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高中女生失踪案 章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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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哈利在门口踌躇了半个小时，才下定决心推门进了仍然亮着灯的屋子。
“约会很愉快？”斯内普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翻着书，漫不经心地消遣哈利道。
哈利一步步走向沙发，“不、不太愉快。”
男人有点惊讶地抬头，皱着眉打量哈利满身的疲惫：“我希望你不是由于体力用尽，才这么一副鬼模样，波特。16岁就这么乱来会导致后患无穷。”
心情差到极点的哈利没有被逗笑，“西弗勒斯，你爱我吗？”
“你脑子还在原地吗？”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地回避话题，“我劝你洗个澡醒醒脑然后立刻回客房睡觉。”
哈利寸步不让，带着满嘴的酒气吻上斯内普的唇，“我以为你对我有感情。”
淡淡的鸡尾酒味并不难闻，斯内普忍耐着哈利的四处磨蹭，“完全只是‘你以为’而已，不要犯傻，波特。”
哈利叹气，恋恋不舍地从斯内普的唇上抬起脑袋：“并且我还‘以为’在你心里我是‘哈利’而不是‘波特’。”
斯内普一愣，然后明白了，用力推开趴在他身上学狗崽子四处乱蹭的哈利：“维迪跟你说了什么？”
挠了挠他本来就比平时更乱的头发，哈利心烦意乱，“我在乎的从来不是别人说了什么，而是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你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吗？”斯内普冷哼，“可怜的蠢狗寄养在我家的小狗幼崽。”
“你会和小狗幼崽接吻？”哈利咬牙，“不要顾左右言他！你知道我要表达什么，我是‘詹姆’还是‘哈利’，你分得清楚吗？”
斯内普冷冷地看进哈利的眼睛，“带上褐色的隐形眼镜再来问我这个问题，波特，言语没有任何说服力。”
哈利颤抖，“在你心里，我除了眼睛的颜色，和他没有别的区别？”所以第一个反应就是褐色的隐形眼镜。啊，他都忘了自己父亲的眼睛原来是褐色的？
“如何理解是你的问题。”斯内普不耐烦了，莫名其妙喝醉了酒发酒疯的小鬼！“不要跟进来，滚开。”
“……”
直到斯内普‘砰’地用力关上了他的门，仍然没有任何人跟着他进卧房。
客厅里，哈利盯着斯内普看得小说愣愣出神了良久，才回了他的客房。
沙发上，被摊开着的无人关注的《双城记》，一行被泪水模糊了字迹的花体字大咧咧的发出谁都听不到的嘲笑和讽刺。
‘The worst way to miss someone is to be sitting right beside them knowing you can‘t have them.’
（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坐在你的身旁而你却觉得他远在天边。）
“哈利，”赫敏提高了声音第三次叫她身边的男孩，“波特！”
“嗯。”哈利终于抬起了头，“怎么了？”
“我才是要问你怎么了？”赫敏叹气，“黑眼圈、血丝、一口没有动的饭盒，说吧，是不是和某人吵架了？”
“吵架？”哈利抿了抿唇，“恐怕我没有那个荣幸吧！”
“你发什么神经。”罗恩用手肘顶了哈利一下，“对赫敏发脾气做什么？你要做的是对着你的小恋人嚷嚷去。”
“抱歉。”哈利长叹一声，“我今天状态不好，赫敏，不要放在心上。”
赫敏摇头，一脸担忧地把手掌搭在哈利额头，“你是不是又发烧了？自从小天狼星他们失踪之后，你的体质又变回小时候那种容易发烧生病的状态了。”
“没事。”哈利甩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我只是前阵子营养跟不上，免疫力变差了而已，和小时候那种不一样。别说我了，你们昨天去警局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是的。”罗恩点头，“我们正要和你说，法医又有新的发现，他在尸体的头发里找到了不属于这个女生的红色发丝。”
“红色发丝？”哈利一愣，“是金妮的吗？”
“不，不是。”赫敏摇摇头，“隆巴顿先生当时就立刻让法医把金妮的DNA与之做比对了，但是根本不符合。警方的DNA数据库里也没有，说明发丝的主人并不属于意外死亡、失踪或者有案底的范畴。”
纳威插嘴，“所以他们怀疑凶手是一个有着红色长发的女性。”
“凶手是女性？”哈利惊呼，“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哪一个女性有这么大的力气，可以让她生生扼住一个身高在一米六左右的女生？更不用提使她脑淤血而亡了。”
“但是不排除有这种可能。”赫敏一脸‘我也觉得不可能’的表情，“至少警方是这么认为的。”
纳威嗫嚅，“我爸爸反对，但是穆迪叔叔坚持。”
“好吧，好吧。”哈利扶额，“我就知道穆迪从来靠不住！还有呢？别的线索？”
“昨天没有任何有医学背景的人在教堂出没。”罗恩回忆着弗兰克给他们的线索，“别的就没有了。”
“唔，是吗？”哈利点点头，“我倒是发现一条线索。第一个失踪女生的男友是帝国理工医学系的学生，有医学背景、住宿区在西敏。”
“真的？”罗恩很兴奋，“那还等什么？我们去找他谈谈！说不定就是他和女朋友吵架导致了因爱生恨，然后绑架谋杀了她呢？”
“红色发丝呢？”纳威反问。
“失踪的其他三个女生呢？”赫敏反驳。
“这只是想象，罗恩。”哈利总结。
被泼了三盆冷水的罗恩怒气冲冲一马当先出了教室。
“嘿！去哪儿伙计？”哈利捂着嘴笑。
“西敏！还能去哪儿？现实是建立在想象的基础上的！”罗恩的大嗓门远远传来。
坐在地铁上，哈利犹豫着要不要给斯内普挂个电话。他今天早上很早就出门了，连早饭都没有吃，换言之，从昨天晚上之后他就没有再跟自己的恋人说过一句话。
“别一脸惆怅了，哈利。”赫敏受不了地摇头，“你的忧郁气息让这节车厢都空了。”
“哪有这么夸张。”哈利撇嘴，“你看，那不是还有一个女生好端端坐在那里吗？……咦？”
“怎么……”罗恩问到一半的话吞了下去，“好吧，他又开始了。”
“开始什么？”纳威很好奇。
“除了搭讪漂亮可爱的女生，还能开始什么？”罗恩翻个白眼，“迟早遭天谴！”
“我想哈利是觉得她眼熟才走过去的。”赫敏若有所思，“你看，她是不是哈利上次在图书馆门口撞到的女生？”
罗恩打量了半天，“可能、好像是吧？我记不住她的脸。”
赫敏抿住唇，不让自己的愉悦表现得太明显，拍拍罗恩的肩膀，“哈利记住就够了。”
“可爱的小姐？”哈利蹲下身在女生面前挥了一下手，“还记得我吗？”
那个腼腆的女生瞬间就红了脸，“记得，你、你好。”
“真巧啊。”哈利扫了一眼她手里的小说，“还在看丹布朗的小说吗？啊，《失落的秘符》，再次以罗伯特•兰登为主角的冒险故事。”
“嗯。”女生微微一笑，抚弄了一下书的封面，然后又低下头。
“我是哈利，哈利•波特。你呢？”
“卡蜜莉，卡蜜莉•纽曼。”犹豫了一下，女生还是回答了。
哈利一愣，然后笑开了，“卡蜜莉，很高兴认识你，给你介绍我的三位同学。”
“不、不用了，我下车了。”地铁正好在一站停下，女生给了哈利一个笑后就抱紧了书跑下了地铁。
“哈利，魅力不够啊。”一直在旁观的罗恩嘲笑哈利，“看，又被你吓跑一个。”
神色严肃地点点头，哈利看着跑远了的背影若有所思：“纽曼这个姓氏有这么普遍吗？”
“什么？”赫敏有点奇怪，“普遍？没有啊，这个女生是我第一个碰到的姓纽曼的人。”
罗恩和纳威纷纷点头。
“奥文•纽曼，死者埃丽斯•威尔的男友。”
“什么？”赫敏惊呼，罗恩狠狠跺脚，“我们应该跟着她的！抱着那个什么什么罗伯特书，又跟失踪女生有关系，怎么看怎么可疑。”
“我注意到她脖子上没有项链。”哈利挑眉，“但是却有色差。”
“色差？”
“就是原来带着项链，后来拿掉了。”赫敏耐心为无知的罗恩解惑，“会形成色差的项链很粗，一个小姑娘……这么粗的项链。哈利，你确定吗？”
“唔。”哈利点点头，“而且，她是红头发不是吗？”
“……”
三个人瞪大了眼睛，懊恼地看着地铁外飞逝的景色，“哈利，你就应该把她拦下来！”
“至少我们知道了她的名字。”哈利顿了顿，叹气，“而且自己还是未成年人的小姑娘杀不了人。”
这时，哈利和罗恩的电话同时响了。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接起手机，里面传来不同的人的同样焦急语句。
“第二个失踪女生的尸体！在泰晤士河边被人找到了！”亚瑟和弗兰克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让四个学生震在当场。
“知道了，我们马上过来。”哈利说完，挂了电话。
“西敏？还是萨瑟克分局？”罗恩同样挂断电话，转头向哈利看去。
犹豫了一下，哈利果断做决定：“西敏明天再去！我们立刻换乘去萨瑟克。”
“你们来了。”弗兰克神情疲惫，隐隐还带着恐慌，“这次的受害者是克劳奇家的小姐，我们暂时无法获得尸体的解剖权，你们看看照片吧。”
哈利接过照片，“为什么？”
“阿黛尔•克劳奇的父亲克劳奇先生是出了名的护短和死板。”金斯莱在一边插嘴，“他坚持认为我们警方的验尸是对她女儿的侮辱。”
“而且他在政治上影响颇大。”弗兰克叹气，在桌前坐下用手蒙住眼睛，“他说不需要我们协助调查，我们就无法获得他家的搜查令。”
“所以这个女生的家我们进不去，资料也就只有寥寥几句？”哈利皱眉，这对查案来说是很大的阻碍：“他对阿黛尔小姐的死有什么反应？”
“这个人渣。”金斯莱愤愤不平，“我们通知他来认领尸体，他就派了那个……律师把尸体装走了！之后不管我们怎么打电话给克劳奇，都是他的秘书说他正忙。”
“很可疑。”哈利忽略了金斯莱奇怪的停顿，仍在仔细看照片，“他好像知道死得肯定是他女儿？有没有关于克劳奇先生的资料？”
“政治家的资料大多数内容都做了保密。”弗兰克点着电脑展示看哈利看，“只有最基础的资料，像是年龄、性别、毕业学校之类的。”
“又是帝国理工吗？”只不过是人文系，“这个案子和帝国理工脱不开联系！你们能不能利用职权请克劳奇先生来警局配合调查？”
斯内普从门外跨进来，冷哼，“拿出证据来，不然我的当事人自然有权利拒绝你们的所谓‘配合调查’。”
“西弗勒斯！”哈利的心情在这个瞬间非常复杂，“你也是克劳奇先生的私人大律师？”
“波特。”斯内普这才注意到被几个学生围在当中的哈利，狂怒，“我警告过你不要管这件破事！你永远不会采纳旁人合理的意见吗？”
“合理？合理在哪里？！”哈利也生气了，他昨天晚上设想了斯内普和他的对话无数遍，没想到这个男人第一句话竟然是指责：“我找我自己的妹妹，你管得着吗？”
斯内普的怒火瞬间平息，恢复了他最平静冷漠的嗓音：“是，与我无关。”然后就再也不分给哈利一丝注意力了，“总之，隆巴顿，请你们放弃调查克劳奇先生的女儿，专心管好自己的女儿吧。上帝保佑你明天睁开眼收到的报案不是找到了你自己女儿的尸体。”
弗兰克原本就泛红的眼眶如今更是像要滴出血来，咬牙道：“斯内普，我原来以为和哈利在一起之后你会变得好一点，结果是我痴人说梦了是不是？你永远就是那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魔鬼！永远！”
哈利皱眉，刚想反驳弗兰克不公正的评语，斯内普却出乎意料的承认了。
“没有错，隆巴顿。看你着急跳脚却永远也摸不到线索的丑陋样，让我心情愉悦。”斯内普勾起一个恶毒的笑容，“失踪人口以三天一个的速度被杀，猜猜你的女儿还能坚持多久？两天？一天？或者是一个小时后的现在？”
“我要杀了你！Bitch！”弗兰克被激得丧失了理智，从腰间抽出枪利落地打开保险瞄准了就要射击。
哈利毫不犹豫侧身挡在斯内普和枪之间。
“等等，隆巴顿先生，你想在警局杀人？”哈利冷冷地开口，“出口成脏也不是警察所为。”
纳威和罗恩愣住了，赫敏和弗兰克同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哈利。
“哈利！你竟然还护着你的男朋友！”赫敏惊叫，“谁都能看出来谁对谁错！你的道德观出问题了吗？”
哈利不为所动，“拿着枪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隆巴顿先生。举枪威胁平民百姓是你的本意？”
激动的弗兰克慢慢冷静下来，正要收枪，事情又出了变故。
被哈利护在身后的男人开口了，声音冷得像是要掉出冰渣来：“多管闲事，波特。你以为用你那可笑的动作为我挡颗子弹，我就会感激零涕地拜倒在你那……”冷冷的眼睛扫过哈利的裤子，“嗤、破旧牛仔裤下？”
这下所有难以置信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斯内普的脸上，哈利默默收回张开的手臂转过身来，看着斯内普的眼睛。
黑眼睛里面没有愧疚和隐藏，只有赤、裸裸的残酷。
“带上你的褐色隐形眼镜。”斯内普在哈利已经开始流血的心脏上砍下最后一刀，“我或许还会一时神志不清为你的‘勇敢’举动而感动。当然，那不是为了名为‘哈利•波特’的你。”
“……”
群众的目光再次转移，看着那个被拼死保护的恋人当众奚落的男孩。
哈利摇晃了一下，用力闭眼再睁开时，脆弱的神情收得干干净净。男孩挺直了背脊，摆出了他最坚强的姿态。
“我明白了，斯内普先生。我不会为你这段时间的施舍而道谢。”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高中女生失踪案 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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