哈利把担忧小心藏好，扯出笑容这么道。
　　“我很忙，哈利·波特。这件事情有别人为你们‘效劳’。”辛尼克斯暗自恼怒，却还是不得不听从斯内普的，安排了一个小警员带他们去关押着管家的审讯室。“克立维，水桶放着，带三位去3号审讯室。”
　　“啊——”在干杂物的小个子警员手忙脚乱地换下水桶，“是、是的，警探。哎？”他终于看到了站在辛尼克斯身边眼熟的两人。
　　“你们、您、您是——”
　　“好巧，科林，你不是在亚瑟手下的吗？怎么跑来西敏警局了？”哈利很惊喜，这个小警员他认识嘛！就正巧是处理娜丁的那个案子时遇到的。
　　“人员调动了，哈利。”科林眼睛亮亮的，“你们是要去3号审讯室吗？”
　　“没错。”斯内普挑剔地看了科林·克立维两眼，随即嗤了一声，“辛尼克斯，你确定这位认识审讯室的位置吗？”
　　克立维的脸红了——也许是急的。“我认识！”
　　“那就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克立维警员先生。”
　　“是……是。”血色一点点褪到标准点以下，科林抖着腿带他们往3号审讯室走去。
　　可怜的孩子，哈利叹口气。其实西弗勒斯平时不是那么可怕的。只在他心情特别差或者特别焦躁的时候，才会无差别开火大范围喷洒毒液……

　　“到、到了。”科林拿钥匙打开审讯室的门，铁栅栏里，管家老先生正睡着，或者是闭目养神着。
　　“嗯。你可以走了。”
　　“哎？可是——”他要等到他们走了之后再锁上门啊！
　　“没听懂吗？波特，你再为我们的警员先生重复一遍。”
　　哈利无奈地对科林笑笑，“没事的，科林，你在门外等着好了。西弗勒斯是担心待会儿发生什么意外波及到你。”
　　“不要说多余的话！”斯内普瞪了哈利一眼，然后转向正沮丧着见不到卡卡洛夫没法问个清楚的姑娘：“希尔莉亚，你在外面看着他。”
　　“我也不能听？”希尔莉亚更沮丧了，知道她的教授是说一不二的人——当然，遇到厚脸皮波特的时候除外——只得点点头，“好的，教授。”
　　说完自觉地拉着科林在门外守着，顺便贴心地关上了门。

　　“西弗勒斯，”哈利等门关上之后，才开始向管家靠近，“你猜管家先生是真的睡着了吗？”
　　“不需要猜。”斯内普冷哼，直接掏出了枪打开了保险。
　　果然，一听到打开保险时发出的‘噶嗒’声，正闭着眼睛的驼背老人立刻警觉地站了起来。“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有——”
　　他看着哈利，发出一阵粗哑地低笑，“大难不死的男孩，你们来了。”
　　该死。斯内普有点后悔，他应该把哈利也留在外面！看来这个管家比他想象中更得舍尔纳的信任。
　　哈利耸肩：“我活了十六年，小病不断，大难没有。你认错人了，管家先生。”
　　“是吗？”管家意味深长地反问，“那就认错了吧。哈利·波特，你找我有什么事？”他的语气就好像现在不是在审讯室里，而是在他家的卧室——并且完完全全忽略了比哈利更有存在感的斯内普。
　　“噢，有的。当然有。”既然对方问了，哈利也不会顾左右而言它，他问出了目前最关心的那个问题：“舍尔纳先生，啊，不是说您的主人，是指娜丁的父亲，他还活着吗？”
　　“不知道。”管家慢吞吞地坐回床沿，“我只是一个管家。”
　　意料之中的答案，至少他承认了他是老舍尔纳的手下。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斯内普，得到对方一个轻轻的点头后，哈利再接再厉问：“卡卡洛夫还活着吗？”
　　管家再次发出了一阵低笑，“暂时还活着。”
　　“暂时？”哈利的绿眼睛颜色转深，“他好像和舍尔纳夫人被害的事情无关吧？”
　　“他是为舍尔纳家打官司的专属律师，却没有尽到本分。”
　　一句话解释了一切。
　　卡卡洛夫胆小怕事，所以在明知舍尔纳夫人的死有问题的情况下，依然不敢提出起诉的要求。这才导致舍尔纳夫人的死以病逝定案。
　　“你是用这个威胁他，在你被警方带走后抛尸并劫持希尔莉亚的？”
　　不，不是。
　　斯内普其实猜到了管家用什么方法让尸体在‘消失’一段时间后又出现，但是依然冷眼旁观。
　　“威胁他抛尸？”管家一愣，随即摇头，“杀了他他也不敢动死人的尸体。那个胆小鬼——劫持也不是我让他去的。”
　　那就是他主人直接的命令。哈利懂了，“好吧，那么你现在愿意自首了吗？”
　　“波特。”
　　知道西弗勒斯出声是有话要问，哈利点点头不吭声了。他也想知道西弗勒斯特意来见一次这个杀人犯是为了什么——他完全可以告诉辛尼克斯，这个就是杀人犯，有盆栽和女仆作证。直接上交法庭处死就得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管家终于转向了一直被他刻意忽略在一边的斯内普，“文件看到了吗？那个特地留给你的礼物是主人很珍贵的宝物，可不要浪费了主人的一片心意。”
　　斯内普的脸色从未有过的黑沉——至少在哈利看到的时候是从未有过的。“我不明白那对你们有什么好处。”男人边说边逼近在铁栅栏里依然随心所欲的管家，“多此一举这个词语就是为你们量身定做的。”
　　“绝对不是。”管家笑了，“你急吗？担心吗？难受吗？只要有一点，那么主人的举动就是有意义的。”
　　“变态。”哈利骂出了声。
　　“变态总比无知好。”管家扫了一眼哈利，“你不好奇你的，嗯，长辈瞒了你什么事？”
　　“他是我的爱人！不是长辈。”这一点上，哈利格外坚持，“再说，他有没有瞒我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
　　“看来你还是很在意斯内普瞒了你很多事。另外，”管家摇头，“他是你的长辈，不是爱人。”
　　“那娜丁的母亲还是你主子，不是你老婆呢！报仇哪里用得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哈利急了，口无遮拦。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恶意，管家的手抬了抬。
　　“哈利！”斯内普明显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一把拉过了还坐在轮椅上傻愣愣的小爱人，堪堪让他躲过了对方手里扔出的歹毒东西。
　　一只黄色不起眼的小虫。
　　“你找死怪不得别人，男孩。”管家冷哼着，召回那只听他话的小虫子，“你的任务就是把往事揭露出来而已，不要多管不属于你的闲事。”
　　“我从来不多管闲事。”被保护着的哈利磨牙，“都是你们这些人渣来找我闲事！”
　　“谁让你出生如此与众不同，男孩，别人求也求不来。你的大脑价值几亿你知道吗？身体又浪费了多少昂贵的药剂？你什么都——”
　　‘砰’
　　枪声响起，打断了管家接下去的话。
　　“下一次，就没有让你闪开的机会了。”一个个冰冷的字母从男人的嘴里吐出来，斯内普脸色煞白，气得颤抖，“我应该在一进来的时候就杀了你。”
　　哈利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大脑价值几亿，他只是茫然爱人为什么气成那样。“西弗勒斯，虽然房间隔音，但是枪声恐怕——”
　　果然，话音没落，科林和希尔莉亚就冲进来了。
　　然后被斯内普的脸色吓得话都没敢说又退了出去。并且牢牢地关上了门。
　　太吓人了！希尔莉亚心惊肉跳地想。她应该好好考虑把教授当□□慕对象的想法。
　　“小姐，小姐。”
　　“嗯？”希尔莉亚还没回过神来。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警探来看看？”科林咽了咽口水，他也吓得不轻。
　　“不，再等等，教授还没把事情处理完。”
　　“好……”科林点了点头，忽然觉得有点晕，“怎么……回事？”
　　希尔莉亚一惊，“警员？克立维警员？你……唔……糟了。”她努力要去推门，给里面的教授提个醒，有外人闯进来了。但是晕眩很快席卷了她。

　　“西弗勒斯。”哈利推着轮椅靠近爱人，一把揽住他的腰，脑袋靠在斯内普背上以示安抚：“没必要在警局杀人，会很麻烦的。”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明显是在动用自制力冷静下来：“走。”
　　哈利拉住斯内普，摇了一下头，看一眼神情冷淡坐在床上看他们的老管家：“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拼了命激怒你？”
　　“……”斯内普皱了皱眉。
　　“肯定有阴谋。”抿紧着唇，哈利觉得空气有点不太对劲，当然，斯内普也察觉到了。
　　“该死！”
　　他明白为什么激怒他了！斯内普立刻屏住了呼吸，并蒙住了哈利的口鼻。
　　这个管家激怒他们是为了逼他开枪，这样门才会被打开！要在这个隔绝外界气体和声音的审讯室里放迷雾，就必须这么做！
　　很明显，他们的行动早就在对方的意料之中——或者说完全就是对方一力促成的，对方早猜到他们今天会来自投罗网，所以布下了一层又一层的陷阱，引诱他们自动落网。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现在……他扫了一眼哈利摔断的腿，神色阴沉。
　　要从敌方的陷阱里离开，恐怕不怎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