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录》鸡蛋灌饼加火腿

63、威特祖宅婚杀案 案七

　　当三人回到大厅后，发现这次婚宴的失踪男主角依然没有找到。
　　“辛尼克斯警探大人？你们警局的警犬都被派出去执行公务了吗？”哈利实在受不了警方的效率，便出声提醒。
　　“找过了！”辛尼克斯不耐地用手指叩着大厅中央的大桌子，“但是它们一门心思朝外跑，跑出三英里还依然不愿意停下。所以我怀疑，”他看了一眼斯密特夫人，“舍尔纳小姐，你们的宅子是不是有密道，可以不被那些我派出去包围宅子前后门的探员发现而直接离开这里三英里以上的？”
　　“那怎么可能！”斯密特夫人一脸震惊，“造密道是我祖父那辈的事情了，早在我嫁人那年就被炸毁，之后那个密道被完全的填埋，除非一点点重头挖起，否则根本不可能找到不通过门就从外面进来的办法。”
　　“为什么无缘无故炸毁密道？”哈利好奇问。
　　“当时的社会混乱又动荡，那个时代，无论是多隐蔽的机关密道，都是不安全的。”斯密特夫人欲言又止，“一言难尽。”
　　“我记得，娜丁小姐，你嫁人似乎在……”
　　“15年前。”
　　“15……”哈利正要接着问，被爱人的一个眼神阻止，只得改口道：“娜丁你接着说。”
　　“密道的出入口在我祖父的卧室里，那里常年锁着，钥匙只有管家才有。”斯密特夫人其实很犹豫，“我就不带你们去看了吧？里面有很多属于我祖父的隐私，只要问问钥匙还在不在泰特管家身上就可以确定那里有没有人用过了。”
　　“可以。”辛尼克斯怕麻烦，也就点头答应了。“还有别的线索提供吗？”
　　“线索。”她沉吟了一会，提出建议：“我的祖父曾经因为安全原因，给所有的三个出入口都装上了全方位监视器，你们要不去看看监视录像？”
　　“门口的守卫已经把监视录像让我们看了。”库克探员向辛尼克斯汇报：“没有任何宅子里面的人通过这三个出入口出去过。”
　　“所以，你是要和我说这个人是通过天上飞出去的吗？”辛尼克斯一掌拍上桌子大怒，“带着警犬去追！哪怕是在三十英里外也给我追回来！”
　　发现事情扯上舍尔纳家族的族长，辛尼克斯的破案热情就没有那么浓厚了——如果杀人的真是舍尔纳下代族长的父亲，那不但没有人给他好处，他反而还要倒霉。“带上另一个嫌犯卡卡洛夫，今天就到这里，收队。”然后转向斯密特夫人，“舍尔纳小姐，等我们追到你父亲，我会给您消息通知您来警局的。”
　　斯内普阻止探员把还昏迷着的卡卡洛夫铐上：“你们收队可以，他不属于被你们收进证物袋带回去的范围内。”
　　“伊戈尔·卡卡洛夫是最重要的嫌犯，斯内普律师，而且根据您的口供，就算他不是杀人犯，也涉嫌绑架。您不把他交予我带走的行为，实在让人怀疑您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要隐瞒？”比如事实上去拯救希尔莉亚，遇到卡卡洛夫，卡卡洛夫背后还有个神秘人物之类，这些都是斯内普一人杜撰。毕竟进了大门的宾客都有登记，登记在案的宾客除了变成尸体以外的那些都在大厅里，还能有什么神秘人物？“就算您担心他醒来后逃跑，也还有我们西敏警方布下的最严密的守卫。不会让任何一个犯人从局里逃脱的。”
　　“我担心的就是警方的能力。”斯内普冷冷扫视辛尼克斯，脸上的鄙视完全没必要收敛：“尤其是有你在的西敏警方。”
　　“斯内普律师！我尊敬您是一名大律师，请您警言慎行并为自己以后的言行负责！”辛尼克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哈利和斯内普戏耍侮辱，终于恼羞成怒，“卡卡洛夫我肯定要带走，杀人的说不定就是他！”律师都不是好东西，尤其眼前这个最甚。
　　“你也说了是说不定。也就是说有可能不是他。二楼卫生间的脚印指纹有他留下的吗？”看了辛尼克斯奇差的脸色，哈利了然：“没有吧？那你有什么证据定罪并关押他二十四个小时以上？还不是迟早要放出来！”
　　他同斯内普的担心很一致——伊戈尔提到的‘那个人’应该才是凶手，毕竟卡卡洛夫没有那么大胆子杀人，也没有杀人理由，而一旦被警方带离这个私人领域，被‘那个人’救回去或者灭口的可能性就大了。
　　假设‘那个人’是娜丁的父亲，现在正是逍遥在外，宅子里反而安全。而警局里有武器，哪个贵族又不在警局安插几个卧底？到时候卡卡洛夫就是厨师手里的食材。哈利给出合情合理的建议：“‘说不定’卡卡洛夫只是个棋子，我们应该留着他然后等对方来处理棋子时自投罗网。”
　　“在警局也可以设网，无论如何他必须在警局呆着！就算24小时后依然找不到证据必须放人，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你们可以明天在警局外面等着他出来。”辛尼克斯一意孤行，“不要再妨碍我们行使公务了，斯内普律师，不然就算您有个有权有势的朋友，您也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还有你，波特先生，让开。”毛都没长齐的小鬼，都指手划脚妨碍他办案多少次了！要不是有个大律师在屁股后头跟着，早就死得骨头都没了。

　　“希尔，你不要再休息一下？往大厅跑干什么。”就在警方开始向外撤退的时候，赫尔加先生急匆匆跟在脸色还不太好的希尔莉亚身后进了大厅。
　　“我想知道那个男人干嘛给我打麻醉针。”
　　“他已经被警方带走了，明天爸爸带你去问。”
　　“不用，斯内普教授应该知道原因的。”
　　“哟，希尔，你醒了？”哈利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希尔莉亚后向她挥挥手，“我正想问你呢，你是不是看到了点什么才被伊戈尔·卡卡洛夫盯上了？”
　　“哈利，”看到熟悉的人，希尔莉亚松了口气，“你在这儿啊，给我打麻醉针的人据我爸爸说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他没有说是为什么吗？”
　　“这个你问我没用。”哈利抓了抓头，“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西弗勒斯弄晕了，只能大概推测出他是被某个人威胁去的。”
　　“那斯内普教授呢？他去哪儿了？”
　　“在那边打电话呢，”西弗勒斯不放心西敏警局的看守能力，让维迪派人去盯着卡卡洛夫了，不然说不定明天在牢里等着他们的不是空气就是尸体一具，“等他回来你仔细问问吧，啊，西弗勒斯！这边！”
　　“怎么？”
　　“希尔想问问卡卡洛夫干嘛针对她。”
　　“卡卡洛夫他不知道，你自己也不知道？”斯内普冷冷扫了希尔莉亚一眼，“凶案发生前你做了点什么？”
　　“我就在娱乐室看了会电视，中间使用了一次二楼的卫生间。”希尔莉亚一抖，“绝对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唔？果然是没做什么出格到让凶手盯上的事，哈利摸了摸下巴：“那你上卫生间的时候，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他还以为希尔莉亚是撞破了凶手布置现场才会被人盯上。
　　“特别？完全没有啊，只是让二楼卫生间里面的人快点出来，我好方便进去而已。”
　　“当时里面有人？”果然有人！哈利眼睛一亮，“是谁？”
　　“我怎么认识。”希尔不太文雅地翻了个白眼，“一个老人，和我差不多高，没什么特色。算了，既然你们也不知道，那我明天就亲自去问那个绑架犯吧，斯内普教授，您明天去和那位伊戈尔·卡卡洛夫先生会面的时候，会带上我吧？”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希尔莉亚挥挥手再次回到她的客房去补眠了，没有看到身后斯内普脸上沉思的表情。
　　要知道，这场本来就是为了联姻而举办的婚宴，又怎么可能会邀请老人？

　　乱糟糟的婚宴就以男主角的失踪而宣告结束，有些宾客在警探从大门口撤离后就自行离去，还有一些与舍尔纳家族有着密切利益关系的宾客则回到了他们的客卧等待消息。
　　大厅里，目送辛尼克斯一群人远去，哈利的神情很是担忧：“西弗勒斯，我总觉得这事情还没完。卡卡洛夫这一被带走，我们更加是头绪全无了。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案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就没有对劲的地方。”斯内普阴沉着脸，“如果杀人的是舍尔纳家的族长，他要卡卡洛夫带希尔莉亚去后院树林干什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把尸体从冷库扔进了水池？怕警探太无能发现不了他失踪了吗？”
　　十五年前，那正是格林德沃实验室失窃之后连着人一起失踪的时间。还有，希尔莉亚看见的那个老人是谁？
　　“而且怎么一眨眼，就跑到三英里外面去了？”哈利的疑问一点都不比斯内普少，他痛苦地揉着额头妄图从一堆乱麻中找出头绪：“如果杀人的不是舍尔纳族长，而是卡卡洛夫，那杀人原因呢？去哪里偷来的一楼卫生间的钥匙？在场的盆栽又怎么解释？还有那个凶案一开始就被带去警局的管家……等等！”
　　哈利用力击了一下掌：“其实如果管家不是在一开始被带走，他才是最可疑的那个。又有杀人原因，是服侍过娜丁母亲的老人，还有杀人工具，钥匙不都在他手上吗？或者是两个人合谋杀了人？管家负责杀人，舍尔纳族长负责抛尸给管家撇清嫌疑后逃跑。这样舍尔纳族长一眨眼跑去了那么远的理由也可以解释了，人家有密道嘛！”只是希尔莉亚这块又不好解释。
　　“有这个可能。”斯内普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随意地附和了一下就又道：“不要多管闲事，呆在这里。”
　　“哎？西弗勒斯？”哈利一愣，“你要去干嘛？”
　　“我的私事。”发现身后的人要跟上来，斯内普蓦然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能吓退所有人——当然除了某个例外：“波特！我说呆在这里，不够通俗易懂吗？你的理解能力快赶上你的养父了。”
　　哈利愣愣地看着斯内普大跨步的走远，摸不着头脑：“西弗勒斯？不会是又发现什么圣徒的踪迹了吧？”
　　但是无路如何，要他一个人呆在大厅也是不可能的！哈利等着斯内普的背影看不见之后，还是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舍尔纳小姐。”斯内普出乎意料地去找了斯密特夫人，开门见山地就问：“恩利·亚伯拉罕·威特·舍尔纳，埋在哪里？”
　　“！！”斯密特夫人从文件上抬起头来，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惊讶：“斯内普律师！您怎么知道我祖父的中间名？”
　　“我的话是以问号结尾的。”男人斜靠在书桌上，一目十行地扫过斯密特夫人手上的那张纸，眼神在某个名字上一凝，“未答先问不符合您的贵族礼仪吧？”
　　“噢，抱歉。”斯密特夫人匆匆收起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纸，“我只是太吃惊了，斯内普律师，祖父的墓就在后院的树林子里，当时的丧礼不隆重，也没有什么人来观礼，才得以给我祖父的葬地留个清静。”
　　“是谁选的址？”
　　“我祖父。”
　　“嗯。”也不管斯密特夫人一脸的惊诧，斯内普得到了答案后就往外走去，“那个时代总有几个和你祖父交好的人。”
　　斯密特夫人等人走远才意识到，斯内普刚刚的最后那句话是在回答她那个‘怎么知道祖父的全名’的问题。祖父交好的人吗？斯密特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又到哪里去得知她的祖父交好过什么人。
　　算了，那是斯内普律师的私事。她不需要去管也没有精力去管。斯密特夫人再次从理好的文件堆里找出她刚刚看得母亲的遗物清单，希望从当中找出她母亲和这次两个死者之间的冲突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