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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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好热闹的地方！】略微低沉但很好听的男声，那男子带着斗笠，但藏在斗笠下的是一英俊的面容【上杉家的兵马也迟早会来到这里。】男子极为自信的说道。
【少主怎么会想到来这里？】一旁的侍卫问道。男子挑眉，看了看周围。
【来看看这里而已。】男子轻笑。
【喂！】男子随后叫住一个百姓【现在管辖这国的是谁？】
【你说的是少将大人吗？】那百姓见男子气宇轩昂，但又是一副流浪武士的样子，不禁多打量几番。
【少将大人？你所说的少将大人是谁？】男子问道。
那百姓露出极为惊讶的神情看着男子，仿佛在看一怪物。
【你···你竟然连少将大人都不知道？】百姓顿了顿，继续说【居然连要去拜访的主君都不知道，何谈仕官啊！】
【不，我不是来仕官的，我是来拜访这儿的主君。】男子否认【那你所说的少将大人的居城在何处？】
【哦哦，少将大人的居城就是二条城！】
【多谢，告辞。】男子头也不回地向二条城走去，侍从赶紧跟上。
【老伯，那男子是谁？】在男子走后，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男孩问道，老伯转身一看，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是城中的少主大人。】那老伯喃喃道，回过神后回答道【不知道，他只是问了少将大人的消息。】
鹤十郎听罢没有说什么，赶紧跑上去追那男子。
而另一方面，那男子走在路上，也拔出他的武刀，看着刀刃，男子笑了笑。
【少主大人？】一旁的侍从不禁问道。
【不知道那所说的少将大人的剑法如何？】男子笑起来，有些狂妄。
【少主可是剑圣冢原卜传的最后一名弟子啊。】侍从说道。
【可惜在我得到印可的第二年师父大人就去世了。】男子叹道。
就在这时，男子看到几个小孩围在那里，有模有样的比试剑法。其中一个穿着浅蓝色衣服的小孩还留有额发，发未束起，尚未元服。但看上去从衣着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地位不凡，是那些小孩无法比拟的。
【喂！小孩。】男子走过去喊道。浅蓝色衣服的男孩看都不看男子，紧盯着对手【到二条城还有多远？】
······
男孩没有理他。
【臭小子，干嘛不回话！】侍从骂道，男子制止。
【作为武士，连姓名都不报，我为何要理会你？】男孩沉默许久后说道。
【····】侍从和男子都露出不悦之色。
【我是上杉越中守景任。】景任最后还是忍住不悦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哦，作为回礼，我叫姬宫鹤十郎。】鹤十郎回答道，但还是没有看景任一眼。
【姬宫？！】男子狐疑的神情上还带着惊讶【那你是····】
【我是这儿的少将大人，姬宫千歌音的儿子。】鹤十郎挑眉，终于撇过头看着景任。景任听罢，欣然。
【那你的剑术是少将大人教的？】景任问道，脸上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不，我没那资格。】鹤十郎摇了摇头，轻笑道。
【资格？】景任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你别笑，换了你，你也没有资格。】鹤十郎笑道。
【哼。】景任轻哼了一声【至今我还没有被人打败过，何必跟我说这些。】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狂妄的神情。鹤十郎没有再理他，他也懒得再纠缠下去，便继续向二条城走去。
【啐。】鹤十郎在背后骂了几句。景任那狂妄的样子让他甚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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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条城，城主间
【在下是上杉越中守景任，少将大人别来无恙吧？】景任看着身着蓝色小袖的千歌音，露出自然而然的微笑。
【劳烦越中守大人过问了，不知你来此何事？】千歌音冷峻的面容让景任心里稍稍虚了一下。
【不。我其实来此是想见见一个人。】景任笑着说道。千歌音藏在额发下的秀美轻挑，她已经知道上杉景任要来找谁了。
【抱歉。日姬殿下昨日身体有些不适，现在正在休憩。】千歌音直接拒绝道。
【没事，在下可以等一阵子。】上杉景任仿佛没有感觉到千歌音那越来越冷的气场似的，从容回答道。
【是这样啊···】千歌音站起身【那请便。】随后叫来女侍替上杉景任安排。
【大人····】走出城主间，在外面的京四郎看着千歌音的眼神，不禁心下一颤。
【没事，京四郎。】千歌音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这一点都不碍事。】
【是的···大人···】京四郎黯然。
【父亲大人！】正要走时，鹤十郎匆忙地跑过来，踮起脚拉住千歌音的衣襟，千歌音配合的稍稍蹲下身，鹤十郎悄悄在千歌音耳畔说了些什么，只见千歌音神色严肃起来，然后放声笑道
【哈哈哈哈···他迟早会栽跟头的，如此狂妄，不必理会！】千歌音笑道，随后拍了拍鹤十郎的头匆忙离去。
【少主跟大人说了什么？】一旁的京四郎一头雾水。
【没··没什么！】鹤十郎冲京四郎笑道【只是揭发某人的狂妄而已。】
京四郎沉声，看了看千歌音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鹤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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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京都吉冈流道场
【还是太弱了···】已经打败吉冈流的吉冈宪法的上杉景任在一旁靠着墙壁轻骂道。这时突然被一声音喊住。
【喂，小子，听说你打败了这儿的师父，有胆量和我比比吗？】景任见来人，不禁自信的一笑。来人高挑挺拔，衣着简单利落但与景任的衣着比起来，显得要落魄许多。但这人的声音略为粗犷，但显得十分沉稳。脸上戴着神官用的面具，导致看不清他的样貌，但脸上没有胡渣，应该还是一个元服了的年轻人。年轻人头发束起，头戴斗笠，而又故意将斗笠下拉，再次遮住面庞。
【呵。我看你也没多少岁，竟然这般嚣张？】景任笑道，站直了身，虚握刀鞘。
【那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剑道的？】年轻人从容的问道，但其声音与他的年龄有些不符，太过沉稳。
【元服以后。】
【那我再问你，你又是何方流派的？】
【鹿岛新当流，剑圣冢原卜传的弟子。】景任挑眉，满是自信，还带些狂妄。
【啐！少骗人了！冢原剑圣怎么会有你这般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年轻人不为所动，还啐骂道。
【你说什么！】景任顿时脸都有些黑青黑青的，愤怒的看着面前从容自若的年轻人。
【我说你那些话根本就是谎言！】年轻人提高音量，整个道场都看着这两个人。
【可恶！你又有几斤几两？】景任已经十分愤怒了，若不教训一下眼前这小子，恐怕颜面会扫地。
【哈哈哈哈····】年轻人仰天大笑【我以我个人的名义，让你看看你自己的能耐！】
【你就不怕大话说多了咬到舌头？】
【笨蛋才会自己咬到自己的舌头！】年轻人笑道【少来那么多废话。】
不久以后，道场围满了弟子，都想看看这场比试。
【新当流，上杉景任。】景任如实报出名号。
【哦哦，原来是上杉家的公子。】年轻人笑着说道，甚是轻狂。
【喂！为何你不报上名号？】景任又有些发怒。
【在下只是个浪人而已，无门无派，无依无靠，何足挂名？】年轻人从容的说道。
【可恶，我要让你后悔你的嚣张！】景任愤怒。
【你是用真刀比试？】年轻人看了看景任手中的太刀，从景任的角度来看，他看不见年轻人的面部表情。而年轻人其实也根本看不见景任【看来是来真的。但我没那么多时间，开始吧！】
年轻人握了握刚才弟子练习用的竹刀，等着景任的进攻。
【可恶。】景任见对方用竹刀对抗，摆明了是对自己的藐视与侮辱，心中怒火已经渐渐吞噬内心，恼羞成怒之下，紧握太刀，向年轻人冲去。
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令人惊讶，令景任措手不及的是，那年轻人突然丢掉了竹刀，静静等着景任的长刀刺来。
景任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人，但本意并非是杀人灭口，心下一急，动作慢了下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年轻人发出一声轻笑，以极其迅速的动作冲入动作慢下来的景任的怀中，景任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人控制住了，接着紧握着刀的手一空，待回过神来，刀子已经不见了，手腕还有些疼痛。
而那年轻人已经站在一边，专心致志的看着景任的太刀。
景任心里除了惊讶之情还有些凉意，刚才那年轻人的速度就足以让人惊讶，而且他两手空空，就如此轻松地将自己的太刀夺去···空手入白刃···
【结束了吧？】年轻人问道。
【是···是···】一旁的弟子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上杉大人还要多加修行啊！】年轻人笑道【这点程度，恐怕冢原剑圣会失望的。】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空手入白刃，貌似是柳生新阴流的招数···莫非···
【我只是个浪人而已。】年轻人摇了摇头，像是在否定景任心中的想法。
【小子，无论是剑圣冢原卜传还是当今的被认为是天下第一的上泉伊势守信纲可都没在心里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你又何来资格？】年轻人老成许多的教训道【剑道是永无止境的，人外有人是必然的。】年轻人从容的说道。
【······】景任被骂的没话说，自己输了，败者没有权利多说什么。
【所以你的狂妄只是笑话！】年轻人走到景任面前，将太刀还给他【别对不起你的刀。武刀是武士的第二个生命。】
年轻人说完便打算走，尽管景任想叫住他，但他还是像个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听指挥。
【上杉景任！还有一个要告诉你！坐拥天下的人虽不见得最后是织田信长，但也不可能是上杉谦信！织田信长非等闲之辈，若上杉谦信这条越后的龙要腾飞京都，那织田信长也会操起屠刀斩掉他！哼！】年轻人最后毫不顾忌的骂道。又点起景任的怒火，但转眼间年轻人已经不见了，怒火无处可泄。
[看来自我进入京都开始他就一直跟踪我····]景任心中万千不甘，这是他第一次被他人打败，愤怒之余还带着羞愧。
天正4年（1576）年四月底
千歌音最终决定在5月1日之时出兵东美浓。而最终决定的兵力是，只带领10000人不到。
而在四月底的这一大段日子里，天色都一直阴沉，让人感到不吉。
评定间里
【大人，您真的确定只带领1万人？】想到这里，忠次十分担心【那可是整个东美浓啊！】东美浓应属于东海境地，而东美浓的岩村城等周围都是山地，总而言之，带领10000人的话，让人很不放心。
【主公所说的主命是什么？】千歌音没有正面回答忠次，严肃的向家臣问道。
【收···收回东美浓···】家臣都回答道。
【对啊，是收回，那我带领几万士卒过去，和夺回有什么区别！？】千歌音厉声问道，众人哑然无话。
【而且我不想带着几万人向那方挑衅。】千歌音说道。她不想在正面与武田发生冲突，这样会让她背负更多的罪孽【就这么定了。京四郎也要随军。】
【是。】
走出评定间，千歌音呼出一口气。
尽快将东美浓收回吧，西方愈加不安稳了··光是一个人恐怕已经不能将其镇压了··主公会派那个武将来镇守各方要地呢···
【越后那人越不安稳，又是第二个包围网啊。】千歌音黯然【会不会落得同样结局呢？上杉谦信····】
【大人，在下总觉得这次出征不吉啊！】从评定间出来的京四郎叹道【要不大人到神社去参拜···】
【不必了。】千歌音制止【现在天照大神在我身边，要其他何用？】
【天照大神····】京四郎感到有些奇怪，千歌音不信神，又何来天照大神？
【对啊，太阳····】千歌音露出笑容，望着头上那阴霾的天空······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