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凤凰》CloudJ

3、凤凰。古街

　　黄永玉在《太阳下的风景》里曾如此描绘雨中的凤凰：城里城外都是密密的、暗蓝色的参天大树，街上红石板青石板铺的路，路底下有下水道，蔷薇、木香、狗脚梅、橘柚，诸多花果树木往往从家家户户的白墙里探出枝条来。关起门，下雨的时候，能听到穿生牛皮钉鞋的过路人丁丁丁地从门口走过……

　　不知道是否是初到的兴奋缘故，凌晨三点躺下，七点便起床。能听见河边开始喧闹，遥遥的也能听得到沱江上传来苗歌。叫醒她们，简单打理，却看见昨晚接我们过来的女孩老早就坐在前厅抱着笔记本上网。打了招呼，天空依旧是厚厚的铅灰色云层，缺少了城市里特有的压抑之感。天气凉爽，穿棉质地的布料轻轻贴着皮肤。河畔有洗衣的女子，苗族女子多和善、朴素，胸前蜡染的土蓝布围裙上还绣着别出心载的一片精致的花，美观而雅致。扶着石头雕栏，吹着江上迎面而来的风，对岸黑瓦木质的吊脚楼一栋栋随江而立，大红的灯笼在风里也微微招展。

　　幽深古巷，古老门楣，脚下的青石板路也是湿淋淋的。这到更显得朦胧，巷子每隔一段就有几张长条木凳，坐上去时，发觉凤凰的深巷是个很能适合人发呆的地方，时间缓慢的流走，似乎凝滞了一般。我的身旁是一位老者，我们是同一姿势的坐姿，看了某亚玮拍的这张照片后，这一老一少的对比，总能把人拉回人生哲学的思考。

　　凤凰的老宅多是南方古式的木瓦结构，精巧严谨。我们不知道哪条巷道会通向哪里，只是像逛着自家庭院一样，兀自信步。有的时候一条巷子只要我们四人的言语，越过屋墙看见天空时显得煞是高远。

　　中午有细雨落下，沱江泛舟。泛舟所用小船呈月牙形，内设四五排小木凳，每一排有二张凳子，木凳只有二条腿，另一边不需要腿，直接固定在船帮上，很别致。河水很清，有时候能看见碧绿的水草在舟过处的水纹里招摇，折返处传来苗家女之送行的歌声响彻江面，她们满身缀银，清丽典雅，很是好看。还记得在苗寨里“纽媚”给我说的，这样的女孩叫“阿娅”，是未婚女子的称呼。

　　船工也都会对和唱歌和女子对上几句，他们黝黑的皮肤肌肉紧绷，面部也是轮廓分明，让人感到爽朗，沈从文笔下的傩送也应该是这样的吧。不宽的沱江上停着这样不少的月牙儿一样的小船，船夫便会轻快的载客撑过去，又空着船悠悠的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