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剩”我材必有用》癫狂肉肉

5、第五章

　　廖轩和王洒的事情在短时间里发生让我措手不及，突然觉得老天和我开了一个玩笑。26岁的自己渴望爱情却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放手了一份感情却又收到了一份拒绝。
　　一开始觉得拒绝廖轩的感情是自己对感情的一种豁达和自私，而王洒对我的拒绝我却无法释怀，因为我始终觉得感情总有一方需要先主动，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作为女孩子应该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于是大龄的自己不顾一切的去表白。很多人都说我方法不对，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似乎有点理解了，感情有时候就是不平等的，不是因为我付出的不够，也不是因为我方法不对，仅仅因为王洒不喜欢我而已。人本身就是自私的动物，喜欢的时候你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不喜欢的时候些许的不如意就会无限放大。
　　一次是我努力想要投入的感情，一次是我主动投入并且用心诠释的感情，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加上多次的相亲无果让我开始对感情逐渐失去了期待和憧憬，而社会上充斥的物质欲风气让爱情逐渐变味了，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开始随大流了。找对象也开始从条件看起，一切不符合我心理与其条件的异性被我摒弃在相亲对象之外，除非是自己认识的那怕是个穷光蛋我也认了。
　　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傻的，很多女孩子游玩与男孩子，并且都是优秀的男孩子中间，最后还找了一个不错的对象。而自己呢，有合适的觉得不喜欢，喜欢的别人看不上自己，也不留备胎，宁缺勿滥的原则被我贯彻的一丝不苟啊。每当想起这个的时候，我都暗骂自己缺心眼儿，可真做了的话我可能还会骂自己不是个东西。处于矛盾中的自己开始迷惘，不知道到底要什么，于是选择了一个很窝囊的方式——逃避。清理□□和手机上的人员信息，保留同学好友的ID，平时开着聊天窗口仅仅是为了一种习惯，亮着的头像只是让我感觉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每天只能游荡在网络的人，看着那些头像仿佛感觉自己不再孤单。
　　“你是小洛？”突然□□有一个好友短信。
　　“是啊，你是......刘晓？”看着在初中好友组群里名为晓ID对话框，我想起了他。
　　“嗯是啊！”
　　“哈哈，好久不见了呀。最近如何？”
　　“嗯，很久没见了。我就私企工作，你呢，这些年好么？”
　　“我啊，一般般。也就单位、家里，偶尔和朋友杀几把现在流行的桌游，枯燥的很。”
　　“我也差不多啊。”
　　“对了，你和以前同学有啥保持联系的么？”
　　“有啊，小金和胖子结婚拉。还有大姐头儿子也生好了，还有几个一直联系出来玩。”
　　“哟，大家速度都挺快的嘛，胖子结婚还有大姐头儿子生了这事儿我知道因为开心网都有晒照片呢，其他到不清楚。看来你们联系还蛮多的，我基本上初中毕业以后很少联系了。”
　　“要不那天有空，叫你出来吃饭好了！”
　　“行啊！”学生时代的记忆就这样浮现在眼前，有人说时间会让记忆褪色，我反而觉得时间会让记忆愈加清晰与珍贵，十多年前的画面在我眼前就像昨日才发生的。有着曾经3年初中的同窗记忆，10多年的空白未让我和刘晓的交流变得陌生与尴尬，反而相谈甚欢。
　　之后有一次刘晓和几个初中同学吃饭叫我去参加，本来想去的，仔细考虑再三我还是推了邀请。原因有二：一来心理有点小自卑，去的几个同学大多有不错的家世，收入颇丰，相比较自己收入与孑然一身的情感失落，觉得去了就是给自己不痛快，何必呢？二来对于初中同学的交流我总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可能是仅仅是自己作为大学生的一种自身优越感在作祟吧，实际上是觉得互相话不投机，去的话可能也只是在一旁当个熟悉的陌生人。我想自己毁约的事儿作为一个男孩子，特别是在印象中特别腼腆的刘晓来说会心理不痛快吧，应该不会在主动找我说话了，没想到......
　　“嗨，在么？”
　　“嗯，在啊！”
　　“最近好么？”这句仿佛是他每次和我说话的开场白，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这个开场白老土和呆板，反而觉得很温馨。
　　“挺好的啊！”相比较前者问的小心翼翼，反而让我觉得我这样的回答好像太敷衍了。
　　“嗯”他也简单的回复了我。
　　“忙什么呢？”
　　“没忙啥，和你聊天呢。”
　　“喔，对喔！对了，上次你说胖子结婚了，有请你去么？”
　　“有啊，挺热闹的。”
　　“嗯，我觉得大家也都挺不容易的，现在这个社会找到女孩子结婚的还真的我挺羡慕的。你呢？”
　　“什么？”
　　“我说你自己的呐？女朋友如何啊？”我以为这年头的男孩子都应该有女朋友的。
　　“我没有啊！”
　　“啊？那也正常，不过看着那么多人结婚，我劝你喔还是有机会找个不错的女孩早点结婚吧。”
　　“呵呵，你呢？”
　　“我？我‘光’着呢，我这性格，这要求、这样貌，我要是个男的我都不选我这样的。”
　　“呵呵，你挺好的啊！”
　　“你怎么知道我好啊？话说我们也就做过1年同桌唉。”
　　“呵呵，你现在住哪儿啊？”他似乎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还总岔开我所说的话题。
　　“......哪个，你想问啥呀？直接说呗。”我牛哄哄的性格来了，受不了拐弯抹角。
　　“没什么，我就想问你对另一半有啥要求啊！”
　　“啊？我的要求普通一点吧有房无贷、H市人，身高一米七五以上，月入8千到一万吧，其他看磨合了。外地暂不考虑，要求好一点最好是富二代，哈哈不过我有自知之明嗒。不过有一个宗旨，宁缺毋滥，大不了姐不找了，单身一辈子。”
　　“嗯，那还行！”
　　“？什么意思啊？”这回轮到我莫名了，到底这是他对我的话内容觉得还行？还是他有其他含义，我心理告诉自己可能是我想多了。
　　“小洛，我准备出国去，我想过了出去几年打工的话可以赚一百来万到时候回国买套房子没问题。如果4年后我回来，你我都单身，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居然不是多想，他居然一下子和我说了这个话题，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可以啊，不过4年后也不知道怎么样呢，我是觉得我现在这样不太会找到另一半了。你以后出去见得多了，可能会碰到好女孩。”
　　“呵呵，最好的女孩就在和我说话呢。”在我印象中的内向男孩，居然再夸我？居然对我甜言蜜语唉！我突然不知道如何回应了。最后，他和我约了一周后见面，便聊了几句就结束对话，不过我知道刘晓在我心里已经留下了痕迹，我不敢想的太远，特不敢期待太高，可是我就有一种感觉知道有一个叫李晓的人把我放在了心尖上，不是因为他对我甜言蜜语而只是因为感觉。
　　刘晓在初中时候是一个说话有点结巴的羞涩男孩，语言表达总觉得有点憨，不知道他家里是什么状态，只是知道他有一个母亲是去日本工作的，哪个时候家里有一个人出国赚钱就觉得这家人一定很有钱，于是他在我心目中的定为就是傻傻的家里有点小钱的男孩子。时间会改变的东西太多，没想到这样一个男孩子似乎也让我觉得有点意外，我有点期待与他的见面了。
　　——————————————————1周以后—————————————————
　　由于他周末要上日语课，于是我们约定了周五下班以后见面。
　　“嗨”远远的我就看到在约定的巴黎春天门口的刘晓了，他看上去在看书，于是我先上去打招呼。
　　“唉？来了喔！”
　　“嗯，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吧！”大冬天的在外头说话也挺冷的，于是我提议。
　　“好啊！”他收好他的小本子，我们就近找了塞莉亚意式餐厅。
　　“刚刚你在看书？”好奇的问。
　　“嗯，开始学日语了，压力很大啊！”
　　“已近刚开始学了么？那要是要考级？”
　　“嗯，还有2个月也就是3月份考三级，要去日本必须有三级的。”
　　“喔，那没问题的，看你那么认真。”
　　“压力很大的，好多东西要背，我争取考出二级。”
　　“二级和三级有什么区别？对你去日本有啥不同么？”
　　“最近签证好像难啊，二级的话签证基本上100％没问题，三级的话可能就比较难了。”
　　“我明白了！那你妈妈不是在日本么？应该有优势吧？”
　　“日本人和我们不一样，有亲人在日本的反而比较麻烦，我还不想他们知道呢！”
　　“真的呀？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日本的呀？”
　　“觉得年轻想奋斗一下，不想一直现在这个样子。”
　　“嗯，对，年轻就是资本，何况出国又不是玩儿，你是出去学东西的，好好学的话肯定有收获。出去学习语言能力肯定有提高的，回来也可以找日企工作，挺好的。”
　　“嗯，是啊！”似乎都是我在说的比较多，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你生日几号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就问我。
　　“喔，12月15号，就下个月。怎么啦？”
　　“嗯，我知道了。”他也不说干嘛，我想他难道要约我？
　　我们之间似乎没有那种多年未见的尴尬，聊得还是很开心的。谈话之余，慢慢的我开始观察他，我发现他高了、稳重了，从言语中我了解到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是和外婆一起生活的，父母离异以后他母亲只身去了日本工作。起初他母亲还回来过一阵子，后来又去了日本工作，在那里经朋友介绍他母亲再婚了。他母亲原本一天打4份工累的每天只有4个小时休息，后来再婚了每天两份工收入自己用，家庭收入靠老公轻松了很多。这些都是他和我说的，他没有说过他父亲而我也没有去问，我觉得他的稳重可能来源于那么多年和外婆的相依为命。我不得不承认，我必须开始重新审视他，这样一个曾经憨憨傻傻的结巴小男孩已经比同龄人成熟的多。
　　自从他和我算表白以后，我们没有天天聊天，一周顶多聊个1－2句，每次都是他找我聊天的，其实我是觉得对方是在奋斗的时候他很努力，我不会因为他对我表白而每天缠着他听我唠叨，而他也确实很努力，让我不忍打扰他。我也不曾提醒他，我的生日快到了，我想他大概会忘记吧！我又想错了，他记得，他约我与我一同过我人生的第27个生日。
　　生日那天我们没有去吃高档酒店的山珍海味，就在豆捞坊随意的吃了一下，我的生日我想自己请他吃饭的，他却比我先一步买单。我知道他辞了工作，专心学习日语，没有了收入来源会比较吃力，他却从未对我表现出任何的囊中羞涩，这是他给我的又一个感动。
　　我觉得我是个不到位的红颜知己，用知己来给自己定为应该算比较合适的吧，我们并没有说立即成为男女朋友，只是有个不算约定的约定，却因为曾经的同窗经历而有共鸣而已。我从未问过他的生日，他却记得我的，他和我一起度过了不再寂寞的27岁生日，而我却应他的邀请在5个月后的明媚5月与他度过了他的27岁生日，他选了广州蕉叶。
　　他告诉我：“今年年底如果签证出来了就准备出国了”
　　“嗯，要顺利喔！去的话要好好学习，好好干啊！”
　　“嗯，到了那里会比较累，还要学英语呢，我英语也得从头学起。”
　　“没事儿的，你看你就几个月从不懂日语到三级都考出来了，已经很厉害了啊！我都做不到的，英语也一定没问题的，只是时间问题嘛。”我鼓励他，没有任何奉承，真心觉得他很不错，至少我没有勇气破釜沉舟的辞了工作去学一样东西，也没有勇气在短时间内考出等级考试。
　　“嗯，和我一起学的同学都比我小很多。”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这有啥，你年龄也不大啊，况且有过一定社会经历也是一种优势啊！过去的都过去了，想那么多干吗？做好自己，就行了，要有信心嘛！”
　　“嗯是的。”
　　“那你最近都在学的话，不是很累啊？”
　　“嗯，每天都在学，双休日的话就在家里巩固，看看日语新闻或者片子，锻炼一下听力，去了那里毕竟要开口说话的。”
　　“嗯没事儿，语言环境很重要，现在这里都没人和你说日语，很难提高的，到了那里多说，熟能生巧。”
　　刚说到这里，广州蕉叶里面特色表演出来了，当中还穿插着去生日桌上祝贺客人生日，我这桌可能我们也没有蛋糕之类的，他们没有过来，我还是看着很新奇，每当我转头看表演者穿梭在饭桌中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有种羞涩升起，曾经我以为我不再羞涩，我以为自己不会碰到这样一个人视线里满满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和他的生日没有多余的祝贺话语，没有生日蛋糕，即使是生日礼物也是我送他的简单的书本与他送我的动漫公仔，心中却是快要满溢的柔情与温暖。之后有一次逛街，我看到有卖书签的，觉得简单大方又漂亮，于是买了一个想要送他，却再也没有机会给他。我们之间也就国庆节的时候有过一次联系，他开心的告诉我他妈妈来上海了，帮她一起打点出国事宜，一方面他也和她妈妈一起出去玩了一圈，还与他妈妈进行了日语的日常对话练习，那一瞬间我才觉得他也是一个需要关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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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天出国了！”出国前一天他和我说。
　　“时间挺快的呀。明天你都出国了，那今天早点休息。我明天去千岛湖玩。”
　　“嗯，东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明天11点的飞机。”他还给我看了他的回执单。
　　“那你得很早起来吧！”
　　“嗯，我得早上7点起床，9点前到机场。”
　　“嗯，你去了那里以后就不太能聊天了吧？”我有点惋惜。
　　“也不会啊！□□、MSN什么都可以的，就可能忙了上的时间少了。”
　　“嗯，去了以后好好努力啊！”
　　“会的，说不定会爱上日本。”他隐隐透露这一些期待与兴奋。
　　“肯定会的，祝你成功，早日学成归来哟！”其实我是希望，如果4年以后他学成归来，我们还单身的话，他能给我撑起一片天空。
　　“嗯，我去休息了！”
　　“拜拜，晚安！”
　　第二天，我坐在前往千岛湖的旅游巴士上，拿着手机给他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祝他一路顺风。发完以后才傻傻的反应过来，他上飞机无法回消息，而他去了日本似乎号码也要换了吧。看着天空，幻想着他也在飞机上看着地面的我，然后我们的人生就这样的一路远去。那一个书签变成了无法送出的礼物，压在了我的抽屉里，等待时间的记忆再次将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