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月牙湖畔闹鬼案 章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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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打捞完毕，相关人员也被小警员叫来集合了。
新来的警探盯着尸体胸口上的两个大洞百思不得其解：“请你再叙述一遍进图书馆仓库之后发生的事情好吗？唔，芬森特？你的全名是？”
“额，我是芬森特，”被打了石膏的左手吊在胸前，男孩闭上眼不忍去看地上的尸体，“马里奥•芬森特。”
“噗……”哈利忍不住喷笑出声，“马里奥？”
“嗯。”一脸纠结的芬森特点点头，努力为自己抗辩：“我出生的时候超级马里奥这个游戏还没开始流行！其实，挺正常的……”
“怪不得你从来不说自己的名字，”哈利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吧，把你从图书馆仓库出来之后的事情再说一遍。”
“嗯，我从图书馆仓库出来之后……”
“等等。”斯内普阻止他，“你怎么知道水晶墙上有凹陷处可以开门？”
“凹陷处？”芬森特莫名其妙，“什么凹陷处？”
所有人都是一愣，“你不是从正对木屋的那个门出来的？”
“那里有门？”芬森特立刻跑过去看，还伸出手摸了摸，一脸被震撼到的样子：“真的有门啊！”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警探招手要人开始记口供，“你发现了第二条通向这个湖的密道？”
“密道？”芬森特更加莫名其妙了，“不是密道啊，钻过来就到了，过来看——诺，就是这里。距离我遇到这个额、死者的地方也不算太远。”
顺着芬森特的手指方向，看了看完全不像底下缺了一块的水晶墙外壁，哈利的嘴巴张成了O型，弯下腰试探性地挥了挥手：“真的是空的！水晶墙下面被挖了一个洞！怎么会这样？而且还在弧形走廊的最右端，那不就是距离暗道出口最近的地方吗？”
“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都没有发现这里有一个洞。”希尔莉亚的声音从图书馆仓库里面传出来，“芬森特，该不是你为了进林子而特地把水晶墙砸了一个坑吧？”
“怎么可能！”芬森特嘟嘟囔囔，“我是一点一点摸过来的啊，正好就摸到个洞。”
哈利撇嘴，不太有安全感地侧过身，挡住了斯内普的视线：“希尔，你怎么来了，追男人追得太紧会引起反作用的！”
一弯身从水晶墙底下的洞里钻出来，希尔傲慢地抬起头：“你是不敢和我公平竞争吧？哈利？不过，今天我不是追着斯内普教授来的，我是为了把卡蜜莉带进来。”
话刚说完，希尔莉亚背后一个大红色的脑袋就冒出来了。
“卡蜜莉，别看！”哈利反应很快上前一步就要捂住女孩子的眼睛，但还是慢了。
“爸、爸爸！”卡蜜莉盯着一百来步开外的尸体哭叫了一声，不敢进一步，但也不愿意往后退，“爸爸他、他，真的滑下那个沟摔、摔、摔……了吗？”
“是的。”哈利安慰地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正好，芬森特正要说呢，来，到这边来听，不要哭了。”
斯内普看着状似亲密的二人走到一边，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男人脸上的冰冷让一直关注着他的希尔莉亚暗淡了神色。
“我从这里钻出来之后，”芬森特回忆了一下开始说了，“就沿着这个弧形跑到了月牙湖边上看风景，越看越觉得藏起来很可惜，就围着渠沟想找有没有通向外边林子的路。一直到右面半圈绕完，又差不多回到这个刚钻出来的地方，我却仍然没找到渠沟有断裂，然后就很失望地转身去绕那对面的半圈，结果就有一个男人突然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
芬森特向远处跑了几步，在距离渠沟两米不到的地方停下，“就是这里，他一只手、应该是右手捂住我的嘴，还有一只手箍住了我的手臂和腰，然后我就用空着的那只右手肘向后顶他，我挣扎了好多下，还顺便踩了他几脚，嗯，可能还踢了？反正就是没过多久后，感觉他手一松一滑，人就掉下去了。”
警探点了点头，“然后你就立刻转身扑在地上拉住了他的手臂？他的哪一只？”
“他的右手。”芬森特道，“当时他的左手手指还扣渠沟壁上的一块石头也不知道是一处凹槽，总之就是没有立刻掉下去，我才能抓得住他的手。”
法医翻了翻尸体的手掌点头，“确实有磨破的痕迹，应该是抓住的凹槽而不是石头。等等，胸口的血洞不太自然。”
来了，哈利翻个白眼。
“什么叫不太自然？”警探踱过去询问，“不是渠沟底部的尖锥戳出来的吗？”
“尖锥分部没有这么密集。”指了指相隔不远的两个洞，“而且有先后，靠近腹部的这个洞分明要比胸口这个出现时间较晚。”
警探摸了摸下巴：“有没有可能刚跌下去的时候没有死透，自己爬起来了？走没几步又倒下去了。”
“有这个可能。”庸医——法医也是医——点头道。
“……”
既然警探们自己给多出来的洞找了一个比尸变要靠谱的理由，那再好不过了。哈利默默腹诽。
“后来我被他带了下去，哈利就抓住了我。”看那边讨论完了，芬森特最后结尾总结道，“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
“你以前有在哪里见过他吗？”警探问道，“或者名字听到过也可以。”
“都没有，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他不捂我也不会叫啊。”芬森特很疑惑。
“好的，我知道了。”警探点点头，“谢谢你的配合，一会儿跟着我回警局在笔录上签个字应该就可以结案了。那么卡蜜莉•纽曼小姐，你确认这是你父亲吗？”
卡蜜莉战战兢兢走过去，一只手拉着哈利的不敢放，只探头看了一眼尸体的脸就开始浑身颤抖，“是、是的，是……他、是他。”
警探很狐疑：“你为什么怕成这样。”
“先生，卡蜜莉小姐被收养不是没有原因的。”哈利隐晦地提醒，“我相信警局网路上会有更详细的资料。”
“我明白了。”警探看看瑟瑟发抖的女生叹口气，“你好好安慰安慰你女朋友吧，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她爸爸，资料上说这是她最后一个亲人了是吧，亲哥哥也在不久前不幸身亡，接二连三的不幸一定会对她造成很大的打击。对此我仅能表示同情，纽曼小姐，尸体我们这就搬回警局，也不需要你们再来认领一次了。就这样，收队吧！”
“嗯，非常感谢你，警探先生。”点点头，哈利摸了摸裤子口袋递给卡蜜莉一包纸巾。“擦擦吧，纳威看到可要心疼了。”
“咳咳。”希尔莉亚拍拍还在给卡蜜莉擦眼泪的哈利的肩膀：“你要是不想在输给我之前就被斯内普教授嫌弃了，就现在立刻追上去。”
“追上去？”哈利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刚刚站着的地方——空无一人，“西弗勒斯去哪儿了？”
“我怎么会知道。”希尔给了哈利一个白眼，“你不知道吗？”
“他什么时候走的！”总觉得这个树林子古古怪怪的哈利本来是和斯内普约好警察走后多留一会查探查探的，“不讲信用的大骗子！”
“就在他听到你承认卡蜜莉是你女朋友的时候。”希尔莉亚一脸‘你倒霉了’的幸灾乐祸，
拍了拍卡蜜莉的肩膀以示安慰，“别哭别激动，卡蜜莉，是他的问题，不是你的错。我打电话给纳威叫他来接你好不好？也差不多该放学了吧。”
“放学了，你打吧。”挥了挥手，哈利有点无奈：“卡蜜莉，你就在希尔这儿多坐一会儿，我去找西弗勒斯。这就走了，再见。”该死的乱吃醋的大蝙蝠！
目送哈利嘟嘟囔囔跑走，卡蜜莉犹豫了一下，“等、等等，哈利！”
“怎么了？”两人都有点疑惑地看向她。
“有、有人在群里找我的哥、哥哥和爸爸，很、很急，还私聊了，我。那个，你，可不可以，我、我，会不会，会不会……”卡蜜莉快急哭了，“我是说，这个、渠沟，案子，这个人……”
哈利从远处奔回来：“你是说有人在MSN上找你，想要通过你联络你哥哥或者你爸爸，还很急？”
卡蜜莉红着脸点头。
“你是觉得，这个人可能和你爸爸突然出来捂住芬森特的嘴却反而自己滑落了渠沟有关？为什么？”
“他，那个、那个人，”卡蜜莉支支吾吾，“要我，来林子找爸爸，就说、说。”
“说什么？”哈利瞪大了眼睛等待下文。
“渠沟不能，填！桥，不能造！远，离帝国理工，一，一辈子！”
这个人知道五十年前突然多了一道渠沟的内情！哈利很兴奋：“他如果下次再联络你的话，你给我打电话好吗？或者我今天送你……额，不，今天不行，”他得先去把西弗勒斯哄开心了，“明天送你回家？顺便看看电脑？”
“是看看电脑顺便送你回家，油嘴滑舌。”希尔莉亚翻个白眼，挂了电话走过来，“纳威说已经向这里赶了。”
“嗯。”卡蜜莉再次红了脸，然后从小挎包里摸出一张小纸条，“你，哈利，用，用这个号码，是，我哥哥的……”
哈利接过小纸条，上面是用户名和密码，“MSN？你让我冒充你哥哥和那个人联络。”
卡蜜莉用力点了一下头。
“那个人不知道你哥哥，已经不幸……身亡？”
卡蜜莉摇头。
“这个MSN不是你哥哥常用的吧？万一有他的同学看到属于奥文•纽曼的号码突然上线了……”
“不、不是，这个，这个MSN，是罗伯特的！”
是游戏策划者罗伯特这个身份的MSN！哈利一把握紧了纸条，也就是说，他有机会和那个神秘莫测克劳奇家的‘查无此人’长子搭上线了！还有那个名为‘天使的翅膀’的群！
“太好了！你帮了我大忙了卡蜜莉。”哈利激动地拥抱了一下脸和头发一样红的女生，“那个找你传话的人是谁？”
卡蜜莉点点纸条反面。哈利翻过来看一眼，“唔，一个昵称为， ‘科技中的宗教信仰’？！的人？”
“嗯……？”卡蜜莉对哈利的激动有点疑惑，希尔莉亚同样疑惑地在像是僵住的人面前挥了挥手，“哈利，你傻了？怎么比卡蜜莉结巴地还厉害。”
“不，我只是太兴奋了。”哈利把纸条藏好，“再次谢谢你，卡蜜莉，我走了，哦，对了。”神情严肃起来，“除了一台手提电脑，你哥哥的遗物里还包括了什么可以记录信息的东西？”
“没有了。”卡蜜莉声音很轻，“只有衣服和书了。”
“手机呢？”
“哥哥没有。”
这年头不用手机的人还真少，哈利挠了挠头，“那好吧，记得要把电脑清空，重装一遍，我走了，卡蜜莉，拜，希尔。”
“快走吧，你很啰嗦。”希尔莉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拉着卡蜜莉从月牙湖那个门走了。
再次掏出纸条看了看，哈利按耐住兴奋，弯腰穿过了水晶墙下的洞，准备哄他的别扭爱人去了。
在斯内普早上停车的地方张望了半天，哈利沮丧地垂下头来。男人竟然没有等他一个人开着车走掉了！这得是多生气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西弗勒斯。”手机一接通，哈利就开始紧张了，“你去哪儿了？”
“我的行踪不需要向你汇报。”
完了，连波特都不叫了！
“西弗勒斯，你听我说！”哈利急匆匆要解释，“卡蜜莉和纳……”
“嘟、嘟、嘟……”
拿着传来忙音的IPHONE，哈利欲哭无泪。要你犯傻！要你嘴快！哪壶不开提哪壶，提什么卡蜜莉啊？直接说纳威和他女朋友不就没这破事了？
一边招了出租向他和斯内普的家赶，一边再接再厉尝试拨通那头只传来‘已关机’的电话号码，知道别扭的爱人是多么骄傲的哈利除了焦虑和催促之外，再别无他法。
直接挂掉了电话按了关机键，男人抬起一只手：“继续。”
“是的。”巴戈特神父恭敬地点了点头，“罗伯特•纽曼当年为小礼拜堂整修的时候，确实没有让其他的任何人踏进过那间礼拜堂，所以我并不清楚那批药剂的来路。”
“不是你？”斯内普烦躁地点起烟，巴戈特欲言又止，见他不抽只是燃着，也就随他去了。
“怎么可能是我。”神父摆手否认道，“我发誓我和当年袭击主上实验室的那批人渣败类没有半分半点的关系，您要相信我，少主人，我全心全意为……”
“闭嘴，”嘶声威胁，“立刻改了你的恶心称呼。盖勒特不是天主大堂那里竖着的某个雕像，我也不是雕像旁边立着的石头守卫，你惺惺作态给谁看？”
“格林德沃先生就是我的主上。”巴戈特移开视线不再坚持，“好吧，既然你坚持。斯内普先生，关于那批药剂，我毫无头绪。还有您提到的关于帝国理工图书馆后渠沟的挖掘原因，我本人并非那里毕业，且年龄还没有那个渠沟大，根本无从下手，也许您愿意去问问巴蒂•克劳奇？”
“他不知道。”从鼻子喷一口气，“克劳奇比你还小五岁。”
“巴蒂•克劳奇的父亲？他们是政治世家，出生同一个学院才对。”
“死了。”刚按掉烟头，男人紧接着就燃起了第二根烟，“小巴蒂•克劳奇联络到了没有。”
巴戈特摇了摇头，“只能通过网络找到他的一丝踪迹。如果您是问现实的话，我甚至为了找到他在现实生活中的伪装身份而参与了上一次的失踪寻人游戏，结果一无所获。”
“你老了。”男人讥讽，“连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都找不到，难怪除了提供集会地点以外，盖勒特不寄希望于你能干成其他的任何事情。”
“是小巴蒂•克劳奇的行踪太过隐蔽。”巴戈特丝毫不动怒，“连他的生父都找不到他。唯一可能和小巴蒂保持联络的，只有他的妹妹，可惜……”
“已经死了。”扔掉烟头，斯内普站起身，“浪费我时间，巴戈特，以后没有事情不要再联络我。”
“可是少……斯内普先生，格林德沃先生留下来的班底，您……”
“与我无关，告辞。”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月牙湖畔闹鬼案 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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