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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最终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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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亚卿还一直在抱怨着那天我为什么没去,他准备了这个又准备了那个,说个不停。开始时我还和他道歉,后来忍不住冲亚卿发了火。我说:“方亚卿你怎么这样?你有没有为我考虑一下?你要我去我就陪你去了两天,只剩一天我不舒服不能呆在家里吗?”
亚卿低低地说:“对不起。”
过了很久他说:“我们谈谈好吗?”
“随便。”我心里还是很生气。
亚卿又沉默了,过了很久他问我:“苏可遇,你当时为什么选择了我而不是陈轩?”
我愣了愣,我知道我应该说给他听。“因为我想要有新的生活,我不想再象以前那样生活,我好累。你可以说我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摆脱从前。”
“那你摆脱了吗?”
“你和陈轩太近了,不只是距离,有时候你们讲话的方式让我经常看到重叠着的你们两个人,我分不清是你还是他。你觉得呢?”我惊讶于自己讲的话,在这之前我从没有这样想过。是潜意识吗?
“如果现在陈轩提出要和你和好,你会同意吗?”亚卿的声音很低很低。
“可能会吧。”我低下头。
“那我怎么办?”亚卿看着我。
“我,我可能会‘脚踏两条船’吧?!”这也是潜意识的想法吗?
亚卿又沉默了。最后他说:“我们没有未来了。”
“什么意思?”我看他。
“你还不明白吗?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亚卿激动起来。
“我,我,我……对不起。”我想为自己辩解,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可是话一出口只有道歉。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没有他的时候的消遣吗?“亚卿几乎吼起来。
我没有讲话,我怕掩饰不住眼里涌上来的东西。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亚卿最后问。我依然沉默。
亚卿吸了一口气,他说:“以后的路,你自己保重。再见。”然后,他走了。
我和亚卿,我的方亚卿,分手了。
我的心里很闷很闷,闷得不知道该怎么办,闷得我几乎忘了自己。接到惠昕的电话,刚告诉她我和亚卿分手了,我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我哭啊哭啊吓坏了惠昕,她从没有见过这样伤心的我,惠昕慌张极了,最后她也哭了,她说:“可遇你这么喜欢他就再去找他吧。”
我没有再找亚卿,也没有去找陈轩说什么,我只想让自己快乐起来,不愿去想,我以为我可以,可我发现我经常走神,走到哪儿连自己也不知道。
有天晚上我接到亚卿的电话,电话那头乱糟糟的,亚卿说:“对不起,又打扰你了。”
过了一下他又说:“你为什么这么狠?!”他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我有些着急,“你喝酒了吗?你在外面吗?”
“是,是。我是喝酒了!可是你又知道些什么……知道我每天晚上为了你哭?知道我多么害怕失去你……我宁愿在醉了以后痛哭,然后睡觉的时候就不会再梦见你离开……多少次,因为梦见……我带着眼泪惊醒。这些你都知道吗?……因为爱你,因为忘不掉你,我一直折磨自己!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亚卿好象还在说着什么,电话却突然断掉了。我再也没办法入睡,泪流满面。
第二天早上我见到亚卿了。可是他只是从我身边走过去,走过去,没有看我,甚至没有发现我。这是昨晚哭着打电话给我的亚卿吗?是那个甘心被我欺负还傻傻的跟着我的亚卿吗?是那个会为我背一个多月的雨伞的亚卿吗?是那个会毫不犹豫的拉开外套领子让我暖手的亚卿吗?是那个拉着我的手眼睛里亮亮的亚卿吗?是那个承诺为了我的快乐愿意做任何事的亚卿吗?是那个会把我不经意的话永远记着的亚卿吗/是那个我的方亚卿吗?
那一瞬间无数的回忆,那些快乐被遗忘的回忆,那些沾满了灰尘的回忆,全部涌上来,和方亚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放在眼前,我晃了晃身体,靠在墙上。
惠昕拉我去逛街,她希望我可以散散心。可是,这个城市几乎每一个角落里都有我和亚卿的印迹,陪他去配眼镜的眼镜行,常去看电影的电影院,一起去吃东西的地方,情人节去放风筝的广场,拍大头贴的繁华地段,一起学习的图书馆,甚至他送我回家坐的那一路公车。我的心里很害怕,我拉着惠昕逃开了。所有的建筑都见证了我们在一起时的快乐。
我和惠昕在文具店遇见亚卿班上的女同学,她在买速写本。她说需要画很多的地图,所以买下来。我当时也毫不犹豫地买了一本,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走在路上惠昕问我,可遇你买这个本子干嘛?你又不画图。“
我脱口而出,“送给亚卿啊,我想他用得上,我…… ”我意识到,我们已经分开了。
我愣在路中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