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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既然有种放我鸽子,就不要怪我拿你们当鸟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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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澄潥站在文远19层,皙白的手指在电话上按下一串数字,免提拨号,话筒里便传来通话等待的嘟---音,一声还没响完,电话便被接起
“喂,老板”
此时钱华仍蹲在机场门口,就着犀利的东北小风儿吸鼻子,像一条没人要的流浪狗。听到自己电话响起,忙掏出,看是沈澄潥打来的,习惯性立即接起。
沈澄潥:“心仁和江宁那帮崽|子们呢?”
钱华听着沈澄潥的问话沉沉的、缓缓地、沙沙的、好像从远方传来似的,又好像就在自己心间飘着,却不带一丝情绪,钱华有那么一刻怔忪在那里。
久久听不到回答沈澄潥不耐烦的骂道:“你哑巴了?还是聋了没听见我问你话?”
钱华听见“砰”一声,自己脑袋里关于沈澄潥所有美好的泡泡全部破灭,好像突然一桶冷水兜头而下,彻底清醒了,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迟疑的回答说:“他们.....他们...都在家”
沈澄潥:“哼,等着我呢?”
钱华急道:“没...没有...他们...他们只是....”钱华原本想掰个什么理由,一急之下脑袋一片空白,吞吞吐吐说不出什么个四五六。
沈澄潥:“只是什么?只是不出来了?你什么时候也得王一那磕巴病了?”
听着沈澄潥的嘲讽,钱华觉得自己很委屈,说不出话来,静默在那里,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委屈,钱吗?不,赚足了。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沈澄潥:“你能不能不让我觉得自己在跟自己的脚趾头说话?!...哦,天!...算了!你还没吃饭呢吧,起这么早,回家吃点早餐,喝杯热茶,再补个眠。我明天再联系你。.......对了!你是木头吗?都不知道冷了要多穿衣服,以后少卡鼻涕恶心我,挂了!!”
钱华“啊?”了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沈澄潥那边早挂了。却不舍得放下电话,对着电话:“哎,哎,好”的自己在那儍答应着。钱华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了,原来为了吃一颗枣,把自己用巴掌拍死都乐意。顿时内心如开了万朵小花,香气熏得自己飘飘然笑了出来都不知道,“他是在关心我?他看到我来了?”想到这里,钱华四顾左右,搜寻沈澄潥的影子,遍寻无果,拎起自己的背包站起身,暗骂自己傻,如果他在,哪里会给自己打电话。
沈澄潥往手里银色手枪弹匣里填上第15颗子弹,装枪,上膛,瞄准,开火,一气呵成。天花板上一群彩绘天使里的一个倒霉蛋儿不幸中招,只见他象征强大与力量的肌肉虬髯喷张,而象征天使纯净贞洁连毛都没长如同孩童般的男□□官,没了。
沈澄潥那抹艳唇微撅,吹了吹枪口的青烟,优雅的将枪放进里怀。
“既然有种放我鸽子,就不要怪我拿你们当鸟打!”
仍然拉着他的LV箱子,只不过这次箱子里装的是6000发奥地利合成子弹和一把改装后的MP5冲锋步枪,扭着他的屁股,悠悠然的向他那群“鸟”家里进发。
自从那日会后,潘江宁、钱华、王一他们六人就分成三派。
潘江宁、杜桑镱、万心仁三人属于积极备战派,回到家就开始挖战壕,清战场。潘江宁把他最心爱的“丘比特”一条满身肥肉的拉布拉多送到了宠物寄养处。万心仁回到家就开始搬他的非洲塑像,那花费了他大部分积蓄的突眼睛、厚嘴唇、表情怪异丑的不能再丑的塑像,都是用非洲一种本土特有的木材雕刻而成的,极重。万心仁咬牙扛着、抱着把他们一步步挪到地下室里。对于万心仁来说,它们哪一件都是他的心头宝,哪一件都不舍得让它吃枪子儿。杜桑镱家阁楼的楼梯差点没被杜桑镱踩断了,来回运着他的古董乐器和乐谱就没闲过,还差一架古董钢琴,体积实在太庞大,他决定用防雨布包住,埋在院子里先,等沈澄潥这阵“暴风雨”过去了,再把它挖出来。
王一和柯学属于消极备战派。王一开完会就没回过家,直接跟着柯学回家试柯学新编的游戏程式。俩人都商量好了,等老板杀来,就统一口径说是心仁他们不让去的,而且事实本来就如此。然后就抱着老板大腿求老板。打定主意后,两人玩着游戏,吃着薯片,日子过得惬意得很。
钱华自成一派,回家后就脚不沾地的收拾行李,晚上八点半就睡了,好养足精神跟老板上路。
一辆银灰色“小玛”跑车轻轻碾过通往北郊独立别墅的沙质小路,一路都是白色细沙支离破碎前的最后哀鸣。直到远远地看见一栋简约欧式双层小别墅后,停住。远远看去,院墙、草坪、蔷薇、碎石小路、狗屋和红色屋顶都尽收眼底。然而,此时门窗紧关,窗帘紧闭,显然小别墅不在状态。
沈澄潥下了沙路,趟着野草,绕到了潘江宁家的后院墙。在离院墙十米左右,大腿忽然发力,冲刺,踩踏,右手就牢牢挂在了墙沿上。然后两脚蹭着墙面,用力一蹬,一个翻身,像一只野猫一样优雅而有力,无声而又敏捷又轻又稳的落在一片深色已经有些枯黄的草坪上。刚要抬脚,发现离自己普拉达黑靴两步远的地方,赫然一坨硕大的风干狗|屎。沈澄潥青眉微皱,朝狗屎吐了口吐沫,骂了句“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