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之九门琐记》花清墨

79、琐记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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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正好能看见月亮，很亮。
　　三寸钉呜了一声，钻进了吴老狗的袖里。吴老狗靠着墙，看着面前懒懒散散的火堆冒出断断续续的烟缓缓向上升，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人看见地下冒烟，好奇往里看看，他们就有救了。
　　可正是初冬的半夜，估计鬼都懒得出门。今夜八成得望月数星星了。
　　不过下个再寻常不过的斗，大概是动静太大，塌了。
　　其实都是熟手，犯这样的低级失误基本上不可能的，这回，是碰上意想外的情况了，在地下挖着挖着，宝贝没挖着，倒挖出不少熟面孔。
　　互相损几句，拍个肩勾个背，可能也是这墓主生前太吝啬，说话声音高些，几个人跺几脚，居然哗啦啦啦连塌了几间墓室。还好跑得快，不然还得给这小气鬼陪葬。
　　几个人被困在这小小的地方，看着头顶那个洞。工具家伙全落里面了，要靠两只手两只脚爬出这几乎垂直的洞，除非他们是孙猴子。半夜三更，野外冷的要死，没僵住已经很好了。

　　都说人多好办事，出事也好有个照应。但有时候，事情就坏在人多。
　　大家都是趟一条河的，难免有消息打架的时候。万一再没认真核对一下，就容易出现这种情况。大家不约而同赶到一个鬼都不光顾的破坟，一起弄塌了，一起在地下看月亮。
　　年轻气盛的几个人都没想承认错误，打死不说是自己太大动作搞塌了墓室。而且现在说这个也没用。只是心里都暗暗告诫自己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给底下的确定消息的伙计“打赏”，今天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二次。几个人没说话，想着自己回去后要怎么整顿队伍，要胆大还要心细，更别一头热的往人多的地方凑。下次谁在提供这样的消息，就把谁抓来往河里扔，一天扔三回，扔个十天半月。

　　默默尝着苦果不说的几位，就是道上大名鼎鼎，人称九门提督的几位爷。还有一位北平来的朋友，王老胖。
　　王老胖摸着肚子，看着几个人，嘿嘿一笑：“我说你们几个，这样光坐着多没劲，都陪胖爷聊聊。反正也不能睡，这鸟地方快把胖爷冷成冻肉了。一睡估计得找阎王去扯淡了。”见没人理他，王老胖也不在意，“不陪爷聊？行，那爷陪你们聊。那个，红二爷是吧。我说这么巧，你怎么也来了？今天不唱戏，出来练手呢？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多无聊，不如你唱一曲给解解闷呗。”
　　二月红手里转着一根棍子，听到他话，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戏院老板从来都是对人笑脸相迎，来者不拒，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但盗墓的老板可不是这样的。这里的人大家都一样，二月红懒得理他。冷风不停从头顶灌进来，如果有个手炉就好了。烘完就砸他，这胖子话太多。从月亮出来就说，月都中天了，他还没停的意思。
　　对二月红来说，这么个斗怎么的也不用他亲自出手的。只是外出归家，途径此地，正巧发现了自己的人，问清事由一想正巧无事，不如就趁这机会给手下几个小子上一课。打发伙计去取家伙的功夫，发现了几个盗洞，就猫着进来瞧瞧，真是赶早不赶巧的撞上这几人乐呵的跟郊游似的，咋呼着硬生生把墓给弄塌了！
　　伙计们取了家伙来没看到自己，肯定是先找人去了。
　　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诶，我说这消息既然是传串了，该是几个人都知道的啊。”二月红开口了，刚才见到人的时候，大家一核对，发现是放消息的人把消息给放乱了。九门几个都收到了，还当是个多肥的斗，这不都来凑热闹了。可现在被困着的，除了二月红，吴老狗，齐铁嘴和解九，就还有一个说是来看故友的王老胖。九门其他几个，当家的没看到就算了，可是堂口的人也没见着一个就有些怪。
　　“嗯，之前听张大哥说过。他说这两天有事忙。”吴老狗看着月亮，“不知道忙些什么。”
　　“我知道。”王老胖拍着自己的肚子打节拍，“北派来了个谁，嚷着要见他。这不好酒好菜都要张罗起来招待着？你老胖爷本来是想掏俩明器让那鸟货开开眼，但这墓主不争气。”
　　“北派的？”解九道，“是听说了。但好像没见过那人？”