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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光明剑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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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门来,便看见一队人马。秋燔可以看出来这一队里皆是练武之人。而那些人也看见了秋燔。眼神警戒,打量了几眼。径直从秋燔面前过去了。等到那些人走远,秋燔跟了上去。跟到最后,这一队人进了光明剑坊。为避免打草惊蛇,秋燔撤了回去。决定晚上再过来仔细调查。
子夜,三更过了一会儿,夜晚最黑的时候。秋燔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拿上芳华剑。
一跃,翻墙而入,进了白府。
还好白府里种了不少的花草树木,加上秋燔轻功极佳,一时未曾有人察觉。躲闪间打量到一间房,“海棠阁”,里面传来隐约的墨香。屏息片刻,里面周围都没有任何动静,至少秋燔没有感觉到任何动静。就轻轻推门进入,借着些许月光,可以看见这是一间书房。墨香味淡淡的,沁人心脾。秋燔往前走几步,头突然觉得眩晕,才发现这墨香有异,然而已经来不急,一下失去意识倒落在地。然而秋燔毕竟是女子,倒在地上并未有多大响动,没有惊动人。
突然,传来石门转动的声音,一个白衣少年怒气地冲出来。少年脸庞俊朗,眉目英气逼人,带着几分桀骜不拘。过了一瞬,适应了黑暗才看见有异女子倒在地上。这时,里面的人跟出来。是一位比少年大上几岁的公子。一袭锦缎黑衣,容貌与少年有几分相似,只是要柔和很多,配上锦缎的黑衣,显得稳重而典雅。黑衣的公子也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人,上前来揭去秋燔脸上的面纱。复又看见秋燔手里的剑,微弱的月光不够让他看清那把剑。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火折子点亮桌上的烛,这才看清那把剑正是名震天下的芳华剑。公子的表情略微的波动了下,有些许震惊,没想到画紫坊这么快就要对自己下手了。
“哥,这是谁?你认识?”少年怒气消去。
“画紫坊的秋燔。”黑衣的公子答道,语气有些凝重,像是担心着什么。
“秋燔?”少年这才仔细看了秋燔一眼。“这怎么办?他们找上门了。你为什么不答应白莲教的结盟”
“就让她在这里呆着。”说着,把一个信封放在书桌之上,随手推开窗户。走到秋燔身边蹲下来将面纱重新给秋燔带上。
“你要放她走?”少年不可思议的问道。
“暮歌,这些事你不要管。”黑衣公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仿佛这话已经说了很多次。
“你总是不让我管这些事。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盯上你了,你还不让我管。”少年加大声音,又一次怒气冲头。
“别说了,走吧。”黑衣的公子开门走了出去,弹指间气劲熄灭了烛火。少年也怒气的走出去。留下屋里倒在地上的秋燔。
过了不久,秋燔恢复了意识。惊觉自己竟如此大意,着了迷香的道,所幸未被发现。站起身来,重新观察四周,发现桌上放着一件信件。秋燔拿出里面的信,迅速的看了一遍,再把信装回去。轻轻推开门,足尖一点,掠上枝头,借着树枝又是几个点足,跃出白府的围墙。而这一切被去而复返的白暮歌看见。白暮歌随即追了出去,远远地跟着秋燔。秋燔感觉到身后有人跟了自己一路,只得绕他。然而,绕了一圈下来,那人任然跟着自己。没想到他居然能够跟上自己。此时,天空渐渐亮起,秋燔意识到必须要尽快摆脱他。然而奈何那人轻工俱是极佳,一时难以摆脱。无奈秋燔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去,同时拔出芳华剑。
白暮歌显然没有料到这一招,一时来不及反应,也只得拔出剑迎上前去。
“铛!”金属交接的声音。
来回几回合,秋燔发现这个人功夫不弱。而白暮歌似乎也是来了兴致,难得遇上这样的身手。两人开始认真起来,各自招数较之前也是更加凌厉多变。就这样来回几十招,不时划过刺耳的兵刃交接之声。
然而秋燔渐渐占据上风。秋燔的剑法凌厉,剑风肃杀,有力,并没有过多的花样。一个急刺,直直地朝着对方的心口去。白暮歌提剑来挡,“呲!”,两剑相击,刺去的剑尖被挡住,直直歪向一侧,剑走偏锋,划破白暮歌的手臂,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衣。秋燔就在此时一掌击在那人胸口。那一剑对白暮歌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胸口这一掌力道不小,胸口血气翻腾,口中泛起血腥味,接着一口鲜血吐出,未了不住地咳几声。秋燔在此时以凭借自己脚下飞步离去好远。白暮歌见追不上了,吐了口带血的沫子,提剑离去。依着自己往常的性情,此刻该是勃然而怒了,然而他却没有。不仅没有,反而觉得心中舒畅,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打上一场了。在内心肯定对手的剑法精妙。
秋燔来到一处山顶,掏出腰间的烟花弹,发出信号。过了些许时间,俊逸的贵公子从树梢落下。
“秋燔,怎么了?”南忆问。
“我昨晚去了白府,白莲教已经开始游说光明剑坊与他们联盟了。须得传书回去告诉夫人。”
南忆并没有觉得惊奇,联盟,这是可想而知的事。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这么快白莲教就沉不住气了。看来白莲教内部也乱得不行了,不然那和老东西不会这样就急于寻求帮手。
“好,我会的。”
“有人追了我一路,刚才还跟他动了手。那人武功不弱,我想应该是白家的人。他们知道计划外露,必会采取措施。我们做什么打算?”
“等!” ,“白莲教已是一具腐朽的空壳。不足惧!相信白于盛不会傻到选择这样的伙伴。”南忆顿了顿“你呢?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秋燔没有多说话。
“以后要多加小心。”南忆叮嘱。为着秋燔,也为着画紫坊。“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去休息吧!我会去盯着白于盛。”
“由你去办就行了。”
夜幕再次降临,这次秋燔没有再夜出,夜半时分,已经睡去。突然听到窗户处有细微的响动。秋燔已然惊醒,却没有拔剑而出。那人渐渐走近,一道剑风刺来,秋燔拔剑而出,挡开那人的剑。那人退几步,破窗而出。秋燔追了出去,两道白影紧追不舍,最后秋燔被引到昨日凌晨与那白衣人打斗之处。原来是他。
虽然不明所以,但来者不善。
剑之精妙在于轻灵,在于主攻。秋燔先出招,知道这人武功不弱,秋燔不敢大意,招招皆是夺命。
若是此时身在其外,就仿佛看到两道白影上演绝妙的剑舞。然而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这时只要一个疏忽就有可能被杀死。
然而秋燔突然觉得心脏仿佛忽地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之后便越来越微弱。手里的剑也不再朝那人刺去。白暮歌见势急忙将剑锋转开。秋燔强撑了片刻,忽地倒下去。
白暮歌摇了摇秋燔,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再看看秋燔,白瓷般白皙精致脸上有痛苦的表情,然也凝着眉,在抗拒,在害怕。白暮歌突然觉得心疼,想了片刻,抱起秋燔往白府赶。
守门的下人见公子回来,怀里还抱着个女子。连忙开门。
“公子!”
“去叫余先生来。快点!”
“是!”其中一个守门的急忙跟着二公子进来,去向另一边请府里的药医先生余先生。
白暮歌一脚踹开一间房门,将秋燔放到床上。余先生也立马赶到。
“余先生,你看看她是怎么了?”
药医先生把过脉,脸色一下铁青。没想到真的有人会用这样的法子。
“余先生?怎么回事?”白暮歌见先生脸色变化,心里也担忧起来。急忙问道。
“她刚才可是突然晕倒在地?”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
“公子,这是?”
“你别管她是谁了,到底怎么样?”
“不,须得知道。我想她应是练武之人吧。”余先生淡淡说道,语中带着些不可思议。
“是,她就是秋燔。”
“那就对了,”“依我的判断,她应是被人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来压制住她身体原有心疾。这样虽可以使她能够如正常人一般生活,可她的寿命最多也只能得正常人的一半。”
“什么?”白暮歌听得云里雾里。“那现在到底怎么样?”
“不用担心,休息几日便可。”
“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二公子的暴脾气有些耐不住了,嚷嚷起来。
“哎!她的命,要看老天了。”“这怕也不是第一次了,若是再这样晕倒三次,也就到头了。”
白暮歌听了心一下沉下去,静静看着秋燔的脸,心里有些闷痛。然而自己并未意识到此刻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