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月牙湖畔闹鬼案 章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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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到不敢留下来的芬森特跑去女生宿舍管理员盖奇夫人那里借铲子，留下一大一小两个黑发家伙专注地盯着那棵藏有猫腻的大树。
“如果挖不出密道来，你准备怎么办？”哈利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触碰树干：“把树一起砍倒了再挖树的底下？看看有没有密道藏在树干子里面？”然后顺便再挖出一具纽曼尸体什么的，那才叫真的恐怖。
“没有这个可能性。”斯内普斩钉截铁：“莫非你还以为会有飞檐走壁，擅长空间移动的鬼存在？那现在统治地球的智慧体就应该是鬼类而不是人类。”
“数量不大不代表他们不存在啊！毕竟鬼没办法繁殖嘛！”哈利理所当然地回答：“人鬼情未了什么的也没办法让他和人类生孩子。对了，西弗勒斯，你猜会不会是因为纽曼对芬森特松了手让他掉下去而产生了超级大的怨气，导致他变成了鬼回来索命？”
“求求你们不要在这种恐怖的地方讨论这么恐怖的话题！”芬森特刚拿着铲子跑回来就听到哈利这么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结论：“我不想被任何一个非人类心心念念惦记着小命！我松手也是因为昏过去了抓不住他啊，这位先生你要原谅我。”说到最后芬森特索性对着树干合掌鞠躬起来。
“他变成鬼前没有原谅你，变成鬼之后就更不可能原谅你了。”哈利故意吓他。
“不要！”芬森特哀嚎一声：“我还有一个多学期的图书馆要睡啊！离这里这么近我会难以入眠的。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本绝版的情、色书籍要还，要是精神失常了那绝对是对社会财富的巨大损失！”
“庞弗雷会给你提供安眠药。”斯内普低沉的嗓音在这种气氛下格外阴森：“如果你不想在每日分批服用，也可以选择把一个学期的量一起吞下去一劳永逸。”
芬森特咕嘟咽了口口水，还没来得及说话，被哈利接下去的一句话吓得脸色惨白。
“还有第三种选择，你可以直接去跳渠沟，为节省社会财富做出贡献。安眠药也是需要人工成本的嘛！反正跳死和吃死没什么区别。”哈利吭哧吭哧地挖着坑，无聊的劳动让他更有兴趣逗弄已经吓惨了的芬森特，“找到同伴的尸体先生可能就满足了，不再出来吓人了。多么一箭三雕的方案啊！”
“不、不用了，我想还是分批服用安眠药更合我心意。”芬森特拼命地挖坑，一边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从树底下挖出个什么骨……骨……骨啊啊啊啊啊！”
“闭嘴！”被尖叫声吓了一大跳的哈利步步后退，而斯内普则不耐烦地直接扔了一个十字箭让芬森特软倒在地。
“……西弗勒斯！你、你不会是把芬森特干、掉了吧？”
“你觉得可能吗？”斯内普斜睨哈利一眼：“新型的毒药，只有让人昏迷的效果而已，本来我意属的第一个实验者应该是你，可惜了。”
感谢为了药剂事业牺牲的芬森特，阿门。哈利咳了一声：“他为什么突然尖叫？”
“不知道。”斯内普皱着眉头蹲下来：“可能是挖到了什么硬的东——骨骸。”
小心翼翼把周围的泥土铲干净，一具完整的骨骸清晰地露了出来。
是的，树底下没有找到任何密道，唯一的收获就只有——老得只剩下骨头的尸体一具。
心脏不太能承受这个结果的哈利直接抱头蹲下，水汪汪地绿眼睛欲哭无泪地盯着真的开始震惊了的那双黑色的：“这下——我们怎么办？骨头啊！完整的！还是人的！”
“我确定这不是狗的。我还确定刚刚看到的那位尸体先生就是在这些骨头上方消失了踪迹的。”一个恶意的笑容出现在斯内普的唇角：“有困难找警察，你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吗？现在，麻烦来了。那位尸体先生到底是鬼是人，哪里来的又到哪里去了，如何从完整的身体变成了森森白骨，这些问题——”他拖长了音，“让他们去烦恼才是最正确的。”
“好、好吧。”
手忙脚乱地摸出他的IPHONE，哈利抖着手报警，一句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对方急促的寥寥数语吓到了。
惊吓过度导致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发生——男孩的手颤抖得幅度太大，本就没有被紧紧握住的电话，非常巧合的、或者说非常不巧地落到了骷髅头上。
两人就听到‘咔嚓’一声，骷髅的牙齿承受不住重击碎裂，而哈利的小巧IPHONE，卡住了。在那具不知名骨骸的嘴里。
“……”
绿色的眼珠子差点就瞪了出来掉在地上，哈利满是心疼地看着那只估计是拿不回来了的——拿回来了也没勇气放在耳朵旁边用的——手机。
电话那头的通话却还在继续。
“喂！喂？！波特先生？您听到了吗？我是说，由您直接目击坠落渠沟底部的那位先生，他的尸体从停尸房凭空消失了！消——失——了！您能听到吗？！请您务必来西敏警局一趟！”
刚悠悠转醒的芬森特很不幸正好听见了最后那句宣称某某尸体‘消失了’的回音，噎了一口气，向后一仰躺回了原位，再度陷入昏迷。
“波特，看来无论是谁认识你之后，人生都开始多姿多彩起来。”斯内普扫了装死的芬森特一眼：“被尸体追着跑的经历不是谁都能有的。尤其那是一具连被送进了停尸房都不死心的尸体。”
慢慢冷静下来，从头到尾观察了一边被手机砸碎了牙齿的倒霉骨头，哈利慢慢地摇头：“我不知道停尸房的尸体哪里去了，但是我知道这具骨头是谁的。”
“尊敬死者，波特，散开来的才叫骨头。”斯内普边说边暴力地把哈利的手机抓出来：“收回去，不然法医会以为从泥里种出来的这具骨骸死因是吞咽手机造成的气管堵塞。”
哈利翻个白眼：“几十年前IPHONE还没出来好不好，尤其是这么新款的！”边说边恋恋不舍地看一眼被斯内普扔在地上的手机：“根据我的猜测，这根本和从停尸房里神秘失踪的纽曼尸体无关！骨头的主人是那个消声灭迹了的建筑师，设计图书馆的、身份还是纽曼师傅的那个。你看胸口和腹部没有被尖锥刺穿的痕迹，再看他手指指骨。”
斯内普眉头一皱，仔细查看骨骸的手指指骨：“确实有常年接触钉子和锤头造成的凹痕，但是建筑师并不是全伦敦只有那一个。木匠也会有类似的痕迹。”
“木匠的右手拇指上应该会有稍微的扭曲或是上翘，因为他们还需要用到大拇指去固定锯子，因此只有经常处理些小钉子来制作模型的建筑师，食指和拇指中间才会产生不明显的凹陷。”哈利示意斯内普再去看对方的牙齿：“智齿发育完全，所有的牙齿都没有松脱迹象，因此大致可以推测死亡年龄在二十岁到五十岁不等，骨头脆裂到这个程度，分明埋在土里已经有几十年了。死亡时间在几十年前，死亡地点在帝国理工图书馆后面的月牙湖，死者身份是青年建筑师，除了神秘失踪了的天才建筑师以外还能是谁？”
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亡。但是盖勒特的实验室被入侵导致大量药剂遗失的事故只距今二十年。也就是说那位天才建筑师与当年圣徒里的那个杂、种叛徒无关？
“而渠沟的建造也可以说通了。”哈利站起来绕着骸骨转了一圈：“在一个学校里杀人灭口挖坑——还是不浅的坑——埋尸，要做到全程都不被人发现，恐怕就只有把杀人现场封起来了。”
黑眸眯起，斯内普思考得速度更快。
“渠沟是在五十年前建造的，五十岁整的纽曼甚至连头颅都没从这世界上诞生。如果在此之前建筑师已经死亡，他怎么把他的经验和手艺传授给纽曼？相当白痴的结论！我甚至对你得出的那个关于‘这里是杀人现场’的结论表示怀疑。”斯内普嗤笑一声继续说道：“能做到建造渠沟这种工程的只有当时的帝国理工校董，聘用建筑师的就是他们，又何必把人聘到了学校里再杀？多此一举。”
“唔，有道理。”哈利再次细细地检查静静躺在坑里的骨骸，没有在骨头上发现任何能够致人死亡的伤痕。“那就是这位天才不幸在某日意外死亡？被纽曼资质愚钝气得心脏骤停之类的？不对啊，那就不属于杀人，哪里还需要埋尸。”
“心脏——骤停？”斯内普猛然想起一个可能性，那批极限药剂的副作用就是心脏骤停！那么为了掩饰尸体的死因而选择隐蔽的地方埋尸就说得通了！
男人紧皱着眉头尝试理清线索。
也许死去的建筑师是药剂开发时的实验品？埋尸的人需要清楚了解药剂的所有作用？最后在建筑师身上的实验结果让埋尸人了解到药剂的巨大副作用，但是同时，药剂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它可以让人的肌肉能力突破极限！
如果以上推论全部成立，如果埋尸人参与了盖勒特实验室入侵行动，并服用了极限药剂而没有死亡，如果埋尸人和那只鬼刚巧是同一个，如果刚刚那只鬼，嗤，什么鬼。如果刚刚突然消失的那个人不是下地了，而是上天了呢？
“波特，你会不会爬树？”
“会啊。”哈利莫名其妙地点头：“小天狼星小时候会带我到树上去抓鸟。你肚子饿了？这种怪异的地方鸟还是最好不要乱抓。”
“除了吃，你还能考虑到什么实质点的内容？”
“不会吃了拉肚子的。”听到吃，芬森特醒了：“我在渠沟外面的那个林子里抓过鸟，和兔子一样多肉又多汁的，没道理隔了一条渠沟就不能吃了。”
“你活该被尸体追杀！”哈利瞪他一眼：“要怀着肃穆的心情对待死亡现场，懂吗？”
明明说要抓鸟吃的人是你！芬森特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
“最没有资格教训别人的是你！蠢货！快点爬，还是你更愿意被我扔上去？”
你们两个都是一路货色！芬森特默默腹诽，分明三个人里面只有他尊敬地对待死亡现场了……一个要抓鸟一个要扔人……
“别扔，我爬行了吧。”哈利无奈地夹着树干往上爬：“爬上去干什么？看风景？”
“看尸体。”
哈利手一松，往下滑了半尺，回头狠狠给了斯内普一个白眼：“说鬼不会飞檐走壁的是你！西弗勒斯！不会飞他是怎么上去的？你看到他爬了？”
“肉眼看不见，不代表就没有这个过程。”男人深邃的黑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树顶，意味深长地道：“只要他动作够快，弹跳力够强，两秒内就能到树顶。而我们在当时，确实距离他足够得远，远到以为他消失了的地步。”
“肌肉发达，可以让人死而复生吗？”芬森特抖着嗓子问出关键问题。
“不能。”斯内普摇头沉声回答：“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或者罗伯特•纽曼，没死成，还活着。”年龄也可以对上号。但是如此一来，问题又绕回了原点。罗伯特·纽曼到底是通过谁得知了那批药剂的存在的？他甚至还知道藏匿药剂的地点——不，应该说藏匿药剂的地点就纽曼提供的，小礼拜堂下的地道由他亲自建造。
“不是一个人？手腕上那块只有拍照人辛尼克斯看见过的淤青也可以化妆得一模一样？还活着？在一个人的血流光了好几天之后？两个结论里没有一个比撞鬼更靠谱。”哈利闷闷的声音从树顶传来：“而且你猜错了，西弗勒斯，树顶上没有尸体，也没有活人，啊，也没有鸟。”
“绳梯或者吊索。”
哈利沉默了很久，才在树顶上给出了回音。
“有，钢丝，连接着对面那棵树的钢丝，非常非常细让我差点就忽略过去的钢丝。如果不是钢丝上沾着一些铁锈粉，在暗处散着点荧光，猫头鹰也看不见它。”
“看来我们需要一个能力够强到可以沿着钢丝去找尸体先生行踪的捉鬼师来帮忙了。”维迪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选。
“我想在捉鬼师到之前，我们应该先去警局看看情况。安抚一下那个在电话里就可以听出被吓得不清了的不知名警探。”哈利一边滑一边道。
“正解。”
“你去吗？芬森特？”
“不。不去了。”芬森特拼命摇头：“我还需要去找瓦莱丽锻炼锻炼胆子，等我哪天胆子练大了，再跟你们去吧。”
哈利啼笑皆非。
原来芬森特那位御姐女朋友的存在，就是为了锻炼胆小鬼芬森特的神经粗犷程度？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月牙湖畔闹鬼案 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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