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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eaper 1吃出来的漂亮姐夫 ...
张膺颤抖的拧开门把手,一个踉跄跌坐在潮湿的地板上。四周漆黑一片,他摸索着打开灯,穿过杂乱的过道,走进卧室里。打开一个纸包,从厨房里找来一个打火机和一个雪碧瓶的瓶盖,从纸包里到处一些白粉在那铝制的盖子里,然后用筷子夹着,拿打火机在下面烧。等烧出一些哔哔叭叭的青烟来,他就一丝不漏的吸进鼻子里。
然后他倒在肮脏的地板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跟以前一样和秦情走在西递的青石板路上肆无忌惮的和对方拌嘴。
1997年春节 A城白朗市
秦情靠在窗台抽烟,忽的发现指甲长长了很多,熄了烟拿了指甲刀。小时候,他姐给她剪指甲,现在他自己剪。刚剪完一只手,电话就响了。
是秦情的姐姐秦深呼叫他吃饭。问了地点,秦情套了件大衣,梳梳头就出去了。门“哐当”一声关上,震的墙粉落下来好几块。门前的褪色的水池子里汪着一池水,结了冰,冰块里头冻着一尾鲫鱼。。
自从秦情被关押劳教所强制戒毒出来以后,他就搬到这片老式的住宅区龟缩着,昏昏顿顿的上学,带乱七八糟的人回来过夜。
这片平房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这种样式的房子在A城并不是很多见。里面的住户乱七八糟。对门就住着个干皮肉生意女人。
隔壁是个离婚的男人,带着个上高中的小女孩。他们见过几面但没说过几句话。也正月的那几天,秦情靠在墙根晒太阳抽烟,那男人就挨着他坐了下来。
“怎么不回家过年啊?”
“哦。”秦情不想回答,就应了声笑笑。男人回到屋里,又回来。抓了把瓜子放手上磕,“要不?”秦情打开手,男人在他手里倒了点儿。两个人好一会没话,就听见细小的瓜
壳破裂的声儿不断响。男人吃完,拍拍手活动下麻木的腿脚,“回屋做饭去了。”秦情点点头:“谢谢,瓜子。”
正月里面的不好打,秦情等了好久。有些烦躁,索性甩腿往金宇的方向走去。手机又响了起来。“怎么还没到?”
“打不到的。”
“那你别走了,我去接你。”
秦情跟她说了自己的位置,把手插在兜儿里,表情麻木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就一支烟的功夫,一辆深灰色SUV在自己面前停住了,车窗慢悠悠的摇了下来,秦深的脸出现在玻璃窗后面。“还不快上来?”秦情开了车门,坐在副驾上。
“瘦了许多,没好好吃饭。”秦深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自顾自的说:“今天要好好吃一顿。”
正是吃饭的点儿,酒店里生意热闹,秦深费了些时间才把车停好。
“今天带你来见一人。”走上楼梯的时候秦深牵着他的手。
“恩?你朋友?”
“咳咳。”秦深指指一个靠窗的座儿“就那儿。”秦情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一个男人正朝着他招手。
“姐夫?”秦情不确定的说。秦深幸福的点点头,无不自豪的说:“很帅吧!”他们走到桌边,秦深介绍起来:“这个是我弟秦情,这个是南放。”她拉了把椅子“菜点了吗?”
“点了的。”
这是个有着落魄贵族气质的男人,眉毛很好看,坐在那儿的时候,整个人仿佛一块深沉的紫色水晶,深邃的眼睛让看看上去很忧郁。他手上点着一支烟,现在刚好抽完,拈了丢在烟灰缸里。“你要吗?”他指指烟盒。
“我有。”秦情拍拍口袋,望着男人漂亮的眼睛。
秦深脱了外套,挂在椅背上。高挑丰满的身子裹着件黑色的羊毛衫,黑色的直发扎成马尾高高的束着。直观上看,她长的颇有姿色。
菜上的很慢,秦情点了支烟叼在嘴上,“姐,没钱花了。”秦深应声把皮包打开,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秦情接了钱,厚度可观。把钱揣好了,就听着秦深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姐夫是做什么的?”
南放说:“摄影师,我在爱国路那儿有个摄影店。”
“哦。你和我姐认识多久了?”
“一年多了吧。”
“什么时候把事儿办了?”秦情正说着的时候,菜一道道的上来了。南放没再说什么,拿了筷子就吃起来。
“你现在在那儿住呢?”秦深把鱼刺剔了,鱼肉夹到秦情碗里。“就露彩那片。”“那里乱的很,换个地方。”“懒得换,离学校近。”
秦深擦擦手说:“我给你办了个存折,在那信封里,这几天很忙的很,你要是觉得钱不够花了,就去上面提。”
“成。姐,你什么时候把事儿办了?”
“急什么,他个大活人在这儿还怕跑了不成?”
南放斯条慢理的吃,听到这话说:“你要是不对我好点,我还真长了双翅膀飞走了。”他的手指削瘦,腕上有一道疤。
秦情吃得飞快,一边吃一边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姐,我先走一步了。”秦深擦擦嘴对南放说:“你先吃,我送他下楼。”
南放喝了口酒,忽的发现秦情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他微微一笑问道:“有什么事儿么?”
秦情说:“姐夫,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
出了饭店,冷风吹的鼻子突突直跳,“姐,老头儿是不是要让你接收国外的生意?”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今年走的特频繁,当心给条子盯上。”
“条子算个什么?他们是专政的机器,机器按照上头的指示办事儿,在说了,我往外跑就光去帮老头儿办事儿了?你那个病我可没少帮研究,对了,药都按时吃吧?”
秦情又望了望上面,说:“按时,按时。姐夫……真帅呵,好好把握啊!姐!”
二楼的南放似乎心灵感应一般,在秦情仰头的一瞬间与秦情隔窗对视,那一瞬似乎浑身过电一般,南放心里一阵慌张。离了座位去到洗手间,将自己锁在隔间里,拨通了缉毒队刘队长的电话。
“我见到秦家的小儿子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秦情招了辆的,去了一家酒吧。
正是热闹的时候。酒吧里群魔乱舞。一高个女的穿着三点式,在舞台上跳舞,偶尔做出露骨的动作,赢得下面一片喝彩声。他到吧台上坐着,外面的凉风吹得他有点鼻子不通。
“蔡雀!”
一个正在调酒的男孩子回过头,用嘴形告诉他“等一下。”等了大约五分钟,蔡雀笑眯眯的走过来说:“来了啊,想喝什么?”
“Jack Daniel’s。”
蔡雀和秦情在同所大学里攻读导演专业,不晓得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在精神病院呆了三年。
“你今天迟到了嘿。”
“我姐要结婚了,今儿带我见未来姐夫呢。”秦情拿了酒,一口气喝下。慢慢的等待酒精在身体起作用。有点感觉了。他就走到舞池里,融进摇头晃脑的人群里。
人黑压压的,动作一大就会碰到别人的身体,柔软的胸部或是别的什么。DJ独特的嗓音响起预示高潮即将来临。人群像是地震前湖里的水草,搅得满湖不得安宁。旁边几个小青年都要把脑袋从脖子盘上甩出去了。
身边女人的臀部不断的撞击秦情的身体,和着音乐发出尖叫声,他有些心烦,索性一把揽过,狠狠的吻上她的唇,橘子味儿的唇膏混合着烟味儿一股脑涌进口腔。那女人也不拒绝,抓着秦情头发狂吻,荷尔蒙在此刻无范围挥发,身旁人起哄怪叫大声咒骂。秦情觉得气短,打掉女人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挣扎着跑出了舞池。坐在吧台边,扯着衬衫的领口,好让自己气儿顺些。
“蔡雀!再给我杯酒。”秦情忽然想起,临走时,忘记告诉秦深自己的药吃完了。
他是早产儿,体质差,不明原因的总流鼻血。他吃的那种药是用白色的小瓶子装的,上面连个药名儿都没,据说是秦深从国外带来的特效药。
“刚才看见你和美女热舞啊?怎么?转性了?”蔡雀笑的一脸痞气,手下活不停,在酒里加了个柠檬。
“有佳人相依,我怎么能不主动些?”
“那女的你别招惹,光头的人。”又推了杯酒到秦情面前。
“管它什么头。”
蔡雀从柜台底下拿了包烟抽起来。
“老板还给抽烟?”
“管他。我还给你免单你要不要?”
“你个渣啊,最后扣得工资还不要算在我的头上,到月底可怜巴巴到我那里蹭饭。”
“我那边忙去了,等我下班。”
“再给我杯酒。”
秦情意识到自己有些晕的时候,已经站不起来了,老天爷!蔡雀为什么要在我喝完Jack Daniel’s以后再给我一杯啤酒?他神志不清的趴在吧台边沿望着冰水里浮浮沉沉的柠檬。
“南放”他喃喃道:“南放……”他醉了。正晕乎的档儿,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问道:“小家伙,咱们出去玩玩儿?”
“你谁啊?”他指着玻璃杯,抖抖肩膀。可那只手像是强力马桶塞,怎么都抖不下去,索性往后转身,一拳挥去。不过,挥空了,运气不佳啊,他这样想身子就不受控制的瘫倒下去。
直到股子尿骚味儿的液体从天而降,泼到他脸上,他看看四下,是在酒吧旁边的小巷子里。
“你他妈知道刚才亲的是谁的女人么?哼!我光头的女人你也敢碰!恩?”
秦情听的云里雾里的。舌头打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觉得冷。冷的牙关打颤。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男人,只觉得那光头像个白炽灯泡,晃的人眼晕。还没来得及太多思考一阵剧痛,一只拳头打到他的肚子上。而后很多很多拳头打到他身上。
他不会打架,但很会挑架。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蔡雀打先锋,张平殿后二人杀出一条血路,自己被张膺拉住就跑。不过现在,他只有挨打的份儿。腹中一阵剧痛,他觉得自己肠子都要给打断了。
现实和虚幻在剧痛中错位了,他喃喃自语道:“张膺……救我……”
暴行在每个城市中无处不在,正如同毒品无处不在。
注:Jack Daniel’s波本威士忌的一种,喝完此酒继续和一杯啤酒,保准当场翻掉,极其有损形象,但是能让平时吹嘘酒量很好的某些人乖乖闭嘴,冷静的喝他们的草莓味儿酸酸乳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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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eaper 1吃出来的漂亮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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