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之九门琐记》花清墨

81、琐记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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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又是一个白天过去了。王管家说这雾真邪门，都一天一夜了还没散，城外码头的船都没法出行。原说昨晚就要到的那个北爷，船刚刚靠岸呢。
　　吴老狗收拾收拾就去了。那个北爷很是甩派头，昨天九门的几人都收到一份厚重的请柬，竟然是一片四方金，上刻几时何处邀约相聚。排场排到这份上了，不是富可敌国让人眼红，就是蠢得冒泡让人流泪。这动荡不安的世道还要昭告天下：来嘛，老子有钱！
　　饭店是张启山点的，长沙城里也算个有钱人才能来的地方。张启山包下了二楼，设宴三桌。除了道上几位，还有地方上的官员和几个没见过的。
　　吴老狗才进门，齐铁嘴就把朝他招手。走过去，还看到解九他们。齐铁嘴塞给他一样东西，虽然用布包着，但吴老狗还是看出来了是把匕首。一扬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齐铁嘴无声一笑，低声道：“五爷收着吧。”
　　“这是？”吴老狗把刀收进袖里，“鸿门宴？”
　　王老胖道：“我看，荆轲刺秦王比较靠谱。图穷匕见什么的。哎算命的，你的卦准不准，老子不信这，你给老吴一把刀怎么没给我们啥啊！”
　　“胖爷稍安勿躁。”齐铁嘴顿了顿，一本正经道，“胖爷想多了，这匕首是给五爷家的狗褪狗毛用的。”
　　“拿匕首褪狗毛？”王老胖啐了一口。

　　开宴了，也终于见到了那位姗姗来迟的北爷，长的倒是有模有样。头发上抹着猪油一样的东西全往后梳，穿着大衣还颇有些上海派的味道。人细细长长，白白净净，看着更像个纨绔子弟。
　　热络的和张启山握手，递来一支雪茄。张启山也不推辞。北爷很随性，张口就要咬掉一头，解九突然按住他的手，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把精致的雪茄剪。霍仙姑端着一杯红酒，遮住半张美人脸，笑意盈盈的问要喝什么？吴老狗温润的嗓音插进来说不如先坐下吧。北爷大叹长沙盗友上道，立刻招呼着坐到一起。
　　席间很是欢畅，二月红长袖善舞人人听着舒坦，七姑娘素手添酒，又有齐铁嘴妙语连珠加上王老胖等的插科打诨，北爷三巡酒后就已经相见恨晚，与众人称兄道弟。
　　再欢畅也是要散席的，接近尾声时有几个小的已经溜了。又一轮月挂当空。
　　地上有菜汤酒水，桌椅也已经散乱，几位当家的共同把今夜的气氛推到最高。最后举杯后觉得死而无憾了。

　　“看来还没太迟啊。”门口突然传来人声，四平八稳的语调和氛围很不相符。
　　“我操，是老子喝多了？”王老胖眯着眼在门口的人和北爷之间看来看去，“两，两个北爷？”
　　来人正是北爷的大哥，顺着北爷的叫法，人们都称他大北爷。
　　“哦，大北爷怎么也来了？”张启山起身朝他走去，一身酒气，但看上去还是清醒的，“怎么没听到风声，早说一定亲自迎接。”
　　大北爷看见小北爷四仰八叉的和吴老狗他们瘫在椅子上，皱起眉。朝后面的人挥挥手，立刻就把小北爷架过来。小北爷感到一阵颠簸，扒拉着吴老狗不放。大北爷更是不悦：“让他去。”手下的人就停手了。一番拨弄，小北爷和吴老狗还有解九干脆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张启山冷眼看着这一切，重新坐回椅子上，接过一杯热茶。
　　大北爷环视一圈，喝成这样太没节制，荒唐，简直是酒池肉林。这个张启山根本不像道上传言的那样。他走过去，亲自拎起小北爷，小北爷勉强看清楚他，嘴巴开开合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大北爷冷声：“喝了多少？够了没？不够回去我再准备一缸。”
　　小北爷脸色一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看着就要吐。还好，只是打了个酒嗝。一阵反流，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